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司馬家小姐司馬靜心

不光是司馬平,在場所有人在聽到她的話後,都是齊齊一愣,視線在司馬平身上來回流轉。

可看一圈下來,司馬平也一切如常,並沒有發生什麽事啊。

難道是這麵具少女自知不敵,所以故弄玄虛?

司馬平也覺得是這樣,不由嗤笑一聲,“嗬,以為耍這樣的小手段就能脫身?別做夢了,我今天······”

話說到一半,司馬平握著鞭子的掌心忽然一陣灼痛,他下意識將鞭子扔了出去,而掌心處竟然莫名多出一條暗紫色的黑線。

那黑線隻有尋常絲線粗細,順著他的掌心一路往胳膊上蔓延,眨眼間便已過了手腕。

雖然不知道這是什麽東西,但司馬平本能的察覺到了此物的詭異,當即也不敢耽擱,另一隻手立馬匯聚靈力,重重點在右臂手肘處,以自身靈力與黑線對抗,阻止它再前進。

隻是他沒想到,黑線比他想象中的強橫太多,在他靈力壓製下,竟然隻是稍稍減緩了對方蔓延的速度,並不能讓其真正的停止,更不要說將其徹底去除!

司馬平一時間有些慌了,他惡狠狠地瞪向寧驕陽,“你,你對我做了什麽?”

寧驕陽聳肩,“沒什麽,不過一個簡簡單單的溶靈咒罷了,最壞的效果也不過是你的金丹被我融掉,變成廢人而已。”

溶靈咒並沒有化屍咒那樣的很實質的攻擊力,但勝在可以在悄無聲息間從根本上解決敵人。

本來以寧驕陽如今靈師初期的實力,還不能很好發揮溶靈咒的威力,不過好在此人隻是個區區大靈師,和她之間隻有一個境界的差距,還是比較好下手的。

她話語說得輕鬆,但司馬平聽了她的後,一張習慣性倨傲的臉上,唰地一下就變得慘白。

他本來天資就不高,年近五十才堪堪到了大靈師後期,得了個保護小姐的差使,若是變成廢人,他肯定會被司馬家趕出去的。

司馬平急得冷汗都出來了,但身為司馬家家奴的高傲不允許他向寧驕陽求饒,所以他習慣性抬出了司馬家的名頭。

威脅道:“我警告你,最好趕緊解了這旁門左道,否則司馬家必然不會放過你的!”

“嗬,”人都這樣了,還想著逼她就範呢。

果然是宰相門前三品官,一個家奴沾了司馬家的門楣,竟也這般狂妄。

“那我好怕怕啊。”寧驕陽不僅不在意,反而愜意地抱起了雙臂,一幅看好戲的模樣。

她真心建議,“或許你可以把那條胳膊砍了,這樣也能得救,就看你自己怎麽選了。”

她的臉上明晃晃寫著“不怕”兩個字。

司馬平幾乎把一口牙都咬碎了。

眼下這情況他肯定是拿麵前的少女沒有辦法,可能解術的人就在麵前,卻要他自廢一臂?

他不願意。

司馬平知道對方是因為方才自己的態度心中不滿,或許他可以先放下態度,跟對方道個歉?

畢竟比起臉麵,還是保住胳膊最重要。

而且能得司馬家的家奴一句道歉,也夠麵前女子驕傲一陣的了,總之先哄著對方給自己解了術法,日後隻要她還在聖明城,總能找到她報了今日之仇!

心中打定主意,司馬平心裏的屈辱反而消散了不少,就打算跟寧驕陽說句軟話。

“我······”

豈料他話還沒出口,身後的華麗寶車裏一道嫣紅的靈光突然竄出,在司馬平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的右臂已經被一位少女抓在手裏,隨即寒光一閃,手起刀落,他的右臂就被人從手肘處直接斬斷。

鮮血頓時噴湧而出,潑灑的地麵到處都是。

司馬平捂著右臂在地麵來回翻滾,慘叫聲響徹了整條長街。

司馬靜心掏出一方潔白的手帕擦去靈器匕首上沾染的血跡,垂眸看著地上狼狽至極的司馬平,眸光泛冷。

她將染血的手帕丟垃圾似的丟在司馬平的身上,冷聲說道:“廢物。”

隨即立刻有兩個隨從上前,將司馬平捂著嘴拖了下去。

慘叫聲戛然而止。

司馬靜心這才看向寧驕陽和她肩膀上的小火凰,目光帶著打量,似乎是在分析眼前的女子到底是什麽人。

她打量寧驕陽的同時,寧驕陽也在打量她。

少女年紀大約十六七歲,一襲嫣紅羅裙,裙麵上墜著顆顆寶石,在陽光下熠熠生輝,連腳上的繡花上都墜著兩顆鴿子蛋大小的東珠。

就連她剛才拿出來的匕首,也是一件品級不低的靈器。

此女周身上下,沒有一處不彰顯著尊貴。

寧驕陽咂舌,不愧是司馬家的小姐,就差把“有錢”兩個字寫在臉上了。

不過從她剛才下手的狠辣果決來看,此女想來也是個狠角色,並不是那些驕縱無用的大小姐。

寧驕陽眼底閃過一抹興味。

她主動發問,“怎麽,你要幫他報仇嗎?”

出乎她意料的,司馬靜心麵上不見絲毫怒色,反而很冷淡,仿佛她剛才傷的不是自己口中的“司馬叔叔”。

“是他技不如人,丟了司馬家的臉麵,如此沒用的廢物,活該受到懲罰。”

謔,這人說話的風格和她動手的樣子一樣,都透著一股濃鬱的戾氣。

不過她既然這麽說,是不打算找自己麻煩了?

“那我們現在怎麽辦?”寧驕陽朝四周看了看,攤攤手,“就,各回各家?”

司馬靜心:“不行,我們之間還有事情沒有解決。”

寧驕陽:“······”她就知道沒有這麽容易結束。

“那你說說吧,到底想幹什麽?”寧驕陽問。

司馬靜心摸索著匕首,視線卻落在小火凰身上,“我想要的東西就沒有得不到的,你可以走,但它得留下。”

司馬平的死活她可以不在乎,但是對麵的女子打了司馬家的臉她卻不能不在乎,既然對方如此在意那隻小獸,那她就偏要將那隻小獸從她手裏搶過來。

等搶過來,她會當著她的麵將那隻小獸開膛破肚,讓她親眼看著自己愛寵慘死在自己麵前!

這樣想著,司馬靜心眼底閃過一抹嗜血的光芒。

獸類對針對自己的危險都很敏感,似是感受到了她的惡意,小火凰的身子猛地一抖,整隻鳥都鑽進了寧驕陽的頸間。

【娘親娘親,有壞女人看上二蛋了,您快救救二蛋啊!】

寧驕陽:“······”這是都看了什麽戲碼,看把孩子都帶跑偏了。

寧驕陽衝司馬靜心無奈地一聳肩,“你也看見了,它不願意跟著你。”

司馬靜心的眼神頓時冷如兵刃,“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若你識趣將它讓出來,我還可以賞你萬金,否則,哼!”

隨著冷哼落下,司馬靜心匕首猛地向旁邊一揮,小攤處的另一張桌椅瞬間四分五裂。

老板娘默默在算盤上又記了一筆。

寧驕陽的笑容漸漸斂起。

今天這事注定不能善了。

既如此,她要戰,那便站!

眼中戰意升騰,寧驕陽上身微微前傾,已經做好了戰鬥準備。

司馬靜心同樣握緊了掌心的匕首。

一場戰鬥一觸即發。

就在這時,一輛碩大的馬車突然從旁邊駛了過來,正好擋在二人中間。

寧驕陽不知道這又是哪裏來的神仙,隻是這房子似的馬車,她看著有些眼熟。

下一秒,車簾掀開,蕭天佑那張俊臉探了出來。

“寧姑娘,好久不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