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陌生男人的野種

“來人!把這個小賤人給我綁起來!無法無天了!竟然連自己的親姐姐都敢推進池子裏!”

美婦眼中閃過陰狠的光。

兩個粗壯的仆婦上前,直接擒住少女,抬起一腳踹在少女的膝窩,逼得她跪在地上。

少女掙紮連忙伸手護著自己的肚子,卻還是被仆婦摁住,將頭狠狠地摁在了地上。

“我沒有推她。”

慕容初六否認,心思全在自己的肚子上。

她已經懷孕八月,不能有絲毫閃失。

“做錯了事還不承認!給我打!”

仆婦揚起手,對著慕容初六的臉狠狠地甩了下去!

慕容初六嘴角破皮,一絲血順著流了下來,那張精致的臉瞬間腫了起來。

“還敢說沒有?如此不知檢點,未婚先孕懷了野種也就算了,如今竟然這麽歹毒,竟然起了如此歹毒的害人心思,既然老爺將這將軍府的權利交到了我的手上,我自然要給所有人一個交代。”

“柳姨娘,你嘴巴放幹淨一點,這孩子不是什麽野種,他的爹是太子!”

“娘,你可小心點,六妹妹肚子裏的孩子可是太子的呢。”

慕容雪從屏風後麵走了出來,搖曳的身子哪裏像是剛剛掉入荷花池的人?

她笑的別有深意,“我的好妹妹,你相信麽?我都不信呢……”

“喝醉酒和男人胡搞,嘖嘖嘖……想讓太子哥哥喜當爹?嘖……我的好妹妹,你還真是不要臉,你還真以為八個月前,睡了你的人是太子?”

慕容初六一怔,“慕容雪,你胡說些什麽?”

“嘖……”慕容雪嘲諷道,“你不是和太子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嗎?是不是太久沒見了,連太子的身形如何都忘了?”

慕容初六渾身一顫,嘴唇克製不住的顫抖。

那夜她如同墜入滾燙的熔岩之中,而她一直以為身邊的男人是蕭沛容。

那個男人的體格,似乎比蕭沛容健碩不少。

她隻當蕭沛容前幾個月在邊關磨練。

那個男人……似乎有一雙妖冶的紅眸……

她一直刻意忽略,一直以為不過是蕭沛容也……急紅了眼。

慕容雪愜意地坐了下來,嘲諷道,“你可真要好好謝謝你的好閨蜜。”

“藍婉清可是相當識時務呢,不過就是給你的酒裏下了點藥,看你如此欲求不滿,姐姐我當然要找幾個男人來孝敬你,可是誰知道你不識好歹,竟然闖進了別人的房間,還不客氣地求人家上了你。”

“我不過是在你床邊放了一個太子的玉佩,你竟然會以為那個男人是太子,妹妹你還真是天真的可笑,知道太子為何這八個月都沒有來過嗎?因為他都和我在一起,知道太子今天為何今日要來嗎?因為要和你退了婚事,然後娶我,誰讓你是一個人盡可夫的……”

慕容初六氣得渾身發抖,趁著兩個仆婦分身的時候,突然朝著慕容雪衝了過去!

慕容雪剛要踹開慕容初六,餘光看到一個身穿藍色錦袍的男子匆匆走了進來,她臉色突然一變,眼淚瞬間流了下來了。

“妹妹……我……我知道我……錯了……可是我和沛容哥哥真心相愛……你今天推我進了荷花池我都認了,妹妹……你不要生氣好不好……咳咳咳……”

說著,慕容雪連連咳嗽。

慕容初六還未曾靠近,便感覺有人拽著她的手,將她用力一甩!

嘭!

慕容初六砸到地上!

肚子傳來隱痛,痛得她根本無法站起來。

“慕容初六!你怎麽如此歹毒!”蕭沛容像看著垃圾一樣看著慕容初六,眼神暴戾,“你難道不知道雪兒不久前為了救我身中寒毒!你竟然推她進了荷花池!這寒冬臘月的荷花池!雪兒如此嬌弱的身子,怎麽受得了!”

“我沒有推她。”慕容初六一字一句的說著。

蕭沛容一眼就看到了慕容初六的肚子,“嗬!你當我傻嗎?你和我有一紙婚約,卻不知檢點找野男人苟合,甚至還有了野種!你難不成以為本太子會戴這頂綠帽子!”

“知道我為何八個月都不來找你嗎?我看著你就惡心!一想到你光著身子在別的男人身下屈膝承歡,我就恨不得殺了你!我如果不是念在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份上,根本不會留你到今天!”

“你既然有了野種,我和雪兒情意相投,你竟然如此害雪兒,簡直就是蛇蠍毒婦!你現在認錯我還能饒你一條命,否則休怪我不念往日情分!”

“呸!”慕容初六笑了,笑的格外猖狂,“蕭沛容,你可真是讓我大開眼界!你眼盲心瞎到了什麽程度!三年前救你的人是她?嗬……嗬!”

慕容雪眸光一變,忽然軟軟地倒了下去,“咳咳……沛容哥哥……咳咳……雪兒好難受……”

“雪兒!”蕭沛容著急不已,“太醫呢!還不趕緊進來!”

周太醫慌慌張張地進來,立刻開始診斷,片刻之後已經大汗淋漓,直接跪在了地上。

“太子殿下,二小姐本就身中寒毒,又掉入寒池,如果再不解毒,恐怕熬不過今夜。”

“本太子要的是治病的方法!”蕭沛容嗬斥,隨即看向慕容初六,恨不得直接殺了她。

“生於六月初六,火靈根的女子,以血換血,取其靈根做藥引,便能替二小姐續命。”

“那還等什麽!還不趕緊給本太子去找!”

柳氏不露聲色地使了個眼色,一旁的丫鬟直接跪了下來,撕心裂肺的嚎叫著。

“太子殿下,求求您一定要救救我家小姐!六小姐不但是六月初六,還是火靈根!如果今天不是她推小姐下了荷花池,小姐也不會這麽快毒發!就應該讓她給小姐抵命!”

柳氏也是泣不成聲,“太子殿下,求求您救救小女,念在小女當年為了救您才落下了病根,求求您救救她。”

床榻之上,慕容雪掙紮著睜開雙眼。

“沛容哥哥……不……不要……不要怪……六妹妹,是……是……我對不起……她……我不該……愛……上……你……如今……隻能怪……雪兒……命該……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