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九王爺暴怒

宇文流淵看了蘭芷清一眼,這才將滴血的長劍收回劍鞘中,對著二人吩咐道:

“碧璽,你負責領路,速速帶我們過去!藍珀,你把秦如雪這個女人給綁了,一起帶過去,省得她畏罪潛逃!”

二人紛紛領命。

這個時候秦如雪的痛感也恢複,她這才意識到自己受了多麽嚴重的傷,當即在原地殺豬般的嚎叫起來。

“啊——啊啊,疼死了!宇文流淵,我要殺了你!我一定要殺了你!”

藍珀嫌她聒噪,用一塊抹布堵住了她的嘴,世界才終於恢複了清淨。

“我們走——”

在碧璽的帶領下,宇文流淵將蘭芷清攬在懷中,帶她飛速穿過密林,前往蘭墨亭的所在之地。

盡管蘭芷清來之前已經做好了充分的心理準備。

可是當她看見滿身傷痕昏迷在地的蘭墨亭的那一刻,她的眼眶中還是忍不住有滾燙的熱淚滴落下來。

“墨兒……”

她捂著自己的嘴唇,雙肩顫抖,幾乎不忍心仔細去看那躺在地上的男孩的傷勢。

蘭墨亭正躺在一處水潭邊上,他小小的身體上全是大大小小的斑駁血塊,蜿蜒的血液從草叢中一路流淌,都淌進了水潭中,把水的顏色都染成了猩紅一片。

他雙眸緊閉,眉頭緊鎖,即使人已經昏迷,疼痛卻仍然在侵蝕著他的身體,讓他痛苦萬分。

“墨兒,墨兒。”

蘭芷清顫顫巍巍的跪倒在男孩的身邊,將男孩抱起在懷中。

男孩呼吸微弱,奄奄一息,背上有很多鞭傷,顯然是遭受了殘忍的虐待。他的皮肉都翻出來了,手腕和腳腕也被全數折斷,此時它們無力的耷拉下來,十根手指的尖端更是血淋淋的,其上覆蓋的指甲也不翼而飛,隻剩下模糊的血肉。

“小家夥……”

看到蘭墨亭的傷勢,宇文流淵幾乎是瞬間暴怒,他黑著臉提起長劍,在秦如雪驚恐的眼神中疾衝而至。

“秦如雪!墨兒他隻是個五歲的孩子,你怎麽忍心對他下此毒手?”

畜牲。

這個其貌不揚的女人簡直畜生不如!

秦如雪明明比蘭芷清還要小,今年也不過十二三歲的年紀,還要喚蘭芷清一聲“表姐”。

為何一個本該像花一樣單純燦爛十二三歲的少女,卻能夠對一個年幼的孩子笑著做出此等殘忍的虐待行徑?!

“秦如雪——”

宇文流淵如一尊冷麵殺神,手中長劍揚起,已經再也無法忍耐。

秦如雪驚恐的看著向她刺來的長劍,嘴裏的布團掉了出來,她還在逞強,絲毫沒有認錯和悔改之意:

“九王爺,你殺了我,秦家是不會放過你的!為了一個蘭墨亭,你值得嗎?這小賤種口齒頑劣,屢屢得罪於我,本小姐早就看他不順眼了!如今我隻不過是給他一點教訓,又能怎……”

隻可惜,她口中的話語還沒來得及說完。

那廂宇文流淵已經寒著一張冷峻的臉,將閃著寒芒的名劍捅進了她的胸口。

“噗嗤——”

秦如雪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內髒當即破裂。

她不可置信的死死瞪著宇文流淵:

“你……居然真的……”

可宇文流淵並沒有任何要收手的意思,他又加大了手勁,讓劍柄從秦如雪的胸腔間貫穿而出,能夠從秦如雪的背脊看見那一截透出來的血淋淋刀刃。

“王爺!”

場中頓時響起了碧璽的驚呼聲:

“王爺息怒,屬下也知道這個女人的確很可恨,但是您就這麽殺了她,不僅是便宜了她,而且還會給您惹禍上身啊!”

秦如雪把蘭墨亭虐待成這般模樣,宇文流淵是動了真怒。

他想起昨日這孩子在他懷中時,伶俐聰慧、而又對他無比信任的模樣,再看看這孩子如今被拔了十根手指甲,被折磨的鮮血淋漓的模樣,他就忍不住心中的戾氣和殺念,想要立即將秦如雪這個毒婦碎屍萬段!

可是……他的確不能殺秦如雪。

因為如果他此時殺了秦如雪,事情的真相就很難水落石出了。

秦如雪幹出綁架梅家少主這種喪心病狂的事情,反正就算他不殺她,她最後的結局也絕對不會好過!

思及此,宇文流淵方才翻轉手腕,沒有繼續砍向秦如雪的心髒,而是將長劍一路向下,在對方連續不斷的慘叫聲中,麵無表情的切進了對方的肋骨。

“哢擦”、“哢擦”。

秦如雪的好幾根肋骨應該都被砍斷了,她再也忍受不了這幾刀重傷的劇痛,兩眼一翻疼暈了過去。

蘭芷清也無暇顧忌秦如雪,她抱起墨兒,嘴唇顫抖的厲害:

“不行,墨兒的傷勢太重了,我手上沒有工具,無法給他處理傷口,我得立刻帶他回家……”

聞言,宇文流淵將還在往下滴血的長劍收回劍鞘,轉身對著碧璽和藍珀二人吩咐道:

“藍珀,你現在就帶著秦如雪去宮裏,通知陛下和金羽衛,就說蘭家小少爺已經找到了,但他被秦如雪這毒婦折磨得奄奄一息,暫時還處在昏迷狀態中,讓他們速速到侯府匯合。”

“碧璽,你回一趟王府,通知藺神醫,告訴他蘭墨亭傷的很重,可能需要他的救治,讓他也立刻趕到侯府!”

藍珀和碧璽領命,當即紛紛奉命離開。

在這種時刻,蘭芷清因為關心弟弟的傷勢,已經方寸大亂,無法去思考太多的東西。

宇文流淵雖然也十分擔憂和憤怒,但是他必須得冷靜下來。

“蘭芷清,把小家夥給本王抱著吧,你相信本王,我們現在就出發去侯府!”

蘭芷清起初還有些不放心把墨兒交給宇文流淵,但是她仔細一想,現在不是逞強的時候。

他作為一個男人,力氣比自己大、體力也比自己好,把墨兒給他抱著,無疑可以減輕一路上對墨兒的顛簸。

所以她點了點頭,算是勉強同意。

“王爺,拜托了……”

宇文流淵鄭重頷首,他伸手接過蘭墨亭,這才注意到這孩子到底被傷的有多麽嚴重。

男孩的手腕和腳腕都是無力垂落下來的,骨頭都被折碎了,身上全都是粘稠的血液,衣服濕的像是剛從血海裏撈出來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