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沈若晴自作自受

\u0016_包括正在哭泣的宮雲煙,她下意識地打了個寒顫,摸了一把自己的臉頰。

糟糕,她該不會是哭脫妝了吧?

霍母有點氣不過,“你幹嘛,雲煙已經很可憐了,她這麽多年以來一直默默的喜歡著你,你讓她哭會怎麽了?”

雖說,霍母現在也有點不耐煩了,因為宮雲煙哭了足足有半小時。

霍宴深目光極其冷冽地看向霍老爺子,“爺爺。”

“啊?”霍老爺子眨巴了兩下眼睛。

“我還有事,今天就先不奉陪了。”霍宴深視線又挪移在宮雲煙的身上,瞥了一眼霍母,“讓她哭,哭多久都沒關係,您陪著就是了。”

霍母:“我……”

她也不想陪。

霍宴深拎起沙發上的西裝外套,告知所有人,“急事,我先走了!”

“孫子,路上小心呀!”霍老爺子眼睛一亮,看剛才這種著急程度,八成是找自己孫媳婦去的。

平日裏在工作上,就算有再急的事情,霍宴深也沒有表現出這種表情過。

宮雲煙長長的指甲嵌入手掌心,她目光晶瑩帶淚地望著男人尊貴的背影,霍宴深,我是不會放棄的。

-

霍家莊園外,黑色的邁巴赫車內。

霍宴深冷冷坐在車子中,他單手握著方向盤,另一隻手直接打字。

他群裏問道:“你要追誰?”

“就是我拍的這個小姐姐,怎麽樣,她長得很漂亮吧。”薄長情很快回複道,“她給我的感覺,很特別。”

霍宴深胸膛頓時湧著一股無名的怒火,他臉色陰冷,扯了扯黑色的領帶,目光幽深至極。

霍宴深:“當然特別,因為她是我霍宴深的老婆!”

打這些字的時候,男人咬牙切齒,牙齒都快咬碎了。

【有福同享,有難退群】:

薄長情:???

沈知梟!!!!

江承允:……

薄長情匪夷所思地望了一眼身邊的慕南溪,有點愣神,應該不可能吧。

他急忙打字艾特霍宴深:“你是不是看錯了。”

霍宴深:“沒看錯,她叫慕南溪,你們現在在哪裏?”

薄長情一時間還有點沒有緩過神來,畢竟他才剛剛心動,現在就直接被人澆滅了這團火?

沈知梟驚呆了:“我的天,夠勁爆的啊,沒想到我們居然認識了霍宴深傳說中的老婆,還是以這種方式認識的?”

“她就是霍宴深的閃婚對象?”江承允也八卦道,評價了一句,“的確漂亮。”

車內拍著方向盤的霍宴深等得焦躁,見薄長情半天都不回複。

他打字道:“薄長情,我問你地址。”

薄長情反應過來,旋即急忙將自己現在的導航定位發送了過去。

他想到現在的情況,又留言道:“等等,霍宴深,今天的這個場合你可能不適合……”

話還沒說完。

薄長情直接被踢出群聊。

薄長情:???

霍宴深氣喘籲籲,臉色泛著一層冰冷,隨手直接將手機煩躁地扔到副駕駛位。

他目光暗沉,直接係好安全帶,隨後按照導航定位,直接發車——

大學?

為什麽他的老婆跟他的兄弟在一起,他卻毫不知情?

昨天晚上,慕南溪跟薄長情待了一整夜麽,這難道就是她沒有回家的理由?

一想到這裏,霍宴深胸膛起伏的厲害,臉上緊繃著陰騭的怒火,隨時都要爆發出來。

……

校園,同學聚會的現場。

薄長情有些驚愕,呆呆地望著慕南溪:“你……你是霍……”

慕南溪轉過頭來,“你怎麽了?”

“南溪,校長正在叫你,你以前大學是我們這裏最優秀的醫學生,我們大家到現在都還記得你當時激奮人心的演講,不如再上來跟我們講一次吧?”

沈若晴拿著話筒,正在台上呼喊著慕南溪。

校長也一臉的慈祥,“是啊,南溪,快上台跟我們說說你的現狀。你身邊的這位是你先生吧,不如一起,順便讓同學們見證你的幸福。”

“走吧,我們上台。”慕南溪牽著薄長情的胳膊。

卻發現牽不動了。

慕南溪狐疑地盯著薄長情,“走呀,你愣在這裏幹什麽?放心,我上台會多說點醫學的事情,和你的關係,我就隨便說一兩句。”

她以為是薄長情有點擔心局麵問題。

薄長情沉默了三秒,他猶豫了片刻,還是跟著慕南溪上台了。

沈若晴見慕南溪帶著身邊的男人上台,冷笑一聲,一會兒,她不僅要拆穿她,還要讓她丟盡臉麵。

就算蘇西城不來,她一個人也照樣可以!

她剛剛看了一下現場的設計,台下就是香檳金字塔酒桌,一會兒她站在慕南溪的身後,直接將慕南溪推下去。

此時,慕南溪上了台,沈若晴笑盈盈將有問題的話筒遞給她。

慕南溪睨了一眼,看向眼前當初的同屆同學們,正要說話。

她的話筒便出現了問題。

話筒是有線的。

“南溪,你看看那個線是不是沒插好?”沈若晴撩撥了一下頭發在耳朵後麵,故作高貴。

“行啊。”慕南溪直接走到線的跟前,彎下腰身,回過頭衝她一笑,“我不太懂這個,要不你過來幫幫我?”

等得就是她這句話,本來她還要主動開口的,沒想到慕南溪這個蠢貨居然自己要求!

“好。”沈若晴輕輕一笑,旋即極為親和地走過去。

同學們都議論紛紛:“天哪,沈若晴也太具有親和力了吧,她現在可是遙不可及的大明星哎,居然還跟以前一樣。”

“我們真是沒有粉錯人。”

沈若晴聽著這些誇獎,很是開心,達到一箭雙雕的目的。

她看見慕南溪低頭認真研究話筒線的問題,手掌扶著對方的腰部,正準備要用力一推!

然而誰知,慕南溪的腳尖卻踩在了她長長的紅色禮服裙上,由於貫力導致,沈若晴身子一個不穩,直接朝著金字塔香檳酒席摔下去——

“啊……!”

女人尖銳的尖叫聲,震耳欲聾。

劈裏啪啦,金字塔香檳酒桌碎了一地,桌布因此被掀翻。

沈若晴渾身濕透了,打好發蠟的頭發黏糊糊地貼在臉頰,她整個人狼狽地從酒桌站起,重心不穩的踉蹌,大腦發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