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把腦袋鋸開

“你都疼成這樣了,不叫個大夫來顯得我們都不孝順似的。”唐綰綰格外譏諷的開口,心中一個勁的冷笑。

顧母叫的顯得挺疼的,實際上好像也沒什麽不舒服的。

麵色紅潤,怎麽看都不像是得了病的樣子。

顧母還不忘斥責,“浪費這錢幹什麽。”

“生病了可不是小事兒,頭疼,往小了說就隱隱作痛,往大了說,指不定身體出了什麽大毛病。”唐綰綰心中有了主意,開始慢慢的嚇唬著顧母。

“沒什麽事,我自己的身體我了解。”顧母看似非常勉強的坐了起來,還沒做什麽呢,就開始直喘氣兒了。

唐綰綰用著誇大其詞的口吻說道,“一般病人都會說沒什麽事兒,可是病入膏肓就來不及了。”

就這麽著,唐綰綰急匆匆的讓顧靖川去請大夫過來。

沒多大會兒,大夫就被請過來了。

大夫把了把脈又看了看唐綰綰,不知道該說什麽。

人壓根一點事都沒有,這不是白折騰他一趟的嗎?但是聽著顧母這麽喊著,大夫也擔心是他誤診了。

唐綰綰對著大夫使了個眼色。

大夫大概猜測到了什麽,也知道顧母這人平日裏就事兒多,故意想在這個節

骨眼上賣給唐綰綰一個人情。

他故作為難的歎息了一聲,“還是別當著病人的麵說了,咱們出去說吧。”

顧母原本裝病裝的好好的,一聽到這話也嚇了一跳,該不會她真有什麽事兒吧?

逃荒之前村裏可是有個老婆子,平日裏看著好好的說倒下就倒下了 ,沒等大夫來,人就過去了。

顧母開始自己嚇唬自己了。

唐綰綰走上前,仔細的端詳著顧母的腦袋,並且用著信誓旦旦的口吻說道,“我看她頭疼的這麽嚴重,說不定是腦袋裏長了東西。”

“啊?”顧母也嚇了一跳。

該不會之前死的那老婆子腦袋裏就長了什麽東西吧?

唐綰綰摸索了一下下巴,又開始說著,“我聽人說過這種病需要把腦袋鋸開,把裏麵長的東西取下來才能好,不然頭痛會一直折磨人的。”

“啊……”大夫這會兒也開始迷茫了,不知道該說什麽。

怎麽,跟他想的不一樣?

顧母看了看大夫的神色又看了看唐綰綰的表情。

唐綰綰平日裏經常去做生意,見的也多,說不定真有人腦袋裏長了東西。

也說不定,真有人治病,需要把腦袋給鋸開。

可顧母還是打心眼裏害

怕呀。

唐綰綰又在這時趕緊取過來了,大夫的藥箱,放到了跟前,“您就聽我的,咱們抓緊時間,趕緊把頭給鋸開,把裏麵的東西取出來你就不頭疼了!”

“我現在去磨刀吧!刀要是快一點,說不準還能少受一點罪呢。”唐綰綰說著就真的要去拿起刀。

顧靖川在一旁看著顧母。一會兒一變的臉色,心情算不上多好。

李寡婦在一旁幸災樂禍壞了,趕緊遞過來了刀。

“這兒有,我昨天剛磨好的。”李寡婦遞給了唐綰綰。

“謝謝嫂子。”唐綰綰也不客氣,拿著刀就在煤油燈前照了照。

顧母一下子從**跳了下來,再也不敢說什麽,頭痛也不敢裝病了,“你這是想害死我老婆子這樣腦袋都鋸開了,還怎麽活命呀!”

顧老大這時也知道娘這是在故意裝病,就是在折磨他們了。

他臉色一黑隨即把顧母按在了** ,“你放心,大夫在這兒呢,肯定不會有事兒。”

李寡婦也跟著幫忙,“是啊,娘,咱們有病就趕緊治,把腦袋鋸開,一會兒再給縫上就行了,就算流點血好歹病好了不是!”

唐綰綰聽著李寡婦說這些話忍不住的想笑。

這一說

一會兒畫麵感就出來了,顧母就是個撒潑的性格,真遇到了事兒,嚇得不行。

顧母的心一下子就沉到了穀底。

“我沒病,你這是什麽破大夫,你就是個庸醫!”顧母掙紮著要起來。

顧老大和李寡婦兩個人都在按著顧母,顧母掙紮都掙紮不動,兩行清淚流了出來。

真要撬開腦袋,人就死了!

兩害取其輕,顧母還是聰明的很,“我真是沒病,我以後再也不裝病了。”

“娘,你是在裝病!”顧老大非常失望的看顧母,沒一會兒手上也鬆了下來。

“為什麽你要這麽折磨我們!你就看不得我們過好日子是嗎?我跟老三都是要的,隻有老二是親的?”

李寡婦看了看顧老大,覺得這時候自己還是不說話為好。

讓他知道他娘不是什麽好人,他們才能盡早的分家。

她以後也能掙錢了,要是能讓娘帶著大虎二虎。

她們每個月給娘80文錢,算下來也挺劃算的。

“你們一個個都不聽話,我要是不生病,你們是不是就不管我了!”顧母也覺得心痛的很。

現在村裏人都在看她的笑話,老二家的又不回來。

老三家壓根不搭理她,現在老大家也跟他

離了心,這日子以後可怎麽過呀?

唐綰綰一臉平靜的看著顧母,隻覺得很可笑。

顧靖川也是個有孝心的,偏偏要被顧母磋磨的不成樣子。

孩子生病的時候竟然想把孩子丟掉。

現在老大家終於有了點錢,該過上好日子了,偏偏顧母開始各種作鬧。

把兒女都挫磨的煩了,到最後還要怪兒女不孝。

人生有時候都不如意,還真不能怪罪在別人的頭上,得想想自己平日裏都做了什麽。

顧靖川在一旁看了半天,終究還是看不下去了。

“大哥也挺不容易的,天天在碼頭扛包,那活也挺累,我每天讀書,家裏的重擔全都在綰綰一個人的身上,她也不容易,你能不能不給我們添麻煩,你拿著錢安安穩穩過你的日子,不找事不行嗎?”

顧靖川與其平靜地詢問著顧母。

他知道,顧母隻是想把掌握權握在手裏想讓他們兄弟兩個都聽話,想要在這個家說的算。

想壓兩個媳婦兒一頭讓媳婦兒怕她,這樣,她有著絕不可撼動的家庭地位。

隻是,母慈子孝。

當母不慈的時候子如何孝順?

顧老大看著糊塗的母親也是氣不打一處來,分家的願望也越發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