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她畫得是我嗎?
好不容易才把陳小鹿送出房間,薑漫雪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經過她再三的威逼利誘,陳小鹿才答應暫時替她保密,不把畫的事情告訴傅清野。
想到陳小鹿跑出房間的時候,擠著眼睛跟她搗鬼。
“小雪,你就是想給傅先生一個驚喜嘛,我懂得。”
薑漫雪被陳小鹿調笑的臉都紅了,追著她出去的時候,陳小鹿就一溜煙的跑遠了。
之後,陳小鹿直接跑回到自己房間,笑嘻嘻的拿起手機,給傅清野撥了個電話過去。
“事情辦的怎麽樣了?”
等待音沒超過三聲,就被接通了。
傅清野的聲音傳來的瞬間,連停頓都沒有的,就是這麽一句。
陳小鹿發誓,這絕對是她被傅清野接電話接的最快的一次。
“什麽怎麽樣了?”陳小鹿故意裝傻。“傅先生,你問的是什麽呀?”
“……”傅清野的眉梢微挑。
陳小鹿手裏拿著他的短處,自然是不怕他的。平時她就不怎麽怕他那副釋放冷氣的模樣,這會兒自己有免死金牌傍身,她就更加有恃無恐了。
“哎呀,傅先生,我突然忘了我打這個電話是為了什麽事兒來著?”陳小鹿撓了撓頭發,把聲音拉的老長。
“給你發紅包,外加米亞蒂最新款的鍋具一套。說吧。”傅清野直接打斷她。
“放心吧,事情都解決了。人家小雪心胸大著呢,根本就沒生你的氣。”
聽到了自己最想聽的話,陳小鹿連個哏都沒打,一股腦的就把薑漫雪的糾結情緒透露給了傅清野。
傅清野一邊聽著,眼睛裏慢慢的浮現出柔和的神采,連嘴角都有些微微的翹起。
“很好。”等陳小鹿說完,他隻說了兩個字的感慨。
這可不能讓陳小鹿滿意。她眼睛滴溜滴溜的轉了轉,再輕聲笑起來。
“傅先生,這還隻是其中一件事呢。還有一件事,你想不想聽呀?”
“說。”傅清野言簡意駭。
他從來不嫌聽到的關於薑漫雪的事情多,既然有資源可以利用,為什麽不多加利用呢?
“傅先生,其實我覺得,家裏的廚房裏其實還可以再加一個風爐。你知道風爐嗎?就是……”
“買。”傅清野懶得多說一個字。“我吩咐人去辦。說重點。”
陳小鹿相當痛快的答應。
“好嘞。小雪非但沒有討厭你,而且已經把你的話聽進去了。”
“聽進去了?”傅清野的目光閃了閃。他仔細的品味著陳小鹿這句話的意思。
陳小鹿應了一聲:“嗯。她昨天晚上其實就已經在嚐試用左手畫畫了。你在意的那個被絲巾蒙住的畫板嘛……”
傅清野不等陳小鹿繼續,就直接阻止了她。
“還想要什麽,一次性說完。”
陳小鹿敏銳的聽出來,傅清野的耐心已經消失殆盡。
她十分聰明的果斷把嘴閉上,把話題給岔開了。
“傅先生,你誤會了,我這個人可是一點兒也不貪心的。其實我剛剛想說的是,之所以小雪會蒙住那個畫板,當然是畫板上有她新畫的畫啦。因為是左手畫出來的,她自己還不算太滿意,所以暫時藏起來,不想被人看到。”
“僅僅是這樣?”
聽到陳小鹿這樣說,傅清野才是真的愣住了。
他怎麽也沒想到,自己聰明一世,竟然會在這件事上犯了糊塗。
然後,他不由得垂下眼睛,忍不住無聲的勾了勾唇角。果然,在碰到跟薑漫雪有關的事情上,他都免不了要在意,因為在意才會出錯。
如果被旁人知道了,一向以冷靜自持的他,竟然會因為一個畫架,就失了分寸。甚至還從家裏跑出來。僅僅隻是怕是在麵對薑漫雪的時候,會讓她更加的難過而已。
“當然就是這樣。”陳小鹿笑起來。“不過,我倒是覺得小雪是想的太多了。她明明就畫的很好,是她自己的要求太高。”
“有要求是好事。”傅清野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這會兒對著陳小鹿也就自然不那麽客氣了。“總比你好,懶懶散散的,做事沒什麽追求。”
“……”陳小鹿簡直無語。
傅清野這種人能活到現在還沒有被人打死,簡直就是奇跡。
這就是典型的今夜入洞房,媒人扔過牆。
所以,她冷冷的哼了一聲,極大程度的表現出了自己的不滿。
“傅先生,你這麽過河拆橋可就沒朋友了。所以,我是不會告訴你,小雪昨天畫的那幅畫是什麽的!”
傅清野毫不在意。“總歸是能看到的,早些晚些的問題。”
沒有刺激到他,這讓陳小鹿很是不滿。
“小雪說了,她在沒有完成之前,是不會給任何人看的!”然後,還嫌不夠似的,她又加了一句。“而且,如果你看到之後,肯定會後悔自己怎麽沒早點看見!”
傅清野聽著這話十分意味深長。
突然,他心念一動。“她畫的我?”
“……”怪物。陳小鹿忍不住在心裏吐槽。她並不知道傅清野到底是怎麽猜到的。所以,出了驚詫之外就是後悔。她明明已經答應了薑漫雪,絕對不會跟傅清野透露。
傅清野見陳小鹿不吭聲,就知道自己多半是猜對了。
然後,他徹底來了興趣。“真的是畫的我?畫的什麽樣子的我?”
陳小鹿意識到她已經鑽進了傅清野的圈套裏,多說多錯。現在否認雖然於事無補,但也有好過無。所以她趕忙梗著脖子喊道:“誰說小雪畫你了?你想套我的話,想的美。我才不會告訴你呢!你就自己慢慢猜去吧!”
這麽說完以後,陳小鹿立刻把電話給掛斷了。
她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做了個深呼吸。
老師以前說的果然一點兒也沒錯。做什麽都不能跟商人打交道,不但腦細胞死的飛快,而且還半點也討不到便宜。
傅清野被陳小鹿掛了電話,半點兒也不生氣。
他玩味的看著手機半晌。
薑漫雪畫的那幅他還未見的畫,就像是一隻小貓爪子,不停的在他的心髒裏抓撓著,勾著他連思路也不能集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