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那晚的女人
抱歉這裏沒有我的換洗衣服,就隻好先借穿了你的,等明天我的幹了之後,就洗幹淨還給你!”舒意歡解釋道。
一片高大的陰影,盡數打落在了她的頭頂。
“嗬,舒意歡,你果然野心勃勃!打算用這種手段勾引我?”
轟地一下,腦海中有什麽東西炸開,舒意歡頓時羞憤交加。
神經病吧!
聽不懂人話嗎?
她是瘋了,才會想不開勾引他……
“傅先生,您的想象力真好,時間不早了,我先睡了……”
舒意歡想走,卻被傅司寒抓住手腕,用力摁在了牆上。
男人淡淡雪鬆香強勢逼來,舒意歡心髒忽地停了一個節拍,錯愕抬起了小臉。
“你幹什麽?”
“舒意歡,別以為你的那點小心思能瞞過我!”
傅司寒居高臨下,嗤笑著捏住了她的下巴,輕蔑道:“坐上這個位置,就妄想成為名副其實的傅太太?但很可惜……就算是你脫光了站在我麵前,我對你都不會感興趣!”
舒意歡差點兒被氣笑了。
見過自戀的,沒見過自戀到這個地步的……
“傅司寒,也許你有很多愛慕者,但這並不代表,天底下所有的女人都會上杆子想爬你的床,就你?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還敢頂嘴?”
傅司寒的眉宇瞬時陰沉下來,手上的力氣不由收緊:“剛剛的教訓,忘了?”
下顎傳來劇烈的痛意,疼得舒意歡想要掉眼淚。
誘人的紅唇微張。
明瀲的水眸中蒙上淡淡的霧氣。
倔強而又不甘的眼神,在一瞬間激起了男人的征服欲——
傅司寒下腹的邪火不停燃燒,腦海中逐漸蔓延出一個瘋狂的念頭……
他想要她!!!
她自己送上門讓人輕賤,怪不了任何人……
“傅……傅司寒,疼,你鬆手……唔……”
舒意歡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男人不由分說的堵住了唇。
刹那間,被他的氣息吞沒。
傅司寒這個死變態,又亂發什麽神經?
骨節分明的大手用力陷入她的腰側。
舒意歡的身體被迫貼在高大堅硬的胸膛上,毫無縫隙,滾燙的溫度隔著薄薄的布料,傳遞到了敏感的肌膚上。
男人不停的狂妄攻略著城池……
主臥內溫度一升再升。
欲望迸發,傅司寒的吻逐漸變了味道,想要的……更多!
這是他的地盤,隻要他想,沒有人可以打擾……
她是他的囊中之物!
舒意歡好似被關進了蒸籠裏,大腦缺氧,身體的力氣逐漸流逝,雙腿發軟。
不知何時,她被他托著臀抱了起來,脊背抵在了冰涼的牆壁上。
腿心處明顯的感受到了某種炙熱……
連帶著她的身體都發生了變化……
簡直羞恥感爆棚!
舒意歡的小臉滾燙,眼中滿是驚恐,脆弱的神經一下子繃直了。
“亂動什麽?那麽想要嗎?”
她身體剛動,傅司寒便悶哼,額頭上的青筋狠跳。
舒意歡被嚇了一大跳,臉頰緋紅:“我……你……變態!你放開我……”
傅司寒的墨眸裏蘊藏著暗火,緊緊攫取著她的視線。
“正常男人都會有這反應,沒有才叫變態!”
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嗎?
舒意歡的臉一直紅到耳朵根,幾乎都快要滴出血來。
眼中含怒,咬牙切齒地說道:“我不想要,你現在可以放開我了嗎?”
嘴上說著對她不感興趣,可是行動呢?
果然天下烏鴉一般黑……
嗬,男人!
“你在教我做事?”
傅司寒很討厭她這副命令般的口吻。
“……”舒意歡徹底無語。
但打又打不過,他的手上還有著母親當人質,隻好軟下了脾氣。
“當然不敢!我隻是覺得傅先生您有喜歡的人,我們這個樣子……不太好……”
先前他親口承認過,他有喜歡的人!
傅司寒想到舒意歡有可能就是那天晚上的女人。
縷縷煩躁瞬時湧上心頭,臉色陡然陰沉,直接一把將她丟在了地上。
“舒意歡,你沒有資格對我的事指手畫腳!”
舒意歡的屁股發疼。
內心更是一萬隻草泥馬崩騰而過……
就他這粗魯的樣子,她詛咒他這輩子都追不到那個女生!
傅司寒黑著臉去了浴室,衝起了冷水澡。
他向來冷靜克製,從不是個重欲的人。
除了中藥那次之外,從未放縱過自己!
可是自從遇到舒意歡之後,就開始逐漸失控,欲望總是能輕易被挑起……
就連現在,閉目都是剛剛旖旎的畫麵……這狐狸精!
一夜無話。
次日,傅司寒剛起床不久,正健身的時候,就收到了傅洲發來的消息——
【傅總,已經確定那天晚上女人的身份了!】
神色突地凝滯,傅司寒的墨眸中湧現出複雜,直接關閉跑步機,回撥了電話。
“是誰?”
不會……
真的是舒意歡那個討厭的女人吧?!
“傅總,我連夜調查了梧桐路附近所有的監控,並沒有在電子眼裏看到夫人的身影,倒是舒家的繼女舒曼西,確確實實獨自出現在了附近,不僅如此——”
傅洲一頓,而後又繼續說道。
“我們還查到那條星形手鏈是三年前,舒振安專程在L&M品牌訂購,送給舒曼西二十歲的生日禮物,這件事,舒家有許多人都知道,不可能會出錯!”
竟然不是舒意歡?
可那熟悉的梔子花香……
傅司寒想到她帶給自己的熟悉感覺,屢次挑起了他的欲望,眉頭瞬時緊鎖。
“先把人給我帶過來!”
“是,傅總!”
傅洲的效率很高。
半個小時後,正在逛街的舒曼西,就被傅洲直接帶來了禦恒灣。
書房內靜寂無聲。
“你就是舒曼西?”
傅司寒坐在主位上,打量著麵前的女人。
墨眸深不可測,渾身散發著濃鬱的寒意,不停在無形中蔓延。
“是是是……”
舒曼西是舒意歡同父異母的妹妹。
她一身浮誇奢侈風,衣著全是巨大的LOGO,臉上還畫著不適合的歐美妝容,人工香水刺鼻。
今天是她第一次見到傅司寒,心中惴惴不安。
這兩天她剛聽說舒意歡嫁的人,是傅司寒,並不是一個年逾半百的糟老頭子,差點氣得吐血!
現在傅司寒突然找到她,該不會是想要幫她出氣吧?!
舒曼西心中忐忑:“傅先生,您……找我來有什麽事嗎?”
傅司寒看著麵前的女人,不由輕微擰了下眉。
她和自己想象中的……不太一樣!
他以為的她,清冷,嬌媚,猶如皎月般聖潔,美好……
再不濟,也是像舒意歡那種,不施粉黛,就能撩撥人心。
傅司寒冷雋的麵孔微變,直接開口:“這段時間,你有沒有丟過什麽東西?”
舒曼西懵了,被這話問的摸不著頭腦。
他這話是什麽意思?
好端端的,他問自己這個幹什麽……
不過,她知道的是,能讓傅司寒親自詢問,一定不簡單!
她的眼底浮起一抹試探:“什麽東西?”
傅司寒的手指輕輕叩擊在書桌上,發出沉悶的響聲,目光犀利。
“那我問你,上個月十五號晚上,你有沒有遇到過什麽奇怪的事?”
上個月十五號……
那不是舒意歡逃婚當晚嗎?
舒曼西皺緊了眉頭,仔細回憶起來,好像……還真有一件!
那天晚上舒意歡逃婚了!
舒曼西本來在酒吧玩,得知消息後她連忙跑去抓人!
期間她獨自抄了好幾條近路,就是為了和保鏢聯合,在梧桐路來個甕中捉鱉!
不想,那賤人居然還有幫手,直接鑽進了一輛賓利內開溜了……
本以為計劃失敗了,沒想到最後舒意歡還是被抓了回去。
為此,舒曼西高興了許久,所以印象比較深刻。
她隻好老老實實地回答:“那天在梧桐路上,我……”
聞言,傅司寒的臉色驟變:“繼續說!!!”
真是那條路!
舒曼西的大腦飛快運轉,CPU都快燒幹了,想不通傅司寒問這個幹什麽……
思來想去,索性試探性地問道:“……賓利車吧?”
又一個細節核對上了。
竟然……真的是她!
傅司寒的神色晦暗不明:“關於那天晚上的細節,你還記得多少?”
舒曼西聞言,有些詫異。
看傅司寒這意思,當晚賓利車裏的男人是他?
而他並不知道上了自己車的女人是舒意歡?
孤男寡女……能讓傅司寒如此上心……
舒曼西除了那檔子事之外,再想不到別的了。
該不會這倆人……???
舒曼西的瞳孔微縮,胸腔內的心跳咚咚咚的,卻也不敢十足保證自己的猜想是否正確!
對了,就能和盛京頂級權貴攀上機會……
錯了,那就是萬劫不複!
舒曼西看著麵前英雋尊貴的男人,無法拒絕他能帶來的巨大利益,決定搏一搏!
“那天晚上,我遇到了一個奇怪的男人,還發生了一件讓我終身難忘的事!”
她狠掐了下掌心,紅了眼睛:“傅總,後麵我能不說了嗎?”
那天晚上明顯是那個女人的第一次……
她會難以啟齒,自然也是情理之中。
“那天晚上過後,我一直在找你。”
傅司寒沒再繼續說,直接打開抽屜,就將那條珍藏的星形手鏈拿了出來:“現在,物歸原主!”
那天,為了在父親麵前陷害舒意歡,舒曼西將一條用久的手鏈,偷偷塞到了她的裙子裏。
不想歪打正著,竟然成就了這樣的好事!
她賭對了!
舒曼西心情控製不住的激動了起來,恨不得直接跳起來慶祝。
但還是沒有忘記自己的人設,故作驚訝:“傅總,這是我的東西,是我父親送給我的,你剛剛又問了我那麽多……該不會,你就是賓利車裏的那個男人吧?!”
傅司寒調查過舒曼西。
她雖然姓舒,但是繼母所生,和舒亦白那對殺人犯兄妹關係惡劣,是勢如水火般的存在。
“嗯!”
這巨大的驚喜,差點兒沒把舒曼西給砸暈了。
知道舒意歡嫁的是傅司寒的時候,她都快嫉妒死了。
沒想到上天眷顧,這樣的好事終於輪上她了……
“傅總,原來是你!”
舒曼西控製不住地衝上前去,抱住他的胳膊,滿臉委屈。
“你不知道自從發生了那件事後,我有多害怕和無助,我對誰都不敢說,而且你現在也已經和我姐姐結婚了,我們注定有緣無分!”
刺鼻的人工香水襲來,簡直熏得傅司寒頭疼,他下意識地蹙眉。
好不容易找到了念念不忘的女人。
可他的心底裏卻怎麽都高興不起來。
她給他的感覺,完全和那天晚上截然相反……
反而是舒意歡,更像是那晚的女人!
傅司寒的眼瞳一沉,強忍著想要抽開胳膊的衝動,嗓音清冷。
“娶她隻是權宜之計,我會給你一個交代。”
他這意思,是要娶自己嗎?
舒曼西興奮不已,感動地點了點頭。
“我還有工作,先讓傅洲帶你出去逛逛!”
舒曼西知道男人都不喜歡太黏人的女人,立即應下,轉身離開下樓了。
等她走後,傅司寒的眉頭這才舒展了開來。
想到舒曼西給自己的感覺,傅司寒隻思忖了一瞬,便立即撥了一個電話出去。
“傅洲,重新調查,一定要查清楚舒意歡逃婚當晚的全部行蹤……”
他總覺得……
舒曼西並不是那晚的女人!
而舒意歡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