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有些話說出口就會失去他
“見了之後能怎麽樣？”莫向離看她。
寧安想了想搖頭：“我也不知道見了之後能怎麽樣，可是就是想見見她，想看看她現在的樣子，想……跟她說說話。”
“周日吧，周日我給你派車去見她。”
寧安驚喜往前靠去在他唇上親吻了一下後退開看著他笑：“謝謝你五爺。”
“又不怕我了？”
“嗯……隻要你別發瘋，我就不怕你。”
莫向離側頭一笑：“隻要你別觸及我底線，我自然不會發瘋。”
他說著躺平拍了拍自己的身上：“上來。”
她就知道他不會消停，不過今晚她也很有興致。她翻身壓到他身上吻他，他摟住她的腰，兩人吻的如癡如醉。
莫向離天生就不是個被動的主兒，片刻後，他一翻身反掌握了主動權。他喜歡主動，她喜歡被動。在這一點上，他們兩個還是挺合拍的。
半夜，寧安正在舒睡著，外麵忽然雷聲轟鳴了起來。她下意識的往他懷裏縮了縮，莫向離翻身抱住了她，輕輕的拍撫著她的後背。
雨忽然就嘩啦啦的下了起來，砸在玻璃上劈裏啪啦的響著，樓下傳來傭人們關窗的聲音。
莫向離睜開眼，他懷裏摟著的人兒已經在他的安撫下又睡著了，他的唇輕輕在她的額頭上吻了一下這才閉上了眼睛。
不一會兒，他的手機嗡嗡響了起來。莫向離蹙眉，這麽晚了，誰還會打來電話。
他側身將手機拿起看了一眼，見是秦羽儂，他鬆開寧安下床走到一旁輕聲接起：“喂。”
電話那頭傳來了苦澀的哭聲：“向離……”
“怎麽了？哭什麽。”
“你說，我為什麽留不住輕舟的心，我到底哪裏比不上那個女人，我到底哪裏做的不夠好，我到底還要怎樣對他掏心掏肺他才能看到我。”
莫向離蹙眉，電話那頭除了秦羽儂的聲音之外還有車喇叭的聲音。
“你在哪兒。”
“他本來要送我回家的，可是……因為唯唯忽然打來電話，他丟下我，一個人走了。”
秦羽儂說著哭的更大聲了，心中的委屈如堤壩決堤一般。
莫向離歎口氣：“在哪兒，我去接你。”
掛了電話後，莫向離就開始換衣服。
其實，從他手機響的那一刻寧安就已經醒了，隻是她沒有睜眼，就這麽躺在那裏裝不知道。
莫向離離開房間後，寧安的淚忽的就從眼眶裏擠了出來，她睜開眼望著窗外的滂沱雨幕。在這世上，這樣的惡劣天氣下，有誰能像莫向離為秦羽儂這般不顧一切呢。
她羨慕秦羽儂，真的好羨慕。
雷聲漸響，她將自己蜷縮成一團，她害怕雷聲，一直都怕。
五年來，她一直都希望有個懷抱能夠在這樣的雨夜緊緊的抱住她，告訴她讓她不要怕。就在剛剛，她窩進他懷裏的時候，她真的覺得擁有了全世界。
可是……她的全世界真的好渺小，渺小到輕輕一碰就碎了。
莫向離趕到十字路口的時候就看到一輛車在紅綠燈前開著雙閃毫不動彈。
司機下車打著傘將他送到了那輛車邊，秦羽儂坐在副駕駛座，哭的近乎昏厥。
他拉開門上了車，板著臉發動車子離開了紅綠燈區往她家的方向開去。他到了之後，秦羽儂的情緒也好了許多。隻是，莫向離一句話也沒有說，看來是生氣了。
車子在她家別墅門口停下，他熄火將雨傘遞給她後就準備下車離開。
秦羽儂卻忽然拉住了他的手腕：“向離，你也生我的氣了嗎？”
雨刮器在擋風玻璃上有節奏的來來回回，車裏沉靜到隻能聽到外麵的風雨交加的聲音，他沒有開口。
“對不起，這麽晚了還要麻煩你。”她愧疚的慢慢鬆開了握著他手腕的手。
莫向離轉頭看向她嗬斥道：“既然這麽愛他，為什麽不告訴他。你這樣有意思嗎？每天把自己搞的像是個愛情的受害者很好玩兒嗎？羽儂，你知道為什麽輕舟不肯跟你在一起嗎？你看看你自己現在的樣子。”
他轉了一下後視鏡，秦羽儂看了一眼鏡中的自己後，臉上的眼淚也不聽話的落了下來。
莫向離呼口氣側頭看向窗外：“既然不想讓他走，你就該哭著鬧著拉著他不許他離開。”
“沒用的，你明知道沒用，我不想讓自己在他麵前那麽卑微那麽狼狽。
我不敢說愛他，我怕有些話說出口，就會失去他。你明知道我愛的有多小心翼翼，為什麽還要這樣說我。”
“那你就可以在我麵前這麽狼狽了嗎？你不知道我愛了你很多年嗎？你不知道看到你這幅樣子，我的心會痛嗎。”莫向離說著吼了起來。
沒有人能讓他在這樣的雨夜裏不顧一切，隻有她。可是她呢，一顆心全都給了別人，他受夠了。
“秦羽儂你給我聽好了，你可以為了尊嚴而放棄愛，反正對你而言，尊嚴從來都比失去重要，但這是我最後一次為你風雨無阻的解決你的狼狽。”
他說完拉開車門下車離開。
看著他進入雨幕下後上了後麵跟上來的車，秦羽儂也拉開門下車追了上去，她沒有拿傘，就這麽追著那車跑著。
“向離，你等一下，你聽我說。”
莫向離本來一肚子怒火，可是看到她這麽跑出來在淋雨，他立刻讓司機停車打開傘下了車跑上前幫她遮住雨。
“你瘋了嗎，不是給你傘了嗎，為什麽不用。”
秦羽儂伸手抓住他的胳膊有些緊張的哭著，“我來不及撐傘，我怕我撐傘的時間，會連你都失去了。向離，雖然我無法用愛情回應你，但在我心裏，你一直都是最重要的人，甚至比輕舟更重要。你別這樣對我，不要。”
她說完伸手抱住了他的腰，緊緊的抱著。
“我知道，我這麽晚了給你打電話煩你是我不好。我是因為太傷心了，又不知道該跟誰傾訴，我把你當成了一種習慣。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這樣了。向離，你把你的話收回去，收回去。”
莫向離閉目無奈，雷聲轟鳴，他腦海中裏卻是想起了寧安的身影。
“你剛剛如果能在輕舟離開的時候這樣纏著他，他還怎麽走？”
他將她從自己的懷裏推離：“你身上都濕透了，回家去吧，進去洗個熱水澡，好好睡一覺。”
“你不生我的氣了？”
莫向離看著她，麵色平靜：“等你什麽時候心平氣和不衝動了再來找我。”
她咬唇：“你身上也濕透了，你跟我進去洗一下，等雨停了再走吧。”
“不了，我先回去了。”
他說完把雨傘塞進了她的手裏後回身跑上了車，她就站在傘下目送他的車離開後才回了家。
莫向離回到家裏的時候已經兩點了，他怕吵到寧安休息，所以沒有回她的房間，而是去自己房間裏洗了個澡重新睡下了。
第二天天一亮寧安就起床了，她下樓後廚房還沒有做好早餐。見她下來，李管家上前來驚訝道：“寧小姐，你怎麽這麽早就起來了。”
“李管家，我忽然想起昨天下午我有份文件的數據好像弄錯了。我得先去公司了，五爺好像還沒醒，一會兒五爺醒了勞煩你幫我跟他說一聲。”
“那我幫你配車。”
“好，謝謝李管家。”
寧安上了車離開離秋園後鬆了口氣，真好，避開了莫向離，雨後的清晨空氣格外的清新。寧安將車窗開了一個細縫，冷風吹了進來，有些冷，不過冷點人才能夠更清醒。
她在公司樓下吃了點早餐才上樓去，她到了十幾分鍾後徐兆亭就來了。見她在，徐兆亭愣了一下趕忙上前：“五爺已經到了？今天怎麽這麽早。”
“沒有，是我想起昨天有點兒事兒沒處理完，今天來早了。”
徐兆亭舒了口氣，半個小時後，莫向離一個人走了進來，他雙手抄在口袋中，臉色有些嚴肅的看了寧安一眼。
寧安跟徐兆亭一起起身，揚起燦爛的笑容看向他：“五爺早上好。”
“嗯，”本來因為寧安先走了有些生氣，不過看到她這燦爛的笑容，氣倒是消了大半。
“寧安跟我進來。”
“好，五爺。”寧安答應的很爽快，心情平複好了，她要用十足的努力來應付莫向離。
進了他辦公室後，她懂事的上前幫他接過外套掛到了衣架上：“五爺，今早抱歉沒有跟你一起來公司，我先來處理了點事情，李管家跟你說了吧。”
“沒人問你為什麽早走了，”他坐下看向她：“以後如果不是特別著急的事情就吃完早餐再來忙。”
“好，”她爽聲應答。
“你今天怎麽回事？”
“我？我怎麽了嗎？”
“你不知道你今天跟平常不一樣嗎？”
“厄……我今天比平常的工作熱情都飽滿，既然五爺雇傭了我，那我就一定要讓五爺的信任值回票價。”
莫向離斜了她一眼，膽子又大了：“行了，沒事兒了，你去讓兆亭進來吧。”
寧安鞠躬後轉身，那一瞬，她臉上的笑容也冷落了下來。是，她變了，她昨晚發過誓，從今天開始，她要保護好自己，要讓自己……刀槍不入。
自己不勇敢，沒人替你堅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