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同學聚會

霍母冷哼一聲,瞪了一眼霍宴深,很不滿他對宮雲煙惡劣的態度。

霍宴深矜貴冷清的臉龐帶著極致的陰鬱。

宮雲煙望著霍宴深,無辜解釋道,“我今天在外麵的一家瓷器店逛,看到幾件比較文藝具有收藏價值的盤子,覺得很適合阿姨,隨手買了,又比較順路,就送過來。”

霍父也表示歡迎,“宮小姐,你說你來就來,還帶什麽禮物?”

“也不能算是禮物,你們先看看喜不喜歡吧,萬一不喜歡呢?”

宮雲煙示意身後兩個拎東西的傭人,將禮盒拿過來。

霍母牽著宮雲煙就坐在了沙發上,眼裏對她格外的喜歡,這才是她理想中的兒媳婦。

像那個生殖科醫生,娶回來做兒媳婦又有什麽用?

一沒權勢,二沒家庭背景,三沒見過世麵,沒見過世麵,怎麽會有名門千金的審美?

宮雲煙讓霍母親自拆開了瓷器的紙包裝,看見上麵的“LOGO”,神情一下子變得立即異常激動。

“這還是梅森的瓷器品牌?”

“是的,霍阿姨。”

“雲煙,真是讓你破費了,你真是大手筆啊。”霍母喜笑顏開,摸上宮雲煙如玉一樣的手背。

宮雲煙送的瓷器盤,是歐洲第一名瓷,也被稱做為最具有貴族氣息的歐洲名瓷。

是世界頂端的瓷器用品,每件瓷器都經過多道工序手工精心製作,所用的色彩按秘方配置,至今都有三百年曆史……

霍宴深見到這一幕,“你這叫隨手買?”

宮雲煙會心一笑,“真是隨手買的。”

“宴深,是因為雲煙的品位好,隨手買都能買成這樣。”霍母將一整套瓷器都擺在了茶幾上,頓時心愛到不行。

宮雲煙送的是梅森瓷器品牌中的“藍洋蔥”、“赤金洋蔥”係列,還有“天鵝頸繁花”係列。

霍宴深略微估算了一下,這些瓷器一套的總價值,大約在兩百萬左右。

霍父見勢,也瞥了一眼霍宴深,“對比那丫頭,是不是雲煙好多了?”

霍宴深高大的身形冷冷站立,麵容沒有絲毫的變動,他目光染上一抹濃重的陰霾。

霍老爺子則是說大實話:“哼,就不過是幾個盤子而已,讓你們高興成這樣?”

區區一套盤子就要兩百萬,分明是不會過日子的表現,跟他的孫媳婦差遠了。

霍老爺子在內心默默找借口,給慕南溪偷偷加分。

“爸,您瞧您說的這是什麽話?”霍母故作說道,“雖說盤子是小東西,但這好歹是雲煙的心意啊,我記得您快過生日了吧,那丫頭又有什麽表示?”

“指望一個生殖科醫生給什麽表示。”霍父喝了一口茶,帶著嘲弄說道。

霍老爺子吹鼻子瞪眼,“我生日都還沒到呢,你怎麽知道那丫頭沒表示?”

宮雲煙聞言,銳利地眯了眯眼睛,“霍阿姨,你們說的丫頭……是誰呀?”

早上,她的私人偵探調查清楚了,對方叫慕南溪。

是一名男科的生殖科女醫生。

私人偵探跟她說,應該是那天霍宴辰在醫院看男科的時候,霍宴深和對方邂逅了。

正是因為這一點,宮雲煙才特意過來跑一趟霍家打聽情況。

“……這個。”霍母並不想提及自己的兒媳婦,她搖了搖頭:“一個不重要的人,雲煙,以後你就叫我伯母吧,不要叫什麽霍阿姨,多生分。”

“好,伯母。”宮雲煙喜笑顏開。

霍宴深見勢,正欲開口重新解釋慕南溪的身份。

可下一秒想到他要對外隱婚,還是算了。

告訴宮雲煙,等於告訴了全世界。

然而——

“這件事總歸不能瞞著宮小姐,你們都不說,那我這個老頭子可說了。”霍老爺子冷哼一聲,目光直勾勾地盯著宮雲煙。

宮雲煙心頭忽然有種不好的預兆。

“爺爺,是什麽事情呀?”

“宮小姐,從今往後,我勸你還是自重吧,因為我孫子已經結婚了,剛剛我們說的丫頭,叫慕南溪,她就是我的孫媳!”

“什麽?”

宮雲煙嘴角的笑容頓時戛然而止,瞳孔驟縮的厲害。

霍宴深?結婚了?!

-

與此同時。

同學聚會現場。

重返母校,慕南溪對這裏還有一種陌生感。

她眉頭緊皺,穿著一件簡約的短袖和牛仔褲,長發披在雙肩,一張嬌美的臉龐顯得有些清秀。

薄長情陪在她身邊,眸光有些探究:“你很緊張?”

身邊的男人一身白襯衫加黑色長褲,麵對這種場合,倒是顯得有些遊刃有餘。

“當然緊張了。”慕南溪深吸了一口涼氣,她拳頭緊攥著,“你可能不知道我現在是什麽職業。”

“醫生,昨天你們不是說過嗎?”

昨天晚上的時候,慕南溪和桃多多就跟他說了基本情況,慕南溪是一個醫生,今天出席同學聚會,找個男人扮演‘老公’,就是為了不丟失顏麵。

慕南溪抿了抿唇,看了一眼身邊的年輕男人,算了,既然他已經來陪自己參加了,那也沒什麽遮遮掩掩的。

“我是一名生殖科醫生。”

“……”

薄長情顯然先是呆愣了一下,他大腦仔細思索片刻,細品一會兒,這才反應了過來。

“哦,生殖科醫生啊……其實這個也沒什麽的,醫者不分高低貴賤,再說了,光是醫生這一行業,就已經很神聖了,救死扶傷。”

生殖科,婦科嘛!

慕南溪一聽,就知道薄長情以為自己是婦科崗位的。

她又補充說道:“我專看男科。”

“……”

冗長的安靜沉默。

薄長情啞口無言,稍微有些震驚地望著慕南溪,唇角抽了兩下。

慕南溪對這方麵看的比較淡,哭笑不得,這才是一個男人聽到後的正常反應。

沒關係,她早就習慣了。

“是我理解的那種嗎?”薄長情有點不確信,又問道。

“是的,你沒理解錯。”慕南溪挑了挑眉,繼續說道,“甚至有的時候,我還得跟著護士一起,去大街上發小廣告,你知道嗎,就是那種宣傳男科的小卡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