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把她當做附屬品
一直以來，陸漫在陸家基本上就像是個可以可無的小人物，由於父親的不重視，哪怕是身為陸家的大小姐，也沒有人多看過她一眼，從來，大家的目光都是聚集在陸婧馨身上，從來，這些光鮮亮麗的衣服都是屬於陸婧馨的，從來，她就是一個暗淡無光的配角認真的給陸婧馨當著陪襯……
陸漫心裏有些苦澀，這麽多年，她努力的掩蓋著自己身上的光芒，不給自己招麻煩，可是她也想有一次盡情的釋放自己，不為別人，隻為自己。陸漫看著眼前華麗優雅的衣服，眼睛裏劃過一絲渴望的掙紮，隨後嘴角輕抿，移動的手指在一件衣服上停住，輕點幾下，毫不猶豫地拿了出來。
就這一次，為自己綻放一次！
陸漫選的是一件嫩綠色的及膝長裙。慢慢褪下自己身上的衣服，落地鏡子裏，一副令人嫉妒的身姿出現，雪白的肌膚，細致的蠻腰，陸漫有著讓所有女人都想要的身材，隻是平時都被這擋在平淡普通的衣服下，真是可惜了。
陸漫看著鏡子裏幾近**的自己，從心底裏泛起一股羞澀感，眼睛錯過鏡子裏的自己，伸手拿起剛剛選擇的衣裙，慢慢的穿上，像是在對待一件藝術品。
當扣上腰間最後一粒扣子，陸漫重新將眼睛移向前麵的落地鏡。
鏡子裏，波浪一般微卷的頭發披散在肩頭，微微露出雪白的肩頭，讓人浮想聯翩，長發和嫩綠的衣裙披在身上，她就像瑞士最深的湖水，碧波**漾，又像是山中的剛出世的精靈，靈動懵懂，新鮮的像下了一場初雪，嬌嫩的像雨後的新芽。
陸漫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微微濕了眼眶，她從來都知道自己不比陸婧馨差，隻是這麽多年在陸家委屈求全，習慣了去掩藏，習慣去隱瞞，習慣了成為配角，漸漸地連自己都要忘記，自己也是一個花季的少女，有著這個年紀該有的青春活力，有著屬於自己的燦爛光芒。想著想著，陸漫覺得諷刺極了，過去這二十幾年自己活的像個遲暮的老人，不敢張揚，不敢放肆，不敢隨心所欲，卻依舊什麽也得不到，反而陪葬了自己的愛情，這麽多年，陸漫第一次知道，原來自己也可以這麽動人……
司南鈺靠在試衣間的門框上，一動不動地看著眼前欣賞著自己的小女人，黝黑的眼睛裏一陣暗色消失。他一直知道她很美，這裏的所有，都是他精心為她準備的，他很想看到有一天他的小女人可以穿上自己親自準備的衣服，站在他的麵前……
而當他真正看到這一幕時，司南鈺心裏湧起一陣暖流。眼前的陸漫，不再是他之前見到的狼狽小女人，也不是在他懷裏痛哭流涕的小女人，她沒有盛裝打扮，卻足以驚豔他的目光。
陸漫心裏自己想著，沒有發現鏡子裏多出了一個人，也沒有看見鏡子裏身後的人那雙溫柔得要溺出水的深邃眼睛……
或許是太過出神，過了許久，陸漫還是沒有發現司南鈺，這不免讓司南鈺有些挫敗，看來自己也比不上這個小女人啊！
“咳咳……”司南鈺覺得自己再不出聲，陸漫會一直這樣出神下去，但是……他餓了。
陸漫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迅速回神的眼神瞬間就看到了鏡子裏似笑非笑的男人，陸漫的眼睛一下子就瞪大了，像是偷穿了大人的衣服被抓住了一樣，臉上爆紅一片，一時間張著嘴巴說不出話來。
司南鈺一直覺得這個小女人就像一個小貓咪，時刻表現著貓咪的特征，比如現在，司南鈺就像看到一個被驚嚇的小貓咪，瞪大的眼睛如銅鈴一般，微張的小嘴就好像僵住了一樣……
“你怎麽在這裏！”許久，陸漫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帶著些急促的慌亂。什麽時候來的？難道剛剛沒鎖門？那不是，剛剛換衣服他全都看到了！
這個想法讓陸漫整個人都不好了，而事實上是陸漫想多了，司南鈺到的時候陸漫已經換好了衣服，隻是陸漫想事情太專注，或者說那時沉浸在自己的情緒裏，根本沒能發現司南鈺。
“我為什麽不能在這裏？這句話從昨天到現在你已經問了我很多遍了，你能不能下次換一種開頭方式？”司南鈺戲謔地看著陸漫。
陸漫麵上一陣尷尬，回想昨天到今天，似乎確實一直在問他為什麽在哪裏哪裏，為什麽出現在**，為什麽在陸家，為什麽在這裏……
司南鈺沒有理會陸漫的尷尬，一步一步走到陸漫麵前，細細地打量著眼前的人兒。陸漫覺得渾身不自在，才想起自己穿了這裏的衣服，心裏更加尷尬了，萬一……萬一這些衣服不是為她準備的，那不是丟臉丟大發了……
陸漫的眼神不知道要放在何處，四處飄忽著，感覺到男人在她麵前站定，陸漫的心瞬間跳個不停，仿佛下一秒就要跳出來似的。
“衣服……很好看。”磁性的聲音帶著些許調笑，讓陸漫心裏升起一股羞恥感。
衣服很好看，不是人好看！司南鈺是拐著彎嘲諷她呢，陸漫覺得自己的臉像是被火燒了一樣，火辣辣的。
“不過，”司南玨繼續說著，一手輕輕挑起雪肩上一縷頭發，一股清香就飄散在鼻尖，讓人好心情地忍不住想要聞到更多，“你以後是要待在我身邊的，自然要好好收拾自己，不要每次都是那麽狼狽，我可都不起這個人！”
“你！”陸漫那雙像是被湖水洗過的褐色眸子裏充滿了憤怒和恥辱，原來他和陸家，是一樣的嗎？一樣的會羞辱她，一樣的把她當做附屬品……
司南鈺好似沒看到陸漫眼底的憤怒，繼續逗弄著她，“怎麽了，還說不得你了，你這一臉要哭出來的表情好像我欺負了你似的。”說著，挑動頭發的手想要的更多，卻惹來陸漫的一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