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芳姨死了
本來溫時禾不想說的,戰家怎麽樣,跟她並沒有關係。
可是戰元祈那麽對她,戰家的人也是非不分,那她也不介意回敬一下。
盯著童靜姝看了好一會兒,直到童靜姝快要失去耐性了,她才說:“因為你那根本不是病,而是毒,有人在給你下毒,你慢慢會開始昏睡和吐血。”
童靜姝臉色驚變,“你說什麽?”
溫時禾繼續:“毒已經很深了,但是我能解。”
童靜姝像是突然明白了什麽,“你是說……”
“可我不打算幫你。”溫時禾淡淡一笑,“再見。”
扔下這兩個字,溫時禾就和戰謙辰一起,轉身出了戰家。
戰家的人都愣了。
溫時禾這是什麽意思?
難道是想讓童靜姝去求她?
戰伯卿看著戰瑤問:“你媽真的是中毒?”
戰瑤搖頭,“我不知道啊,媽之前看過那麽多醫生,而且秦茹也來把過脈,沒有一個說是中毒的。”
她合理猜測:“會不會是溫時禾故弄玄虛,想讓我們跟她道歉?”
戰伯卿也點頭,“我也這麽想,她這麽一個小丫頭,怎麽能把話說得那麽篤定?”
一旁的芳姨早已經變了臉色,隻不過她把頭埋得很低,沒有人注意到。
還有另外一個人,跟戰伯卿父女倆的想法也不一樣。
事情不是發生在他們身上,所以他們覺得溫時禾是危言聳聽,故弄玄虛。
可是每天頭疼不舒服的人是童靜姝,所以對於溫時禾的話,童靜姝並不是完全不相信。
隻不過,想讓她去求溫時禾?絕對不可能!
這個女人害得她兒子被廢,她不僅不會去求她,還絕對不可能放過她!
戰謙辰和溫時禾剛從戰家別墅裏出來,淩非的人已經帶著一個人過來了。
把那個人往戰謙辰麵前一扔,手下匯報道:“三爺,這是戰家安排的,想剪您的刹車線。”
淩非聽到這話,在心裏嗤笑了一聲,
戰家的人還真是蠢,居然連這種事都做得出來。
以為他們隻來了三個人嗎?
那個人大概是聽過戰謙辰的手段,整個人趴在地上瑟瑟發抖,似乎想抬頭看看戰謙辰,但是又不敢,隻能哆哆嗦嗦地求饒:“三爺,是……是夫人和老爺讓我那麽做的……不是我……”
戰謙辰懶得聽他廢話,對手下吩咐:“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讓他去。”
“是。”手下的人應了一聲,拎著人又走開了。
戰謙辰回頭看了一眼戰家的別墅。
戰家的車不少,至於那個人會剪哪輛車的刹車線,他也不知道。
到時候,就看戰家的運氣了。
此時,秦家。
秦茹被關在房間裏,拍了好一陣門都沒有反應。
門被鎖了,她想出去,可是根本就連門都打不開。
“你們讓我出去!今天是我跟程陽哥哥的訂婚典禮!”秦茹幾乎嘶吼著。
門外,秦夫人冷冽的聲音隔著門傳進來:“什麽訂婚典禮?戰元祈做出這樣的事,你還跟葉程陽訂什麽婚?”
秦茹不服氣:“那是戰元祈做的,跟程陽哥哥又沒有關係!”
“你知道戰元祈欺負的那個女人是誰嗎?那是戰謙辰的老婆!我以前隻知道戰元祈好色,沒想到他連自己弟弟的女人都能下手,這樣的人,你離得他越遠越好!”
要是秦茹真的嫁給葉程陽了,以後戰元祈對秦茹下手怎麽辦?
秦茹覺得這簡直是無稽之談,“他怎麽敢?我婆婆是他大姐……”
“閉嘴!你跟葉程陽的婚事都已經作廢了,以後別再說戰瑤是你婆婆,丟不丟人?”秦夫人怒斥。
她的心裏其實是有些慶幸的,好今天發生了這樣的事,不至於讓她女兒落入龍潭虎穴。
房間裏,秦茹又罵了好一會兒,可是不管她怎麽罵,怎麽喊,外麵都沒有任何回應。
想到這是秦夫人走了,自己和葉程陽真的一點兒希望都沒有了,秦茹大吼起來:“啊——”
她把**的玩偶全都扔到了地上,又把梳妝台上的護膚品和化妝品全都掃到了地上摔得稀碎。
看著一地的狼藉,秦茹心裏的怒氣似乎終於平靜了一點,可是她的眼底卻又帶上了一層恨意。
溫時禾!都是溫時禾!
如果不是溫時禾去了她的訂婚典禮,今天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都是溫時禾那個賤人害的!
秦茹拿起一把剪刀,用力地紮在一個玩偶上,眼裏的恨意越來越濃。
……
回去的路上,溫時禾的心情似乎好了一點了。
戰謙辰一直在觀察她,見她臉色平靜,這才問:“為什麽把童靜姝中毒的事告訴她?”
溫時禾衝著他輕輕笑了笑,“嚇唬她啊。”
戰謙辰頓時明白了。
之前童靜姝隻以為自己是生病,是人都會生病,那沒什麽。
可是現在,她突然被告知自己其實不是生病,而是被人下了毒,是有人要謀害她。
她就會陷入極度的不安中。
戰謙辰突然笑了,“你還挺會攻心。”
溫時禾沒有再說話。
戰謙辰又開了口:“給童靜姝下毒的人是在戰家伺候了二十多年的傭人芳姨,不過背後有沒有人指使,有什麽人指使,還沒有查出來。”
溫時禾有些驚訝,“三爺在查?”
戰謙辰點頭,“嗯,畢竟我也想知道,是誰會給童靜姝下毒。”
隻可惜,戰謙辰沒查到,因為當天晚上他就收到消息,芳姨死了。
當時他和溫時禾正在吃飯,左彥清打電話匯報了這個消息。
溫時禾見戰謙辰接完電話以後臉色就有些沉重,問他:“出什麽事了?”
“芳姨死了。”戰謙辰說,“線索斷了。”
溫時禾卻覺得這本身就是一個線索。
“我告訴童靜姝她中毒的時候,在場的人就那麽多,芳姨的死是被滅口,也就是說,指使她給童靜姝下毒的人就在現場。”
戰謙辰卻給了她一個意外的答複:“芳姨的死是意外,她今天下午開車去買車,不巧,開到了那輛被剪了刹車線的車。”
溫時禾:“……”
那不是戰謙辰讓人剪的嗎?
所以戰謙辰把自己的路給堵死了?
想到這一層,溫時禾看著戰謙辰的表情變得有些古怪。
戰謙辰對上她的眼神,有些不解,“怎麽了?”
“沒。”溫時禾低下頭,繼續吃飯。
她還沒有那個膽子,敢在戰謙辰麵前說他自作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