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美男出浴

小白從沈長歌的懷裏跳下去,往門外走去,沈長歌看著地上一團雪白,也跟著走出了房間。

這時候,一隻信鴿飛進來,落在沈長歌的手掌上。

沈長歌抽出白鴿腳上的紙片,打開一看,正是雲兮的來信。

她認得雲兮的飛白字跡,這世上無人模仿得出。

沈長歌看完之後,將紙條捏碎,道:“小五,隨我出去一趟。”

小五問:“小姐是去見雲兮姑娘嗎?”

時至今日,這是雲兮第一次給沈長歌傳信,像雲兮那樣孤高倔強的人,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來找沈長歌的。

沈長歌感覺,雲兮定是遇到了麻煩事。

於是,沈長歌和小五換了男裝,從後門離開了沈府。

以雲兮在醉春風的聲名,約在那裏相見並不合適,因此選在了一處茶樓見麵。

沈長歌進去茶樓,看見一帶著麵紗的白衣女子,她走過去,坐在女子麵前。

這位女子就是雲兮。

沈長歌喚道:“蘇姑娘。”

雲兮解下麵紗,露出一張完美無瑕的臉蛋,臉上卻帶著幾分愁容。她看著沈長歌的眼睛,問:“我能相信你嗎?”

沈長歌淡淡而笑,道:“相不相信我,是蘇姑娘的選擇。”

雲兮掙紮猶豫了一番,道:“南宮淳想讓我進他的府邸。”

沈長歌早有預料,前世裏,她就聽說南宮淳癡戀一風塵女子。道:“這麽說來,他是想給你名分了,你苦心經營這麽多天,看來已經成功了一半。”

雲兮的柳眉緊蹙,她的臉上像是攏了一層煙霧,“我的目的是殺了昏君,為兄長報仇,可南宮淳......”

沈長歌看出了雲兮的心思,問:“你在猶豫,是否要利用南宮淳,對麽?”

雲兮眸光驚訝,沈長歌仿佛能看穿人心一般,在她麵前,雲兮的心思無所遁形。

沈長歌又道:“可你以退為進,故意讓南宮淳愛上你,這本來就是一種利用,既然已經利用了,還猶豫什麽呢?”

這一世的沈長歌冷心絕情,殺伐果斷,絕不會猶豫不決。

雲兮的手揉搓著繡帕,“我知道了。”

沈長歌說的沒錯,從一開始,雲兮就在設計南宮淳,是她故意出現在他麵前,是她慢慢地引誘他動了心,是她欲拒還迎讓他愛上了她,這一切一切,都隻是為了複仇。

沈長歌聲音低沉,似是囑咐:“既然選擇了這條路,就不要動情,否則隻有死路一條。”

雲兮已經下定了決心,就不會再猶豫了。“我知道。”

沈長歌問:“你需要我幫你什麽?”

雲兮一字一字道:“我需要毒藥。”

如果雲兮真的進了南宮淳的府邸,日後見到仇人的機會必然很多,有了毒藥之後,一來可以暗中投毒,二來就算計劃失敗,她也可以服毒自盡,免受屈辱。

當然了,一般的毒藥是帶不進皇子府邸的,更進不了宮,雲兮需要特殊的毒。

沈長歌的確是在搜集各種各樣的毒藥,她也猜出了雲兮的心思,同意了,“好,我會用信鴿送給你。”

雲兮眸露感激:“多謝。”

隨後,她重新係上麵紗。

沈長歌見天色已晚,未免雲兮路上不安全,就道:“我送你一程。”

她們三人離開了茶樓。

這時候,家家戶戶已經閉門歇息了,街上少有人煙。

沈長歌感覺到了一種危險的氣息,似乎有人在跟著她們,這是她與生俱來對危險的感應。

下一秒劍光幽寒,反射入沈長歌的眼睛。

沈長歌側身一避,恰恰避開那柄長劍。

來者,是一個蒙麵人,看身形,是個青年男子。

小五擋在沈長歌麵前,拔劍與男子廝殺。

男子的目標不在小五身上,他的出招都是對著沈長歌去的。

雲兮沒見過這等事情,一下子臉色蒼白。“沈小姐,這......”

沈長歌目測此男子武功不凡,看身手像是江湖中人。

江湖中人,都是拿錢辦事。看樣子,是誰花重金去請了殺手特意來刺殺她。難道是沈安?

小五對沈長歌道:“小姐先帶雲兮姑娘走!”

蒙麵殺手的目標是沈長歌,不是小五。沈長歌拉起雲兮的手,往前麵跑去。

殺手也不打算與小五對戰,隻一路往前追殺沈長歌。

殺手的輕功很高,沒多久,就追到了沈長歌,他一劍直刺沈長歌的心口而來,招式不留活路。

沈長歌側身躲避,那劍鋒不小心割開了雲兮的麵紗。

麵紗被風吹走,露出雲兮美麗蒼白的臉。

殺手的目光停頓了一秒。

小五趁機挑開了殺手的劍。

然而,小五始終不是這個殺手的對手,隻能勉強拖延時間。

沈長歌一路奔逃,她忽然看見前方有一家客棧。

眼下性命攸關,來不及想太多。沈長歌翻過牆,逃入了客棧樓上。

進客棧之後,沈長歌環顧四周,避開了人群,找到一處安靜又漆黑的房間,打算進去躲避一時。

於是沈長歌推開窗,縱身跳了進去。

剛進去,就有一道男子的聲音而來。

聲音冰冷如玉,殺機畢露:“是誰?”

奇怪,這聲音怎麽有點耳熟?

沈長歌回眸定睛一看,屏風之後,是一男子背對著她。

男子似乎是剛沐浴完畢,還未穿好衣服,露出精壯結實的後背,一頭長發濕漉漉的,垂在兩肩。

這下尷尬了......她是無意的。

沈長歌連忙抱拳道:“無意闖入,我馬上離開!”

隨之,一件衣服飛來,蓋在沈長歌的頭上,蒙住了她的眼睛。

慕珩迅速穿好了衣服,他一把抓住沈長歌,將她丟進了浴桶裏。

沈長歌從水裏爬出來,她一把扯開蓋在頭上的衣服。

麵前的男子原來是慕珩,他隨意穿了件外衣,鬆鬆垮垮的,頭發上的水珠順著他的鎖骨處,一直落下,最後滴落在地板上麵。這下更加尷尬了......

二人幾乎是同時發出疑問:“是你?”

四目相對,甚是尷尬。

慕珩打量著沈長歌,臉色有些怪異,薄唇扯了扯,問道:“你這女人,為何偷看我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