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凶手就是他
蕭沛容的手腕直接被冰刃貫穿,此刻鮮血如注,最重要的是從傷口處直接灌入體內的冰寒。
“犯人已經交代,就是他下了毒!慕容初六你竟還要維護他!”
手腕鑽心的疼痛,其實他剛在大可不必對蕭慕塵出手,可也就在那一刻,他就是想要試一試,蕭慕塵究竟究竟是假裝的,還是真的就是一個廢物!
“妹妹,你怎麽可以這麽對沛容哥哥!你怎麽可以傷了他!沛容哥哥顧念舊情,三番四次放過了你,你怎麽下這麽狠的手!”
“舊情?嗬!”鳳棲冷笑一聲,“你們兩個是不是腦袋被驢踢了?”
“妹妹……”慕容雪泫然若泣,“我知道你恨我,因為沛容哥哥愛的是我,可是……可是那也是你失蹤了四年,我和沛容哥哥是情難自禁,你如果還愛著沛容哥哥,怎麽能幫著外人,傷了他!”
慕容雪說到動情處,眼淚不停地往下流。
她死死地按著蕭沛容受傷的手,“太醫呢,怎麽還不來,沛容哥哥,你不會有事的。”
那哭得梨花帶雨的模樣,著實惹人憐愛,最重要的是,每一句話都撞進了蕭沛容的心坎裏。
“雪兒,我沒事。”
“嗚嗚嗚……流了這麽多血……”
離開的顧太醫,又被匆匆忙忙叫了回來,急忙替蕭沛容療傷。
一番折騰,鳳棲和慕容初六已經成了百姓們眼中十惡不赦的人,而蕭沛容和慕容雪的聲望水漲船高。
“小師妹,你讓我毒啞他們吧,我忍不下去了。”公孫洛實在是憋屈。
全天下最好的小師妹,被人這樣詬病!
偏偏那兩個做盡了傷天害理事情的人,卻這麽的心安理得!憑什麽!
“急什麽。”鳳棲淡漠地說道,“師兄,你聽過一句話嗎?”
“什麽?”
“爬得有多高,摔得就有多重。”
百姓現在的吹捧和愛戴,以後就會變成劊子手,剜著他們的心。
就在此時,左城帶著護衛趕來,他狠狠地剜了一眼蕭慕塵,隨後對著蕭沛容恭敬地跪了下來。
“末將不辱使命,在六皇子的住處發現了這個東西。”
說完,左城將幾個瓷瓶呈了上去,還有一封書信。
蕭沛容疑惑地接過信箋,打開後,神情劇變。
“來人!把六皇子關入大牢!所有事情等本太子稟告皇上,等皇上定奪!”
鳳棲臉色也是一沉,“事情沒弄清楚之前,你有什麽資格這麽決定?”
那封信是什麽內容鳳棲不知道,但也知道絕對不是什麽好東西。
“資格?我是太子!這就是資格!”蕭沛容大喝,“慕容初六!我對你一忍再忍,你卻三番四次和我作對,那就讓你看看,你現在維護的六皇子,究竟是什麽貨色!竟然能夠做出如此泯滅人性的事情!”
說著他把信直接扔在了地上。
慕容雪歎了口氣,撿了起來,朝著鳳棲一步一步走了過去,“妹妹,你看看吧,說不定……”
話還沒有說完,臉上已經帶著委屈。
慕容雪伸手遞了過去,鳳棲卻不準備看。
這種莫須有的罪名,不過是想要讓蕭慕塵變得更慘,隻有更慘沒有最慘,看了毫無意義。
可是她這樣的表情落在蕭沛容的眼裏,讓蕭沛容更加憤怒。
“你這麽相信他?好!念!念給她聽!讓她知道誰可以信說不能信!”
“沛容哥哥……這……畢竟是六皇子,這不合適。”慕容雪猶豫著。
“他做出這樣的事情,還怕別人知道?”蕭沛容冷聲道,“六皇弟,你可還有什麽話要說!”
“嗯……”蕭慕塵點了點頭,“有些好奇,寫了什麽,太子還是讓人讀出來。”
六兒維護他的樣子,他可是喜歡極了。
“念!給他念!”
“此物名為蝶淬,隻需混在糧食裏麵,就可以讓人毒發。”
“就這樣?”鳳棲愣了下,“蝶淬的毒性我們都知道了,不用重複。”
“這還不夠?!”蕭沛容臉色更差了,“這封信和這幾瓶毒藥全部都是從他的房間裏搜出來的!這段時間就是他給百姓提供的吃食!六皇弟!你為了這些災銀,竟做出如此泯滅人性的事情!你可還有什麽話說!”
“真的是六皇子!”
“我就知道是他!他來了之後我們才中毒的,在這之前我們雖然餓死了很多人,但是全都沒有人是中毒的!”
“他一個廢物!還是個病秧子,心思怎麽這麽歹毒。”
“肯定是自己要死了,要拉更多的人做墊背啊!”
難民營外,早就圍滿了人,隨著蕭沛容擲地有聲地質問蕭慕塵後,那些諷刺毒辣的話語,響徹整個天空。
人心怎麽可以這麽壞?
鳳棲不懂,她以誠待人,以前沒有想過被蕭沛容放血挖靈根,沒有想過慕容雪會勾引她的未婚夫,現在也沒有想過有人會設計陷害一個幾乎從來都是與世無爭的蕭慕塵。
此時的蕭慕塵還沒有暴露了出任何奪嫡的心思,不過就是來賑災,就已經被人當成靶子,恨不得射穿了他。
“這毒藥!這封信!”蕭沛容痛心疾首地喊道,“六皇弟!你太讓皇兄失望了,更讓父皇失望蒙羞!事到如今,你竟然還沒有認識到錯誤。”
“左城!”
“末將在!”
“把六皇子押入大牢,等待陛下發落!”
“這……”左城有片刻猶豫,“這……太子殿下,六皇子畢竟是皇子,關入大牢恐怕不合適。”
“關!”
慕容雪思緒一轉,蕭慕塵如果有奪嫡的心思,那才是她的敵人,可現在最重要的是除掉鳳棲,沒有了鳳棲,蕭慕塵還不是任由他們拿捏?
想著,慕容雪突然跪了下來,“太子殿下,雪兒有一事,不知道當說不當說。”
“你這是做什麽,快起來說。你身子本來就不好。”蕭沛容趕緊把慕容雪扶了起來。
慕容雪這才站了起來,隻是氣息孱弱,就好像下一秒就會不省人事一樣。
她看著蕭慕塵欲言又止,最終還是開了口。
“六皇子,其實我是願意相信這件事情和您一點關係都沒有,這麽多年您和太子殿下兄弟和睦,從來沒有幹過任何讓人詬病的事情,而且您因為自身原因,陛下也從來不讓您四處奔波勞累,為何這一次會千裏迢迢來蘇城?是不是有什麽人威脅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