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薄氏姓薄,可不姓陸!

並且,他們又都在薄氏工作,工作中還是搭檔,平日低頭不見抬頭見,一個是市場部,一個公關部,以至於他們之間熟稔非常。

陸翊見證了她割舍舊時光,脫胎換骨的過程,所以每一次他出手相助,她都感激不盡。

正是因為如此,秦煙並不想因為自己他造成什麽麻煩,尤其是在公關部的人,不太好招的情況下。

見她想事情出了神,陸翊打量了她一眼,目光落在她的手臂上,問:“倒是你,我怎麽聽說你昨天在洛神灣的開盤儀式上,受了傷?怎麽回事?”

秦煙聞言,笑了一下,她的笑容宛如百合花一般清新秀美:“要是嚴重,我現在就不是在這裏了!放心吧!”

陸翊看著秦煙,壓低了眼瞼,他一直想不清楚,薄雲深到底看上了林蔓哪兒,秦煙長的明媚好看,一張臉上挑不出來任何瑕疵。

從她進了薄氏,工作上未曾出現過一次紕漏,給薄氏帶來了很大的利益。

反觀林蔓。

長相也算好看,但絕對比不上秦煙,珠玉在前,林蔓的臉看上去是不免顯得有些清湯寡水了!

至於工作上⋯⋯林蔓的工作能力,跟秦煙比起來,差的可不是一星半點!

⋯⋯

總裁辦,薄雲深看了幾份文件之後,撥通了內線,讓人送過來一杯咖啡。

送咖啡進來的,並不是許霖,而是秘書處剛來的一個新人。

薄雲深掐了掐泛酸的眉心,伸出手端起來咖啡抿了一口,一入口,男人的眉就深深擰了起來。

他舔了一下削薄的唇,入口全是毀了咖啡原有香醇的甜味兒。

蔓蔓不在他身邊,他是絕對不會吃甜的。

男人將一杯咖啡倒進了辦公桌上唯一的綠植盆裏,而後站直身體,單手拎著茶杯,推開了總裁辦的門去了薄氏的茶水間。

茶水間的門大開著,裏麵有兩個女人在抹眼淚,正是被陸翊開掉的王靜和瑤瑤。

“敏敏,現在怎麽辦啊?陸總因為秦煙那個賤人要開掉我們,我們又沒有做錯什麽事情!要我說,剛才我們的猜測,說不定都是真的,那個秦煙就不是什麽好玩意兒,跟陸總之間的關係也未必幹淨!”

王靜心裏也很難過,聽到瑤瑤的話後,也惡毒咒罵著:“我早就知道他們倆關係不正常,上次公司舉辦的那次酒會你記得吧,我就看見陸總和秦煙摟摟抱抱,不幹不淨的黏在一起,還說什麽喝醉了,我看根本就是借口!後來那場酒會,秦煙和陸總還是一起離的場!”

“公司早就有傳聞,說陸總喜歡秦煙,他現在年紀也不小了,條件也不差,身後追著一屁股的女人,也不見他心動,要說和秦煙沒關係,我可不信!”

王靜說著說著就哭了,摟著瑤瑤說:“我們倆哪裏有錯,不過是陸總見不得人說她秦煙的壞話,死揪住我們不放,要為秦煙出一口氣!”

薄雲深在聽到秦煙和陸翊在酒會上摟摟抱抱的時候,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他身上盤繞上了一層淺薄的怒意。

王靜和瑤瑤哭成一團,不知道是誰率先看見了薄雲深,她們倆的哭聲一停,薄雲深鋒銳的視線就掃了過去。

“薄⋯⋯薄總!”

薄雲深將杯子放到了桌子上,他壓著眸,沒有應,也沒有走,身上的氣勢看似沉穩,實則冷銳,普通人不免被震懾。

“你們剛才說,誰要開你們?”

王靜雖然有些害怕薄雲深,但還是乖乖回答了問題,說:“陸總。”

“原因。”

王靜和瑤瑤麵麵相覷,開都開了,王靜心裏對秦煙存著一絲怨毒,低聲說:“我和瑤瑤就議論了兩句秦總監的獎金,陸總就以此為由要開除我和瑤瑤!”

薄雲深的手背上的青筋突了突,看王靜和瑤瑤的表情,不似是在說謊,薄雲深眸色下壓,睫毛在俊臉上拉下一道冰封般的剪影。

他怎麽不知道,公關部的總監什麽時候權利大的都管起來薄氏員工的去留了。

她秦煙有本事的很,連他這個一向不近女色,公私分明的表哥都能收歸裙下!

男人的心裏升騰起一絲無名火,從他這兒拿走了薄太太的名頭,在外麵,秦煙還挺會給他掙綠帽子的啊!

“薄總⋯⋯”

王靜說完看了一眼薄雲深的臉色,男人目光深沉如墨,音色冷沉:“你們倆回自己所在的部門,繼續工作!薄氏姓薄,可不姓陸!”

薄雲深扔下這句話,直接離開了茶水間,他步伐跨的大,目的性明確的朝市場部的方向走去。

他是第一次來市場部,裏麵安安靜靜的,員工規規矩矩的坐在位置上,一看就知道工作氛圍良好。

薄雲深挑了挑眉,一言未發,他闊步朝秦煙的辦公室的方向走了過去,辦公室的門沒有關嚴,敞著一半兒,足夠薄雲深看見裏麵端坐著的陸翊,聽見他們談話的內容。

秦煙臉上笑靨如花,笑意直達眼底,陸翊雖然情緒並不明顯,但是唇角和眉梢飛揚。

薄雲深冷笑了一聲,昨天她以身擋車要他去送那個野種上學,還美名美曰野種想見爸爸,擺出一副慈母的光輝形象,繞了那麽大一圈,他都險些信以為真。

看看現在!

薄雲深覺得,秦煙可真會兒裝樣子啊,每天在他麵前裝的似乎他欠了她幾百萬的樣子,暗地裏不知道給他戴了多少頂綠帽子!

他又想起了三年前,秦煙剛生下孩子那段時間,在他麵前刷存在感的樣子,她說什麽來著?

野種是他的孩子?他怎麽不記得自己睡過這麽不幹不淨的女人!

想讓她跟別的野男人生下來的小崽子入他老薄家的戶口本,順勢繼承他的財產?

她的算盤打的可真是好啊,他薄雲深的臉上難不成寫著喜歡養野孩子的字了?

否則,秦煙怎麽能異想天開到這種地步?!

他低咒了一聲,看著秦煙的目光凜冽鋒利,幽深莫測!

男人的臉色越來越陰鬱,頭頂的燈光下墜,柔化不了他臉上的表情,隻讓他周身的氣息愈加冷涼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