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木詩瑤一腳踹開木清靈的屋子：“木清靈，你要是識相，就趕緊把那套防禦法器交給我。”
“看在姐妹一場的份上，我去我娘麵前幫你說句好話，讓她給你出一份嫁妝，省得你以後餓死！”
木清靈歪著頭看她：“什麽防禦法器，我怎麽不知道？”
木詩瑤喝道：“木清靈，你少在這裏裝傻。”
“封冽剛才給你送過來的那套衣飾，就是成套的防禦法器，還不快點交出來。”
木清靈道：“誰告訴你那是防禦法器的，我怎麽不知道？”
“少廢話，快把東西交出來。”
木清靈冷笑：“那是封冽送給我成親時候穿的衣飾，你也想要？木詩瑤，你腦子沒進水吧？”
木詩瑤一愣，她剛才隻聽到防禦法器幾個字就衝過來了，根本沒聽青杏還說了什麽。
木詩瑤皺眉，轉頭問青杏道：“你剛才說的那什麽防禦法器，真是那個窮鬼送給木清靈這個廢物成親時穿的衣飾？”
青杏心裏暗暗叫苦，她之所以躲在後麵，就是不想讓木清靈知道是她去給木詩瑤通風報信的。
她隻是想趁木清靈嫁出去之前的這兩天，好好在木詩瑤那裏刷一波存在感，等木清靈出嫁後，她能調去木詩瑤身邊服侍。
沒想到木詩瑤會直接當著木清靈的麵問她，她又不敢不回答，隻得硬著頭皮道：“回二小姐的話，大姑爺……”
“什麽大姑爺？那就是個窮鬼，有什麽資格做將軍府的姑爺！”木詩瑤喝道。
青杏嚇了一跳，咽了咽口水道：“那人把衣飾送過來時，對大小姐說這是一套防禦法器，還說大小姐沒有修為，有防禦法器保護才能保證安全。”
她看了一眼木清靈，咬牙道：“奴婢所說句句屬實，如有半個字假話，就罰奴婢不得好死。”
這個背主的丫鬟，今天她就處理掉。
木清靈道：“本小姐給你機會，讓你自己選個死法。”
青杏臉色唰地一下白了，哆哆嗦嗦道：“大小姐，你，你別跟奴婢開玩笑，奴婢膽小。”
木清靈笑了笑：“你膽小？我看你膽子挺大的，不然怎麽敢給我吃藥，還敢把我這裏的消息送給木詩瑤？”
青杏渾身一抖，下意識開口否認：“大小姐，你說什麽藥，奴婢不明白。”
“奴婢隻是覺得大姑爺對大小姐十分看重，給大小姐送來這麽珍貴的防禦法器，就忍不住向二小姐炫耀一番，沒想到二小姐也對防禦法器感興趣。”
“大小姐，奴婢不是故意的，你就饒了奴婢這次吧。”
她去給木詩瑤通風報信的事情是否認不了了，但是藥的事那是萬萬不能承認，不然就算木清靈放過她，將軍府也不會放過她。
沒有哪個府裏會留下一個給主子下毒的奴才。
木清靈道：“既然你自己不知道要怎麽死，那我來幫你選擇好了。”
“這些年，我自認待你不薄，可你是怎麽回報我的呢？”
“你被木詩瑤收買，成為她的眼線，把我的一舉一動都告訴她，你把我每個月的月例都拿走自己花用，偷我屋子裏的東西……”
“嗯，你不但在外麵敗壞我的名聲，還跟木詩瑤一起陷害我，偷偷把她的首飾放在我屋子裏，然後誣賴是我偷的，讓我因此受罰，不但挨了打，還餓了幾天沒吃飯，那一次，就差點死了。”
她每說一句，青杏的臉色就白一色，說到最後青杏已是搖搖欲墜。
木清靈道：“你犯了這麽多事，我想了想，你眼睛，耳朵，嘴巴，手腳，全都背叛了我，既然這樣，那麽，你的眼睛，耳朵，嘴巴，手腳就全都不要了。”
“我這人，最討厭背叛！”
她輕言細語說出這些話，卻讓聽得人毛骨悚然。
青杏嚇得拔腿就跑，隻覺得心都要從口腔裏跳出來一般。
隻是還沒跑到門口，一條板凳砸在她腿上，青杏隻覺腳上一陣劇痛，整個人失去平衡，往前一栽，重重撲倒在地。
木清靈走到她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現在才跑，不覺得太遲了些嗎？”
青杏手腳並用，想要離木清靈遠一點，卻一點力氣都提不起來，砸在腿上的板凳對她來說，都重如千斤。
她這下是真的怕了，伸手去抱木清靈的腿：“大小姐，大小姐饒命，奴婢知道錯了，隻求大小姐饒命，奴婢下半輩子做牛做馬報答大小姐，隻求大小姐饒奴婢一命。”
木清靈道：“你可別侮辱了牛和馬，它們沒你這麽惡毒。”
眼看木清靈不為所動，青杏連忙把目光轉向木詩瑤：“二小姐救命！”
“二小姐，奴婢一直忠心耿耿為二小姐辦事，二小姐向奴婢保證過，一定會不會讓奴婢丟了性命。”
青杏眼淚鼻涕一起來，整個人看上去又髒又醜。
木詩瑤冷不防被她牽扯出來，當即厲聲道：“你這賤婢胡說些什麽？自己背主還想攀咬別人？”
“來人，給我堵住她的嘴！”
木清靈道：“木詩瑤，身正不怕影子歪，你那麽激動幹什麽？不妨聽聽她還有什麽話說。”
青杏聽到木詩瑤讓人堵她的嘴，隻覺得心裏拔涼拔涼，不顧一切地喊道：“二小姐，這一切都是你指使我做的，要不是因為二小姐你嫉妒大小姐有門好親事，指使我給大小姐下毒，陷害她與男人勾結，大小姐怎麽會被五皇子退婚，嫁給一個普通窮人？”
“要不是因為你，我怎麽會背叛大小姐？你現在把所有事情都推到我一個人頭上，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木詩瑤一腳把人踢飛出去：“一派胡言！”
“來人，給我割了這賤婢的舌頭，看她以後怎麽滿口胡言！”
有婆子上前，當真去捏青杏的下巴，割她的舌頭。
青杏被木詩瑤那一腳踢暈過去，又生生痛醒過來，睜大雙眼怒瞪著木詩瑤，嘴巴裏發出痛苦的嗚咽，卻說不出話來。
大口大口的血從青杏嘴裏流出來，配上她麵目猙獰的表情，十分嚇人，木詩瑤嚇得臉色鐵青，也顧不上什麽防禦法器，帶著人就想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