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顧母成為笑料
那意思是不是在說,她要是不聽話,除掉她就跟除掉野草一樣,那麽輕鬆?
李寡婦還生怕唐綰綰在中間和稀泥,把她今天一天幹的錢全都給了顧母。
她抓了那麽多的田螺,少說也能賣個幾十文錢,給了顧母,她一天都白幹。
好在,唐綰綰是個明事理的。
“挨的那頓打,你這麽快就忘了?”唐綰綰挑了挑眉頭,十分輕佻的問著。
她可不是什麽古代人遵從三從四德的,她所信奉的就是誰欺負她就要加倍還回去。
顧母瞬間就變了臉色,打了個機靈,還急忙朝後退了兩步,不敢在唐綰綰晃悠了。
等到晚上老大家的回家,她要好好的罰她跪祠堂。
李寡婦這些天一直以為李母是故意裝病找茬兒。
沒曾想老三家的還真敢打了伯母。
她覺得解氣的同時自己心裏也有了點主意。
老三家的應該再多使點力氣,打了個殘廢就更好了,以後也不用欺負她了。
李寡婦朝村子裏張望了一會,希望有人過來告訴顧母,最近發生了什麽事兒。
顧母怎麽還沒聽見村裏的那些風言風語?還敢這麽大搖大擺的走出來。
“還有事嗎?沒事就別在這晃悠了,趕緊走吧。”唐綰綰已
經不耐煩的開始趕人了。
在自己的地盤上實在是不想看到這些不喜歡的人。
顧母轉了好幾圈決定回村裏,要好好的宣揚宣揚唐綰綰那些大不敬的所作所為。
身為兒媳這樣對待父母是會遭報應,天打雷劈的,官府也不會任由唐綰綰這樣做的。
此時剛剛過了晌午,吃過飯休息過的人也都去地裏幹活了。
看著顧母天天在這晃晃悠悠,指望著兒子啃老,壓根兒不想為兒子分擔什麽,也都有點看不起她。
王婆子最是喜歡看顧母的熱鬧,因此笑嗬嗬的走過來,猶如一個笑麵虎一樣打著招呼,“喲,顧家老婆子又出來晃了。”
顧母隱隱的聽著覺得有點不對勁,她說話怎麽語氣怪怪的?
她和王婆子向來都不怎麽和倆人從來不會主動說什麽話的,村裏其他人一看王婆子跟顧母粘在一起了,都知道有好戲要來看,紛紛圍了過來。
“你知不知道啊,這日子沒法過了,老三家的天天不是說打我,就是要把我殺了的,我這老婆子早晚也要被她給嚇死,打.打殺殺的,這成何體統呀!”顧母也不管跟王婆子合不合得來,見的人多就開始數落唐綰綰的罪行。
村裏許多人都受過
唐綰綰的恩澤。
之前逃荒路上,若不是唐綰綰給予的那點糧食和錢財,怕是許多人都熬不過去。
幾人相視一笑,頓時意味深長的開口。
“那可得找找安慰。”
“是啊,晚上再多去兩趟。”
“兩趟怕是不夠吧,這年紀輕輕的,得四五趟吧。”
“萬一明天早上腿軟著回家了,那不更多人知道了。”
“褲子都忘人家家了,害怕啥?”
他們七嘴八舌的說著,顧母就算是再傻也聽明白了,這些人話裏話外有別的意思。
頓時臉色一板 ,厲聲開口質問,“你們說的啥?”
王婆子看顧母還在那裝什麽都不知道呢,嗬嗬的冷笑。
這老貨那麽大年紀了也不嫌丟人。
事兒都敢幹了,還不敢讓人調侃幾句!
“你兒子昨天晚上揍了你的男人,難道你不知道?”王婆子故作驚訝的問。
“胡說八道什麽?我什麽時候有男人?”顧母義正言辭的辯駁。
她這些年以來清清白白的,可從未跟什麽男人有染。
這些人張口就是來。
就該撕爛他們的嘴。
“哎喲,都以為你跟著馬鰥夫,都快談婚論嫁了呢。”王婆子哈哈笑著。
周圍的人還一直在附和。
“是啊,改天辦
席的話,我們可要去喝喜酒啊。”
“倒也不錯啊,你們也算是門當戶對。”
“天作之合呀。”
“那可得白頭偕老。”
“可憐顧老頭子,戴了綠冒還不知,還在外麵掙錢不回來。”
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顧母壓根插不上話,越聽臉色越不好看。
這都什麽亂七八糟的。
她作勢就要去跟王婆子撕扯到一起,口中還憤憤不平的喊著,“你們再胡說八道,我就撕爛了你們那張嘴!”
其他人哈哈笑著,扛著鋤頭離開了。
大家都忙裏忙外的,誰有功夫跟顧母這種不講理的纏著。
顧母有心發泄卻發現連個人都沒有,氣的站在村口的大槐樹下哭。
那些人似乎得理還不願意饒人,走著走著還刻意大聲的背後議論顧母。
“天天給兒子找罪,真攤上這樣的婆婆,唉,也是沒法過日子!”
“可不是嗎,你看那李寡婦剛懷了孕,就被婆母搓磨的孩子掉了,硬生生不敢吭聲,還被潑墨趕著去河邊洗衣服。”
顧母沒想到自己被打的躺了兩天,她的形象瞬間就變成一個惡婆婆了,氣的在那兒手都發抖。
這些人亂七八糟的在造什麽謠?
她和馬鰥夫,什麽時候有那種不幹
不淨的關係!
分明是那個老匹夫好色,偷偷的看她解手!
顧母也不敢把那老匹夫偷偷看她解手的事說出去,隻能找人解釋她和馬鰥夫啥都沒有。
她說什麽都不信,村裏人隻當作是個笑料看著。
顧母瞬間就慌了。
不能再這樣坐以待斃。
兜兜轉轉一圈之後沒人聽顧母解釋,她一個人獨自坐在村口的大槐樹下哭泣,想等顧老大回來,讓顧老大替他做主。
趙琴琴走到了顧母的身邊,緊挨著她坐。
顧母看到趙琴琴,也有些奇怪 ,這小丫頭也來看她的笑話?
趙琴琴非常善解人意,又心疼的盯著顧母,歎息了一聲說道,“嬸子你別生氣,都是那人胡說八道。”
“就是的,改天我要撕爛他們的嘴。”顧母可算是找到有人跟她站在一頭了,說起話來聲音越發的大。
“還不都是有些人看你不爽,所以故意造謠,她在村裏麵的威望高,村裏人都聽她的,也沒辦法。”趙琴琴故作歎息。
那模樣像極了自己也受了委屈,卻什麽都不敢吭聲的樣子。
“老三家的這麽做的?”顧母隱隱的覺得這件事可能像是李寡婦做的,聽著趙琴琴說是老三家做的,她也有點不敢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