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不留餘地
“嗬嗬……”
朱珠的話讓蘇芙忍不住失笑……
“朱姐姐抬舉了！”
“今日已是你第二次羞辱我於人前，蘇芙，你當真不留一絲餘地嗎？”
“餘地？嗬嗬，你推我落水時，可曾想過留餘地？你陷害我時，又可曾想過留餘地？你招招致命，欲置我於死地，那我憑什麽給你留餘地？”
蘇芙一步步逼近朱珠，將她逼至牆角再無退路，當真應驗了那句不留一絲餘地！
“那你方才為何又要救我？”
“救你？嗬嗬，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我隻不過是不想讓你死得這麽容易罷了！”
“你……”
蘇芙嗜血的眼神讓朱珠不寒而栗！
“朱珠，你給我聽好了，我大難不死就是為了回來報仇，你欠我蘇芙一條命，今日不讓你死，早晚也要討回來，也許是明日，也許是後日，也許……”
“啊……”
朱珠瘋狂地推開蘇芙，滿臉恐懼……
“你這個瘋子，蘇芙，你這個瘋子！”
“那也是被你逼瘋的！”
“你不要以為你有長公主撐腰，我就會怕了你，待來日我得到皇上恩寵，定第一個辦了你！”
“嗬，那我便等著，還望朱姐姐能平安撐到那一日！”
蘇芙笑著離開了暖閣，隻留下朱珠一人。
“賤人，我不會放過你的！”
朱珠雙目充血，咬著牙捏緊了拳頭……
入夜，小滿一邊替蘇芙梳理著披散下來的頭發，一邊嘟著嘴小聲埋怨……
“小姐，你今日為何要替那朱小姐說話，她已經害了你兩次了，何正好趁長公主在，說出真相，好治她的罪！”
蘇芙笑著搖頭……
“傻小滿，你當我真要留著她過年撐門麵嗎！凡事都講求證據，宮裏更是要謹言慎行！我說有人看到朱珠推我下水，隻是為了嚇嚇她，如若我有證據，她怎麽會還有機會繼續張狂！”
“什麽？小姐是說，根本沒人看到她推你下水？”
蘇芙無奈地搖搖頭……
“唉……真是可惜了，這下她更要處處針對小姐您了！”
“那也沒法子，咱們小心點便是，這回已經給了她教訓，再加上她以為我與長公主相識，想必也不敢輕易造次！”
“可是長公主並不認識小姐啊！為何今日願意前來相助？小姐讓我捎去的那句話究竟有何深意？”
小滿一頭霧水，絮絮叨叨地問個不停，蘇芙當然不能解釋，剛想找個話題岔開，卻突然聽到腳步聲……
“噓……有人來了！”
話音剛落，果然響起了敲門聲“咚，咚咚”！
“這麽晚了誰還會來？呀，該不會又是穗兒，或是朱小姐吧！”
小滿不由地緊張起來，蘇芙若有所思地搖搖頭，敲門聲再次響起“咚，咚咚”！
蘇芙突然間激動地一躍而起……
“不對，不是朱珠和穗兒，小滿，快，速速開門！”
“吱……”
黑色披風卷著寒風而至，小滿看清來人的臉，嚇得立即跪下，蘇芙也一起跪下了！
“參見長公主！”
“不必多禮了，你到外麵守著吧！”
“是！”
長公主百裏幽隻身前來，遣了小滿出去，關上門，蘇芙隨即上前替她解了披風，百裏幽徑自坐下，蘇芙又送上了手爐與熱茶！
“這大冷的天，按理說，本宮不該深夜打擾的。”
百裏幽低頭摩挲著手裏的手爐，蘇芙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隻是看著她的身形消瘦了很多，上次見麵還是半年前，那時她還是南宮琉璃，而百裏幽則是她二哥未過門的媳婦！
她們二人雙雙跪在禦書房外，磕破了額頭，哭盡了眼淚，苦苦哀求皇帝百裏禹，他們二人的夫君和哥哥，能饒了南宮一門，然而自古帝王最無情，她們的眼淚誰也沒能救下，最後落的是一個身死一個心傷……
百裏幽骨子裏透出的淡淡的淒涼，顯然這半年，她過得也不好！
“你也不喜歡用香嗎？這屋子裏竟聞不到一絲香料的味道，反倒有股子清淡的花草味！”
百裏幽環視著整間屋子，都沒看到香爐，不禁詢問。
“回長公主，臣女自幼嗅覺敏感，不能久聞香料的味道，這才用幹花幹草熏染衣物房間！”
“原是這樣，這味道不錯，聞著讓人覺得安心！”
“多謝長公主！”
蘇芙福了福道謝，百裏幽便不再說話，兩人相對無言，一室寂靜……
“蘇芙，今日之前，你與本宮可曾見過？”
百裏幽突然又開口，打斷了蘇芙的思緒，她輕輕地搖了搖頭……
“那你為何會讓婢女去找本宮？”
蘇芙並未回答，百裏幽一時情急繼續追問：“你料定本宮會來助你！”
“你讓婢女捎給本宮的那句——‘流溪殿故人’，究竟是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