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趁這個機會把他撲倒

“你是說,你覺得秦宥濯就是你之前夭折的那個孩子,想把孩子要回來?”

房間裏,徐淵難得正經的聲音從手機那端傳來。

“嗯。”程清揚仰躺在沙發上,手機就這麽放在耳邊。

“你拿到秦逸的頭發了?”

“沒有。”

秦逸這個男人太過深不可測,又多疑敏銳,要想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拿到頭發,難如登天。

“我知道你很迫切想知道秦宥濯是不是你夭折的那個孩子,但我還是想勸你先不要妄下定論,萬一最後的結果不是,我怕你更失望。”徐淵語重心長。

“你的直覺確實向來很準,也或許你們之間有什麽所謂的血緣感應,可是,在證據出來之前,不要衝動。”

程清揚抬起手臂搭在額頭上,房間沒開燈,一片漆黑,她就這麽望著天花板,“我明白你的意思。”

“明白最好,那個孩子的夭折對你來說打擊很大,我也是擔心你會因為這個原因才會把這個情感嫁接到秦宥濯身上,認定他是你的孩子。”

“徐淵,我很冷靜。”她淡淡說道。

即便她再迫切想證明秦宥濯的身份,但也不至於分不清自己的情感。

徐淵輕笑,“你確實很冷靜,但這次情況特殊,程婉兮懷孕是事實,以秦家的謹慎不可能不做親子鑒定,除非秦家有內鬼,不然秦宥濯是秦逸孩子父親的事就是板上釘釘,那問題來了,你覺得秦逸的性子有可能連和自己上床的人是誰都不知道嗎?”

程清揚手指在沙發上點著。

其實徐淵的問題也是她這些天所疑惑的地方。

秦逸如此鋒銳一個人,怎麽可能連自己**的人是誰都不知道,除非他也中藥了,可這可能嗎?有人能給秦逸下藥?

“假設說秦宥濯真的是你那個孩子,那為什麽會跑到秦家,成為程婉兮的孩子,就算說這一切真相你都不在乎,那秦家呢?那不是一個普通的家族,帝都頂級豪門,要是其他的孩子也就算了,但那是秦逸的孩子,我們組織都得忌憚三分的人物,你想怎麽把孩子從他手裏搶回來?”

徐淵平靜地輸出著,耐心又溫柔。

“是我意氣用事了。”程清揚揉了揉眉心。

她當時確實沒想那麽多,隻覺得宥濯在秦家並不快樂,想把孩子帶回來,卻忽略了其中的種種難度,尤其是孩子的心情。

縱然宥濯現在還挺喜歡她,但若是她告訴宥濯自己是他媽媽,宥濯又該怎麽想,怎麽看待?

“你向來冷靜,也就隻有碰到孩子的事才這樣,我真擔心你到時候又患病了。”徐淵歎了口氣。

程清揚抿了抿唇。

因為小時候的一些遭遇,她的性格有些缺陷,早年在心理醫生的治療下已經有些好轉,在有了孩子後這些年更是沒再發過病。

可最近她隱隱覺得自己的情緒再度不受控。

“聽我的,暫時先緩緩,秦逸現在也懷疑你,你倒不如先按兵不動,等他放鬆警惕再去想辦法拿到他的樣本,你不是覺得秦宥濯就是你的孩子嗎?不如趁著這些時間和他交流交流感情。”

徐淵的語氣跟哄小孩似的,一字一句都柔和得不行。

程清揚有些失笑,“你是醫生,不是兒科醫生。”

“你在我這裏永遠都是小孩,寶貝。”又變成了往日裏的油腔滑調。

結束通話後,程清揚半躺在沙發上,懷裏抱著抱枕,努力回想著五年前的那個晚上。

假如用倒推的方式,秦宥濯真的是她的孩子,那五年前的那個男人勢必就是秦逸。

可……

程清揚回憶許久,最終有印象的也隻有那雙深邃淩厲的眸子,和秦逸的很像,至於對方清醒與否,她不能確定。

就在這時,靜悄悄的手機嗡嗡震動。

“這兩天我又嚐試去破解五年前閑庭酒店的監控,想看看有沒有忽略的地方,結果就在今晚,你猜我發現了什麽?”柯明飛神秘兮兮問。

“和我上床那個男人?”

如此大膽直接的猜測反而讓柯明飛沉默了幾秒,“倒也不必這麽直接,矜持點。”

“提上褲子就跑那個?”程清揚試圖矜持。

柯明飛更無語了,最後隻得自己說道,“確實是找到了那個男人,不過看不清臉,穿著打扮也看不出任何特色,大數據很難查出來。”

在他說話的功夫,他已經將視頻發給程清揚。

監控視頻顯示,在程清揚進了房間後兩個小時,一個穿著黑色背心黑色褲子戴著素色帽子口罩的男人離開,男人膚色白皙,肌肉健碩,最具特征的是男人右手手臂上有個紋身。

她放大紋身畫麵,是個‘齊’字。

“這個紋身我查了,全球在手臂上紋齊字的有十幾萬人,和這個走勢相同的也有上萬,很難篩選。”柯明飛也很無奈。

程清揚放大又縮小,細細查看,發現了一絲端倪。

她湊近看,愈發覺得對方走路姿勢還有身型和秦逸都很相像,除了這個紋身。

“秦逸有紋身嗎?”柯明飛也恰好在這時問。

“不知道。”

事實上,程清揚每次見到秦逸對方要麽穿著西裝要麽就是襯衫,根本沒機會看到秦逸的手臂。

不清楚是商務打扮還是為了遮掩紋身。

“其實如果能確認這個男人就是秦逸的話,那親子鑒定是不是也不用做了?”柯明飛問。

他們都在同一個組織,幾人也是相依為命的夥伴,所以這件事柯明飛知道也不奇怪。

程清揚托著下巴。

要想拿到秦逸頭發太難,她幾乎無法靠近,除非說把秦逸打暈,但秦逸身邊一直有保鏢暗中保護。

而且從那天秦逸的反應來看,秦逸的身手也不簡單。

不是沒想過用其他樣本,但綜合來看,拿頭發確實是其中最簡單也最不容易引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