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第二次對決

時間轉眼間已經到了海圓曆1507年，諾亞決定可以準備前往偉大航路了。這一天他已經等了很久了。

這次去偉大航路時間緊任務重。他要在2年內做好初步的布局，給世界政府一份大禮。

這一天，他來像耕四郎師傅道別。

像往常一樣，再次來到霜月道館，因為快要離開這裏了，所以熟悉的景象帶來新的感觸。嘈雜的小操場，和風的屋簷，看了一會就去找耕四郎師傅了。諾亞和道館裏的其他人並不熟，這是刻意疏遠的結果，言多必失。和他扯上關係，目前並不是一件好事。

其他學員隻知道霜月道館中有一位大作家師兄，為人高冷，但才華驚人，寫的小說暢銷整片大海。

“你要離開四海了嗎。”

“是的，師傅。我要前往偉大航路了，這次是來這裏道別的。”

“以你的劍術能留到現在已經是非常克己了，既然做了決定就一往無前吧。“

“是，雖然說了很多次，但還是非常非常感謝您的照顧與指導。”

“這份感謝我收下了，3天後，來霜月村北邊100海裏的那個小島。”

諾亞看著耕四郎師傅，一個眼神對視，就明白了。內心的戰意被瞬間點燃，但被全部束縛在體內。重重的點下頭，轉身離去。

被點燃戰意的又何止諾亞呢。耕四郎在說出這番話之後，內心的劍意也在歡鳴。在東海太久了，這個小島上自己拔劍又能尋找誰來印證劍道呢。

慶幸的是後來出現了諾亞，他在見他第一麵的時候，就知道諾亞的未來是不可限量的，就一直期待著，傳給諾亞霜月劍道，秘藥，指點劍豪之路。沒想到這麽快就追上了自己。

而自己有著家庭的牽掛，已經無法攀登劍道高峰了，既然如此，就用這一戰，做個告別吧。和道一文字也在隨著主人的戰意而共鳴。

3天後，無名小島，天氣有些陰沉，烏雲密布。這座島嶼麵積不大，全是亂石，沒有什麽植被。因為太過荒涼，所以根本沒有人會來這裏。連路過的船隻都沒有。

兩名劍客來到了這座小島上，將進行一場隱秘的對決。隨行的隻有羅賓，她也不上島，坐著小船在近海觀戰。船上還放了一些急救物品，雖然是切磋，但難免有失手受傷的事情。

耕四郎和諾亞站定兩側，注視著對方。

兩股劍勢升騰而已。耕四郎的劍勢如同銀月一般皎潔，純淨冷冽，又藏著冷冷的殺機。而諾亞的劍勢則是赤紅色的大海，火熱赤忱，有著一股打翻一切的決心。

沒有言語，兩人直接衝向對方，先以純劍技較量起來。同為霜月劍道出身，耕四郎劍法純屬，經驗豐富，對於劍招有著很強的預判，一時間壓製住了諾亞。但是諾亞這這方麵也是不會輸的，見聞色配合著解析之力，如同一塊海綿一樣不斷吸收著對手的劍技以及經驗。過了一陣時間便挽回了劣勢。

兩人對了一劍後分開。

“了不起的進步，那麽熱身結束。”

說吧，和道一文字上纏繞了一股黑色的霸氣，還流動著一些櫻花瓣的粉色力量。

諾亞也不甘示弱的將自己的良快刀纏繞上霸氣。

兩人迅速接近，繼續廝殺起來。這一次諾亞徹底被壓製住了，在武裝色霸氣上，諾亞稍遜於耕四郎，而且耕四郎的斬擊力量會有一些透過防禦，在破壞著諾亞的身體。

這應該就是流櫻了，很強，沒有防禦的方式隻有硬抗了。

解析之力全速分析這流櫻的運行方式。甚至為了能更全麵的解析，還會放棄一些防禦，讓流櫻的傷害更深入一些，以加快解析。而耕四郎也一直保持著同一強度的攻勢，既沒有加強也沒有放緩，兩人保持了一種默契。

很快諾亞就被砍到遍體鱗傷，付出是有收獲的，通過深入感受流櫻的力量特性後，諾亞也終於學會了。當看到諾亞的武裝色纏繞上也出現了櫻花般的紋路後，耕四郎很是欣喜。

在3天前，耕四郎就決定傳給諾亞流櫻，可是這種技巧在和之國也是很難學會的，出了慢慢修行之外，要想快速領悟，就要靠高強度的戰鬥中，用傷口來學習，而諾亞不負眾望，竟然真的學會了，這種劍道天分是在讓人羨慕。

事實上諾亞再不學會，耕四郎也快堅持不住了，不是體力不夠，而是控製力下降。能打出流櫻已經很難了，還要保持一個安全的力量範圍持續不斷的打出流櫻，讓對手感悟。如果不是霜月劍道強調控製的話，早就失手將諾亞砍成重傷了。

交手繼續，天上也下起了小雨。風雨中兩個劍客繼續廝殺。

半天過後，現在兩人的狀態都不太好，耕四郎是精神損耗太大，已是滿頭冷汗。而諾亞則是被砍成了一個血人，失血過多也無法堅持太久。

那就，用飛翔斬擊來定勝負吧。

雙方站定，出劍。銀月般的斬擊和赤紅色的斬擊開始了對轟，島嶼表麵被劍豪們的斬擊砍的支離破碎，一道道劍氣肆意飛舞，偶爾有劍氣碎片飛入大海就會掀起一陣巨浪。羅賓之後劃著小船後撤一段距離。

在這種對抗中，雙方都進入了忘我之境。一劍接著一劍，可能會直到力竭為止。不過，諾亞的劍卻承受不住了，在這種對抗中，哪怕武裝色也無法全部承擔劍的傷害。良快刀已經出現了裂縫。估計承受不住下一次的對轟了，那就最後一劍分輸贏。

耕四郎感受到要分出勝負的決意，那就一劍分輸贏。對劍道最初的熱愛，成為劍豪後的意氣風發，為了家庭隱居的痛苦，無法繼續走下去的遺憾，看到繼承者的欣慰。統統揉碎進霜月般的劍氣中，劍氣先是膨脹，然後將情緒化為養料，萃取成無華的月光。這一擊飛翔斬擊是他的巔峰一劍，也是他一生的寫照。

而諾亞也在不斷激發自己的劍勢，將心意融入其中。剛到海賊世界的天真，被黑暗裹挾的兩年痛苦生涯，奧哈拉那燃燒的大樹，四海所見所聞的種種不平事。將對這個舊世界的不滿，將對新世界的憧憬，統統塞進去燃燒。

一屢赤色的劍光出現，剛出現時如點點星火，在碰觸到諾亞的心意後迅速蔓延開來，直到形成滔天之勢。而霸王色霸氣也彌漫開來，隱隱纏繞著這道劍氣上，將劍氣化為龍型。天上的烏雲也隨著霸王色而滾動，暴雨傾盆而下，龍王出行風雨相隨，雷聲大作，如同對於這個陳舊世界的不滿。

揮劍

霜月與赤色巨龍相爭。相遇時靜謐無聲，幾秒後，一聲巨響響徹天地。強烈的爆炸自兩人中心出現，猛烈的風壓席卷四周，在島嶼周邊掀起一陣風暴。

待風暴平息後，羅賓劃著小船登島，看到島嶼上縱橫著大大小小的劍痕。幾十米長的裂縫隨處可見。走到中心，看見耕四郎和諾亞都躺在地上，還好都在喘著氣。

耕四郎早就沒了霜月村裏溫文爾雅的造型，身上的武士服成了乞丐裝，連眼鏡都碎了一個，歪歪斜斜的掛在鼻梁上。

諾亞更慘，前期解析流櫻之力的時候就已經被砍的破破爛爛的了，後續對拚飛翔斬擊時身上基本已經看不出衣服的形狀了，隻能說勉強可以遮體。

羅賓檢查了一下，諾亞都是一些外傷，看著嚇人，但是不嚴重，就簡單的包紮了一下傷口，等回家在認真處理。

還好來之前，除了急救藥品外，還帶了兩套衣服，不然耕四郎和諾亞就要社死了。尤其時耕四郎，要是這個造型回到霜月村，可能就劍心崩潰了。兩人換好衣服。就被羅賓拉回霜月村了。

在小船上。諾亞看著隻剩劍柄的良快刀，有點感傷。雖然不是什麽名刀，也跟了自己幾年。可惜了。

“拿著。”

耕四郎將和道一文字遞了過來。

“師傅，這個不能要。”

“和道一文字，大快刀二十一工，是我一位親人所鑄。這把劍跟著我受委屈了，作為名劍，它更渴望被強者持在手裏，在波瀾壯闊的大海上達成無上的偉業。我以後會繼續定居東海，我不想它埋沒這這座小島上。”

諾亞有些猶豫

“身為一名誌在巔峰的劍豪，怎麽能沒有名劍呢。相較於你要完成的偉業，一把大快刀還背負不起嗎？”

“是，師傅，那我收下了，我一定會讓和道一文字成為無上大快刀，而響徹大海的。”

諾亞接過和道一文字，心想以後一定要把秋水奪回來，送給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