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 不許睡
蘇月染原本以為他會很粗暴的對待自己。
她不討厭粗暴的對待，也不需要多麽的溫柔，溫柔是毫無意義的東西，她隻是想要被需要，想要……能夠清晰的感覺到自己還能夠活著的東西。
是什麽都好。
她的小計謀確實成功了，可在他湊到她耳邊低語的時候，她聽見他輕聲問。
“這真的是你想要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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泳池邊。
原本還熱烈的天空突然下起了小雨，於是泳池泛起了漣漪，蘇月染的身上仍舊還穿著那身泳衣，而薑辰正坐在泳池邊發呆。
蘇月染的小腿泡在泳池裏，嫩白的肌膚被雨滴漸漸浸潤，她微微撥開泳褲，似乎正有什麽在緩緩的流淌出來。
薑辰的身上有許許多多的抓痕，這些都是剛才蘇月染抓的，他倒是不在意，隻是坐在泳池邊默默的抽著煙，也不說話，看著麵前的雨滴落下來，臉上稍微有些憂愁的神情。
蘇月染也沒有說話，隻是晃**著嫩白的小腿，看著泳池裏泛起漣漪。
直到她的肌膚被水滴浸潤，她抬頭看見天空一片陰沉，可明明天氣預報說今天不會下雨，本應該是豔陽天。
蘇月染伸了個懶腰，望向薑辰的側臉，“你在想什麽？”
“在想一些重要的事情。”
“比如？”
“比如把你洗腦，比如刪除你的記憶，比如催眠你自己刪掉那些視頻……”薑辰又深深的吸了一口煙，過了幾秒鍾，“不過嘛，這些東西啊，都沒什麽意義。”
薑辰站了起來，望向眸子裏多出了幾分迷惘的蘇月染。
仿佛攻守關係又在這一刻對換。
薑辰朝著她笑了笑，“確實是我的錯，但我不會再道歉了，道歉沒法改變任何事，有時候，說不如做，對不對？”
他像是在問蘇月染，卻又像是在問自己，接著他朝著蘇月染伸出了手，“回房間啦，再淋雨小心感冒。”
蘇月染抓住了那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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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裏，薑辰正拿著毛巾在蘇月染的身後，給她擦著濕漉漉的頭發，蘇月染坐在椅子上，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她臉上毫無表情，冷淡的像是一具瓷偶。
“說起來，你以後打算做什麽？”
“我要纏你一輩子。”
“那可不能作為人生目標，不如想想以後該做點什麽？”
“不想工作。”
“不工作倒是沒關係，隻是需要點什麽東西，來打發時間，不然一個人在家裏會變得蠢貨的。”
“那又怎麽樣？”
“蠢貨可不會討人喜歡。”
“我不需要你討人喜歡，我隻需要你沒法離開我。”蘇月染抬起頭，明亮的眸子裏說不清究竟是在訴說著什麽，薑辰倒也不在意，他隻是無奈的點頭，“好吧好吧，隨你喜歡。”
“既然我對你的威脅毫無意義，那你為什麽要留下來？”蘇月染淡淡的問道。
“也不能說是毫無意義吧，我能用的方法都挺卑劣的，總覺得並不會導致更好的結果，不過確實，你發給她們也沒什麽所謂。”
“哦，那我發了。”蘇月染拿出手機。
薑辰匆匆忙忙的抓住她手腕，哭喪著臉，“別逼我跪下來求你。”
蘇月染輕哼一聲，轉過身看向他的眼睛。
“陪我看電影。”
“好好好，都可以看，看多久都沒關係。”
於是薑辰和蘇月染縮到了沙發上，蘇月染挑選了兩部電影，縮到了他的懷裏，和他一起看完這兩部電影的時候，已經是黃昏了，薑辰站了起來，來到了廚房裏，找到了一些蘇月染自己買的菜，冰箱裏還有一盤青椒肉絲，看來她最近有嚐試做菜。
蘇月染跟著他來到了廚房，接著聽見她說，“教我做菜。”
“好好好。”
於是薑辰和蘇月染在廚房裏開始折騰起來，簡簡單單的做了兩個小菜，接著一起吃過了晚飯，蘇月染已經換上了居家的黑色輕紗睡裙，看著他，“你要留下來嗎？”
“今晚嘛……好像也沒事，可以留下來。”
於是薑辰被蘇月染拽到了房間裏，隻是他坐在了蘇月染的電腦前，下載了一個碼字軟件，開始在鍵盤上啪啪啪的敲擊，蘇月染在他的身後穿著絲襪，還是超薄的白絲褲襪，薑辰回頭看了她一眼，蘇月染抬起小腿，擱在了他的肩膀上。
“好長。”
她的身子可是和薑辰差不多高，就連洛清寒和洛梨月都要稍微比他矮一點點呢，薑辰匆匆別過臉，“別鬧，等我寫完。”
“那我先幫你暖暖。”
薑辰沒去看蘇月染，所以不明白她說的暖暖大概是什麽意思，直到他好像隱隱約約聽到了嗡嗡的震動聲，拜托，這根本沒法靜下心來碼字好嗎？
他轉過頭的時候，蘇月染正在**輕輕的咬著嘴唇，眼眸迷離閃爍。
薑辰剛從椅子上站起來，蘇月染並攏雙腿，歪了歪腦袋，“你不是要碼字嗎？”
“晚點再寫好像也沒關係。”
蘇月染的唇角勾起，輕輕的哼唧一聲，將雙腿盡數抬了起來，與她的腰肢呈現出九十度的直角，接著再緩緩的，緩緩的分開到了極限。
“先把玩具取出來。”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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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早走的時候不要叫醒我。”蘇月染在薑辰的懷裏含糊不清的嘟囔了一聲。
薑辰輕輕的答應了一句，伸出手輕輕的撫摸著她漆黑的發絲，她的頭發很柔順，淡淡的香味讓人莫名的安心，可她的睡姿卻很不雅觀，近乎像是八爪魚一樣整個人黏在他的身上，好像害怕下一秒他就會離開。
“晚安。”他輕聲說。
蘇月染嗯了一聲，接著閉上了眼睛，不再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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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蘇月染醒來的時候，身邊已經沒有了薑辰的蹤影。
他真的如約沒有叫醒她，蘇月染緩緩的坐起來，窗外的陽光散落下來，她伸了個懶腰，起床去給貓貓們添水，添食，可到那的時候才發現食物，水，還有貓砂全部都鏟過了，她恍惚了一下，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裏麵，坐在了電腦前，可她卻不知道該做些什麽。
本來她就沒有什麽要做的事情，過去她的生活就從來都不規律，一直都是一個人獨來獨往，靠玩遊戲，看視頻消磨時間，也沒什麽朋友，懶得交際。
她很喜歡各種刺激的東西，家裏實際上有一堆玩具，對自縛也很擅長，先前蔣瑤的賭局也是她打聽到的，她不是很能喝酒，酒量極差，偶爾卻很喜歡在房間裏小酌兩杯。
發呆的時候她登錄了遊戲，卻發現有人加她的好友。
“你好，雙排嗎？”
“不熟。”
“我是薑辰。”
“？”
“喔，那我換個小號。”
於是兩個人開始了一整天的雙排之旅，蘇月染的大號分段太高，沒法帶他一起玩，所以換了個分段低的小號，兩個人雙排下路到中午，薑辰點了個外賣，蘇月染把昨天剩下的菜熱了熱吃掉，然後繼續玩到了下午。
到傍晚薑辰說要碼字，就先下線了。
蘇月染攤在了椅子上，撇了撇嘴，不知道這家夥到底搞什麽名堂，明明他應該對自己氣急敗壞才對。
“晚點出來喝兩杯？”
“我不擅長喝酒。”
“不擅長不代表不能喝是不是？小喝兩杯就回家。”
“回我家？”
“可。”
於是蘇月染打開了衣櫃，挑選了一身合適的衣裙，她的衣櫃裏很少有尤其得體的衣裙，大多數都是性感純欲風的穿搭，遲疑半天以後，她隨便選了件白色的吊帶和超短褲，外麵穿了一件罩衫，來到了薑辰說的酒吧，這是家音樂餐吧，主打的是一些精釀啤酒。
薑辰今天有穿之前她給他買的衣服。
他給蘇月染點了一杯啤酒，兩個人麵對麵的聊著白天的遊戲，恍恍惚惚間，蘇月染看著燈光迷離，聽見薑辰說，“別看是啤酒，六度呢。”
“我還能再喝最後一杯。”
“那就最後一杯。”於是薑辰又要了兩杯啤酒，和她一人一杯慢慢悠悠的喝完，薑辰和她去了湖邊，這邊有專門擺了很多把椅子的地方，十塊錢就能坐在椅子上，還配有熱茶。
兩個人就這麽慵懶的靠在江邊看起了風景，遠處的湖麵波光閃閃，探照燈仿佛要刺穿天穹，蘇月染看了一眼薑辰的側臉，他的表情很慵懶，好像很享受此刻的時光。
“你和洛清寒到底是什麽關係？”
“朋友以上戀人未滿？”
“我比她差在哪？”
“我又沒說過你比她差。”薑辰好無奈的回答著，轉頭看著她的臉，“不過嘛，你關心這些也沒有意義不是嗎？”
蘇月染撇了撇嘴。
“明天去水上樂園嗎？”薑辰朝著她問。
“可以考慮。”
“那記得要挑一件保守點的泳衣。”薑辰順便伸出手捏了捏她的臉。
“嗯？你好像占有欲很強誒。”
“算是吧。”
“我好像又找到了一個能夠威脅你的辦法。”
“談判的前提一般都是讓自己不受傷，如果非要拉著我互相傷害的話，那就沒有意義了，不是嗎？”薑辰微笑著看她，朝著她伸出手，“風吹夠了嗎？”
“吹夠了。”
“那就回家。”
薑辰陪著她一起到馬路邊，攔下了路邊的出租，和蘇月染一起坐在了後座，蘇月染習慣性的躺在了他的腿上，抬起頭看著他的眼睛。
而薑辰在用手輕輕的給她按著腦袋。
於是她漸漸的有了睡意，下車以後被薑辰抱回了屋子裏，放在**。一到**這家夥好像又一下子清醒了過來，抬起腿勾住了他的腰。
“不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