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再遇刁蠻女

表麵上人家以為上官秋月是解毒高手,其實她是陰險的製毒高手,製這些毒專門用來報複別人,要不是以前大夫人提防她這太子妃的身份,恐怕她早就中毒死了。

剛才她還在懷疑,柳嬤嬤到底是誰的人,如今聞到這酖毒,她頓時確定柳嬤嬤是大夫人的人。

居然敢冒充老夫人的丫鬟,她們膽子可真大,是篤定她必死無疑,死無對證才敢這樣。

這下柳嬤嬤急了,既然說老夫人對你好,那就趕緊吃呀。

可流月偏偏不吃,她把桂花糕放進盤子裏,突然從袖子裏掏出一根銀針,往桂花糕裏戳了戳,那一瞬間,嚇得柳嬤嬤魂飛魄散。

大小姐這是幹什麽,她在驗毒嗎?難道她察覺到裏麵有劇毒?頓時,她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雙腿已經開始打顫、發抖。

“大小姐,你這是什麽意思,難不成你懷疑老夫人給你下毒,居然拿銀針試桂花糕。”柳嬤嬤在心裏祈禱,千萬別被大小姐試出來,不然依大小姐現在的脾氣,她小命難保。

“沒有,我怎麽會懷疑祖母。隻不過我在這裏生存舉步維艱,十分不易,剛才才被王婆刺殺,所以我要隨時提防小人,查查這桂花糕有沒有毒。還好,桂花糕無毒,那我就可以放心享用了。”流月說完,朝柳嬤嬤亮出白白的銀針,那銀針果然沒毒。

柳嬤嬤這才鬆了一口氣。

這大小姐怎麽跟人精似的,是不是在耍著她玩,把她逗得一顆心七上八下的,她真不想在這裏呆了,恨不得趕緊回到大夫人的院子裏去。

“既然確定無毒,那你可以吃了,吃完,奴婢還要教你規矩呢。老夫人說了,叫我來教你規矩,暫時就住在飛月閣。”沒毒死流月,柳嬤嬤是萬萬不敢回去的,她領了命來這裏,必須要盡快成事。

“哦,既然是祖母的意思,那你就在這裏住下吧。七嬸,快去給柳嬤嬤收拾一間房出來。”流月懶懶的吩咐七嬸。

七嬸得令後,趕緊去收拾房間了。

玉清則是愣了一下,一臉懷疑的盯著柳嬤嬤,她總覺得這柳嬤嬤怪怪的,想告誡小姐別讓她留在這裏。

可她知道現在的大小姐是個有主意的,大小姐這麽做,必定有深意,她就不打算多問了。

柳嬤嬤還想叫流月吃糕點,可一迎上流月清明如古井的黑眸,便嚇得心驚肉跳,她怕流月懷疑,趕緊隨七嬸去收拾。

她想,流月已經試出無毒,這樣更好,她肯定會毫無戒心的吃掉糕點。

隻是,大夫人明明下了毒,大小姐怎麽試出無毒?難道她紮的地方正好沒下毒?

畢竟酖毒珍貴,不可能有那麽大的量全下在糕點上。

不管怎樣,她沒有戒心肯定會吃糕點的,到時候就死定了。

柳嬤嬤根本不知道,流月剛才故意試的是沒放酖毒的地方,那銀針當然沒毒了,等她一走,流月把銀針往有毒的地方一紮。

一瞬間,她那顆銀針就深黑無比,比鍋底還黑。

果然給她下了酖毒,流月眼裏折射出濃濃的寒意,手指玩味的摩梭著銀針,然後她站起身,把那盤桂花糕端到湖邊,朝湖裏狠狠的一扔,便連盤子帶糕點扔進了湖裏,濺起厚重的水花。

這種陰毒的毒藥可不能亂扔,萬一讓貓貓狗狗吃到了會傷及性命,若是放進湖水裏,經過湖水一稀釋,毒性很快會變輕,就毒不死人和動物了。

而且這裏麵酖毒的量很小,毒不死魚兒,所以她才敢放心的往湖裏倒。

大夫人敢叫人給她下毒,她又豈會留此人。

等著吧,她將把心裏的怒火一鼓腦的推向柳嬤嬤,讓她嚐到自己種下的苦果。

流月讓柳嬤嬤暫時住在飛月閣,可到夜晚,柳嬤嬤竟偷偷的溜了出去,估計是去向大夫人稟告消息的。

柳嬤嬤沒毒死人,原本不敢回去,可想到大夫人肯定要一個交代,隻好硬著頭皮回去了。

昏暗的燈光下,柳嬤嬤苦著一張臉跪在地上,有些不敢看大夫人結滿冰霜的眼睛。

“奴婢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她手臂上的斷腸草毒居然解了,她說是自己解的,奴婢不信,她沒那個能耐解毒,她背後肯定有人。奴婢想著斷腸草沒毒死她,讓她吃桂花糕,結果她找借口不吃,最後還把桂花糕倒進湖裏,奴婢怕她懷疑,不敢再問,奴婢也打不定主意,所以才來稟告夫人。”

大夫人眼底浮起一層陰森鬼測的寒芒,當場抓起桌上的綠豆糕狠狠的掐住,把綠豆糕掐成了灰,“她竟又逃過了兩劫,斷腸草都毒不死她,桂花糕也不吃!我還等著你給我帶來好消息,結果又是壞消息,我真想親手掐死這個小賤人。”

“母親,你別生氣,咱們再忍忍,反正柳嬤嬤已經打進她的內部,我們讓嬤嬤盡快行事不就成了?”上官雨晴拍了拍大夫人的背,忙給她端了一碗茶消氣。

她也沒想到流月那麽厲害,竟然中了毒還能活,她不由得想起貓妖那件事,頓時心底發寒。

大夫人滿臉是怒火和慍色,“時間不等人,若是明早她去向老夫人請安,把柳嬤嬤捅出來就完了。”

上官雨晴轉了轉眼珠,“不會的,明早我會派人把守在老夫人院前,就說老夫人最近在安心禮佛,想辦法不讓她見到老夫人就行了。”

“這事會不會讓老夫人知道?”大夫人有些拿不穩,生怕這事捅到老夫人那裏去。

上官雨晴眯了眯眸子,“就算她知道又如何,到時候柳嬤嬤死不承認,上官流月也拿我們沒轍。”

第二天,大夫人和上官雨晴在老夫人院子門口一直嚴防死守,想攔住流月,不讓她見老夫人。

誰知道守了半天,根本沒看到流月的影子,她根本沒來。

大夫人和上官雨晴一臉疑惑,難道上官流月知道老夫人在安心禮佛,特意不來打擾?

她們倒是一整天吃不下飯睡不著覺,嚇得人心惶惶的,結果流月卻躺在飛月閣的桂花樹下,慵懶的拿本書蓋在臉上曬太陽,根本沒想去找老夫人。

流月透過書頁,冷冷的瞄了眼站在暗處的柳嬤嬤,對付這樣的奴才,需要驚動老夫人麽?

根本不需要驚動老夫人,她就能讓這個奴才身敗名裂,灰溜溜的滾出她的小院。

一連幾天,柳嬤嬤倒是安安分分的呆著,沒敢捅出什麽簍子來,因為玉清和七嬸把她盯得很緊,她想捅也找不到機會。

她沒捅到流月的簍子,流月卻發現一個她的秘密。

每到夜晚時,流月偷溜到柳嬤嬤的房門前,便能聽到裏麵嬌嬌啼啼的咿呀聲,柳嬤嬤房裏並沒有男人,卻大半夜的發出這種誘人的聲音,流月當即用手舔了舔舌頭,戳穿了柳嬤嬤的窗戶紙。

透過一個小孔,她看到柳嬤嬤正衣襟半敞,坦胸露乳的在自摸,她雙眼輕閉著,一臉的潮紅,好像在享受世上最美的樂事。

丫的,流月忍不住爆粗口,居然敢在她的地盤上做這種事。

不過靜下心來,她也理解這個柳嬤嬤。

柳嬤嬤從小進宮,在宮裏過了大半輩子,出宮之後又在外麵流落了幾年,輾轉反側才到了將軍府當差,這大半輩子她都沒有嫁人,估計是想男人想瘋了,忍不住自摸起來。

可她這自摸頻率也太高了,幾乎每天晚上都這樣,聽得流月一張小臉紅撲撲的,這柳嬤嬤是大夫人送來的,一直是柄懸在她頭頂的劍,時刻威脅著她。

流月想,那麽喜歡自摸是吧?等我給你安排個野男人滿足你。

不過她還沒有給柳嬤嬤安排好男人,就遇到了自己的危機。

這天,風和日麗,晴空萬裏,流月帶著玉清,準備到錦鯉池邊喂錦鯉,喂錦鯉、逗雀鳥、養鸚鵡、養貴賓犬、舉辦宴會、烤燒烤、打牌九等都是夫人小姐們平素用來找樂子的玩意。

流月新研製出了一種毒藥,外形是巧克力形狀,像小拇指頭一般大,隻要中此毒者,便會控製不住自己,不由自主的放聲大笑,他心智不受自己控製,會一邊笑一邊發瘋,瘋到最後還會流口水、舔泥巴,或者當眾脫自己的衣裳,總之是做一些瘋子才會做的事。

她給這毒藥取名叫“含笑半步瘋”,借了含笑半步癲的名號,但藥效大不相同。

中了此毒者,隻要走一半步就會開始發瘋,除非有解藥,否則會一直發瘋,直到沒力氣倒下為止。

等他一醒來又會繼續發瘋,一輩子都好不了。

她來錦鯉池邊是想用魚兒做試驗,看藥效如何。

含笑半步瘋的毒粉一倒進魚池,錦鯉們剛開始很安靜,可過了一會兒,它們就像發瘋似的開始亂蹦亂跳亂竄,有的直翻起魚肚白開始打挺,像是在挺屍,流月知道它們沒死,隻是砸暈過去了。

看著錦鯉池裏的鯉魚被驚得雞飛狗跳的,流月很滿意她的研製成果。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一陣嬌喝聲,“上官流月,你在幹什麽,你把這些魚兒怎麽了?你這個毒婦,這是我母親最喜歡的錦鯉,你把它們全部毒死了?”

流月不動聲色的一回頭,便看到被兩個丫鬟扶著的上官秋月。

自從上次上官秋月屁股被打了板子之後,已經過了十來天,想必她屁股上的傷早就結痂,如今正在康複之中,才能下床來走走。

她一出來散步就看到滿池的魚兒像瘋了似的亂撞亂跳,頓時氣憤不已的瞪向流月。

流月小手一攤,一臉無所謂的模樣:“你哪隻眼睛看到我下毒了,我不過給她們喂點魚食,她們貪吃,吃撐了而已。”

沒想到流月還敢狡辯,上官秋月氣得牙關顫抖,一想到她身上這傷就是敗流月所賜,她恨不得用簪子戳瞎流月這雙睥睨萬物的眼睛。

“要不是你,我也不會挨父親的板子,你等著,我一定會報複回來。”上官秋月丟下狠話,開始轉眼珠。

她上次給母親的斷腸草和酖毒沒毒到流月,她必須想新的辦法,研製新的毒藥對付這小賤人。

流月殷紅的朱唇輕輕一勾,十分不屑的掃向上官秋月,“想報複我,得看你有沒有本事,先把你的屁股養好再說,要是上麵結了痂,留下疤痕十分難看的話,以後可就不好說夫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