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你的地位是最卑微的

“果然是沒良心的小東西,現在東林已經走了,你不擦還有誰能擦?”

“不是還有李嬸和程叔嗎?”

餘歸晚話音剛落,就發現秦澤深的臉色變了,眸色深的帶著警告。

“好了好了,我給你擦。”

誰讓她是奴隸,不能拒絕他的任何條件。

對於餘歸晚的妥協,秦澤深還算滿意,他靠在沙發上,仰著頭,等著她來擦藥。

餘歸晚哪裏做過這種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人,所以一下手就疼的秦澤深低叫了一聲。

“不好意思,我不會,那個……我輕點兒……”

重新調整了一下力道,餘歸晚才又重新開始上藥,她全神貫注,認真而又小心翼翼的模樣,竟然秦澤深有些恍惚。

時光仿佛回到了七年前,她學校運動會摔跤了,膝蓋摔傷了,哭著回來,誰都不要,就要他給她上藥。

一邊上,她一邊哭,哭的他的心都化了。

視線離開她剛洗完澡有些紅潤的臉,落在她的脖子處,江啟雲的牙印似乎淡了些,但還是能看見。

這個女人怎麽就這麽白,還這麽不安分?

她輕輕的擦,一邊擦,還一邊吹,因為曾經的秦澤深也是這麽做的,說吹一吹沒那麽痛。

剛剛刷了牙,嘴巴裏都是草莓的香味兒,吹出來的氣熱熱的,配合著涼涼的藥,一冷一熱,讓秦澤深的身體都燥熱了起來。

他靠近嗅了嗅,香香的,不知道是沐浴露的味道還是她本身帶的味道兒,好聞得讓他移不開身體。

“好了。”

她突然抬起頭,撞上他如墨眸子裏的璀璨,心底一震,頓時有些慌亂起來。

剛剛她都沒注意,兩人的距離好像太近了。

“那個……擦好了。”她把酒精放回桌上,收回身體,拉開了兩人的距離。

突然麵前一空,心尖劃過一抹失落。

“我說讓你走了嗎?”

她站住,“還有什麽事嗎?”

她時刻記著自己的身份,隻是個奴隸,不能違抗他的命令。

“沒有事,我就不能在這裏嗎?”

“當然可以,這是你家,你想在哪裏都可以,不過目前這是我暫時住的地方,我希望你下次進來可以經過我的允許,這是最起碼的禮貌。”

餘歸晚最討厭有人不敲門進她的房間,這讓她很沒有安全感。

“禮貌?一個奴隸你跟我說敲門?”

餘歸晚臉色難看極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是她忽略了這個男人對她的仇恨。

她知道自己的身份,可奴隸兩個字親口從秦澤深的口裏說出來,頓時變成了無數把利箭,把她的尊嚴刺的淩亂不堪。

“好吧,那當我沒說過。”

“我告訴你,從今以後,在這個家裏,你的地位是最卑微的,就連李嬸和程叔的身份都比你高。”

手指垂在身側驀地握緊,指甲陷進了肉裏也不覺得疼,因為沒有什麽疼,能疼的過心裏的。

“我知道了,謝謝秦先生的提醒。”她抬起下巴,目光從容毫不閃躲,頜骨處堅硬的線條刻著掘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