第102章 緋聞情人

程諾給她沒羞沒臊的一通話,說的麵紅耳赤。

明明是沒有的事,經她那嘴一說,連畫麵感都出來了,比淼淼還誇張。

“傅梁笙,你哪來那麽多廢話!”

傅晨熙的臉色沉得不能再沉,居然忍到了她把話說完。

對於他大哥這個女兒,也是無奈的很。

傅梁笙是大哥和他前妻的孩子,就是說過了寧可心,前麵還有一任。

程諾也沒想到,她看起來二十出頭的樣子,就能把男女之事說的那麽從容淡然。

不知道是不是這傅家有這樣的基因遺傳。

和傅晨熙簡直是四兩撥千斤。

她優雅的一笑:“小叔,你別那麽凶嘛,對待女孩子是要溫柔的。”

其實程諾還挺意外,

傅晨熙不僅有陸逸軒那麽大一個侄子,現在還冒出這麽大一個侄女。

話落,傅梁笙突然像想起什麽的,又道:“小叔,我看你這傷口跟上次挺像,莫不是上次咬你的,就是你身邊這美女了,嗯,我好像知道她…她就是那個……”

她抓著頭,恍然大悟的樣子:“那個,對,報紙上的那個緋聞情人!”

程諾還以為她想起什麽來了,頓半天,就是她的醜聞。

剛要解釋,卻被人先截了話語權。

傅晨熙神色清冷:“傅梁笙,你要是想換一份工作,我可以成全你。”

傅梁笙頓時捂住嘴,知道他說的是什麽,隻好立馬服軟的開口:“別啊小叔!我錯了還不成,你下次能不能換一個威脅我的方式,每次都這樣讓我繳械投降!”

程諾內心是很讚成她的話,每次都拿別人的軟肋來威脅人。

她就是深受其害的其中一個。

傅晨熙剜了沒大沒小的傅梁笙一眼:“傅梁笙,端正你的態度,你那是和長輩說話該有的態度嗎?什麽時候輪得到你這個連戀愛都沒談過的小屁孩來說教了?”

“得得得,小叔你是老江湖,我等心悅誠服。”傅梁笙擺手認輸,轉過身嘴裏就犯著嘀咕:“早生十幾年很了不起嗎?還總愛和奶奶一樣拿長幼尊卑訓人。”

她在藥箱裏翻藥兌藥劑時,漫不經心的又說了句:“小叔,要我幫你處理傷口不是不可以,但明晚小叔必須得陪我回去跟奶奶吃飯,她老人家念叨你好久了。”

程諾覺得他爸媽好像都念叨他好久了,回沒回去過,就不得而知了。

傅晨熙皺眉,實際上他回去過一趟,隻是沒說幾句就針鋒相對的吵起來。

他也不想再去觸黴頭的解釋。

一口拒絕了:“最近手上的事太多。”

傅梁笙卻不買賬:“這不是推脫的理由。”

程諾發現傅晨熙對傅梁笙的容忍度還挺高,至少他們的談話就像是兩個多年要好的朋友,沒什麽可避諱的直來直去,連她插嘴的餘地都沒有。

傅晨熙不喜歡被人威脅,卻很喜歡威脅別人,他就是個病態。

這一點在他家人麵前也不例外。

冷漠的開口:“傅梁笙,你是不是以為這醫院就你一個醫生!”

她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要是小叔不介意你那白月光知道,還有海城一眾盯著你的眼睛,可以把事情再鬧大一點,反正奶奶那邊是知道了程小姐的存在。”

雖然話沒有挑明,程諾卻清楚她口中的白月光是指誰?

無疑是今天陪傅晨熙一起出席拍賣會的寧可心了。

但寧可心,實在讓她費解,似乎在乎著傅晨熙,好像又不是,她似是而非的和傅晨熙存在很多曖昧,可如果她真在意,怎麽會那麽放心單獨留下傅晨熙?

是寧可心很自信的原因嗎?

不過眼見傅梁笙也沒有那麽歡迎她的存在,程諾解釋的說:“傅小姐,我和你小叔不是你們想的那種關係,不管你信不信,我言盡於此。”

話落,她才又對傅晨熙道:“我這也不是什麽大事,就先走了。”

他不同意的一把拉住她:“不行,感染了怎麽辦?”

傅梁笙在旁邊默默看著,她也不是不喜歡程諾,人都有先入為主的思想,她還不希望小叔找一個蹲過監獄的女人,雖然是證明了清白,但她父親的案子還在。

這樣隻會讓小叔陷入眾多的輿論。

哪怕海城的報社不敢寫,可這些事早就傳的人盡皆知。

至少她們醫院流言蜚語就轟轟烈烈的神乎其神。

上次小叔脖子上的傷還讓科室的主任在背後議論紛紛宣揚了一把,然後整個醫院的人就都知道了,還跑她跟前側麵打聽,不勝其煩,所以剛剛她才不太和善。

因為這事,小叔跟奶奶還吵了一架。

傅晨熙捏了捏眉心的衡量片刻,到底是妥協了:“行行行,你趕緊給她看看。”

要不是他的私人醫生臨時有事去了國外,他哪會受製於這小丫頭片子。

傅梁笙欣喜一笑湊到程諾耳邊:“沒想到程小姐對我小叔這麽管用。”

難得扳回一層,她那壞笑的樣子和傅晨熙如出一轍。

程諾不知道要說什麽好的額了一聲。

傅梁笙忍著心中的好奇,按劑量兌了藥,先是給她做了皮試。

觀察幾分鍾後,見沒有不良反應才又轉身對站在那裏一動不動的男人開口:“小叔,我又不會吃了你的小可愛,畢竟這男女有別,要不你還是出去等吧?”

她就是想把他支出去,問程諾幾個問題。

然而傅晨熙何等聰明,一眼洞穿:“她渾身上下我哪沒看過,不用出去。”

明確的拒絕,完全沒有出去的可能性,傅梁笙越發確定她在小叔心裏的重要,也不知道是該喜還是該憂,有個放在心上的女人,小叔至少不用再為那女人牽掛。

這些年,寧可心一直將小叔吊著,保持著一種不近不遠的關係。

初戀總是難忘的,可她一點也不喜歡這個女人,總之一言難盡。

傅梁笙斂了心虛,將眼底的心思一收,又笑著說:“程小姐,我小叔的話,你聽到了吧,現在還和我說你跟我小叔的關係很單純了嗎?”

“他胡說八道的,你別信。”程諾有種跳進黃河也洗不清的無奈。

這種無奈早在那些緋聞傳出就一直纏身,或許現在連楊誌浩也這麽認為了吧。

那是一種無能為力解釋的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