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氣成河豚
所有的巧合，都是一種必然。
這句話，在我的腦海裏翻滾著。
從25生日那天起，我已經遇到了太多的巧合。
如果這一切的發生，背後其實是有人在推動，那麽，那個人是誰？
幾乎是一瞬間，我滿腦子都是古扶。
第一次和他在燒烤攤相遇。
第一次告訴我懷虛所在。
開了家事務所，卻從來沒有認真經營過。
還有他的身份，一個奪舍了鑒詭師的老怪物！
難道……
古扶是個‘奸細’？
這完全說的通，隻有靠詭異力量生存壯大的詭物，才有足夠的理由，去撕破詭世界的屏障。
越想越不對勁，我下意識朝旁邊挪了挪，不知不覺離古扶遠了一些。
好在他沒注意到，此刻隻是低頭沉思，像是想起什麽，他道：“你們發明的儀器，已經可以這麽強的，監測到所有詭秘氣息了？那天下詭物的行蹤，在你們眼裏，應該是無所遁形的。”
這話題變得有些快，我和薑成易都愣了一下。
緊接著，薑成易微微點頭：“也可以這麽說，不過，我們的儀器隻能覆蓋一定範圍。如果需要全球監控，就需要全麵布置設備，但是……沒有那麽多，生產那樣的儀器，時間緩慢，量產跟不上。如果等儀器到位，這個世界，早就完蛋了。”
古扶眯了眯眼：“但我沒猜錯的話，安陽市已經在你們的掌控之中了。”
薑成易沒有否認，而是點了點頭，
古扶道：“能鎖定那雙小鞋嗎？”
薑成易說問題不大，然後立刻在操作台上動作，很快，安陽市密密麻麻的詭秘氣息點開始發紛紛閃爍起來。
他動作間，說道：“接到你們電話時，我們就對酒店的氣息點進行了身份編輯，所以那東西的數據記錄在檔了，找到了……”說話間，密密麻麻閃動的氣息點，其中一個開始閃爍。
薑成易立刻調取位置信息：“在這兒……古玩店。”
位置調取出來，那雙三寸金蓮，居然到了一家叫‘博文斎’的古玩店。
古扶道：“是老徐的古玩店，現在這個點，都關門了，應該沒人。”
我道：“看來它在守株待兔。”
古扶道：“這東西有意思，我要弄到手。”說話間，他看向薑成易：“你找我們來，就是說這些的？那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們就先走了。”
薑成易抿了抿唇：“我想聽聽你們的看法。”
古扶笑了笑：“看法？詭通道、汙染之力，還有你說的屏障撕裂，這些都不是我和他可以幹涉的。我們倆隻是個再普通不過的鑒詭師，解化一下周邊的詭物，保一方平安，到是可以……但保護世界，這超出我們的能力範圍了。”
薑成易沉默半晌，緩緩道：“我們也調查過你。”
古扶道：“我知道。”
薑成易道：“但你的過去，幾乎無懈可擊。一個普通的鑒詭師，孤兒，天賦極高，性格浪**，來無影去無蹤，但突然有一天，你在安陽市，與一個新手鑒詭師，合開了一家事務所。”
古扶嘴角微勾：“調查的挺仔細。”
薑成易道：“別告訴我，你和洛常在一起，隻是一種巧合。”
古扶淡淡道：“你在挑撥。”
薑成易也跟著笑了笑：“我想，有些事情，根本不需要我的挑撥，隻要有心就會發現。”
古扶哼了一聲，目光看向我，忽然眉頭一皺，聲音惱怒：“你離我那麽遠做什麽？過來！”
“…………”行吧。
我湊過去。
古扶惱火的神色稍稍褪去了一些，一把拽了我，道：“走吧，別聽一些人胡說八道，天塌下來有個子高的頂著，你跟著瞎操什麽心。”
薑成易沒有阻攔我們，隻是坐在椅子上，看著我們離開。
他似乎連接了通訊，給那頭的人交待了什麽，因此當我和老古到走廊上是，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年輕女人走了過來，道：“組長讓我送你們出去。”
老古瞟了她一眼，沒說話，繼續大步往前走。
我被他一路拽著挺憋屈的，便道：“老古，先鬆開，走就走，這拉拉扯扯的挺變態。”
古扶於是將手一鬆，繼續一個人怒氣衝衝的往外走，腮幫子鼓鼓的，有點兒像炸起來的河豚。
“……你是不是把他的話聽進去了？崽崽，我早就告訴過你，詭案組這幫人就不是什麽好東西。說了多少次，讓你不要跟他們打交道，結果你天天背著我在外麵胡搞！”
我辯駁無力：“這不是要靠他們善後麽，動不動就死人，這法治社會，死人的事兒得解決啊。”
古扶道：“我以前從來就沒解決過，死就死了，關我……”他話說一半，估計意識到什麽，沒繼續往下說，而是話鋒一轉，道：“他剛才說的那些東西，你聽完也就聽了，當做耳旁風就行了，可別真跟著摻和，聽見沒有？”
我沒回話，心裏琢磨著兩件事。
一是薑成易說的，關於我們洛家的檔案。
二是關於奸細。
如果奸細真的存在，那老古的嫌疑可太大了。
“我跟你說話呢，你聽見沒有？”他火氣更大了。
我掏了掏耳朵：“聽見了聽見了，維護世界這麽大的事，是我能摻和的嗎？我懂你的意思。還是去搞那雙鞋吧，咱得有始有終，這是葉總托付給我的事，我必須得給她搞定。”
老古見我提葉知卿的事，臉色這才好看了一些。
“對了，跟我一起來的那個人呢？姓徐的那一位。”我問送我們出去的女人。
“在您破法之後，就讓他離開了，我們這裏，閑雜人等不能待太久。”
我道：“你在這兒是做什麽的？”
她指了指自己的工作牌，道：“研究員。”
我道：“研究什麽？”
她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