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加勒將加諾安置在之前它們發現漿果的地方,這裏的灌木叢比較茂密,不易被發現,加諾的情況不算很好,它的皮毛都顯得沒有什麽光澤了。

雖然加勒平時和加諾打打鬧鬧,沒事兒兄弟倆就愛鬧矛盾,但哥哥受傷了,加勒倒是安分了許多,老老實實待在了加諾的身邊,將對方安置在了灌木叢這邊後,低下頭舔了舔加諾受傷的爪子。

爪子的傷口處看上去有些發炎了,整個爪子腫了起來,靠近爪墊部分更是已經有些流膿,原本以為隻是輕微的扭傷,沒想到會傷到了這麽嚴重的地步。

之前齊楚有帶著加諾去清理一下傷口,但說到底它們隻是動物,即便齊楚以前是個人,但現在也隻是頭哈士奇,能做的十分有限,這樣簡單的清理顯然並不能解決目前加諾的傷勢了。

“剛剛那個是qiang聲。”從齊楚的嘴裏,霍北大致知道了qiang是一種殺傷力非常大的東西,實際上即便齊楚不說,霍北以它野生動物的直覺也能察覺到這東西有多麽危險,所以它會選擇撤離。

“qiang聲離這裏還有一段距離。”齊楚抬起頭朝著qiang聲傳出的地方看去,他道:“暫時我們先在這裏吧。”

這裏易守難攻,不得不說阿諾爾選擇了一個很好的地理位置作為狼群的棲息地,可惜被圖拉丟了。

現在這塊地方倒是便宜了齊楚他們。

……

阿諾爾並沒有在狼群麵前圍攻杜賓犬,這讓杜賓有些詫異,它回頭離開的時候,看了眼阿諾爾,遲疑片刻後才頭也不回地走了。

“首領。”圖拉站在了阿諾爾身邊,它看著阿諾爾臉上的神情,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阿諾爾忽然扭頭狠狠將圖拉直接撂翻在地上,獠牙刺破了圖拉的脖頸,它的聲音低沉,強壓怒氣:“所以你做了狼王之後,就是這樣帶領狼群的?”

阿諾爾的狼群相對比霍北的而言要多了不少成員,更加複雜一些,但是這些都是跟隨了阿諾爾許久的同伴,失去任何一個,都會讓阿諾爾有些難過。

圖拉沒有吭聲,它竭力掙紮了一下,發現自己無法抵抗傷勢痊愈之後的阿諾爾。

圖拉知道阿諾爾會殺掉它的,或者會把它趕出去,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再把它留在狼群裏了,除了因為它篡位,更重要的是因為圖拉在篡位之後,殺掉了阿諾爾的幼崽。

這對於阿諾爾而言,是不可原諒的事情。

“是要我動爪,還是你自己走。”阿諾爾歪了歪腦袋,目光不善地落在了圖拉的身上,似乎是在等待著圖拉的回答,它看似給了圖拉選擇,實際上能讓圖拉走的路隻有一個,那就是離開這裏。

圖拉倒是想要再掙紮一次,但麵對實力壓製,圖拉隻得不甘地放棄了,垂著尾巴離開了這裏。

“首領。”其他的狼走過來,蹭了蹭地上躺著的同伴,仰起頭發出了低低的狼嚎聲。

阿諾爾也走了過去,看著死去的同伴,沉默許久之後,才帶領狼群朝著大漢消失的地方走去。

濃重的血腥味很快就吸引來了其他的野獸,它們將地上剩餘的殘肢咬碎啃食,吞入腹中,而後繼續隱入了山林之中,沒有了蹤影。

“他媽的……一群廢物!”大漢身上還有這不少的咬傷,他走在了灌木叢中,緊緊握著手裏的那杆qiang,他身上什麽東西都沒有了,這是最後的東西,也是他保命的東西。

這西伯利亞的森林裏滿是危機,他幾乎找不到出路,隻能順著自己的判斷去走,時不時地注意著四周的動向,以防止自己身上的血腥味會吸引來其他的野獸。

西伯利亞狼就已經很難對付了,如果再來了其他的野獸,大漢即便是手中有qiang,但子彈的數量是有限的,他並不覺得自己能靠著一把子彈所剩不多的qiang殺出重圍。

大漢一邊走,一邊罵著死不瞑目的黃毛和卷毛,忽然,身邊的灌木叢傳出了窸窸窣窣的聲音,大漢頓時停下了腳步,下意識朝著那邊看去,他握著獵qiang,qiang口對準了灌木叢,慢慢地走上前,似乎是要查探這個灌木叢裏到底有什麽。

他的腳步緩緩朝著灌木叢靠近,呼吸都放輕了,而後灌木叢中猛地竄出了一隻受了驚的麅子,大漢驚得抬起qiang一陣掃射,麅子直接被子彈打穿了身體,倒在了地上。

大漢看著腳下的麅子,臉上的臉皮微微抽搐了兩下之後,狠狠抬起腳踹在了還未斷氣的麅子身上,嘴裏罵著不幹不淨的話。

他的子彈穿透了麅子的肺部,麅子在艱難地喘氣,灌木叢裏再次傳出響聲之後,大漢一抬頭,就看到了一頭朝著它看來的雪豹。

“啊——”大漢的聲音在林子裏響起。

在遠處的霍北睜開了眼睛,它低下頭舔了舔自己的爪子,而後起身朝著齊楚所在的地方走去,由於換了個地方,巡視領地的重任就由它來做了。

齊楚查看著加諾爪子上的傷口,他伸出爪子,閉著眼睛,試圖狠狠地勾開加諾的爪子,不能再放任加諾的傷口惡化了,一定要將裏麵的東西清理出來。

但是他劃空了。

“齊齊?”加勒有些看不懂齊楚準備幹什麽,它湊上前問道:“你要幹什麽?”

“把加諾傷口切開,讓裏麵的血和膿流出來。”齊楚說道:“得給它清理傷口,不然這樣下去,隻會更加嚴重。”

“切開傷口就好了嗎?怎麽切開?”加勒問道。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切開傷口就好了,但至少不會比現在更加糟糕。”加諾的狀況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變差,齊楚繞著加諾走了兩圈,他道:“他腫的地方是爪子,要把傷口的地方用爪子劃開。”

它的話音剛落,加勒已經眼疾手快直接開了加諾傷口犯腫的地方。

“……”齊楚看了眼加勒,這頭狼還真是下爪又快又狠,齊楚麵對一頭活生生的狼,還是有些下不了爪子,而且他的爪子比狼更鈍一些,估計沒法劃開的這麽幹脆利落。

傷口一旦化膿就沒什麽感覺了,傷處被加勒的爪子劃開的時候,加諾閉著眼睛,幾乎沒有什麽動靜。

和齊楚預料的差不多,傷口一旦劃開,裏麵的膿和血就會流出來,等到流淌出來的都是紅色的鮮血的時候,加諾被疼醒了,它發出了低低的嚎叫聲,而後有氣無力地舔著自己的毛,試圖爬起來。

“別動,加諾。”齊楚連忙製止了加諾的動作,它稍稍一動,傷口處流出的鮮血就更多了。

他本意是劃開一道小口子就行了,沒想到加勒仿佛和加諾有仇一般,不等齊楚說話,直接劃開了一道不小的傷口。

加諾有些迷糊,緩過來之後低下了腦袋,繼續趴在了地上,耳朵微微動了動,似乎是讓齊楚隨便折騰。

它爪子處開始流出新鮮的鮮血,浸濕了它的皮毛,加諾的呼吸有著凝重,它側躺在了地上,腹部隨著呼吸一起一伏,十分明顯。

“齊齊,還要繼續嗎?”加勒已經抬起了自己的爪子,大有隻要齊楚一聲令下,他就立刻再劃拉一爪子的架勢,沒有絲毫的猶豫。

齊楚連忙製止道:“夠了夠了,別弄了。”

加勒的耳朵微微動了動,它歪了一下腦袋,看了眼加諾,甩了甩脖頸上的毛,隻得應了一聲,而後往後退了一些。

趴在地上的加諾閉著眼睛,隻有短暫的清醒。

“能做的隻有這麽多,剩下的,就得看加諾自己了。”齊楚也有些無奈,他也不太清楚那些藥材,甚至連漿果有什麽作用都不知道。

但顯然這種事情問加勒也沒用,它但凡知道一點,也不至於吃了那麽多白色的果實。

就在齊楚還在思考著的時候,忽然聽到了較遠處傳來了一陣陣聲響,他有些好奇地站起身,朝著聲音傳出的地方看了過去。

霍北正好從灌木叢中走出來,嘴裏叼著野鹿,放在了地上,它嗅了嗅空氣中的血腥氣,看向了加諾所在的地方,目光落在了加諾受傷的地方,頓了頓之後才道:“好一點了嗎?”

齊楚將之前對加勒說的話再次說了一遍給霍北聽,霍北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走過去嗅了嗅加諾之後,叼了一塊肉給加諾。

對於狼而言,吃不下去東西可不是什麽好事,往往到了這個地步,都是死路一條。

……

“砰!”一聲巨響,大漢整個人掉進了陷阱裏,他手中的qiang幾乎是成了擺設,裏麵隻剩下兩發子彈了,其他的都用在對付雪豹上麵。

但是雪豹的身形實在是太靈活了,除了第一qiang擦著雪豹的身體過去之外,其他的幾乎都是空qiang,沒有半點作用。

“這是什麽東西?”大漢剛想要從坑裏爬起來,就察覺到了頭頂被雪豹走過,他頓時蜷縮在了這個狹窄的坑裏,一聲不敢吭,雪豹在他頭頂來回徘徊了好幾次之後,才不情不願地輕輕甩了一下尾巴,離開了這裏。

“走了嗎?”大漢有些畏懼地低聲喃喃,好一會兒之後,才悄悄的伸出頭去查看一下,發現雪豹已經離開了之後,這才重重鬆了口氣,如釋重負一般。

他吞咽了一下口水,艱難地從坑裏趴了起來,握著手中僅剩下兩枚子彈的qiang,朝著不遠處的狼窩走去,直到他看到了一個個的狼窩,深淺不一,最深也是最大的一個甚至有清晰的爪印痕跡。

大漢憑借著自己的專業判斷,確定眼前這個爪印應該不是成年狼,也不是幼狼,這爪印讓他有些熟悉,但是一時間又想不起來。

而且這爪印旁邊還有一個更大的爪印,這個一看就是西伯利亞狼。

不用懷疑,他進了狼窩了。

這個認知對於大漢而言可不是什麽好事兒,前麵才走了一頭雪豹,後麵就來了狼窩,難怪雪豹追到這裏就放棄了霍北,原來是因為這個。

齊楚在打了個噴嚏之後,甩了甩脖子上的毛,用力在霍北的身邊蹭了蹭,霍北見狀便會低頭去親一下他。

“一定是有人在說我。”齊楚邁著步子走到了霍北的身邊道;“而且肯定不是什麽好話。”

霍北應了一聲,便湊過去舔了舔齊楚。

換一個地方對於齊楚而言,就是換了個地方刨坑,他立刻來了精神。

“嗯。”霍北應了一聲,它輕輕甩動了一下尾巴之後,又保持了沉默。

隻是爪子已經輕輕搭在了齊楚的腰上,將其護在了自己柔軟的腹部之下,以防止會有什麽差池。

……

林子裏,阿瑟羅正等待著杜賓的好消息,果然沒一會兒,杜賓犬便從灌木叢中鑽了出來,跑向了女人,親昵地蹭了蹭女人之後,咬著對方的衣擺。

“事情辦好了?”阿瑟羅半蹲下來,伸出手揉了揉杜賓的頭,問道:“丟了?”

杜賓發出了一聲犬吠。

阿瑟羅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她高興地抬起手輕輕揉了揉杜賓的狗,道:“好犬!好犬!”

這種誇讚對於杜賓而言,無異於是最高級別的讚譽了,它立刻驕傲地昂首挺胸,站在了女人的身邊,任由對方揉弄著自己的耳朵。

女人牽著杜賓,準備下山的時候,旁邊的同伴問道:“要去哪裏?他們怎麽辦?”

“我現在得去吃東西,我餓了,小寶貝也餓了,你想去哪就去哪裏,實在不行……就上山找它們吧。”阿瑟羅冷笑了一聲,牽著杜賓犬朝著旁邊走去。

山下就是之前被大漢偷了雪橇犬的小木屋,那頭雪橇狼離開了之後,這個倉庫就空了下來,但是老人時不時還回來看一下,總覺得等會兒那頭雪橇狼就會回來了。

老人的手裏正端著吃的,準備去給那群勞累了一天的雪橇犬們喂食,結果就聽到了不遠處傳來了聲響,抬起頭看去,隻見一個人手裏牽著一條獵犬朝著這邊走了過來。

來者是個女人,老人微微放鬆了一點,看向了女人手裏的獵犬,問道:“你是誰?在這裏幹什麽?”

“我……我也不知道,我來這邊玩,結果就跑到了這裏。”女人無辜地攤開了手,她聳了聳肩頭道:“這裏是哪裏?我還是第一次來到這個地方。”

“第一次來這裏?你來這裏幹什麽?就你們嗎?”老人問道。

“第一次,我來這裏是旅遊的,這是我的獵犬,叫小寶貝兒。”女人伸出手扯了扯獵犬脖頸上的鎖,獵犬順服地站在了女人身邊,一副護衛的姿態。

正在狗窩裏的哈士奇互相打架,發出了陣陣慘叫聲,聽得女人眼皮子微微抽搐了一下,旁邊的老人說道:“旅遊到了這個地方?這裏根本沒有汽車,你是怎麽來的?”

“你走過來的?”老人顯然還是沒有相信女人的話,他試探著問道:“你路上沒遇到什麽?或者你其他的同伴?”

“都走散了……我現在又渴又餓,實在是需要一杯水,還有一點點心那是在再好不過的了。”女人聳了聳肩頭,提出了自己的要求,她似乎是有些心疼地摸了摸跟在旁邊的杜賓犬道:“我的狗也很長時間都沒有吃東西了。”

最後老人還是回了屋子裏,找到了僅有的膏藥和有些吃的,他道:“你別在野外吃,來這裏吧,那受傷的地方弄一弄膏藥,吃點熱的東西,然後就趕緊走。”

女人聞言,她微不可查地輕輕挑弄了一下眉頭。

而狗窩裏的哈士奇們不斷的叫喚著,試圖引起老人或者那頭狼的注意力,但是它們注定失望了。

……

大漢從狼窩旁邊找到了一點吃的,他就著生肉啃食了兩口之後,就忍不住吐掉了,身上的背包還在卷毛那邊,早知道那個玩意這麽容易就死了,他肯定把背包放在自己這邊,至少吃的得在自己手裏。

現在的他已經餓得不行了,這邊又是狼窩,指不定什麽時候狼就回來了,大漢握著手裏的qiang,猶豫再三之後,還是選擇了繼續往林子裏走。

然而比他速度更快一步的這是阿諾爾,阿諾爾看到霍北之後,沒有絲毫拖泥帶水,直接將事情說了一邊,它強調道:“我這麽和齊楚說,他就能懂得我的意思了。”

“什麽?”齊楚伸出了腦袋,看向阿諾爾,狗眼裏露出了一絲詫異,而後飛快地渾身緊繃,緊張了起來。

“我有事情告訴你。”阿諾爾頓了頓道:“私事。”

齊楚看了眼霍北,而後甩了甩尾巴,湊過去舔了舔霍北的脖頸,他都不需要說什麽,霍北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無奈地看了眼齊楚之後,這才轉身朝著其他地方走去。

阿諾爾並沒有帶自己的狼群進入這裏,而是孤身前來的,如果帶著狼群來,指不定就會被霍北認為是入侵,到時候可就是有嘴也說不清了。

“什麽事情?”齊楚帶著阿諾爾走到了一處樹幹邊,他壓低了聲音問道:“你說說。”

“偷狗的來了。”阿諾爾說的:“還記得我之前跟你說的那個老人吧,之前有偷狗的去了他那裏,偷走了他的雪橇犬,其中就包括你,他們吃掉了兩頭,然後你和另外一頭溜走了,所以我看到你的時候實在是太驚訝了。”

“然後現在它們又來了?”齊楚問道。

“嗯。”阿諾爾應了一聲,它道:“而且還帶了別的東西,非常厲害,我的狼群已經有一頭狼死在了他的那個東西之下,不過我們殺死了他的兩個同伴,現在他們隻剩下一個了。”

齊楚聽著阿諾爾的描述,心中微微發寒,如果他猜的沒錯的話,這個東西應該就是qiang了。

“你為什麽要來告訴我?”阿諾爾是唯一一個認出他是狗,不是狼的,可是以阿諾爾並不算很好的狼品,齊楚有些不太相信它會這樣好心,便道:“你想要做什麽了?”

阿諾爾仔細思考了一下後才道:“因為我們是朋友。”

“你看我看起來像是好騙的樣子嗎?”齊楚冷笑了一聲,而阿諾爾則是甩了甩脖子,它道:“你看起來不好騙,你看起來像是缺心眼。”

齊楚:!!!

沒有一頭哈士奇不是缺心眼的,跟哈士奇們在一起生活了很長一段時間之後,阿諾爾覺得要不是它意誌堅定,不容易被帶偏,否則指不定現在就已經被哈士奇們給同化了。

“對了。”阿諾爾補充道:“還有一件事情,它們還有一頭獵犬,很凶猛的,小哈士奇,你最好別惹那頭杜賓犬,否則你會吃虧的。”

“……”杜賓犬,之前齊楚作為人的時候在網上看到過,個個都十分凶猛,沒想到有一天他得直麵這頭凶猛的獵犬。

“當然。”阿諾爾忽然補充道:“如果是霍北在,那我這句話就當是廢話,什麽都沒說吧。”

即便杜賓犬很凶猛,但犬就是犬,狼就是狼,無論如何,狼的戰鬥力本就在犬之上,更何況是身為頭狼的霍北。

阿諾爾並未在這裏逗留,將話帶給了齊楚之後,正準備離開,將這裏丟給霍北它們,等著它們的好消息,誰知剛剛路過灌木叢的時候,就發現加勒一直守在加諾身邊,甚至都不搭理它。

一時間阿諾爾有些疑慮,他頓了頓腳步,而後朝著加諾走近,它剛剛走近沒兩步,加勒便立即起身,發出了威脅般的低吼聲,阻止阿諾爾繼續靠近。

這聲音吸引了霍北的注意力,它轉過頭,朝著這邊看了過來。

“我什麽都沒做。”以防止霍北護短,阿諾爾立刻非常自覺地說道:“真的什麽都沒做。”

“等等。”齊楚似乎是想到了什麽,他連忙上前問道:“阿諾爾,你之前的傷勢那麽嚴重,是怎麽短期內恢複的這麽快的?”

阿諾爾甩了甩尾巴。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是不是又下山找那個老人了?”齊楚半闔了一下眼睛,警惕地問道:“不然你怎麽對這些了解的這麽清楚?”

阿諾爾低估了這頭哈士奇的觀察能力。

“不如我們做個交易。”齊楚看著阿諾爾說道:“你帶加諾去找老人,處理它的傷口,我們……”

齊楚頓了頓,他還真不知道用什麽和阿諾爾交易,而就在他遲疑的時候,霍北的聲音忽然傳來,它道:“我允許你們回到這個領地,隻要你是首領,我就不會搶奪你的領地。”

這個交易對於霍北而言,無非是損失一個本就不太重視的領地,但對於阿諾爾而言,這是一個幾乎無法拒絕的條件。

如果讓它們自己從霍北爪中奪回領地,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但現在,這個機會就擺在眼前了。

“好!這是你說的,絕不反悔。”阿諾爾連忙應道。

“可以,但是條件是……你現在就得帶著加諾去治療傷口。”霍北站在齊楚的身邊,它神情平靜,開口道:“這一切成立的基礎是加諾必須活著。”

聞言,阿諾爾看了眼已經陷入了半昏迷狀態的加諾,重重點了點頭。

為了讓自己的狼群有地方得以棲息,阿諾爾承擔了所有,叼著加諾,朝著老人所在的小木屋跑去,這活它熟悉,畢竟這麽長時間的雪橇狼不是白當的。

齊楚看著阿諾爾拖行加諾的模樣,覺得無比熟悉,他歪了歪腦袋,目送雪橇狼拖著加諾遠去,旁邊的霍北搖了搖頭道:“阿諾爾這個首領當的是真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