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就是你做的

孫蘭一直盯著吳夏,見她騎著自行車從大院裏出來也趕緊跟著上來。

現在,她正躲在工廠的角落裏,見到吳夏被罵,孫蘭差點笑出了聲。

活該!

看她這次怎麽辦,要是胖姐因為她丟了工作,她就準備在大院裏好好幫吳夏宣揚宣揚,看她以後怎麽在大院裏混。

孫蘭知道吳夏可不是個能吃虧的人,她盯緊了吳夏的嘴巴,就等著她說出拒絕的話。

吳夏沒想到白科長會拿胖姐的工作來威脅自己,要是她自己的事,吳夏肯定不能忍,但涉及到好心的胖姐和徐雲她們,吳夏咬緊了嘴唇。

“白科長,非要鬧成這樣嗎?”

見到吳夏眼中露出不甘的光芒,白科長知道她妥協了。

“當然,我們廠要求嚴格,肯定不會讓不合格的產品流入國際市場,那樣會有損我們華國人的國際形象。”

吳夏聽了他的話,滿眼諷刺地看著白科長,讓他有些尷尬地住了嘴。

“我的貝雕畫到底合不合格你們心裏都有數。而且這隻是商業行為,按貨定價,跟國際形象有什麽關係,白科長少在這扣大帽子。”

白科長被吳夏一頓搶白說不出話來,他虎著臉說:“少在這扯這些沒用的,趕緊離開這裏,別影響我們工作。”

“走就走,以後你別後悔就行。”吳夏說完,抓著那幅貝雕畫轉身就走。

小秦看著白科長道:“科長,她把貝雕畫給拿走了!”

白科長不在意地說:“拿走就拿走吧,就當是多了點損耗。”

小秦見白科長不在意,對他說:“那我就把吳夏做的標注成廢品,等會兒您給我簽個字。”

白科長“嗯”了一聲,然後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吳夏帶著貝雕畫氣憤地走出了貝雕廠,她歎了口氣,看來想靠做貝雕畫賺點零花錢的想法落空了,自己還得再想點辦法才行。

她一邊想著一邊騎車回大院,還沒等到大院,她就遇到了孫蘭。

“哎呦,人家都是從貝雕廠領材料,你怎麽拿回個廢品啊?是不是做完了之後直接被人給退回來了。”孫蘭譏笑地說。

“是你幹的。”吳夏用了肯定的語氣。

自己剛遇到這檔子事就那麽巧合地遇到了孫蘭,而且她還特意點出自己的貝雕畫不合格。

要知道來之前胖姐都打包票說她這次一定過關,結果去了被人莫名其妙淘汰,孫蘭還能剛好在這個節骨眼出現,裏邊怎麽可能沒有貓膩。

對了!

吳夏心中突然靈光一閃,孫蘭去見了白婷婷,白科長也姓白,難道說是孫蘭找了白婷婷做的?

孫蘭沒想到吳夏會這麽想,她一甩麻花辮,趕緊往回圓:“誰說的,也不看看你自己把畫做成了什麽樣子,人家貝雕廠肯定不會要!”

“就是你做的。”

吳夏下了自行車,跑到了孫蘭的自行車旁,一把薅住了她的麻花辮,把她從自行車上薅了下來。

“你瘋了嗎你,幹嘛揪我頭發!”孫蘭一邊尖聲叫著,一邊用手護住頭發。

“哈!”吳夏冷笑一聲:“心情不好就拿你撒氣咯。”

她抬起腿,一腳就踢在了孫蘭的肚子上,孫蘭被她踢得臉都綠了,好疼,疼死了!

“我什麽都沒做,你憑什麽打我,我要回去告訴我哥,讓他把你送上軍事法庭。”

“哈哈哈!”吳夏笑了起來,她俯下身子靠近孫蘭,又在她肚子上踢了幾腳,讓她疼得蜷縮在地上不斷地呻吟著。

“孫蘭,你是真蠢啊,你以為軍事法庭是你家開的,說上就上啊?”

她用手不輕不重地在孫蘭臉上拍著,發出啪啪的聲音,疼倒是不疼,就是侮辱性極強。

孫蘭氣得整張臉都漲紅了。

“再說了,你也沒有證據啊,明明是你走路摔倒的,跟我又什麽關係,我隻不過是個好心市民在這裏攙扶你,哪知道你竟然惡人先告狀。”

吳夏的聲音越來越低,聲音裏透著說不出的詭異。

“你你你要幹什麽?”孫蘭被吳夏給嚇到了,身體盡可能地往後縮著。

“你說我要是在這裏用石頭把你砸死了,第二天你會不會上報紙,就說妙齡女子騎自行車撞石頭身亡?”

孫蘭看到吳夏手裏不知道什麽時候拿起了一塊大石頭,嚇得尖叫了起來。

“別殺我!”

“那你就老老實實告訴我,白婷婷和白科長是什麽關係。”

孫蘭沒想到吳夏連這個都知道了,再看到吳夏手裏的石頭,隻好哭著把事情交代了出來。

“這才是個好孩子,真乖。”吳夏把石頭扔到了地上。

她剛才不過是嚇唬孫蘭罷了,作為一個守法好公民,她怎麽可能做違法的事情,哪想到孫蘭這麽不禁嚇,一下子就全都招了。

“要是不想死,就把事情經過給我寫下來。”吳夏冷森森地看著孫蘭道。

可是孫蘭再怎麽傻,也知道這件事不能落到紙麵上,說什麽她也不幹。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了車鈴聲,孫蘭像遇到救星一樣,一把推開了吳夏,朝著來人方向跑了過去。

吳夏看著孫蘭跑遠的背影,有些遺憾地把筆放回了自己的挎包裏,真是可惜就差這麽一點點。

不過今天的收獲已經不少了,她騎上自行車,慢悠悠地往大院騎了回去。

等她來到大院門口的時候,就見一位帶著玳瑁色眼鏡、穿著呢子西裝的人被哨兵攔在了大院門口。

“同誌,許排長現在不在,如果你要找他,就等他回來再說,我們這裏外人不得入內。”

“他什麽時候能回來?”那個人有些著急地問:“我有急事找他,不能給他打個電話嗎?”

“不行,許排長出任務了,什麽時候回來我們也不清楚,而且那邊也沒有什麽聯係方式。”哨兵回答道。

“這可怎麽辦才好,他家裏有家屬嗎?不行,讓我跟他家裏人談一談?”

哨兵有些為難地看著那個人:“這個……不經過許排長的同意,我們也沒法擅自幫你聯係他家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