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西夏使臣,死了

皇宮。

趙德芳給女帝遞了折子,想讓趙合德回家住一段時間,和家人團聚。

這也不算什麽大事,李明月就準了。

她巴不得趙合德早點兒滾蛋。

每天還要給一個比自己小上兩歲的女人請安,李明月心中怪膈應的。

趙合德風風光光地出了宮。

鳳車鑾駕,帶著不少的太監宮女跟在身後,這番排場,堪比女帝出行。

太後娘娘回娘家,得提前清理出一條道來。

一路上,絕無半個平民百姓驚擾。

趙府門前。

趙德芳一大家子早早地就等在門口。

遠遠見著鑾駕來了,紛紛下跪。

“臣,拜見太後娘娘。”

“臣婦,拜見太後娘娘。”

雖說向來都是子女給父母下跪,否則會折壽。

但當家中女兒入宮之後,便輪到家中人給她下跪了,權利再大也大不過皇家。

別說現在趙合德是太後,她就算隻是一個貴妃,該跪的還是要跪。

趙合德在宮女的攙扶下,從鑾駕上下來。

瞧著麵前的父母,她身子微微顫抖,眼眶發紅。

“爹娘,快起來,咱們進去說話。”

在門口哭,不成體統,趙合德強忍著眼淚招呼著進去說話。

進了趙府。

趙德芳屏退下人,連忙將趙合德拉到一邊,滿臉焦急問道,

“乖女兒,這封信可是你從宮中叫人送來的?”

“爹見這字跡是你的,可上麵內容又不像是你寫出來的。爹不好去皇宮內問你,便幹脆和陛下說了一聲,讓你回來。”

看著自己親爹拿出來的信紙,趙合德氣得牙癢癢,“爹,這的確是女兒寫的。”

想著那狗東西啃出來的印子還未消退,趙合德也隻能先吃了這個虧。

“爹,曹琰手上捏了女兒一個把柄。等過幾天,把柄消失了,他也再也無法威脅女兒了。”

“好個曹琰,竟然將注意打到了你的身上,真當我趙德芳好欺負不成?”

趙德芳麵沉如水,將手上的信紙緊緊地攥成一團。

“爹,這次中了他的計,別無他法,隻求爹幫女兒這次。”

看著自己從小到大放在手掌心上的女兒如此哀求,趙德芳何嚐不心軟?

長歎了一口氣,“罷了罷了,這次就給那小子一點甜頭嚐嚐。”

……

下午。

右丞相府。

趙家門口馬車如雲。

太後娘娘回家省親,趙德芳便在下午設下賞茶會。

邀請京城官吏、勳貴、豪門望族,以及親朋好友前來品茶。

趙府門外議論紛紛。

“趙相廣發邀請帖,怕是這次茶話會不簡單嘍。”

“我聽說,品茶隻是其一,真正的目的是鑒寶。”

“鑒寶?什麽樣的寶物能讓趙相如此興師動眾?”

一時間,趙府門外議論紛紛。

等入了趙府,一個個的又都變了臉色,看著正經無比。

“丞相大人,今日好雅興。”

“恭喜丞相大人,得以和太後娘娘團聚。”

趙德芳麵上帶著笑容同他們寒暄著,心中卻不斷暗罵著。

若不是曹琰拿捏住了女兒的把柄,今日何必花錢給他做戲?

“是啊,太後省親,著實高興,但還有理你一件喜事。”

“老夫偶得一寶物,特意請諸位來賞玩,也好幫老夫看看,是否有被奸商坑騙!”

趙德芳最後一句話,說得咬牙切齒。

諸位大臣貴族,瞧著莫名,卻不知趙德芳為何看著麵帶笑意,身帶殺氣,隻好默不作聲,應付過去。

等人來齊了之後,便是今日重頭戲。

“來人,上茶!”

“這可是進貢給陛下的上品,宮內才有的東西,宮內總共隻有六兩,若不是太後娘娘帶了二兩回來,我這老頭子,怕是這輩子都喝不上了。”

“丞相大人也是生了個好女兒啊!”

“太後娘娘地位尊崇,更是身懷孝心,時刻掛念丞相大人,當真是可喜可嘉啊。”

大臣們也都很給麵子,互相吹捧著。

可當一個個的婢女,將茶盞端上來時,這一個個大臣,滿目驚豔。

“這是何寶物?”

連忙將茶盞接到手上,仔細觀賞,隻見茶盞流光溢彩,通體是琉璃製成,透過茶盞,可看見杯中片片茶葉上下起伏,如同跳舞一般。

這是往日品茶,所欣賞不到的美景。

“看來,這茶盞才是今日的精品啊!不僅色澤通透,流光溢彩,且造型獨特,其上的花竟然栩栩如生,真是巧奪天工。”

“我手上這個,是牡丹?”

“我手上的是芍藥?”

諸位大臣官員一看,這茶盞竟然還各個不一樣,對比一番,湊齊了十二花神。

這場宴會,即便是趙德芳再不高興,琉璃茶盞的名頭也打出去了。

隻是,想著這是在給曹琰做嫁衣,即便是被吹捧了一天,趙德芳心中又難受起來。

……

次日。

曹琰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來。

昨天和李元霸喝了不少,兩人都醉得不清,便幹脆在珍寶閣住下了。

“李元霸那小子,腦子不咋的,卻挺能喝。”

揉了下太陽穴,曹琰覺得喜愛你在腦袋都還有些發昏。

誰說古人的酒都是米酒,不頂用的?

這後勁兒可足得很!

“相爺,您醒了?”

嬌滴滴的聲音宛若鉤子一般在邊上響起。

曹琰轉頭一看,是個身姿窈窕的大美人,一雙雪白的大長腿**在外麵。

瞬間,曹琰便覺得身下傳來一陣熱意,伸手將美人拉過來。

“啊!”

一聲嬌呼,美人柔弱無骨的身子便跌在**,一雙玉臂抵著曹琰的身子,嬌羞地低頭。

“相爺,您可要對奴家溫柔些……”

這欲拒還迎的手段,曹琰如何看不明白?

他輕笑一聲,抱著懷中的美女,翻身便要長槍直入。

“相爺,相爺!”

正這時,門外傳來明心焦急的敲門聲。

“相爺,您可起來了?出事兒,出事了!”

本來興致昂揚,現在一下子全被明心給打攪了。

曹琰麵沉如水,煩躁起身,“明心,若這次不是什麽要緊的事兒,我定不會輕饒你!”

“哼。”

邊上美人小小的哼了一聲,心中有幾分不滿,卻也乖乖起身。

明心連忙匆匆進屋,“相爺,那西夏使臣,死了一個,說是因……因您下令打地板子,重傷不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