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一切都是巧合
鴛鴦想了一下，輕輕點了下頭。
陸婉一臉高興的隨著鴛鴦進了裏屋，而其餘人則在外屋等著，不能進去。
林氏早年操勞，現年紀大了，睡的淺，聽到了一點兒腳步聲，就醒了。
“祖母。”
陸婉發現林氏動了，似是要起來，歡快的叫了一聲，然後就撲到了床邊。
“婉兒怎麽來了？”林氏瞧著陸婉那可愛的模樣，也樂了。
陸婉笑著說：“請安。”話才說完，便咳了一下，小臉皺成了一團。
鴛鴦聽到了忙上前去瞧，陸婉卻抓著林氏的手，搖頭，一副沒關係的樣子。
林氏膝下現在隻有陸婉這一個孫女，不喜的平陽也沒了，自然對陸婉也上心，瞧她這樣了，忙說：“很難受嗎？要不要讓大夫來瞧瞧？”
陸婉搖頭。
“昨日我就瞧你咳了，今天還是咳，少說點話，知道嗎？”林氏讓鴛鴦把人都叫進來，她起床洗漱了。
陸婉點點頭，鴛鴦給她搬了個小凳子，她便乖乖的坐在那兒，抱著個手爐，看著林氏穿衣服。
“老夫人，大小姐過來的時候，身邊伺候的是香菱與覃媽媽。”鴛鴦便伺候著林氏，便輕聲說了一句。
林氏聽到這話，點了下頭，說：“讓覃媽媽進來。”
陸婉瞧見覃媽媽進來，睫毛彎彎一笑，然後又乖巧的看著林氏一笑。
覃媽媽給林氏行了禮，低聲道：“奴婢拜見老夫人。”
“嗯，你原先是在公主身邊伺候的吧？”林氏頷首，淡淡看著覃媽媽。
“是。”覃媽媽恭聲回答。
林氏見覃媽媽恭敬的樣子，也挑不出毛病，說：“既然你現在伺候婉兒，就盡心伺候吧。”
覃媽媽又行了一禮，林氏便讓她退下了。
陸婉與林氏一起用了早膳後不久，薛氏與霍氏一同到了正院來請安。
“二嬸嬸、三嬸嬸。”陸婉見兩人來了，從位置上起來行禮。
薛氏笑著誇了陸婉幾句，霍氏則是回了聲好。
林氏看了眼霍氏，淡淡的對陸婉說：“你既然嗓子還沒好，就少說話，等會兒又要難受的咳嗽了。”
陸婉點點頭，不說話了。
“婉兒昨夜睡的可好？咳嗽了嗎？”薛氏聽到林氏的話，不由看向了覃媽媽。
覃媽媽忙答：“小姐昨夜睡的早，今個兒起的也早，睡著的時候倒是沒有咳嗽，一早起來的時候咳了兩聲。”
“婉兒的藥喝完了沒？禦醫可要來瞧了？”薛氏又問。
林氏有些疑惑，薛氏忙解釋了幾句。
覃媽媽卻是不知此事的，看了香菱一眼，隻見她看著小姐，又看了小姐一眼，隻見小姐笑著點了下頭。
“快喝完了，禦醫還要去宮裏頭請才會來。”覃媽媽估摸著這樣說錯不了。
林氏囑咐了覃媽媽幾句，又問薛氏這府裏的采買都如何了，得知薛氏把這些交給了霍氏，臉上露出了質疑。
“三弟妹管的很好，左不過我還要瞧一遍呢，您就放心吧。”
薛氏見林氏的樣子，忙說了一句。
霍氏也輕聲道：“母親您放心，我都會給二嫂過目的。”
林氏見兩人一唱一和的，眼中漸漸有些不高興了。
如今大房沒有主母，這府中二房要是跟三房聯合起來了……
陸婉扯了下林氏的衣裳，卻不見她理自己，隻好無助的看向鴛鴦。
“大小姐，怎麽了？”鴛鴦柔聲問，還貼心的把手伸了過去，讓陸婉寫出來。
“玉姨娘還是病著，不能來請安嗎？”
陸婉看著鴛鴦，眼中流露出一絲的擔心。
鴛鴦點點頭。
“婉兒說什麽了？”林氏也瞧到了，不過現在才問。
鴛鴦笑答：“大小姐說，玉姨娘怎麽沒來請安呢。”
昨日陸婉哭也是因為未見玉姨娘，擔心玉姨娘，今日又問到了玉姨娘……
薛氏臉上帶了一抹笑，垂下眼簾，拿起茶，飲了一小口，似在細細品味。
“她病還未好。”
林氏見陸婉眼中果然有擔心，心道：小孩子就是容易哄，她讓玉姨娘撇開薛氏去了一趟，就這麽想著念著了。
“那我去瞧瞧她。”
“玉姨娘病了，身上有病氣，你的身子也還沒好呢，去不得。”
林氏拒絕了。
陸婉抱住了林氏的手，輕輕搖著，說：“要！祖母。”
林氏依然不答應，任憑陸婉如何撒嬌都沒有用。
薛氏笑了笑，說：“婉兒，聽話。祖母這是擔心你呢。”
陸婉有些泄氣的點點頭，似是想到了什麽，從林氏身邊站起來，跑到薛氏的旁邊。
“二嬸嬸，你幫我去看看玉姨娘好嗎？我好擔心她。”
鴛鴦見陸婉跑了，也跟上去，便瞧到了陸婉踮著腳寫在桌上的話，眼神微變。
薛氏低下頭，笑著問：“婉兒就這麽擔心玉姨娘？”
陸婉點點頭。
林氏見鴛鴦的樣子，好奇陸婉到底想說什麽，見薛氏與陸婉說話，便開口問了。
薛氏含笑說：“婉兒真是個機靈鬼，知道娘擔心她的身子弱，便想拖媳婦去瞧瞧玉姨娘呢。這些日子，我一直忙著府裏的事情，的確沒去瞧過玉姨娘，這下也正好去一趟。”
陸婉得了薛氏‘機靈鬼’的外號，笑了笑，扭頭期待的看著林氏。
林氏這下卻明顯臉色有點不好了，鴛鴦現又回到了林氏的身旁站著。
“老夫人？”鴛鴦見林氏的樣子，輕聲喚了一句。
“我年紀大了，最近這幾天天越來越冷了，老是有愣神的時候。”林氏先是自嘲了一句，恢複下了臉色，“府中的事務重要，玉姨娘不過是個妾室，不用去瞧。老二媳婦跟老三媳婦你們已經很累了，我派鴛鴦去瞧瞧就是。”
接二連三的拒絕是什麽意思？
陸婉垂下眼簾，眼中帶了一絲疑惑，細細想了一下，腦中閃現出一個十分大膽的念頭。
玉姨娘絕對不是一般的病，而是保胎！
而這個保胎很有可能很明顯，若是二嬸嬸去了，一看便會猜出來玉姨娘到底怎麽了。
祖母，知道玉姨娘懷孕了！
“鴛鴦，你現在就去瞧瞧玉姨娘，她這都病了好幾日了，若是再不好，讓人再請大夫瞧瞧。”林氏似是怕薛氏反駁一樣，不帶喘氣的吩咐了鴛鴦。
鴛鴦應了一聲，便退下去準備了。
薛氏見此，心中疑慮也更多了，臉上卻笑著說：“娘說的也是，這幾日，三弟妹為了幫我，都消瘦了幾分。”
林氏嗯了一聲，說：“你也瘦了。”
“老夫人，五皇子帶著太後娘娘賞給大小姐的東西到了。”
鴛鴦一退下，還未吩咐人去準備帶給玉姨娘的東西，就得了這消息，忙又回去稟告。
林氏愣了一下，瞧了眼還窩在薛氏旁邊的陸婉。
在場的眾人才得知這消息，寧澈已經由陸承勵引了進來。
遠安侯一大早便出門去了，二爺與三爺也辦事去了，這府中招待的人，自然也就隻有陸承勵。
“五皇子，請。”
兩人進了屋子，陸婉一眼就看到了寧澈。
“老夫人康壽。”寧澈朝林氏頷首示意。
薛氏與霍氏已起身朝寧澈行了禮。
在場中，除了林氏身上的誥命不用行禮，其餘人卻都是要向寧澈行禮的。
陸婉一臉開心的張開了手，朝陸承勵跑了過去，陸承勵下意識的反應，彎腰把陸婉抱了起來。
“表妹。”
寧澈的目光移到了陸婉身上，含笑道了聲好。
陸婉朝寧澈眨眨眼，無辜的指了下自己的喉嚨，她現在說不了話的。
“五皇子，婉兒她嗓子不適，這段時間都不能說話。”陸承勵忙解釋了一句。
寧澈笑著搖頭，道：“無礙，我知道表妹受傷了。”
陸承勵聽到這話，心中也知宮裏頭定然知道陸婉是怎麽掉到水裏的，不由動了個念頭。
“五皇子，臣帶您在家裏逛逛吧？”
寧澈來這裏，也隻是為了給林氏見了禮，自然也不會多留。
“姑父不用拘謹客氣。”寧澈點了下頭，見陸承勵抱著陸婉，不由語氣和緩了一些。
陸承勵心中突然湧起了一絲的激動，五皇子在這些皇子之中，可是皇位的競爭人選……
陸婉在陸承勵的懷裏，看著寧澈，想了下，拉了下陸承勵的衣服。
陸承勵卻以為陸婉要下來，便放了她到地上，就要邀請寧澈走了。
“爹爹！”
陸婉無法，見陸承勵極力邀請寧澈走了，隻好叫了一聲，跑上去抓住了陸承勵的手。
“我想跟爹爹一起去玩。”
陸承勵感受到陸婉在他手中寫的字，微微皺眉，他可打算與五皇子說些大事，帶上這毛頭丫頭可不是件聰明的事情。
林氏見陸婉跟著陸承勵跑了出去，忙說：“婉兒要跟他爹爹出去，便去吧，跟大爺說一聲，小心著婉兒別凍著了。”
香菱與覃媽媽對視一眼，兩人也都退出了屋子。
陸承勵正要拒絕陸婉，那頭林氏的人就過來說了。
“表妹想跟我們一起嗎？”
陸婉瞧著陸承勵的樣子，知他是不想帶自己，這下聽到寧澈說話，有了主意。
“嗯。”
陸婉笑著點頭，抓住了寧澈的手，眨巴眨巴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