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程清揚對秦爺來說確實特殊

鄒特助坐在他首席秘書的位置上,沒有焦距地盯著電腦,琢磨著秦逸的心思。

作為一個合格的打工人,知道大老板的心思是重中之重,當然,這句話在秦爺身上並不適用。

秦爺的心思最是難懂,但還在也不至於喜怒無常,可最近他隱隱覺得秦爺有往這裏發展的趨勢,而這一切都來源於程清揚。

按照秦爺以往的性子,像是那天晚上,秦爺應該不會管才對,即便要插手也隻會是通知顏少爺一聲。

可秦爺不僅通知了,後麵自己還按捺不住親自去了。

不對勁,真的不對勁。

可剛才秦爺聽到程清揚的事時也確確實實是沒反應。

秦爺究竟是什麽個意思呢?

正這麽想著,麵前的電話響起,他連忙拿著平板進去。

“秦爺。”鄒特助戰戰兢兢站在秦逸麵前。

難道秦爺是反悔了?想幫程清揚了?

“和莫仕集團的商務會議是什麽時候?”秦逸低沉的嗓音盡是公事公辦的語氣。

深知自己誤會的鄒特助連忙回答,“我們和莫仕集團的陳總約在後天下午兩點,就在咱們大廈的六樓會議室。”

“嗯。”秦逸漫不經心應了聲,接著緩緩開口,“熱搜的事,查到是誰在推波助瀾了嗎?”

鄒特助:?

熱搜?什麽熱搜?怎麽話題又回到熱搜上了?

“秦爺,您指的是清揚老師的熱搜嗎?”他小心詢問。

“嗯。”

“我這就讓人去查。”特助連忙說道。

在得到答案後他又返回辦公桌前,“這件事從文案到買熱搜到水軍出場再到如今的輿論導向,都是一家名為正奇的公關工作室在辦,而委托人正是田夫人,另外還查到……”

特助遲疑了一下,“這個公關工作室的創始人和程小姐是朋友,田夫人也是程小姐介紹過去的。”

秦逸表情倏地冷下。

“這家公關工作室的資料在這裏。”鄒特助遞上平板後繼續說道,“這次清揚老師的事其實也是他們慣有的套路,以弱勢者對標強硬方博得同情,接著再讓水軍下場帶領輿論風向,從而帶動網友情緒。”

“現在已經有不少人跑到國際鋼琴協會的官網施壓,想讓他們取消清揚老師會員的權利,將她驅逐出國際鋼琴協會。”

秦逸一目十行,很快就看完了這家工作室的資料,隨手放在一邊。

“秦爺,我們是否要插手?”鄒特助再次問。

“不用。”秦逸慢條斯理靠著椅背,“她自己能解決,這個女人沒我們想的那麽簡單。”

鄒特助詫異。

秦爺上一次這麽評價還是說的某跨國集團總裁,沒想到程清揚也能換來秦爺這番評價。

“這件事不管是否澄清,估計清揚老師都要遭受不少網絡暴力,她一個弱女子也不知道能不能承受住,娛樂圈很多明星就因為網絡暴力導致抑鬱症,但清揚老師的性子,應該不至於。”他碎碎念著。

這段話落入秦逸耳朵裏,讓他神情沉著了幾分。

之後鄒特助也沒再繼續說程清揚的事,反而是開始匯報起後天的商務會議。

待結束後,他以為可以退場了,誰知秦逸卻在這時開口,“讓司機一個小時後在樓下等。”

“您是要回九號公館?”鄒特助不確定問。

“嗯。”

得到肯定的回複,鄒特助已經不知道該用什麽詞形容自己的心情了。

秦爺不是說清揚老師自己能解決嗎?

果然,程清揚對秦爺來說確實特殊。

這要放在以往,秦爺絕不會有這麽反複的情緒。

……

網上的輿論愈演愈烈,在下午時熱度已經達到了頂峰。

國際鋼琴協會的裝死更是激發了網友的‘正義感’,他們一擁而上,沒多久國際鋼琴協會的官網就徹底淪陷。

而在這個焦頭爛額的時刻,程清揚還在教秦宥濯彈鋼琴。

偌大的鋼琴室裏,一大一小坐在一起,手搭在琴鍵上緩緩彈出流暢的樂章,秦宥濯臉上的笑容是前所未有的滿足。

再國際鋼琴協會又一次打來電話,程清揚終於起身,“我接個電話,你先練著。”

“好。”秦宥濯乖巧應道。

“清揚大師,您這邊打算怎麽解決?現在電話都打到總部來了,上麵的人也在要求我們對這件事做出處理。”

“快了,再等兩小時。”程清揚靠著牆邊,眺望著窗外的景色,格外平靜。

原本還有些急躁的協會成員在她這番話後也緩和下來,“那我這邊等您消息,希望您能盡快處理,不然我和會長那邊也不好交代。”

“嗯。”

回到秦宥濯身邊,她繼續教學,完全沒受到任何影響。

等課程結束,她走下樓,客廳裏田夫人傲慢得意的視線已經落在她身上,那利落的短發和上挑的眉眼滿是挑釁,“這不是我們尊敬的國際鋼琴協會名譽會長嗎?”

旁邊的太太笑出聲,“晚點就不知道是不是了。”

程婉兮站起身,招呼著程清揚,“清揚老師,我可是為了你特意把田夫人找來了,你們有什麽誤會就在這裏說清楚,該解決的解決。”

“我們能有什麽誤會。”田夫人輕捏著手上紅色豔麗的美甲,態度更加倨傲,“她不是說讓我兒子再也進不去國際鋼琴協會嗎?我倒想看看,等她被剔除資格後我兒子還能不能進去。”

“這就是偷雞不成蝕把米,真覺得自己是名譽會長就能為所欲為?現在好了,被鬧到網上了,別說會長了,會員都當不了了吧。”

這群人會出現在這裏也是奔著程清揚來的,擺明了想看她因為輿論而狼狽不堪的樣子。

奈何她們說了半天,口都幹了,程清揚依舊雲淡風輕站在那裏,別說狼狽了,連一點憤怒都看不到。

她無視這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