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幾歲了,被譴責

“你就是神機閣的閣主?”藍婉清不屑地瞅著鳳棲,“拿人錢財與人消災,你們神機閣做的不就是這樣的生意?不就是要錢嗎?!要多少你說!我們尚書府還不差這個錢!”

“藍婉清!住嘴!”

藍書意厲聲嗬斥,當即打斷了藍婉清。

“哥!我們為什麽要怕他們!這裏可是京城,我們是尚書府的人,他們這樣不給我們麵子,難道我們還要忍氣吞聲嗎?”

藍書意冷漠地看著藍婉清,“我今天來這裏是請求神機閣替母親治病,你就算要胡鬧也該有個輕重!”

聽到藍書意如此冷漠並加以斥責的聲音,藍婉清滿臉痛苦,可是藍婉清在藍書意麵前,永遠都想假裝自己多麽善解人意,一如她最喜歡模仿的慕容初六。

“哥……我……我也是著急,我也是擔心娘的病,你不要生氣,是我錯了。”

鳳棲好笑地看著藍婉清,這果然還是她認識的藍婉清,嬌滴滴地假裝自己多麽弱小和聽話,當年藍婉清就是這樣跟在她身邊,曲意逢迎地討好她,而她一直將藍婉清當做至交好友,結果到最後,現實狠狠地告訴她,什麽叫做虛情假意,而她自己又是多麽不會明辨人心。

又或許是因為靜姨的原因,她會對任何人報以敵意和戒備,卻從來沒有對藍婉清有過絲毫戒備,這才給了藍婉清可趁之機。

鳳棲眼角的笑意,讓藍婉清充滿怒火,卻礙於藍書意在場,不得不收斂自己。

“要教訓妹妹,回家慢慢教訓,我神機閣前可不是給你們處理家事的。”鳳棲半倚在門框之上,目光落到了司蓮的身上,“誰敢再在這裏大呼小叫,神機閣永不接待。”

“是!閣主!”

藍婉清一聽可就著急了,鳳棲的意思不就是永遠不接見他們嗎?!

如果因為她剛才的吵鬧,神機閣再也不會給母親治病,哥哥豈不是要恨死她?

不行!

絕對不行!

這一下,藍婉清可忍不住了。

“我……我……我們尚書府是真心請你給母親治病的!”

她伸手去拉藍書意的手腕,卻被藍書意躲開了,藍婉清隻能夠不停地安慰自己,是因為自己剛才胡鬧,才讓藍書意生氣的。

“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我……嗚嗚嗚嗚……”

說著藍婉清已經低低地哭了起來,抬起衣袖輕輕地擦拭自己的眼角,眼淚真是說來就來,演的倒是絲毫不做作。

藍婉清和慕容雪相比,更加的柔弱,或者說白一點就是感覺一個鄰家小妹妹的感覺,讓人覺得心思單純。

這圍觀的人見到藍婉清哭的這麽傷心,有些人自然是忍不住一腔正義。

“這……不能通融一下嗎?今天不能接待,以後總可以吧?”

“是啊,通融一下吧!何況藍小姐也不是故意的,隻是擔心母親的病。”

“閣主,你就不要和她計較了,一個姑娘家哭成這個樣子,想必也是一個懂事的孩子。”

圍觀的人幫著說話的人越來越多。

幾年不見,藍婉清的本事倒是和慕容雪學到了不少,這一招裝弱小博取同情,真的是用的越來越好了。

“藍公子,不知道你妹妹今年幾歲了。”

“十九。”雖然不解,藍書意還是如實相告。

他一直觀察著鳳棲,隻是為人處世,鳳棲和他記憶中的小初沒有半分相似之處。

可是那一雙眼眸,卻是像極了小初,隻是小初的眼眸是黑色的,而她卻是一雙擾人心智的紫眸。

“十九啊……”鳳棲呢喃了一聲,“也不小了,明明是來求人幫忙的,還能說出這麽不懂事的話來。”

“我……我……都已經道歉了,你能不能不要和我計較了?我真的隻是想要救母親。”

藍婉清說著說著又哭了起來,“母親平日裏最為樂善好施,可是這一年卻見不得一絲陽光。”

“藍婉清!別說了。”藍書意的聲音越發冷漠,直接打斷藍婉清。

尚書夫人的隱疾,怎麽能夠隨隨便便在大庭廣眾之下這麽說出來!

然而藍婉清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真的沒有意識到這一點,她淚眼朦朧地盯著藍書意,“哥……我們不說的話,閣主根本就不會知道母親病成什麽樣了,嗚嗚嗚……從小到大隻有母親疼我,我也不忍心見到母親變成這樣。”

藍婉清絲毫沒有察覺到藍書意生氣了。

鳳棲突然笑了起來,“又與我何幹?”

她轉身便走,不想再聽藍婉清的話,也是以另一種方式幫助藍書意製止藍婉清繼續說下去。

可是偏偏總是有人意識不到事情的嚴重性,藍婉清見鳳棲要走,生怕因為這件事情讓藍書意生氣,她更加急切地想要留下鳳棲,讓鳳棲替柳靜治病。

“真的!母親真的快要不行了!”藍婉清哭喊著,一看便是一副孝順女兒的模樣。

圍觀的人已經有好些開始替她說話。

“閣主,不管您治不治,不如就聽藍小姐把話說完吧。”

“是啊,藍小姐你繼續說,尚書夫人現在究竟怎麽了?為什麽不能見陽光?”

“尚書夫人多麽好的人啊,如果真是這樣,那該多可惜。”

藍婉清有了支持者,便繼續哭訴,“是啊,母親溫柔善良,可是這世間越是善良的人越是沒有好報,一年前開始,母親一見到陽光皮膚就會潰爛,母親那麽漂亮的人,卻整日隻能待在屋子內以淚洗麵,身上還留下好了好多被燙傷的痕跡,我真的隻是擔心母親,我真的不是故意要說這樣的話的。閣主,你就不能像給太子機會一樣,再給我們一個機會嗎?”

三言兩語,清楚地表明了她的急切,也將尚書夫人現在的情況,告知了圍觀的所有人。

“這是什麽怪病,竟然不能見光。”

“尚書夫人也太可憐了,整天關在房間裏麵,就算不死也要抑鬱了。”

“閣主,求您給母親治病吧。”藍婉清眼淚吧嗒吧嗒地往下掉,她緊緊地盯著鳳棲,卻並沒有在鳳棲身上找到任何熟悉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