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喂,老公?

他們不是人。

一點人性都沒有!

阿大扯碎了那個女孩的T恤後,長滿絡腮胡子的臉就貼了過去。

我聽見了屋子裏不斷傳來的笑聲,才回過頭,小地主坐在旁邊正咽著口水。

“別碰我!”

“我X你媽了個X!”

那女孩瘋狂的咒罵著,想盡一切辦法蹬動雙腿,她在用力掙紮想要躲開這些屈辱時,那個被打倒在地上男孩,正不停的弓起後背要往起爬。

碰!

碰!

碰!

啪嚓!

我眼睜睜看著幾根木棍輪番落在他的後背上,甚至還看見其中一根木棍被直接打斷後,那個男孩終於趴在了地上,他即便被打成了這副模樣,依然一邊吐血一邊伸出了脆弱無力的手。

結果,那隻手被狗腿子抬腿踩在了腳下。

阿大把那個女孩扒了。

我在下一秒轉過身閉上了眼。

但我沒辦法把自己的耳朵也閉上,慘叫的聲音,和那群混蛋的笑聲一次次進入了的我耳朵。

“不是樂意搞對象麽?”

“我他媽讓你一次看過癮!”

阿大幹了什麽我實在不忍心看,可他接下來的話,卻讓我又將眼睛睜開了。

“去,把所有主管、組長都給我叫來!”

這句話傳出,小地主摩擦著雙手滿臉醃臢的走到了門口。

狗腿子打屋裏走出來的時候,直接往他臉上吐了一口唾沫:“王八蛋,你早就等著呢吧?”

小地主回應了一句:“昨兒晚上我就警告過他們了,沒招,不聽我的啊。”

“艸!”

狗腿子一點好臉都沒給小地主,緊接著衝著整個大廳一揮手,又有三個男人同時站了起來。

這一刻我明白了,這個大廳內總共分成四個小組,每個小組都有一個小組長,而小地主就是其中一個小組的組長。這些組長頭上有一個主管,估計這棟樓裏還有其他和這個屋子一樣的房間,幾個主管歸一個總監管,那個總監,就是阿大。

弄明白了這些事,我一直在心裏默默的記著這些組長每一個人的長相……

至於為什麽要記這些……

因為我想跑!

這地方是真的沒法待,他們根本不講理,別說理了,這群人連點人情世故都不講,人家小兩口不過是說了幾句話,被這群人拎走就是一頓禍害。

監獄也沒慘到這個地步吧?

監獄還有規矩呢!

這兒比黑獄還黑,簡直就是人間煉獄!

慘叫聲持續了整整一個小時,當所有人都完事,阿大拎著沒係的褲子蹲到了那個男孩身旁。

狗腿子一把拽起了他的腦袋,阿大問道:“你還要她麽?”

“我這個人最公平,絕對尊重個人意願,沒關係,你要是還願意要她……那也聽你的。”

“不過咱們先說好,接下來進屋的可就不是這些組長們了,得先讓所有兄弟們嚐個新鮮,然後就是外邊的那些綠皮兵,最後,你要是實在想不開還想要她,沒關係,真的沒關係。”

“咱們園區有夜總會,裏麵啥姑娘都有,等你掙了錢去夜總會裏麵,200一次,你想要幾回都行。”

噗!

有氣無力的男孩不知道積攢了多久力氣,才將嘴裏的一口血水吐在了阿大臉上。

阿大並沒有發火,反而笑了。

我卻在此時看見周圍的人見阿大笑了以後,紛紛都在往後撤。

阿大從旁邊一個後撤的人手裏接過木棍,望著眼前這個連眼皮都掙不太開的男孩說道:“樂意玩嘴,是吧?”

“今天我和你玩到底。”

他用木棍的一頭,直接懟到了那個男孩嘴唇上,嘴唇當場就崩開了,我眼看著一股子血竄了出去。

“牙長得還挺結實。”

阿大吧棍子遞給了一旁的狗腿子,揚起下巴說道:“明天早上我睡醒的時候,不想看見他還有和別人一樣的兩顆門牙。”

狗腿子一陣壞笑,抓著那個男孩從房間走出,在走廊裏拖拽著進入了旁邊的一個小屋。

此時,剛剛完事的小地主回來了。

“別愣著了,趕緊幹活吧,看戲可是算在你的工作時間內的。”

我看了一眼小地主剛剛得到滿足的臉,問道:“那男的被帶哪去了?”

小地主回應道:“放心,死不了,在咱們這兒,所有人都是園區的財產。”

“不過勇哥和正常人愛好不太一樣。”

“咋,你也好這口啊?”

我趕緊轉回了頭,多一個字也不想再知道了。

接下來的所有時間,我都在看小地主行騙的整個過程。

他的詐騙手法特別簡單,和‘阿大’申請了開網頁後,開始在各大相親網站上尋找中年女子進行聊天。

每次不多聊,隻是非常簡單的說上一兩句之後,便以‘開會、看診、動手術’等等理由主動斷開連接,造成了自己非常忙的假象。

緊接著,還會在空間或者朋友圈發一張外國醫生正在做手術的照片,配上英文版的‘今天排滿了,估計下班的時候會累死’之類的文字。

別說是被他騙的人,我就在小地主身邊坐著,都差點以為這小子就是個大夫。

當然,今天的小地主依然沒有開出單來,不過,他好像一點也不緊張。

小地主和我說,這個階段叫‘養豬’,得先把豬‘養肥’,等對方完全信任你了,才好下刀。

我又問怎麽才能證明已經養肥了。

小地主神秘的一笑說道:“女人嘛,她的心思在沒在你身上還不知道啊?”

“如果有一天你在不同時間段發過去的幾條消息都被秒回了,那就說明她已經上頭了。”

除此之外,我還在園區內看到了另外一個出了業績的人。

“芳姐!”

“我這兒有一頭豬差不多了。”

這時,一直在邊上修指甲的芳姐走了過去,由於那人就在我不遠處,所以一切我都看得清清楚楚。

芳姐拿起了耳機,對所有人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而後,將語音發了過去,當接通那一刻,芳姐極為自然的說了一句:“喂,老公?”

我瞬間一陣惡寒!

因為我想起了剛在泰國機場落地時,楠楠發來的那條消息!

她,也是這麽叫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