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可怖的疤痕

男人手上一空,伸手鬆了鬆領帶,解開了襯衫最上方的那個扣子。

一係列動作做完,薄雲深的意識突然清醒了幾分,霍地一下轉過身,目光灼灼的盯著**的秦煙。

操!

他的腦子是被驢踢了嗎?

否則,他怎麽會把秦煙帶進他的房間?

男人捏著領口的手一頓,身體不由自主的緊繃了一下!

他給秦煙帶了一天的小孩兒!去夜色救她,去山頂救她,秦煙一個謝字都沒有,雖說他並不稀罕秦煙的道謝,但是沒道理他連自己的床都要讓給秦煙吧?

男人心裏不爽,半俯下身體準備把秦煙從**拽起來。

他的手還沒有碰到秦煙的身體,目光率先落在石灰色床單上的塵土。

秦煙和出租車司機在山區裏爭執了那麽久,過程中,秦煙更是被那司機拽著頭發拖著走了那麽久,她身上全是灰塵和石粒。

男人的瞳孔猛的一縮!

秦煙這個髒女人,已經弄髒了他臥室裏的床,難道他還要再把她扔到次臥或者客房裏去弄髒令一張床?

他的**用品,秦煙負責給他洗嗎?

薄雲深重重的吸了幾口氣,驀的想起來,自己的身上也因為頻頻抱秦煙弄得髒的看不出來原有的樣子。

男人的身體又是一僵,隨即霍的一下站直身體。

媽的,有空在這裏生悶氣,他還不如多去洗幾次澡!

薄雲深低咒一聲,剛站直身體,手臂上突然多了個綿軟的觸感。

他回眸看了一眼,秦煙攥著他的手臂,一雙漂亮的眼睛緊緊的閉合著,額頭上滲出來幾縷冷汗,嘴裏念念有詞:“茵茵……別走……”

薄雲深猛的擰著眉心,心裏眼裏全都是不耐煩。

不走,留在這裏聽秦煙表演一晚上的母女情深麽?

他看起來很閑?

這麽想著,薄雲深甩了一下手臂,但秦煙的手握得很緊,薄雲深一甩竟然沒有甩開。

男人黝黑的眸子裏染了上了火光,唇瓣掀了掀,低咒出聲:“操!該死的女人!放手!”

薄雲深被握著的手用力,猛地往回抽,動作力道之大,直接將秦煙從臥室那張大**拽了下來。

“嘭”的一聲悶響,男人低頭看了一眼地上躺屍的女人,眉心緊蹙。

聽這聲音,秦煙這一下摔得一定不輕!

他的眉心突突直跳,這總不能怪他吧?

要不是秦煙拽著他不讓他走,秦煙會摔這一下嗎?

她活該!

再說了,他不走,難不成還要留下來跟秦煙這個死女人睡?!

薄雲深的眸子微微眯了起來,他帶著幾分惡意的上下看了一眼秦煙,這不要臉的女人,不會已經醒了吧?

想借著自己滿身的傷裝可憐勾引他?

男人伸腳踢了踢秦煙的身體,皺著眉頭,沉著聲音開口:“死了嗎?”

除了剛才拽著薄雲深脫口而出的那四個字,秦煙再無反應。

薄雲深又罵了句髒話,他這麽多年來養成的好修養,都在今天因為秦煙付之一炬!

她可真有本事啊!

男人冷笑一聲,蹲下身體用手碰了一下秦煙的身體,他擰著眉仔細看了一眼秦煙,薄如蟬翼的睫毛映在下瞼上,打下一層細細的暗影。

愈發襯托的她臉的白皙與指痕的猙獰。

看上去也不像是裝的!

薄雲深心裏的不悅無處發泄,隻能抬腳踹了一下垃圾桶,也不管秦煙,站起身體朝房間外走了過去。

既然秦煙不喜歡睡床,就在地上待著吧!

他已經自降身價的抱了秦煙一次了,但是這女人竟然還是這麽不識好歹!

她弄髒了他的衣服和床,他不找她的麻煩就已經很給秦煙臉了!

秦煙也配他一再破例?

薄雲深剛出了門,腳步就停了下來。

二樓的走廊裏沒有開燈,從窗外滲進來的月色和一樓的燈光交織在一起,給二樓打了一層橘黃色的燈影,尤為旖旎別致。

就連薄雲深黑沉的臉都被映的柔和了幾分。

男人站在臥室的門口,心裏不忿地想著。

臥室裏的冷氣開著,秦煙那個死女人受了傷,體力透支的厲害,如果他把她丟在地上不管,萬一她發燒了怎麽辦?

海灣香榭是他的個人領域,如果秦煙在這裏有個好歹,豈不是還要他伺候她?

哦,對了,還有那個小野種!

他被秦煙那個賤女人氣的腦子不太清楚,原本還想著把秦煙帶回來,讓她自己送小野種上學!

嗬!

送個屁,天亮了之後就是周六了!

秦煙要是明天醒不過來,小野種少不了要追著他問東問西!

不論是秦煙還是小野種,都不是省油的燈,從一開始就不安好心!

他一個都不想伺候!

說不定小野種還會以為他故意虐待秦煙了呢!

薄雲深舔了一下略微有些幹的唇,薄削的唇瓣因為這個動作反折射著一層水潤的光,給男人那張冰若冰霜的臉,平添了幾分魅色。

男人的腳步動了動,折身回去,俯下身將秦煙從地上抱了起來,往**一丟。

他左右看了一眼,目光落在**的毯子上。

薄雲深靈光一閃,心道,他給秦煙這個賤人蓋著點,不冷不熱,總不至於加重病情了吧?

等明天秦煙這個賤人醒了,他就讓她帶著小野種滾出他的地盤!

秦煙休想借著自己身體不適這個借口死乞白賴的留在海灣香榭裏!

薄雲深因此唇角上挑,陰鬱的心情總算是好了幾分。

他伸手去拉被子的時候,餘光瞥到了秦煙的身上。

剛剛拉扯之間,秦煙本來就殘破的搖搖欲墜的裙子,徹底陣亡下滑。

小西服外套也大敞著,裏麵的襯衫最後幾個扣子崩開,潔白如玉的小腹**在空氣中。

秦煙的小腹平坦,橘色的燈光落在她的腹部上,讓她的身體流瀉出一種瑩白緊致的光澤,如同上好的奶白色綢緞。

薄雲深的眸光劇烈一縮,冷沉銳利的視線的落在秦煙小腹上那個一道足有十多公分長的疤痕上。

那條疤如同一條蜈蚣一樣,蜿蜒趴俯在她的小腹上,也正是這條疤,打破了秦煙腹部的完美,令她的小腹看上去尤為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