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他的試探
溫雲喬四周看了眼,並沒有看見自己熟悉的人。
許禾指了指樓上:“在上麵,兩個。”
溫雲喬疑惑皺眉:“誰?”
“你老公。”
溫雲喬臉色微愣:“他和誰?”
“傅晏博。”許禾說出一個讓溫雲喬驚訝不已的名字。
溫雲喬的心登時提了起來,傅晏清和傅晏博一向不對付,兩人怎麽會坐在一起吃飯?
“就他們兩個?”
“嗯,我剛才上去和我朋友打招呼的時候看見的,兩人不知道在談什麽,臉色不太好的樣子。”
溫雲喬的心徹底的懸了起來,毫不猶豫的起身:“我上去看看。”
“你小心點。”許禾出聲叮囑。
溫雲喬應了一聲,問了具體的位置後去往電梯的方向
但電梯現在還在地下停車場,她等不急了,走了安全梯。
快要到達時,她突然看見一個鬼鬼祟祟的服務員。
那服務員往酒杯裏倒了一小灌透明**,然後將罐子扔進垃圾桶,端著酒杯出了安全梯。
溫雲喬有種不好的預感,輕手輕腳的跟上,果然看見那個服務員往傅晏清和傅晏博的方向過去了。
那服務員還將加了透明**的酒杯放在傅晏清的麵前。
溫雲喬十分肯定,那**絕對不是好東西。
她來不及多想,裝出一臉笑容,激動的朝他跑過去,邊跑還邊親昵的喊:“老公。”
下一秒,她撲進傅晏清的懷裏,揚手要抱他時,將酒杯弄倒。
酒液全灑在桌麵上,她故作驚慌的‘呀’了聲,站起身要去擦桌子。
傅晏清伸手將她拉進懷裏,移動輪椅往後退,讓服務員處理桌麵的狼藉。
溫雲喬順勢抱著他,小聲道歉:“老公,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聽說你在這裏我就迫不及待的跑上來見你了,好想你,親一個。”她說著將腦袋湊到傅晏清的臉頰上親了
一口,而後親昵的蹭了蹭他的耳朵,用隻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在他耳邊說:“酒裏有東西。”
傅晏清臉色沒變,大手卻在溫雲喬的腰肢上拍了下,告訴她自己知道了。
“再去倒一杯。”傅晏博出聲對服務員道。
傅晏清出聲阻止:“不用了,我和你沒什麽好說的,項目不可能給你,你想要穩住股東的心就自己去找個好項目展示你的能耐。我還要陪我老婆吃飯,先走了。”
溫雲喬滿臉欣喜的站起身:“那我們去吃意大利菜吧。”
“好。”傅晏清拉住她的手,往電梯的方向走去。
進了電梯,沒了傅晏博的眼神監視,傅晏清才變了臉色。
溫雲喬緊張的拍拍胸口,十分慶幸自己上去得及時,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你怎麽看見酒裏有東西的?”傅晏清沉聲問溫雲喬。
溫雲喬將自己在安全梯看見的事告訴了他,還說了裝**的罐子就扔垃圾桶了。
傅晏清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出去,讓人去撿回那個瓶子檢測藥物成分。
溫雲喬也給許禾去了個電話:“小禾,真抱歉,我這邊出了點事,今晚不能和你一起吃飯了,改天有時間我再請你吧。”
“沒事,你先忙你的。”
溫雲喬又說了幾聲不好意思才掛電話,和傅晏清一起進了停車場。
司機已經在等著了,兩人坐上車上後,都沒怎麽說話。
傅晏清的臉色十分難看,深邃的眸子裏全是厲色,讓溫雲喬有些不敢和他說話。
車子開了許久,溫雲喬才忍不住出聲:“我們這是去哪裏?”這並不是回去的路。
“去吃飯。”傅晏清側頭看她:“意大利菜。”
溫雲喬滿臉驚訝,她一直以為他在生氣,沒想到他還記得自己剛才說的話。
她感動不已:“我剛才隻是隨便說說而已。”
“去嚐
嚐,你晚餐都還沒吃。吃完直接去酒店,今晚不回別墅了。”
溫雲喬有些不解:“為什麽不回別墅?”
“有些人,該清了。”傅晏清眸色森冷。
溫雲喬猜測和剛才的事有關,沒有多問。
兩人去了一家意大利餐廳,但他們都沒什麽胃口,隻吃了一點就去了酒店。
回到酒店沒多久,傅晏清接到了助理陳成的電話。
“藥物成分分析出來了,那是一種神經類藥物,會損壞腿部的神經組織和肌肉組織……二爺,看來真的有人知道了您腿的事。”
傅晏清對這個結果並不意外,前晚和溫雲喬在一起時,他就接到電話有人在調查他當年車禍後腿傷的事,當時他就懷疑了,但他一直沒有證據。
現在可以百分百確定,確實有人知道了他裝殘的事,不然不會在這個時候對他用這種神經藥物。
那人想讓他真的變成殘疾!
可這個人到底是誰?
知道他裝殘的人沒有幾個,而這些知道的人都是他信得過的人,他們絕對不會背叛他。
除非是後來知道的。
溫錦?還是……
他的眼神遲疑的轉了轉,最終落在浴室的方向。
溫雲喬正在裏麵洗澡。
“二爺,別墅那邊的人今晚就會帶走,太太那邊……”
“這邊我會處理,幫我聯係陳老,我明天會過去。”傅晏清收回視線,看向窗外的夜景。
有些事,該弄清楚了。
“好的,按照計劃行事?”
“嗯,溫錦那邊你也查一查,如果是她走漏了風聲,你知道該怎麽做。”
“我知道。”
傅晏清掛了電話,雙眸複雜的看著窗外。
約莫十分鍾後,溫雲喬穿著浴袍從浴室出來:“二爺,我洗好了,你去吧。”
“先不急。”傅晏清轉動輪椅,來到她身邊問她:“明天見媽的時間定好了?”
“
定好了,明晚七點,我們下班就過去。”
“下午再請個假吧,陪我去個地方。”
溫雲喬皺眉,不解的看著他:“去哪裏?”
“去看個老中醫。”
聽到‘老中醫’三個字,溫雲喬的心登時懸了起來,緊張的上下打量著他:“你哪裏不舒服嗎?”
“沒,就是去看看腿,我不想一輩子坐在輪椅上。”
溫雲喬心中一疼,立刻答應下來:“好,我陪你去。”傅晏清難得開口讓她陪著去看醫生,她斷然不能推辭,正好明天也沒有排她的手術。
“別擔心,不行就換另外一個,隻要你不嫌棄我一輩子坐輪椅就行。”
“我要是嫌棄你坐輪椅就不會一直和你在一起了。”溫雲喬笑了笑,她倒要看看傅晏清打算裝多久的殘。
傅晏清嘴角微揚,眼睛裏卻沒有什麽笑意。
溫雲喬覺得他從昨晚到今天都很奇怪,似乎有什麽事在瞞著她,而這事還和她有關。
直到隔天去了見老中醫,她才明白問題出在哪了。
這個老中醫十分有名望,溫雲喬之前自己研究中醫時,看過他編撰的書籍,所以她對中醫也有一些了解。
陳老先生拿出一套銀針,將傅晏清的腿架起來,然後給他施針。
看著那穴位,溫雲喬猛然瞪大了眼睛。
那地方……難道是她知識有誤?
她站在旁邊忍著沒吭聲,眼睜睜看著那銀針紮進傅晏清的穴位裏。
幾秒後,坐在輪椅上的傅晏清突然昏了過去。
溫雲喬心裏一緊,急忙出聲:“老先生,他怎麽暈過去了?”
陳老先生淡定的推了推鼻梁上架著的眼鏡:“別擔心,這個穴位會讓他短暫的失去意識,等我紮完他就能醒過來了。”
溫雲喬:“?”這穴位哪能讓人昏迷?
“你是他老婆?”陳老先生問。
溫雲喬認真的點了點頭:
“是。”
“他平時有沒有什麽異常?”
溫雲喬有些不解:“您說的是哪方麵的異常?”
“就他的腿,我剛才摸他穴位的時候,覺得他的腿並不是沒有救了,但我需要知道他平時在家裏的狀態,是一動不能動,還是偶爾可以動一動?”
溫雲喬的腦子裏突然響起警鈴。
“你身為他的家屬,不要有所隱瞞,這對他來說非常重要,不用擔心有些話不方便說,他現在昏迷了,你說的隻有我知道。”
溫雲喬心中的警鈴響得更大聲了。
陳老先生,是真的想知道,還是想借此套她的話?
她做不了決定,隻能笑著回答:“這個我其實不太清楚,雖然我們是夫妻,但我很少能觸碰到他的腿。”
“你不是醫生嗎?你就沒看出點什麽?”
溫雲喬:“……術業有專攻,我是心外科的。”
陳老先生見問不出什麽,開始給傅晏清紮針,紮到最後一針時,他再次看向溫雲喬:“溫小姐,我再問你一遍,他到底有沒有異樣?如果沒有,我就把他當成殘疾人來治了,用銀針來刺激他的腿部神經。如果有,這一針下去可能會對他造成不好的影響。”
溫雲喬緊張得手心冒汗。
他這次要紮的位置她是知道的,那個穴位紮得好對身體會很好,紮不好,也會對身體造成嚴重影響。
那她要不要說實話?
他明明就沒有殘,萬一真被影響了後果不堪設想。
可他現在真的是昏迷的狀態嗎?那個穴位按道理來說並不能不能讓人陷入昏迷。
溫雲喬看向他安靜的臉,精致的小臉上全是糾結。
“溫小姐?你到底還在猶豫什麽?這可是你的丈夫,他現在又聽不到你說的話。”陳老醫生無奈的歎了口氣:“我也不需要你多說什麽,你隻需要回答我,有沒有看見他站起來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