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人家是個女孩子

這樣她還怎麽逃跑?

“怎麽了?”戰謙辰轉眼看她。

被他這麽看著,溫時禾有點兒心虛。

可是她也不能一直這麽心虛下去,不然就得一直在戰謙辰的身邊,連離開的機會都沒有。

想到這兒,溫時禾衝著戰謙辰露出一個討好的笑。

“三爺,你能不能不要讓淩非跟著我?”

戰謙辰沒有說話,手裏端著杯雞尾酒,指腹不停地在杯子上摩挲著。

溫時禾看著那隻幾分鍾前才幫過自己的手,卻已經沒有了剛才的心猿意馬,隻覺得緊張。

她不知道戰謙辰在想什麽,不知道他會不會又生氣了,對自己做出什麽事來。

喝了一口酒,溫時禾趕緊頭腦風暴,給自己想說辭:“他一直跟著我,讓我覺得自己好像在被監視。”

雖然確實是監視,但是,誰讓真誠是人類的必殺技呢?

而且溫時禾也發現了,隻要自己在戰謙辰的麵前示弱,戰謙辰就會變得很好說話。

她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男人都吃這套,但是隻要有用,她覺得就可以用。

所以她繼續低垂著腦袋,一副委委屈屈的語氣說:“這樣讓我一點兒安全感都沒有。”

戰謙辰失笑。

“淩非跟著你就是為了保護你的安全,你說沒有安全感?”

溫時禾抬頭看著他,小鹿眼裏濕潤潤的,看起來好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可是……可是人家是個女孩子啊……”

“……”

“一個女孩子天天被別人監視著,哪有什麽安全感?”

“……”

看著溫時禾這副模樣,戰謙辰越看,越是覺得心煩氣躁。

仰著脖子把一杯酒全都灌進了肚子裏,戰謙辰鬆了鬆領帶,拉著溫時禾就往外走。

他走得太急,溫時禾差點兒沒跟上,還栽了一個趔趄。

他感覺到了,索性把溫時禾打橫抱了起來。

溫時禾一聲低呼,手雖然下意識地勾住了戰謙辰的脖子,但是眼神卻四處閃躲,說話的聲音更小:“三爺,這麽多人呢,你把我放下來……”

可戰謙辰卻像是沒有聽到她的話似的,依舊邁著大步往外走。

酒吧不遠處就是停車場,戰謙辰抱著溫時禾上了車,把人禁錮在自己的懷裏,抬著她的下巴就吻了上去。

溫時禾不知道事情為什麽會發展到這一步,她有些抗拒,伸手抵著戰謙辰的胸口。

“三爺,不要……”

戰謙辰也不生氣,任由她把自己推開,借著窗外照進來的微弱光線看著她被自己吻得殷紅的唇,低低笑了一聲。

“不是不想讓淩非跟著你嗎?”

雖然戰謙辰沒有把話說明白,但是溫時禾聽懂了。

這是在跟她談條件?

如果自己讓他親,他就答應把淩非撤走?

可是……為什麽聽起來還是自己吃虧啊?

溫時禾有點兒懊惱,瞪了戰謙辰一眼。

“三爺,你是把我當猴耍嗎?”

戰謙辰捏著她的下巴。

“你口口聲聲說喜歡我,卻從來不主動親近我,到底是誰把誰當猴耍?”

“……”

溫時禾心虛地轉開了目光。

果然說了一個謊就要用無數個謊來圓。

她的眼睛滴溜溜轉著,跟溜溜球似的,過了好一陣兒才說:“我不是想著……我們多培養培養感情嗎?”

“你對我能躲多遠就躲多遠,怎麽培養感情?”戰謙辰問。

溫時禾再次:“……”

不得不承認,她說不過戰謙辰。

戰謙辰卻還不就這麽放過她,又問:“你這是要空手套白狼?”

這話說得,把溫時禾說得是個不願意付出隻想占好處的無賴似的。

可是仔細一想,她又好像確實是想空手套白狼。

畢竟總不能為了演一場戲,真的把自己搭進去。

眼珠又轉了轉,溫時禾抬起頭,可憐巴巴地看著他。

“我哪有?”

戰謙辰看她這樣,喉嚨一緊。

別的女人在他麵前多嗲的話都說過,他從來不為所動。

隻有這個女人,隻是露出這麽委屈的眼神,就讓自己恨不得現在就要了她。

溫時禾收起了所有的不願意,決定作出一點小小的犧牲,抬頭主動去親吻戰謙辰的唇。

親一下而已,又不會少塊肉。

反正都不知道親過多少次了。

溫時禾懷著這樣的想法,閉上眼睛,學著戰謙辰平時的樣子,伸出小巧的舌尖。

……

戰謙辰叫了代駕,回到莊園的時候,溫時禾安靜地躺在他的臂彎裏睡著。

他沒叫醒溫時禾,而是自己把人抱回了房間。

將人放到**,看著那個已經睡熟了的女人,戰謙辰的嘴角不由地勾了勾。

看來準備考試把她累壞了,居然這樣都沒醒。

次日一早。

溫時禾下樓的時候,戰謙辰已經去公司了。

想到昨天晚上在車上的事,溫時禾不由地有些臉紅心跳。

昨晚他們雖然沒有做到最後一步,但是她是被戰謙辰親暈過去的。

字麵意思。

幸好戰謙辰已經去公司了,不然她還不知道怎麽麵對他。

周姨昨天晚上是看著戰謙辰抱著溫時禾回來的,現在看到溫時禾,她一臉的姨母笑。

“溫小姐,你先吃早餐。對了,三爺走之前讓我告訴你,說以後就不讓淩非跟著你了,免得你不自在。”

溫時禾拿了三明治遞到嘴邊,剛要吃就聽見了這話,微微一愣。

隨後反應了過來,她的一雙眼睛立刻亮了,抬頭看著周姨問:“真的嗎?”

看到溫時禾高興,周姨也高興,“是啊,真的。”

溫時禾張嘴就咬了一大口三明治。

看來在戰謙辰麵前裝乖真的有用!

想到這兒,溫時禾開始在心裏琢磨起來。

她要慢慢取得戰謙辰的信任,等時機到了,她就可以找機會徹底離開這個地方了。

周姨見溫時禾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好奇地問:“溫小姐,你在想什麽?”

“我在想怎麽……”突然被周姨這麽一問,溫時禾差點兒脫口而出,把自己心裏正在想的事說出來。

但是那樣的事肯定不能說,所以她話鋒一轉,說:“我在想典禮的事。”

他們這一批中醫科、西醫科、藥劑科還有好幾個專業,一起去醫院實習的有一百多個人,學校說要弄一個典禮,到時候還要請人演講。

溫時禾說的就是這個。

誰知到了學校,溫時禾就接到張院士的電話,讓她準備演講的事。

溫時禾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演講?什麽演講?”

“你們去醫院實習,你作為代表在典禮上演講啊。”張院士說。

溫時禾懵了,“不是學長學姐們演講嗎?”

以往都是這樣,從來沒有過例外。

電話那邊的張院士卻是淡淡一笑。

“那是以前,今年改規矩了,到時候還有優秀學生頒獎儀式呢。就這樣,時禾,你好好準備,我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