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 溫柔
再漂亮的女人在滿身傷痕的時候，也不會讓人產生什麽欲望。
她被薑辰放在了浴缸裏，很快血液就將整個浴缸染紅，但她的傷口已經開始緩慢愈合，薑辰看著她的肌膚新生，安靜的等待。
而撒旦的眸子仍舊空洞，她說。
“你打算說點什麽嗎？”
“不啊，我沒什麽要說的。”薑辰拿起了花灑，輕輕的抬起她的手臂，開始認真的衝洗她手上的血跡，血在她嫩白的肌膚上顯得尤其猩紅。
半個小時以後，所有的血腥味道都已經消失不見，這麽嚴重的出血量，要是換做正常人，早就已經死了，但撒旦除了臉色微微透著蒼白以外，看上去倒是沒什麽大礙。
此刻她赤身**的站在鏡子麵前，而薑辰在給她擦頭發。
“剩下的你自己擦擦就好了。”
薑辰去衣櫃裏，給她拿了睡裙，撒旦也走了出來，薑辰將睡裙丟給她，看著她穿上黑色的睡裙。
“我要休息了。”她說。
“那你好好休息，明天我再來找你。”
“如果沒事的話……可以不用來找我。”撒旦的聲音微微冷冰了幾分。
“來找你的話當然是有事。”薑辰輕聲說了一句以後，接著就轉過身，走出了她的房間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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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邊。
薑辰抱著一罐啤酒，坐在江邊，望著遠處波光粼粼的湖麵，身後的綠草在隨著晚風搖擺。
“撒旦，墮天使的首領，前身為路西法，和撒旦作對可絕對不是個好選擇。”
“我知道。”薑辰轉頭看了一眼坐在他身邊的惡魔小姐，惡魔小姐的臉上正浮現出溫柔的笑容。
這是她的勸告。
薑辰從衣兜裏掏出一支煙點上，深深的吸了一口，看著煙霧很快被風吹散，他的身體倒下去，靠在了草地上，望著無垠的夜空，過了好幾秒，他問，“惡魔都這樣嗎？”
“在你看來這是卑劣的嗎？”惡魔小姐淡淡的反問道。
薑辰沒有說話，惡魔小姐的反問已經代表了她的答案。
無所謂卑劣，正確就好。
他就在這片草地躺了好久，直到眼睫有了些許的露珠，他才終於坐起來，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是淩晨三點了。
薑辰用惡魔之眼開始朝著撒旦傳音。
“你睡著了嗎？”
“我不需要睡覺。”
“是不需要，還是睡不著？”薑辰輕聲問詢著。
過了幾秒，他的心底聽到了回音。
“不需要也睡不著 。”
如同薑辰所看到的一樣，她被剝奪了視覺，被剝奪了愉悅，也被剝奪了睡眠的能力，這些都是路西法施加在她身上的詛咒，目的是為了能夠讓她成為一個更加聽話的瓷偶，來達成他的目的。
“從這一秒開始，我將從一數到五，當我數到五的時候，你就會覺得自己很困很困，然後……你就能好好休息了。”
薑辰開始數數。
“一。”
“二。”
“三。”
“四。”
“五。”
惡魔之眼的另一邊沒有再傳來撒旦的聲音，她睡著了。
而薑辰的惡魔之眼開始灼燒起來，他的左眼開始燃燒起了蒼白的火焰，很快他捂著左眼開始哀嚎，蒼白的火焰很快將他的身體焚燒幹淨。
地麵隻剩下了一具焦炭，但下一秒鍾，虛空的漣漪出現，他再次出現在了草地上，看著地麵那堆被風吹散的焦炭，無聲的笑了笑，來到了馬路邊，掃了一輛共享單車，慢慢悠悠的騎車回家。
……………………………………
次日，下午六點。
薑辰敲響了撒旦的房間門。
來開門的正是撒旦，她伸出手在空氣中摸索了一兩秒，接著摸到了薑辰的臉，但很快，她的手就已經握住了薑辰的脖頸，接著便把他給抓到了房間裏，用手死死的將他給按在了牆上。
“你是怎麽讓我睡著的？”
“很簡單啊，催眠小技巧而已。”
“我賜予你的惡魔之眼去哪了？”
“啊，你的惡魔之眼忽然就燒起來了，所以我把它給挖出來了。”
“不可能，惡魔之眼一旦燃燒，就不會熄滅，你……”
薑辰望著麵前少女白嫩纖細的手臂，無所謂的笑笑，“這些事情不重要啦，你可以再給我一個嘛。”
抓住他脖子的手緩緩鬆開，撒旦微微踮起腳尖，伸出手摸索著他的臉，找到了他眼睛的位置，再一次給他降下了惡魔之眼的賜福。
薑辰望著麵前少女空洞的眼睛，他微微湊近了幾分，接著抓住了她的手臂，“所以你剛才為什麽要掐我？”
“我……”
“因為害怕？緊張？恐懼？”薑辰把她給拉到了床邊，撒旦卻沒有回答他的話，隻是一個人坐在那，麵無表情，也不再言語。
薑辰也不說話，兩個人就這麽沉默了好久。
終於，還是撒旦先開口，“你不是說要我有事嗎？”
“嗯，對啊，惡魔之眼沒了嘛，所以找你再來個新的，這就是有事。”
“那現在惡魔之眼得到了，你可以走了。”
“為什麽那麽著急趕我走呢？主人。”
“我交給你任務了！”
“一把骨劍而已，不著急，到時候自然有辦法拿到手，但在這之前，主人如果先給我一點獎勵的話，說不定我會更加賣力哦。”
“你想要什麽樣的獎勵？”
“主人覺得呢？”薑辰湊到了她的麵前，呼吸落在了她的臉頰。
撒旦遲疑了好幾秒鍾，接著她緩緩的湊了上來，吻住了薑辰的嘴唇，可這一回卻不是簡簡單單的觸碰，當她想要逃離的時候，薑辰已經摟住了她的肩膀，撬開了她的牙齒，從撒旦的喉嚨間發出掙紮的聲音，可她卻無法掙脫，也無法逃離。
“你有感覺心跳加快嗎？”在親吻的片刻間隙，薑辰輕聲問她。
“沒有。”
撒旦的聲音仍舊冷冷冰冰，可薑辰卻毫不在意，“因為撒旦那個混蛋也封印了你的感受，所以……我們再來一次。”
薑辰再一次吻在了撒旦的嘴唇上，但這一回，他再度解除了撒旦的部分封印。
難以言喻的奇妙感覺，開始在撒旦的心中湧起，她感覺她仿佛觸電了，身體開始不自覺的酥麻起來，仿佛腰也變得軟了起來，漸漸的就失去了力氣，她不再能自由的控製呼吸，也不再隻是被動承受，漸漸她甚至學會了主動索取，因為她渴望這種感受，這種莫名的悸動，莫名的……讓人感覺到幸福。
幸福會是什麽呢？
“怎麽樣？很棒的體驗吧？”薑辰輕輕的捏了捏她的耳垂。
“癢。”撒旦縮了縮身子。
她什麽都看不見，可她擁有尤其強大的力量，所以她從不覺得恐懼，可此刻她竟然變得有些心慌起來，薑辰抓著她的手，把她的手按在了她的臉上，在她的耳邊輕輕吹著氣，輕輕的念著，“你有感覺到嗎？你的臉好燙。”
“你……好煩。”
“那也總好過一個人空空****的孤單，反正感覺並不壞，不是嗎？”
薑辰站了起來，接著把她櫃子裏的那個小箱子給收了起來，他抓住了撒旦的手，“和我去逛公園吧？”
“我……不要。”
“真的不要？”
“不要！”
“那我就沒收你的這些玩具咯。”薑辰輕輕晃了晃手上拎著的小箱子，下一秒鍾，暴怒狀態下的撒旦像是母豹子一樣撲了上來，但薑辰輕而易舉的避躲開了，他看見撒旦的身邊開始匯聚起了魔力，但下一秒，他伸出手，按在了她的頭頂。
“禁魔領域。”他的聲音很冷淡，但下一個瞬間，那些魔力就已經全部消失的無影無蹤。
“什麽？！”
“我知道主人有一百種可以輕而易舉殺死我的辦法，但是……主人，我對你沒有惡意。”薑辰的手輕輕的撫摸著她的額頭，“我隻是想你陪我去逛逛公園，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就會把這些玩具還給你。”
“如果你不願意，我應該有辦法帶著這些玩具跑掉，你可以讓人幫你買新的，但你今天未必就有的玩了，畢竟阿斯莫德和巴爾都很忙，不是嗎？”
薑辰開始循循善誘。
撒旦隻能通過能量來感知他的輪廓，漸漸，她放棄了再次積蓄魔力，而薑辰也來到了她的身邊，伸出手將她的睡裙吊帶剝落。
“要出門的話呢，就要乖乖穿好內衣，你能獨自穿好嗎？”
“我可以。”撒旦冷聲拍開了他的手。
於是薑辰看著撒旦脫下衣裙，露出瓷白美好的身軀，接著她從衣櫃裏找到了內衣，開始小心翼翼的穿好，她的每一件衣裙都有特定的擺放位置，倒是不用擔心拿錯，很快撒旦就穿好了衣服，那件紫色的連衣裙。
薑辰牽住了她的手，“我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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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天氣很溫暖，陽光明媚，卻又並不熾熱，這家酒店的樓下不遠就有一個公園，薑辰牽著她的手，來到了公園的長椅邊坐下。
溫暖的陽光落在了身上，可撒旦卻怎麽都不適應這份溫暖，渾身上下都覺得尤其的難受，甚至到了有些難以呼吸的地步。
“你已經很久沒曬過太陽了吧？”
薑辰望著撒旦微微透著蒼白的肌膚，“如果覺得不舒服的話，可以躺在我的腿上睡一覺。”
公園的椅子很長，撒旦這回意外的聽話，她躺在了薑辰的腿上，閉上眼眸。
漸漸的她真的有了睡意。
明明……她已經好多年沒有睡著過了，早都快要忘記了這種感覺。
薑辰撥開了她的頭發，輕輕的捏了一下她的臉，眸子意外的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