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 你敢要嗎？
這是薑辰第一次來到洛雅晴家。
算上來，這應該也將會是薑辰第三次和洛雅晴見麵。
洛梨月是和薑辰手牽手來到屋子裏的，她甚至都沒有房間的指紋鎖，隻是輕輕的敲了敲門，顯然她並不常回這個家。
來開門的洛雅晴，身上穿著一身黑色的長裙，係著黑色的圍裙，頭發盤了起來，在看到兩人以後，她笑了起來。
洛雅晴和洛梨月一樣，有很淺的梨渦。
準確來說，洛梨月本身就更像是幼年版的洛雅晴，而麵前的洛雅晴更加的成熟，豐滿幾分，宛若熟透多汁的水蜜桃。
薑辰腦袋裏莫名湧現出奇怪的想法，會不會過些年到時候洛梨月的身材也會朝著洛雅晴靠攏。
洛梨月仿佛猜到了他在想什麽，不著痕跡的用指尖在他的掌心輕輕的掐了一下，接著和薑辰一起走到了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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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雅晴的屋子和薑辰想的一樣，簡簡單單，簡單到甚至有些冰冷的程度。
沒有多餘的家具，裝飾，牆壁幹幹淨淨，全都是冷灰的色調，算是把斷舍離給發揮到了極致，薑辰嗅到了紅燒肉的香味。
“先坐一會兒吧，晚點就可以吃飯了。”洛雅晴和兩人溫柔交代了一聲，接著就去到了廚房裏，薑辰和洛梨月坐在了餐桌上，薑辰有些好奇，“你媽的廚藝怎麽樣？”
“還好。”洛梨月淡淡的回答。
薑辰開始估摸這個還好的分量，接下來也沒有要說的話，就隻好默默的等待，等了大概有十多分鍾，洛雅晴用毛巾端著一鍋黃豆燉豬蹄走了出來。
薑辰站了起來，本想去幫洛雅晴端菜，但洛雅晴卻伸出手按住了他的肩膀，“我來就好。”
薑辰有些受寵若驚，但也沒再強求，洛雅晴很快又端了一盤燒的軟糯晶瑩的紅燒肉，一碟清炒絲瓜，還有一碗手撕包菜，放在了桌子上。
都是些很家常的菜，洛梨月站起身，拿碗去盛了飯回來，遞給了薑辰。
薑辰總覺得稍微有點別扭，隻好抱著碗低頭吃飯，洛雅晴來到了薑辰的身邊，背過身，薑辰愣了一下，然後伸出手替她解開了身上的圍裙係帶。
洛梨月淡淡的瞥了一眼，沒有言語。
接著洛雅晴從邊上的櫃子裏拿出了一瓶紅酒，酒杯輕輕的碰撞一下，發出尤其清脆好聽的響聲，洛梨月微微皺眉，“我不喝酒。”
“難得咱們一家人一塊聚聚嘛，喝一小杯？”洛雅晴還沒等洛梨月回答，就已經給洛梨月的杯子倒上了一點，洛梨月沒有再拒絕，隻是似乎稍稍有些不滿。
於是這氣氛就變得愈發怪異了起來。
薑辰埋頭吃飯，洛雅晴的飯菜做的很棒很棒，所謂的“還好”應該是過於謙虛的用詞，起碼這是目前薑辰吃過最好吃的東西。
洛雅晴的眸子變得溫柔了好多，“慢點吃，小心別噎著了，以後常來家裏吃飯就好。”
洛梨月埋頭小口小口的扒飯，臉上看不出情緒起伏。
洛雅晴很快又舉起了酒杯，酒杯碰撞在一起的清脆聲響讓薑辰恍惚了一下，洛梨月喝掉了杯子裏的那一點點紅酒，很快小臉就泛起了些許的暈紅，等她再吃了兩口飯以後，她放下手中的酒杯，“我吃飽了。”
她站起身，“我去**躺一會兒。”
“去吧去吧，你的房間已經給你收拾好了。”
洛雅晴看著洛梨月走回了房間裏，接著才再次端起酒瓶，將些許的酒液倒到了他的杯子裏麵，薑辰看了一眼麵前的洛雅晴。
“房間隔音很好的，我們說的話，她聽不見的。”洛雅晴慵懶的念道。
“所以洛阿姨想跟我說什麽？”
“你放心，並不是些什麽你不想聽的事情，也不是想要你做點什麽……隻是想和你好好聊聊。”
“哦，你說。”
“你喜歡梨月嗎？”
“不喜歡我為什麽要跟她一起回家？”
“那，你愛她嗎？”
不知道為什麽，薑辰總覺得最近一聽到愛這個字眼，腦袋就會變得好痛，他不經意的看向洛雅晴的眼睛，卻發覺洛雅晴的眼神裏並非認真，而是玩味。
好像在看著小朋友那樣的玩味。
薑辰猶豫了一兩秒，洛雅晴已經端起了酒杯，湊到唇邊，“有些問題一旦你猶豫了，再想回答的時候，就已經晚了。”
“所以你想說什麽？”
“以梨月的敏感程度，她不可能不知道蕭玖玖，洛清寒，還有蘇月染的存在，看來隻是她沒有刻意和你提起而已。”
“可能是她覺得我能處理好吧。”薑辰也舉起了酒杯。
他不喜歡喝紅酒，因為不習慣。
許多事情都是需要習慣才會喜歡，煙酒就是這樣的東西，習慣本身就是個很可怕的東西，它會漸漸的讓你變成截然不同的人。
那麽，洛梨月會習慣嗎？薑辰忽然開始想奇怪的事情。
“我猜這個問題再聊下去，最後也會無疾而終，所以就先不聊了。”
某種角度來說，洛雅晴也是尤其纖細敏感的人，隻是她看上去更加的冷漠而已，她的冷漠讓人捉摸不透，可薑辰現在看到她眼睛的時候，卻仿佛讀到了她眸子裏的笑意。
這個女人和洛梨月一樣，明明都是絕對的自負。
越是自負的女人，當有天你能擊潰她的心理防線，或許你在她心中的印象就會完全改觀，甚至於變得……
“那洛阿姨還想再聊點什麽？”
薑辰的視線不再去看她的眼睛，而是隨意的亂瞟起來，洛雅晴身上的黑裙尤其的合身，胸脯把胸前的布料撐的尤其飽滿，收攏的裙擺一直落到足踝，足踝下踩著一雙黑色的高跟鞋，明明很少露出什麽肌膚，但卻莫名的性感……且優雅。
“還想問一些關於惡魔的情報，你知道撒旦最近來到了我們的城市嗎？”
“聽梨月說起過。”
“你們這些惡魔契約者，到底都是什麽樣的存在？”
薑辰認真的想了想，“惡魔選定人類契約，給予人類力量，而人類要作為惡魔的奴仆，來為惡魔奉獻上他想要的權柄，例如先前死掉的薩麥爾，他需要的是無意義的墮落，而撒旦需要的或許是混亂，這也是之前他在崩壞了A市的聯盟秩序以後就直接離開的原因。”
“撒旦很強嗎？”
“我不知道，沒見過。”
“你所契約的惡魔是誰？你都擁有這麽強的力量了，那撒旦……”
薑辰抿了一口杯子裏的紅酒，“誰跟你說我是惡魔契約者了？”
洛雅晴的神情微微一怔，她猛的扭過頭看向薑辰，而薑辰的嘴角此刻也同樣出現了玩味的笑容，“我不是惡魔契約者，但之前薩麥爾的契約者獲得了他十分之一的權柄，就已經擁有了近乎SS級巔峰的力量，所以撒旦……應該也弱不到哪去。”
“你不會希望我讓梨月做些什麽吧？”
“拜托，她的體內隻是一位能天使，就算你希望她去做，她又能做到什麽呢？”薑辰的指尖輕輕的敲了敲桌子，接著看向了麵前的洛雅晴。
洛雅晴看上去似乎有些憂愁。
她的力量已經是SSS級，可以說是這個世界上的能力者裏麵最厲害的一批人，可因為這些奇怪的天使，惡魔的存在，讓這個世界變得混亂不堪。
“你能幫我嗎？”洛雅晴看向了薑辰，眸子裏竟然多出幾分楚楚可憐的情緒。
漂亮的女人在撒嬌的時候總是讓人無法拒絕，薑辰恍惚了一個瞬間，差點就點頭答應了。
但下一秒他果斷搖頭，“做夢。”
“你也不想這個城市被毀掉吧？”
“毀掉倒是不至於吧，大概恐慌？混亂……和我身邊的人沒有關係。”薑辰攤開雙手，“洛阿姨，我的能力你知道的……那片空間待著的滋味可一點都不好受。”
洛雅晴輕輕咬著嘴唇，微微低下頭，不再言語。
薑辰望著她精致雪白的臉頰，過了幾秒鍾，他忽然問，“那麽洛雅晴，代價是什麽呢？”
洛雅晴先前臉上的憂愁，難過，仿佛又在這麽一個瞬間盡數消失不見。
好像先前她的脆弱都是偽裝一樣，她的眸子又變得明亮起來，“你想要什麽？”
“你好像沒什麽能給我的東西，你知道的，我感興趣的東西並不多。”
洛雅晴的眸子又一下子黯淡下來。
他說的倒是事實，他又不要權勢，亦或是金錢，這些東西他都用不到，薑辰站了起來，來到了洛雅晴的對麵，望著她的臉，緩緩的湊近了幾分。
洛雅晴下意識的想要後退，而薑辰卻還在逼近，洛雅晴的臉頰微微泛起了幾分暈紅，她瞪大眼睛，義正言辭，“我可是洛梨月……她媽！”
薑辰一臉無辜的看著她，“你在說什麽？”
洛雅晴知道她被耍了，微微咬了咬牙，冷眼看著薑辰，“好玩嗎？”
“所以啊，洛阿姨，明明我需要付出很大的代價來幫你，可你卻什麽都不肯付出……這樣的交易根本就不對等，你連惡魔都不如誒。”
洛雅晴明知道他就是在故意讓她難堪，但她還是伸出手，一下子抓住了薑辰的衣領，把他給拉到了自己的麵前來，兩人的眼眸此刻相對，距離近到能感知到彼此的呼吸。
她咬著牙，一字一句，“我敢給，你敢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