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忽然生出了一個堪稱荒唐的念頭

陸家也不敢直接攔她。

到底還是正兒八經的燕太太,現在還懷著孕,要是有點什麽事情,他們擔待不起。

鄒知意順利從陸家離開,走出陸家一段路的距離之後,她回頭看了眼,沒人追出來,街上除了她一個人都沒有,形單影隻,仿佛被整個世界都拋棄了一樣。

她自嘲的笑。

她到底在期待些什麽?

明知道沒有人相信她。

她還非常回頭看這一眼幹什麽?

再打一遍臉,再認識一遍她做人有多失敗嗎?

何必呢?

……

鄒知意很早以前就知道哭是懦弱的表現。

沒人心疼,除了讓自己難受之外,沒有任何用處。

因為沒有用,所以不想自取其辱。

鄒知意漫無目的的在街上走了好久,心裏的負麵情緒泛濫成災,她不想把自己逼瘋,找了一個不被人打擾的地方,還是選擇放縱自己的情緒。

被誤會的委屈,被傷害的難過,還有,她需要發泄出來,不然她害怕自己會忍不住做出些什麽來。

在獨自一個人的空間裏,沒開燈,沒有人會看到她失態的樣子,她才允許自己露出一點脆弱。

那些難過的情緒,在這樣的環境裏,也會被無限放大。

情緒洪水決堤,有那麽一刻,這些可怕的情緒幾乎將鄒知意吞沒。

清晨,太陽照常升起,安靜的城市從睡夢中醒過來逐漸開始變的喧囂,所有人按部就班的做事,一切都沒有變化,沒人知道,也沒人關心,昨夜有一個女人經曆過了怎樣崩潰的一夜。

拖著疲倦身體回去,一夜的歇斯底裏,已經耗光了她所有的精神,她現在隻想倒頭就睡。

換了鞋子,走進客廳,冷不丁又看到沙發上坐了個人,也不知道在那坐了多久,一動不動,如同一尊雕塑一樣。

鄒知意瞥了他一眼,卻沒心情理會他。

他心情不好,左右不過是想要拿她興師問罪罷了。

可她沒做就是沒做,除非燕洲把她打死,讓她這輩子都開不了口,不然的話,她不會服軟。

鄒知意徑自往自己的房間裏去,從客廳經過,正準備上樓,客廳裏坐著扮雕塑的那位卻忽然動了,大步朝她走過來,一把擒住了她的手腕,抵在牆上。

背部狠狠在牆上摩擦,即便是隔著有衣物,也疼的悶哼出聲。

鄒知意本以為燕洲是要替陸朝暮討公道,男女力量懸殊,更何況她現在還懷著孕。

為了孩子著想,她不做沒用的掙紮,都做好了挨打的準備。

卻沒想到,燕三爺瞪了她半晌,就問了一句,“去哪了?”

鄒知意愣了下,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什麽?”

燕洲大概是以為她是在裝糊塗,臉色一沉,“我問你,昨天晚上一晚上沒回來,你去哪了?”

仿佛擔心妻子,又不太會說話,所以一開口就是火藥味的暴脾氣丈夫。

兩個人湊得太近,鄒知意聞到了他身上的煙味,心一動,看著他布滿血絲的雙眼,忽然生出了一個堪稱荒唐的念頭。

燕洲不會是因為她沒回來,一整晚都沒睡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