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真相
在景煜手底下的人還在滿營的尋找林槿衣時,殊不知林槿衣已經被蘇霖帶到了神機營外一個破舊的小屋內。
林槿衣一睜開眼睛,入目便是蘇霖的臉,她下意識地想要逃跑,卻發現自己的手已經被反綁在了凳子上,連腳也綁的死死的,動彈不得。
“蘇霖!你究竟要做什麽?”林槿衣怒吼道。
麵對林槿衣的質問,蘇霖非但沒有生氣,反而一臉癡迷的撫上了林槿衣的臉頰,“霜兒,我終於找到你了,對不起,這一次,我不會再拋下你了。”
林槿衣這才回想起來,自己在昏迷之前蘇霖對自己說的那句莫名其妙的話,“蘇霖,你在說些什麽?我是林槿衣啊。”
誰料蘇霖聽了這句話,原本溫柔的動作一下子狠厲起來,反手便扣住了林槿衣的喉嚨,“你住口,你就是霜兒!不是什麽林槿衣。”
因為喉嚨被死死壓著,林槿衣開始劇烈咳嗽起來,淚水也不自覺地湧了出來,蘇霖見到立刻鬆了手,關切地問道:“你沒事吧霜兒,對不起,對不起,都怪我沒法控製自己,你才會離開我的。”說著說著,蘇霖抱著自己的腦袋,語氣瘋狂地又說道:“不過這次你放心,我不會再消失了,我出來了就不會再離開,至於那個人,我會讓他永遠沉睡下去的。”
“好好好,我不會離開你的,你先放開我好嗎?”麵對已經陷入癲狂的蘇霖,林槿衣選擇先安撫一下他的情緒,順著他的話說。
果不其然在林槿衣表示自己不會離開後,蘇霖眼中的瘋狂退去了不少,隻是卻依舊沒有答應林槿衣的請求,於是林槿衣又換上一副可憐巴巴的語氣說道:“這個繩子磨得我手疼,而且就算你把我放開了,我也跑不了的。”
蘇霖掙紮了一小會,轉過去看了看林槿衣因為過度掙紮而被磨紅的手腕,歎了口氣,“罷了,這次就相信你一回。小霜兒,不要騙我,否則你知道後果的。”
林槿衣重重的點了兩下頭,生怕蘇霖反悔。蘇霖十分信守承諾的解開了林槿衣手上和腳上的繩子,不過林槿衣也並沒有因為此而輕舉妄動,而是依舊老老實實的坐在凳子上。畢竟蘇霖能帶著她毫發無傷的從神機營裏出來,可見蘇霖的本事不小,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是不可能反殺蘇霖的。
既然不能用武力解決,那就隻能靠計策,林槿衣閑聊般問道:“你說你要讓哪個人沉睡下去?”
此話一出,原本還在愣神的蘇霖突然看了過來,在看清林槿衣眼中的迷茫時,更是激動的站了起來,“你把他忘了?對不對,你忘了。”
“我——我,對,我是把他忘了,所以我不知道你說的是誰。”林槿衣憑借著直覺回答著蘇霖的問題。
蘇霖突然大笑起來,而後緊緊擁抱住了林槿衣,開心地說道:“太好了。你終於把他忘了,這一次,我們可以重新開始了。”
林槿衣十分反感蘇霖的擁抱,卻又無法拒絕,隻能趁著蘇霖高興的機會,又問道:“嗯,我們重新開始。不過我很想知道,這個讓你這麽討厭的人究竟是誰?”
“還提他做什麽,反正你這輩子也不會再見到他了。”蘇霖回道。
林槿衣還不死心,“我怕他以後還出現,你告訴我他是誰,我以後避著他走就行了。”
蘇霖猶豫了一下,凝視著林槿衣的雙眼,緩緩道:“看來你是真的忘記了。他就是我,我就是他,我們共用一個身體。”
“啊——?!”聽到這個回答林槿衣一下子懵了,但仔細想來這又好像是唯一一個能解釋蘇霖為何變化如此之大的原因——雙重人格。
“他隻是一個什麽也不會做的廢物罷了。不過,他還是有一點用處的,比如在這裏找到了你。”提到這個,蘇霖有些氣憤的說道:“不過就算每次都是他先遇到你的又如何,他什麽也守不住,隻會不停的失去。”
林槿衣有些失語,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蘇霖,隻能轉移話題,“那,那你現在像帶我去哪兒?”
“當然是回苗疆了,隻有在那裏,我們才是自由的。”蘇霖異常欣喜的回答道。
林槿衣這才反應過來,蘇霖或許是個像謝玉瑩一樣的苗疆人,甚至連他們來西陵的目的也不盡相同,都是為了幫助東襄國而打倒西陵。
見林槿衣沒有回答,蘇霖失落的說道:“你不想回去,對嗎?你是不是還在想那什麽勞什子景煜?”
林槿衣沒說話,她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蘇霖又道:“我知道你不願意傷害西陵的百姓,所以我什麽也沒做,但任務我卻不得不完成,所以我隻在軍隊中做了手腳。但是你,我不能接受你居然對西陵的將軍有感情上的牽扯。”
“所以說,那塊玉墜子就是你的?神機營裏的天花也是你做的?從認識我,和我進神機營那天開始,你就這麽打算利用我的嗎?”林槿衣質問道。
蘇霖皺了皺眉頭,“怎麽會,我永遠不會利用你,霜兒。放天花已經是十天前的事情了,至於進神機營那天,是他不是我。”
如此以來便說得通了,林槿衣大致明白了這幾天所有事情的因果關係,心裏苦笑道:“現在自己和蘇霖雙雙失蹤,蘇霖又被認定是奸細。原本身份就不清不楚的自己,肯定又要遭人懷疑了吧。”憂愁之餘,林槿衣心裏卻還抱有著一絲希望,一絲希望景煜依然相信自己的可能。
誰料,蘇霖像是看穿了林槿衣的想法一樣,無情的揭穿道:“霜兒,別想著你那個將軍了。軍中的傳言也是我命人放出去的。你覺得他會像我一樣,相信你嗎?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馬上咱們就會一起登上懸賞令,到時候,你就不得不和我一起回苗疆了。”
“卑鄙無恥!”林槿衣聽了,也顧不得其他了,怒罵道。
蘇霖聽了並不生氣,而是溫柔的摸了摸林槿衣的腦袋,林槿衣歪過頭重重的打開了蘇霖的手,“我說了,我不是秦霜,但是我知道她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