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哦~~~原來是姑爺

童······童······童養媳?!

這三個字一出,傭兵團各位團長尚未有什麽反應,寧驕陽本人全身的汗毛倒是都在同一時間乍起來了。

這人混說什麽呢,虧他能想得出這樣的借口,也不看看他們之間差著多少歲,這種謊話也說得出口,自己如今可還是個尚未及笄的小姑娘,他說著話良心不會痛嗎?

再說了,不管從哪裏看他們都沒有一點親近的地方,這謊話拙劣得一捅就破,那些團長們能信都有鬼了。

果然,放眼望去眾位傭兵團長顯然也被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驚住了,互相看看對方,個個都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樣子。

這次又是千瑤最先反應過來。

她滿麵狐疑地看著商闕,眼神裏全是質疑。

她問道:“你說嬌嬌是你的童·····咳咳,未過門的媳婦,那你可有什麽證據嗎?不然我們憑什麽相信你!”

好樣的千瑤,這一晚上你總算幹了件對的事,看這家夥還能怎麽編。

寧驕陽在心裏給千瑤豎了隻大拇指,幸災樂禍地等著看商闕的笑話。

商闕似乎察覺到了她的壞心眼,露在麵具外麵的薄唇微微勾起,似乎是有什麽深意。

寧驕陽心頭頓時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可隨即又被她自己壓了下去。

這什麽鬼童養媳都是他自己胡亂編出來的,上哪能弄什麽證據出來。

商闕微微一笑,直視著千瑤,笑容風輕雲淡,“雖然此事不該拿到外人麵前說,但你們現在要證據,我也沒有別的辦法了,在嬌嬌的右肩處有一塊紅色的胎記,是梅花形狀的,姑娘可親自查驗一番,看看我到底有沒有撒謊。”

聞言,寧驕陽不屑地哼了一聲。

她身上有沒有胎記她自己都不知道,這家夥怎麽可能知道,估計就是在故弄玄虛罷了,八成是覺得自己態度篤定,千瑤就不會真的查驗了吧。

不過他想錯了,千瑤還真就是那種較真的人,非得上來查個清楚才行。

不過為了事情不再發展下去,她也不能讓商闕被拆穿,看來得主動站出來承認才行。

這樣想著,寧驕陽看向千瑤,準備等她一有動作就直接承認自己右肩確實有胎記。

可讓她沒想到的是,千瑤剛才滿是疑惑的臉在聽見商闕的話之後,疑惑之色頓時消散得無影無蹤了,看著商闕的目光竟然還多了幾分友善來。

千瑤對鐵猛眾人說道:“不用驗了,他說的是真的,嬌嬌右肩確實有個梅花胎記,我們同住一間的時候她換衣服時我曾無意間見過,他確實是嬌嬌的未婚夫無疑。”

千瑤說得斬釘截鐵,直接給商闕的身份定了。

寧驕陽:“嗯?”

寧驕陽:“嗯???”

寧驕陽:“嗯?!!!”

寧驕陽一臉被雷劈了表情抬手摸向右肩的位置,她這裏有胎記怎麽她自己不知道,反倒他們一個賽著一個的清楚?

千瑤知道她還能理解,商闕這個男人是怎麽知道的,難道他查人家的生平,連人家身上有幾處胎記,幾個痦子都得查清楚不成?

這是什麽喪心病狂的人啊。

寧驕陽看著商闕的目光有些嫌棄。

有了千瑤的證明,商闕胡編出來的身份在各位傭兵團長心裏算是被證實了,各位團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視線在商闕和寧驕陽兩人的麵上過了一圈,最後落在了兩人十指緊扣的手上。

“哦~~~~”眾團長恍然大悟。

“哈哈哈,老子就說嘛,要真是登徒子,嬌嬌早就叫喊了,怎麽會等到千瑤。”

“哎呦,這可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自家人打自家人了,感情這位是姑爺啊,真是怠慢了。”

“你別說,看看姑爺這長相·····呃,長相看不見,那就看看姑爺這氣度,一看就不是凡人啊。”

“第一次見麵也沒給姑爺準備見麵禮,這樣吧,老鐵,你在讓掌櫃重新置辦一桌子席麵,咱們給姑爺接風洗塵去。”

“好嘞!”鐵猛樂顛顛地跑出去了。

幾位團長也不含糊,直接一擁而上,推上商闕的輪椅一幫人簇擁著就走了,哪怕走出老遠都能聽見他們鬧哄哄的聲音。

寧驕陽望著空****的門口,有些風中淩亂。

這到底是怎麽個事情走向,怎麽她這個當事人都有點看不懂了呢?

不過剛才的誤會算是解決了吧?

算了,解決了就行,其他的也不必想了。

這一夜先是小火凰,再是幻象,又是誤會,折騰了大半宿,寧驕陽早就累得不行了,現下心神一鬆,困意立刻冒了出來,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商闕啊商闕,你自求多福吧。”

嘟囔了一句,寧驕陽直接翻身趴在了**,摟著小火凰,沒幾秒就陷入了沉睡。

——

這一睡,直接睡到了日上三竿,太陽曬屁股。

寧驕陽睜開惺忪的睡顏,抻了個漫長的懶腰,環顧四周時才發現房間裏又隻有她一個人,千瑤早就起床出去了。

她不緊不慢地從**爬起來梳洗,等一切準備停當才慢慢跺出房間,準備下樓用個早飯。

誰知剛出門就看見樓下大堂裏聚了許多人,正對著大堂正中央橫七豎八躺著的數十人指指點點,還止不住地發出驚呼。

“······真厲害啊······喝倒那麽多······”

“······一個人······酒神啊······”

“······是條漢子······真了不起啊······”

寧驕陽聽得一頭霧水。

一早上的這又是發生什麽了?

她走下樓,擠進人群,這才看清地上躺著的都是些什麽人。

竟然都是昨天那幾個團長手底下的傭兵。

此時他們一個個酒氣熏天,昏睡不醒,明顯都是喝大了。

而在他們圍著的圓桌旁,隻有一道身影是正常端坐著的,看起來並沒有受影響。

寧驕陽朝那道身影擠了過去,伸出食指戳了戳那人的肩膀,又指了指地上那一堆醉鬼,問道:“商闕,他們都是你喝趴下的?”

商闕淡淡瞥向她,“是。”

寧驕陽驚了,能把這些拿烈酒當水喝的人全都喝成這樣,的是喝了多少啊。

她有些擔憂地問,”那你呢,你沒事吧?”

商闕眼底浮現一抹笑意,但隨即身形卻晃了晃。

寧驕陽忙不迭地上前把人接住,“喂,你還行不行啊?”

這次商闕卻沒說話,隻是腦袋往她懷裏蹭了蹭,然後就沒動靜了。

寧驕陽瞬間悟了。

得,這位都開始撒嬌了,明顯也是撂了呀。

也是,誰家好人喝一晚上的酒也得被喝廢,相比地上躺著的那些留著口水的糙漢子,這位已經是極其體麵了。

無奈地歎了口氣,寧驕陽認命的把商闕推回了自己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