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都說家醜不可外揚
木清靈不在將軍府的這幾天,木詩瑤過得可輕鬆了。
恢複了以前呼奴喚婢的好日子,才發現之前那幾天忍氣吞氣的日子有多難熬,木詩瑤原本覺得,為了對付木清靈,自己可以忍耐下來,現在卻發現她忍受不下去了。
既然忍受不了,就盡快想辦法把木清靈弄死,以後她就是將軍府唯一的小姐,再也沒人能壓在她頭上。
風煙城有點門路的人都知道,木詩瑤在將軍府十分受寵,雖說還有個嫡出大小姐,可那不過是個不能修煉的廢物,拿什麽跟已經是三級武者的木詩瑤比?
原本還有一門和五皇子的婚約在身,好歹讓人有些顧忌,可這門婚約也讓她自己作沒了。
好好的五皇子妃不當,非要去跟普通窮人苟合,並且那個普通窮人都看不上她,成親的時候被另一個高貴美麗的女人半路截胡給叫走了。
將軍府的大小姐連堂都沒拜,又自己灰溜溜走回將軍府,繼續當她的廢物,風煙城的人都要笑死了。
至於後麵發生的事,木振風木大將軍大發雷霆,把白秋和木詩瑤打了一頓這種事,因為發生的時間短,又是在將軍府內院發生的,加上木將軍親自出麵,還讓整個將軍府的下人都去觀刑,將軍府的下人都嚇到了,什麽小心思都不敢有,更不敢把府裏的事情往外傳。
作為被教訓的木詩瑤,更不會把自己丟臉出醜的事情往外傳。
木清靈看不上傳流言這種不入流的把戲,所以到目前為止,風煙城竟沒有一人知道,木詩瑤在將軍府的地位和之前早已天差地別,再不是以前那個高高在上的尊貴人,而是變成一個侍候大小姐的奸生女。
所以,木詩瑤出門在外,還是很受風煙城世家弟子的追捧,就算看在將軍府的麵子上,願意為她赴湯蹈火的也大有人在。
趙逸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趙逸是城主府唯一的男丁,爹寵娘愛,武道天賦過人,如今已是後天五重武者,在風煙城這個小地方,可算是年輕一輩第一人。
他也不知道怎麽的喜歡木詩瑤了,動過幾次念頭想把木詩瑤娶回家,可惜一向對他有求必應,十分寵愛的城主和城主夫人,在這件事上卻從來不鬆口,而且難得口徑一致,讓他想各個擊破都做不到。
不過這並不妨礙趙公子對木詩瑤各種獻殷勤,找著機會就往木詩瑤身邊湊。
這次一連好幾天都沒見到木詩瑤出將軍府,趙逸就有點坐不住了,正想找個理由去將軍府摸摸情況,看看木詩瑤是不是生病了,如果是這樣的話,豈不是他刷好感的大好時機?
趙逸這麽一想,心思就活絡開來,帶著一群隨從就往將軍府奔去,誰知才走到一半,正好遇見木詩瑤。
趙逸笑著迎上去:“詩瑤,你這幾天怎麽沒出來?人不舒服嗎?”
可不就是人不舒服嘛,被木清靈那個廢物硬生生壓了一頭,讓她幹些侍婢的活兒,不止身體不舒服,心裏更不舒服。
具體原因不好說出來,卻不妨礙木詩瑤在外人麵前訴苦扮軟弱。
木詩瑤在男人麵前一向是柔柔弱弱的,最是純潔無辜的白蓮花。
她微微皺眉道:“家裏有點事,所以就沒出門。趙公子這是要去哪裏?”
趙逸忙道:“我正要去找你呢!你這麽多天不出門,我以為你生病了,帶了你最喜歡的點心去看你。”
木詩瑤微笑看著他:“多謝趙公子掛念詩瑤,詩瑤沒生病。”
她說著,又抿嘴笑了笑:“不過趙公子帶來的點心可不準帶回去,詩瑤最喜歡吃了。”
趙逸被她一笑迷得七葷八素,手忙腳亂從隨從手裏拎過包好的點心遞給她:“給給給,肯定不帶回去,詩瑤喜歡吃我以後多多的買。”
狗腿的樣子簡直讓人沒眼看。
說來也是奇怪,這趙逸就是個小霸王,有個當城主的爹,還有個愛子如命的娘,在這風煙城那就是一霸,當真是橫著走的那種。
這霸王對其他人都不假辭色,一不高興直接動手抽的那種,然而,遇到木詩瑤,整個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完全無害且百依百順。
這轉變也是蠻神奇的。
木詩瑤道謝:“那就多謝趙公子了。”
趙逸見她隻是讓侍婢把點心接過去,自己並不動手,也沒說打開來看一眼,心裏有些失落。
他在心裏說服自己,木詩瑤這種做法才是正確的,沒有哪家小姐會站在大路上吃點心,就應該坐在華美的屋子裏,侍婢環饒,小口慢慢品嚐,才是貴女的做法。
趙逸壓下心底的不舒服,擔憂問道:“詩瑤,你是遇到什麽煩心事了?告訴我,我給你解決!”
趙逸一臉心疼:“幾天不見,你都瘦了!”
木詩瑤倒沒覺得自己瘦了,想反,木清靈不在這幾天,她吃好睡好,日子過得不要太滋潤。
以前經常念叨教訓她的白秋,也因為被木振風貶為奴婢,正在將軍府做著最下等的活計,根本到不到她麵前來,更加讓她耳根清靜,想做什麽做什麽。
反正木振風不管內院的事情,如今將軍府內院就木詩瑤一個正經主子,當真是怎麽舒服怎麽來,沒胖都算好的,怎麽可能瘦?
不過男人說瘦了那就是瘦了,沒瘦也是瘦了。
木詩瑤撫了撫臉,嬌弱道:“我也覺得好像是瘦了點。”
她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看著趙逸,最後還是咬了咬,說道:“是有點煩心事。”
“都說家醜不可外揚,可我心裏有事,不跟趙公子說,也沒什麽人可說了。”
“而且趙公子與將軍府世交多年,不算什麽外人,我也相信趙公子也不會把將軍府的事情隨便說出去,讓人恥笑將軍府。”
趙逸得了她那句不算外人的話,喜得眉開眼笑,連連點頭:“詩瑤你放心,我肯定不會說出去。”
木詩瑤就歎了口氣,說道:“還不是我那個嫡姐,成天在家裏作夭蛾子,自己丟臉不說,還要帶累將軍府的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