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施主謬讚了
第二卷 攜手闖過艱險阻 第5章 施主謬讚了
夜色正酣,窗外的蟬都已經叫累了,一改白日裏的喧噪,早早地便睡著了。禪房內,玄淩玨的吻卻帶著如太陽一般熾熱的溫度,燙的樂璿大腦一片空白。原本清涼的夏夜卻因這一室的火熱纏綿而燥熱起來,月亮似乎也羞紅了臉,悄悄躲進了濃密的雲朵之中。
不知吻了多久,玄淩玨才輕輕鬆口,樂璿伏在玄淩玨胸口上喘息著,這種臉紅心跳的感覺竟如同青春期一般躁動不安,樂璿對玄淩玨突如其來的熱情有些不解,抬頭看著玄淩玨:“幹嘛呀你!”
“聽聞有人要害你,突然害怕失去你,樂璿,我把你帶到京城來,是不是做錯了?”玄淩玨仍舊抿著唇,樂璿是他在這世上擁有的一切,不管任何手段,他絕不能容忍樂璿受到任何傷害。
不知為何,樂璿竟笑的格外開心:“你害怕的外在表現居然是亂親人呐!誰說是你把我帶到京城來的,當初明明是我把你勸到京城來的好嗎!我來京城是為了賺錢,你以為是為了你呀!我去看看鬼瞳,這丫頭親自出馬來虐她爹,估計現在傷心死了!你早點睡吧,這兒不是蕭山了,我不能在這兒過夜,夜長夢多,不準想別的小姑娘,小夥子、小和尚也不行!”樂璿白了玄淩玨一眼,嘴角卻涔著滿滿的得意笑容。
玄淩玨不禁失笑,眼瞧著樂璿如蹁躚的蝴蝶一般離開了禪房,隻留下滿室的芬芳與歡樂。
一個昏黃的燈籠開路,樂璿一路進了柴房,果然,鬼瞳一個人蹲在角落裏,哭得已經滿襟湮濕。
“放心,我已經把你爹放走了,隻是屁股被紮了一下,不算太嚴重。”要是依著樂璿的性格,定是要再虐一虐他才肯罷休的,但想想終究還是鬼瞳傷心,隻要他長了記性不再來犯,她也沒必要把事情做絕。
“當家的……”鬼瞳撲到樂璿懷裏,哭得更凶了,樂璿微微歎氣,便讓她徹底哭夠了倒也透徹。
夜色之中,一個身影從柴房外一閃而過,一路閃進了般若寺外五裏的一個小村莊。
“三皇子,樂璿姑娘在般若寺,似乎與佛王玄淩玨和十二皇子玄淩璃私交甚好。”那黑衣人正是楚喬的隨身侍從衛東,自從駐紮在了京城外,便不斷地在尋找樂璿的蹤跡,三皇子說,天朝皇帝的60歲大壽,這樣的熱鬧樂璿定然是不會錯過的。
楚喬微微歎氣,佛王麽?不知為何,佛王這樣一個不問世事的廢帝,竟在西陵國風評甚好,幾乎家喻戶曉地稱讚著天朝佛王是活佛轉世,對他的敬仰絲毫不亞於西陵國的當朝天師。
可他來西陵國也足有十年了,從不曾聽聞這個佛王踏足到西陵國半步,這個與他年齡相仿的男人,究竟是何時在西陵國播下了這賢名的種子,讓整個西陵國都齊齊稱讚?
這個佛王,必定是個不簡單的人物。
“準備一下,明日一早,啟程去般若寺禮佛,我要去拜會一下這個能讓整個西陵國子民信奉的佛王!”楚喬抬眼瞧了瞧烏雲遮月的天空,滿臉的壯誌躊躇。即便沒有樂璿,他也該去見見這個佛王的,他始終相信,若是可以得到佛王的幫助,他在奪嫡的戰役裏會更有勝算。
趁著所有人都已經睡熟,一場大雨毫無預警地傾盆而下,豆大的雨珠砸在琉璃瓦上,發出嘈雜的噪音,不過一個時辰便將所有溝壑填滿,成股的雨水順著青石板向下流,竟如蕭山的瀑布一般。
玄淩玨一身淺灰色僧袍負手而立,抬頭向天花板上篆刻的“佛”字出神,忽而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慧律的聲音略帶倉惶:“王爺,西陵國三皇子褚喬在寺外求見。”
玄淩玨皺眉:“樂璿可知道?”
“樂姑娘陪了鬼瞳姑娘半夜,一個時辰前才方才回屋睡下,慧律沒敢驚動,便來請示王爺。”
玄淩玨頓了片刻,似乎在思慮什麽,微微歎氣後才開口:“讓天鶴說與她知道吧,告訴她,相信我可以處理,她裝睡就是。”玄淩玨還是希望樂璿第一時間知曉的,她有她自己的考慮,他終究不能替她決定什麽。
“是。”慧律輕聲應了,王爺似乎永遠尊重樂姑娘的意願。
“派些人保護好樂璿,別讓楚喬鑽了空子。”玄淩玨的眼神深邃,平靜得似乎沒有什麽情緒,“請褚喬移步正殿吧,我隨後便到。”
大雨滂沱,仿佛世界都已經被雨幕隔絕,一柄鵝黃色大傘下,楚喬卻一身富麗朝服,如晴日一般,從容淡定地踏著滿是水漬的青石板路走進了大殿,立在如來尊像前,從衛東手中接了香燭,煞有介事地在大殿的如來像前跪拜誦經。
西陵國全民信奉佛教,十年來的熏染,讓楚喬這個無神論者也做的像模像樣,那十年來的皇家風範更是早已入骨。
玄淩玨步入大殿時,楚喬已經將一套跪拜進行完畢,正一絲不亂地起身。抬眼見到玄淩玨前來,便雙手抱拳,施了一禮:“西陵國禇家三子褚喬,見過佛王。”楚喬脊柱輕輕下彎,這是平輩雙方見麵時最大的禮節。
玄淩玨麵色卻始終淡淡,隻是雙手合十:“阿彌陀佛,施主有禮。”與楚喬一身正式的朝服不同,玄淩玨仍舊穿著他日常所穿的淺灰色僧袍,未披袈裟,更不見禪杖佛珠,手中唯一掛著的手串也是他日常禮佛所用。
然而就是這樣樸素無華的裝束,卻還是讓楚喬感受到了隱隱的壓力,那是玄淩玨由內而外地散發出來的氣質,如深不見底的海水,即便表麵平靜安寧,卻還是會為那平靜下隱藏的波濤暗湧而焦慮不安。
楚喬便是爽朗一笑:“楚喬一直有心拜訪王爺,但蕭山乃皇陵重地,楚喬礙於身份不便前往,今日聽聞王爺入住般若寺,便等不及雨停來叨擾王爺了。王爺的聖賢在我們西陵國也可謂家喻戶曉,楚喬一直心懷敬仰,今日一見,果然如活佛轉世,風骨輕奇。”
玄淩玨抿唇,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施主謬讚了,貧僧從未涉足貴國,何來聖賢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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