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善後的白衣隊伍
三寸金蓮的繡花鞋,從死人腳上被扒拉了下來?
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盜墓,會不會是有盜墓賊從死人身上扒東西,把它給扒出來了?
又或者,幹脆就是人死了,還沒下葬,就從腳上被扒拉下來了?
我覺得第二種的可能性更高一些,因為如果是盜墓扒拉出來的,屍體在腐爛過程中產生的屍水,早就將這雙繡鞋給侵染的不成樣子了,哪裏能像這樣汙跡全無,精美秀麗的。
女童再次消失,這次,她的腦袋從女人的肚子上長了出來,隻見她灰撲撲的臉上,露出一種古怪的表情。
似乎是天真,又透著股邪勁兒。
她搖頭晃腦的問:“你們抓不住我的,我和她長在一起了。”
老古笑了笑:“你可以吸取人的血氣成長,很凶嘛。”
女童眨了眨眼:“我就是這麽長大的。”
古扶於是不說話了。
女童的腦袋也跟著消失,然後那個女人開始走動起來,像是沒看見我們似的,小腿下戳著詭異的小鞋,扭腰擺臀的轉身,敲響了之前的房門。
幾下後,一個中年男人開門:“幹什麽?錢不是轉給你了嗎?”
女人開口,聲音四平八穩的,聽著沒什麽情緒起伏。
她道:“我想進去休息。”
男人啊了一聲,一臉不耐煩:“你什麽情況啊?敲詐?說好的1200,多一分我也不給啊。”
老古吹了聲口哨,衝男人道:“兄弟,這快餐質量不錯。”
我意識到,這男的應該是個嫖客,女的大約是做那方麵生意的。
男人摸出一根煙來抽,以為老古是同道中人,邊抽邊道:“還行吧,我吃過更好的,這個一般。”說完瞟了女人一眼,罵了句神經病就打算關門。
而他關門的一瞬間,女人一抬手,抵住了房門,重複那句話:“我想進去休息,我的腳有些疼。”
剛‘辦完事’的男人顯然很疲憊,腦子也不太清醒,大概是第一次遇到這種走了又回來的,於是罵罵咧咧,邊罵邊低頭看了一眼,
他一下子看到了女人顯得畸形的腳,頓時下嚇精神了,整個人一個激靈,猛地往後退,而女人則就勢擠進了屋。
我衝過去阻止時晚了一步,房門在我麵前被關上了。
這五星級酒店的房,隔音做的足夠好,門一關上,裏麵就什麽動靜也聽不見了。
我正急的要敲門,老古伸了個懶腰,道:“你激動個什麽勁兒,回來。”
我道:“她進去了!”
老古懶懶散散道;“進去又怎麽樣,大不了他們這對野鴛鴦,一人裹一次腳唄。”
我正要說話,屋裏的老徐道:“他昏過去了。”
昏過去的是那個被裹了腳,已然腳掌軟塌,骨頭碎裂的男人,那種痛不是常人能忍受的,估計是疼暈過去了。
我退回了自己806,注意力放到了昏迷的男人身上,伸手探了探脈搏,還沒死。
人在遭受劇烈疼痛時,可能出現‘疼痛性休克’,也就是俗話說的活活疼死。
好在這男人隻是疼暈過去了。
我想了想,又得麻煩趙星了,給他拍了個照片過去。
趙星隨時在線,仿佛24小時不休息似的,立刻回了個震驚表情包,並配文:洛哥,你**為什麽會有一個暈過去的男人?你對他做了什麽?古先生和謝先生知道這件事嗎?
我回複了一段語音信息,將情況三言兩語說了,讓他弄個救護車來,把這男人弄走。
該怎麽解釋、善後,詭案組有自己的一套方法,但這個男人醉酒醒來,發現自己殘廢了,周圍又隻有我們三人,如果詭案組不出麵,我們這個鍋就背定了。
跟趙星交代完畢,我問老古,有沒有什麽辦法,既可以把那雙鞋脫下來,又可以保那個女人不死。
老古說除非它自己下來,否則我們強行出手,女人必死。
頓了頓,他又道:“處理一個詭物,死個把人也不算什麽。趙星那小子不是要派人過來善後嗎?正好,一會兒對麵的人出來,你直接解決了,剩下的讓詭案組的人處理。”
老徐聽出味兒來,咋舌道;“那對男女死定了?”
老古手裏把玩著撲克,有一搭沒一搭的:“強行脫鞋,至少得死一個吧,就看那鞋最後是穿在誰腳上。”
我想了想,道:“它說要找主人,如果我們幫忙找到它主人當年埋骨所在,或許就可以解決這件事情。”
老古挑了挑眉:“找一個幾百年前的死人屍骨,你知道有多難嗎?死兩個人就能解決的事情,何必搞這麽麻煩。”
老徐之前也聽到動靜了,聞言忙不迭點頭:“是啊是啊,那對男女,一個嫖,一個賣,都不是什麽好人,死了也不可惜,還是早點兒解決這件事,可別夜長夢多了。”
他倆說的沒毛病。
我回憶著剛才的情形,也想開了。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
遇上了這樣的事,就怪自己倒黴唄,哪兒能事事都十全十美的。
那邊房間裏一直沒動靜,我們等了半個小時,沒見有人出來,詭案組善後的人卻到了。
我第一次和這些善後的人近距離接觸。
他們的打扮很招搖,男女都有,統一的白大褂裝扮,帶著護目鏡和口罩,行動非常利索。
酒店領導模樣的人,神情緊張的帶路,第一時間,一個白大褂走走到了我們房門口。
他出示了一張工作卡給我們展示,我一眼看去,信息是:何寧,詭案組。第三行動隊隊長。
“你好,是洛常先生嗎?”他問。
我道:“是。”
他道:“我們來接人。”
我側身示意他們進入:“在**,疼暈過去了。”
說話間,後麵便有抬著擔架的四人迅速進入。
檢查、上擔架、束縛帶、遮蓋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