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作家規則怪談（4）
隱藏逃生方法？
緊接著， 整間屋子都晃了一下。
這種力量足夠讓人知道外麵的東西力氣有多大，沒有破門而入隻有一個原因，就是「主臥是絕對安全的」。
未知的恐懼最為致命， 葉汐看不到外麵究竟是什麽就忍不住腦補，不斷出現的響聲與晃動很快就要將她逼到崩潰。
於是她縮進了被子裏， 試圖尋找一點點安全感。
被窩中的黑暗比外麵更深一層， 手機屏幕也顯得更亮。
王小雨：“啊啊啊啊啊你們客廳有動靜嗎！我這裏好像有怪物！！”
宋盈盈依舊在冷靜地安撫：“別慌別慌別慌，我這裏也有，但是既然在屋裏安全，就不用怕！”
王小雨心態崩得厲害：“真的安全嗎！我感覺它隨時能把門拆了！”
宋盈盈：“冷靜！隨時保持聯係！”
葉汐的房間還在繼續晃動。
“咚、咚……”
這是晃動造成的響聲。
“簌簌簌簌……”
一些灰塵在晃動中撲簌下來， 蹭過牆壁發出輕微的聲音。
“嘩———嘩——”
門外的未知生物還在繼續撓門。
響動持續了近半個小時才逐漸淡去、直至消失，葉汐在最後一聲響動結束幾分鍾後，終於慢慢從被子裏探出頭， 往外看了一眼。
有那麽一瞬間，她真的以為自己從被子裏一出來就會撞上張鬼臉。
萬幸，無事發生。
整個臥室平靜如常，房門也不再有任何動靜， 四周圍隻有普通公寓樓該有的夜晚靜謐。
半個小時的精神消耗讓葉汐在平穩下來後迅速疲憊，她很快陷入睡眠， 在高度緊張帶來的混亂夢境中， 一直睡到鬧鍾觸發。
鬧鍾是她自己定的， 為了避免睡過頭耽誤事， 她在手機上定了一個7:30的鬧鍾， 隻有震動沒有響鈴。
震動開始的瞬間， 葉渺一秒就清醒過來， 睜眼望著並不算熟悉的臥室， 回想了一下自己是什麽地方， 然後迅速地翻身下床，去衛生間洗漱。
在沒有護膚步驟的前提下，刷牙洗臉總共都用不了十分鍾。眼看離八點還有一會兒，葉汐坐到床邊點進群聊，翻出群裏的word文件，看昨天晚上的稿子。
今天注定又是灌水的一天。
寫小說可真難啊。
群裏的其他人開始閑聊，經過昨天的一番推理和實驗，大家都已摸清外賣的真正規則，叫外賣時不再擔驚受怕，也就有心情好好挑選自己想吃的東西了。
王小雨說想吃豆漿油條，宋盈盈說想吃蛋餅，謝維說想吃三明治。
早上一貫沒什麽胃口的葉汐打開外賣軟件，點了一份黑咖啡配麥芬的簡單套餐，下單之後看了眼床頭的時鍾，7:58。
兩分鍾後，大家不約而同地走出臥房，步入客廳。
然後又在同一時間向後驚退。
手機發出震動，葉汐拿起來，宋盈盈在群裏說：“我的客廳出現掛畫了！！”
周文：“我也是。”
吳鶴：“我這裏也有！”
葉汐立在房門之內，望著正對麵的客廳牆壁，深吸一口涼氣。
那麵牆位於沙發背後，牆壁原本是一片空白，現在卻掛了一幅長近兩米的巨幅油畫。
同時，原本立在大門附近的全身鏡消失無蹤。
十幾秒後，群裏的消息有彈了一下，是謝維在看到掛畫後壯著膽子跑到書房門口看了一眼，跑回來後告訴大家：“全身鏡在書房！！”
葉汐下意識地又看了眼那幅油花。油畫的手法十分藝術……是藝術到葉汐欣賞不了的那種。
整幅畫以黑、灰、深藍為主色調，畫的是一個巨大、向裏凹陷的漩渦，讓人莫名的不適。
葉汐遵從規則，轉身步入衛生間，將門反鎖，然後把水龍頭、花灑一一打開。
“嘩啦——”水聲傾瀉而下，葉汐凝視水柱，鬼使神差地想起購物中心規則怪談裏的「生命之泉」。
然後又一次疑惑，這個規則之境為什麽不讓她使用道具？
是因為這裏比較特殊？好像的確特殊。之前她從沒有經曆過這種密室性質的規則怪談，更不曾在規則怪談裏扮演一個不屬於自己的特殊身份。
可是，這裏既有危機也有假規則，她的道具本身就是用來針對這些問題的，為什麽會不能用？
葉汐找不到答案，拿在手中的手機「嗚嗚」地又震動了兩聲。
吳鶴：“夭壽了，我客廳裏好像又有動靜……”
謝維：“什麽動靜？你別出去……”
吳鶴：“我沒出去，肯定又是什麽未知生物的動靜吧……開著水聽不太清，但好像沒有昨天晚上的怪物動靜大。”
王小雨：“我這裏也有啊啊啊啊啊！！0:00-8:00不是規則強調過的時間，它不會破門而入吧！！”
葉汐看著王小雨明顯腦子不夠用的反應，歎了口氣，發了條語音很耐心地進行勸慰：“我覺得不會。規則頁之所以強調0:00-8:00，應該隻是因為在這個時間段裏客廳會出現危機的意思，並不是說在這個時間段外臥室也會不安全。”
王小雨回以語音：“那就好那就好！天啊我真受不了這種獨自一個人待著的怪談，跟好多人在一起完全不是一會兒事兒啊！”語氣裏明顯帶著哭腔。
葉汐無奈地笑笑。
「嘎吱」，她的客廳裏也傳來輕微響動。
她頓時屏住呼吸，將手機的震動也關掉，身體貼向衛生間的房門，警惕著外麵的一切變化。
“嘎吱，嘎吱”一聲接一聲，並不太明顯的動靜，像是鞋子踏過木地板發出的。
“咯、咯……”像是什麽重物剮蹭時的笨拙聲響。
這次整個過程隻持續了幾分鍾，大家就紛紛在群裏反饋聲音消失了。不過白底黑字的規則寫在那裏，他們還是都待滿了15分鍾，在八點十六七分的時候才陸續關掉衛生間裏的水源，小心地推門出去。
客廳裏的一切都恢複了，掛在牆上的那幅令人難受的掛畫消失無蹤，全身鏡也已經回歸原位。
依舊是謝維第一個跑到書房門前看了眼，在群裏告訴大家：“書房裏沒有全身鏡了！”
看到消息的五個人紛紛鬆了口氣。但葉汐在鬆氣之餘，目光定在了那麵掛過油畫的牆上。
她安靜地走過去，脫掉拖鞋，站在沙發上仔細檢查牆壁，並沒有費太多力氣，就在牆上找到了她想要的痕跡。
她摸到一塊極輕微的黏膩感，這種觸感明顯不同於牆麵，可好似是用什麽高端材料做成的，哪怕是湊在麵前看也很難看出端倪，葉汐努力地調整了半天視角，才終於右往左看的時候，迎著窗外的微光，看到了一點不一樣的光澤。
那一小塊存在的地方是一塊方形，在剛才掛過掛畫的位置，一共有八塊一樣的方形。
除此之外，牆壁上還出現了一些不太明顯的磨損，上方、兩側都有。
然後葉汐走進書房，環視一圈沒看到異樣，就發消息詢問謝維：“剛才書房的全身鏡出現在哪兒？”
謝維回複得很快：“書架頂端，就是靠窗那個位置。”
葉汐走過去，在窗邊蹲下身，發覺用肉眼什麽都看不到，就伸出手，在地板上摸索起來。
她屏住呼吸，閉上眼睛，將一切注意力都投注在指尖上，輕輕撫過一塊塊地板、一條條地縫。
食指掠過第三條縫隙後，她觸到一點點很難察覺的粗糙。
睜開眼睛，她看向自己的手指。
她正觸摸的地方是地板的一部分，沒有縫隙。這樣的位置本來應該很光滑，但她偏偏摸到了一點點粗糙。
她順著那點點粗糙撫下去，發覺那是大約七八厘米的一條。雖然沒把木地板刮壞，卻將地板上薄薄的保護層刮掉了一點。
結合不能啟用道具產生的疑惑，葉汐盯著這道並不能被肉眼所見的痕跡陷入沉吟。
“朋友們，我有新發現！”周文突然在群裏說話，發了條消息，並且艾特了全群。
手機的震動拉回葉汐的思緒，她低頭看，第二條消息正好彈出來。
周文：“我這裏書房裏的掛畫少了一幅！！”
葉汐後頸一僵，悚然扭頭。
書房的掛畫位於電腦椅背後的牆上，原本有三幅，現在還剩兩幅。
由於昨天的一切都是初始狀態，無從判斷究竟哪裏會出問題，葉汐也沒有細看那三幅畫。現在在周文的提醒下定睛看了一眼，她又仔細回憶了一下，隱約記起那幅畫好像和客廳那幅出現又消失的油畫一模一樣。
是一幅等比例的縮小版。
宋盈盈也發現了這個線索，在葉汐打字之前，她就先一步發到了群裏：“消失的那幅畫和客廳裏那幅一樣！隻有尺寸差別！”
“我靠，還真的，嚇人！”吳鶴渾身發冷。
周文：“那是不是書房現在已經不安全了啊？”
“哎……我有個主意！”
周文盤腿坐在書房的木地板上，迅速整理了一下思路，打字打得飛快：“咱們的電腦都是筆記本電腦吧？規則頁上說臥室是絕對安全的，那為什麽不把電腦拿到臥室裏用？”
謝維發了一大串省略號，在手機上刷了半個屏。
周文對他這種反應很是得意：“對吧？是不是很有道理？臥室安全，就把筆記本拿去臥室用啊！”
葉汐一整個大無語。
謝維：“哥們兒，我這個省略號，不是佩服的省略號。”
“我是想說，電腦應該不能挪動。”
“規則第四條說了，「電腦在書房裏」。”
“我對這句話的理解是：電腦隻能在書房裏。如果拿出去用，可能就會有危險。”
謝維的想法和葉汐不謀而合，可周文並不認同：“如果這個說法成立，那麽「主臥是絕對安全的」就存在漏洞了。「絕對安全」總不能被一台電腦就打破了吧？那叫什麽絕對安全？”
謝維苦口婆心：“或許臥室不會出問題，但是書房、客廳就不一定了。這裏的書房、臥室雖然離得很近，也還有幾步路，加入「祂」要動手，隻需要一瞬間就能要你的命。”
這句話說完，周文總算安靜了半晌。葉汐也暫且放下手機，走到電腦椅後，細看那個少了一幅掛畫的地方。
當下最常用的懸掛掛畫的方法都會或多或少地留下痕跡，哪怕是把「無痕」兩個字掛在名字上作為噱頭的無痕釘，看上去其實也很明顯。
但這個位置，既沒有掛鉤也沒有無痕釘，整個牆壁潔白無瑕，就好像那幅曾經存在又莫名消失的壁畫真的是被什麽超自然力懸掛在那裏的。
葉汐深吸氣，抬手觸摸那塊牆麵。這回由於麵積小，她沒費什麽力氣就找到了那種熟悉的黏膩感。
是和客廳出現過掛畫的位置，如出一轍的黏膩感。
群裏互相不能說服的兩個人還在繼續爭論。
謝維明顯有點急躁：“我不懂，你到底大腦什麽地方短路了？？規則明確說「電腦在書房裏」，同時給的電腦是筆記本，這個**你把它拿走的坑還不明顯嗎？非要踩？？”
周文：“討論就好好討論，不要人身攻擊。”
“規則之境也不全是坑啊，也有專門留下漏洞讓你推理解密、發現出路的地方。”
“舉個例子，這裏既說「主臥是絕對安全的」，又說「電腦在書房裏」，那為了避免我在走過客廳的一瞬間遇到危險，我想辦法解決這個隱患行不行？”
“比如，我可以在電腦上拴一根繩，然後自己先去主臥，再通過拉繩把電腦拉進主臥裏。”
謝維持續無語：“那你拿外賣的時候怎麽辦？”
周文：“那就先從門把電腦推回書房，自己再走出主臥啊。”
主臥和書房之間隻隔了一道牆，兩扇房門之間也隻有兩步的距離，這個操作看起來的確可行。
謝維好像說不出其他反對理由了，隻好說：“反正我覺得這樣不太安全，但你如果執意要這麽幹的話，可以試試。”
葉汐依舊讚同謝維的觀點，但是看著周文一意孤行的措辭，她一句話都不想勸。
她漸漸意識到，自己的心態發生了一些變化。
周文這樣的人如果出現在她遇到的第一次規則之境裏，她大概不僅不會覺得反感，還會覺得有一個這種既能分析規則又會基於規則進行思維發散的隊友能幫她保命。但現在，一方麵通關兩次規則之境的經曆讓她對自己的判斷力有了更多信心，另一方麵她也實實在在地感受過了擁有「豬隊友」會多讓人心累。
所以看著周文這種「雖然可能出現意外但我就是要試一試」的操作，她一整個就是無fuck說。
此外，她好像對於「會死人」這件事也有點麻木了。
在圖書館規則怪談裏的時候，每個人的死亡都讓她心驚。在遇到危險時，哪怕是讓她討厭的謝如山，她也會拉他一把，將他從險境裏拽開。
可現在她麵對周文的人，會油然而生一種「良言難勸該死的鬼」的心態，見謝維勸不住他，就滿心都是「尊重祝福，別死我眼前就行」。
這樣好像不太好。
葉汐自我反省了一下，盯著屏幕沉吟了一會兒，還是什麽也沒說。
——主要是她也說不出什麽了。道理就是那些，謝維說過一次，周文聽不進去，她再說一遍也白說。
於是群裏沒有人再進行任何規勸，周文也安靜下來，明顯在將自己的打算付諸行動了。
三分鍾後，周文發來消息：“我已平安到達主臥。”後麵跟了一個吐舌頭的表情。
謝維沒再專門回複他，岔開話題，在群裏發問：“少一幅掛畫咋辦啊？”
葉汐這次加入了討論，整理著思路打字：“我覺得少一幅掛畫的問題不用太在意。因為規則裏說的是「客廳沒有掛畫，有全身鏡，書房有掛畫，沒有全身鏡」，但沒有提及數量。”
“少一幅掛畫也並沒有違背這條規則，所以應該是安全的。”
謝維對這個觀點沒有異議，但王小雨還是有些怕：“可如果少一幅畫也沒關係，為什麽要少一幅畫呢？”
葉汐思索道：“可能是為了讓我們疑神疑鬼、感到恐懼？一旦恐懼，我們就一定會想辦法去應對，但現狀本身沒有違反規則，我們的應對方法就反倒可能是違反規則的，正中「祂」的下懷。”
王小雨這會兒正坐在電腦椅上，看到這條消息寒涔涔地打了個哆嗦，回複：“很有道理……”
周文又冒出來：“不用指桑罵槐啊，我還看著呢。”
“……”葉汐眉心輕跳，不反駁也不辯解，淡定地選擇無視。
不過多時，大家的早餐陸續送到了。或許是發覺他們已經弄清外賣相關的規則，「祂」沒有再在送外賣的過程中搞鬼，每一位外賣小哥都長著一張正常的人類臉，讓大家省了不少心。
吃完早餐，大家立刻投入進新一天的「創作」裏。葉汐接力的那份文稿是謝維昨晚寫的，謝維的細綱又是她之前整理的，所以今天的任務對她來說思路很順。
簡單來說就是———沿著昨天的劇情，再水一天！
昨天的順利過關讓大家對新的一天都增添了底氣，葉汐埋頭苦幹一上午，完成3000字交稿的時候大約11:30，宋盈盈王小雨一前一後也寫完了，宋盈盈把稿子發進群裏，不忘感歎：“看起來這次的規則之境不太難啊！今天再熬一天，明天17:00一過，我們就可以走啦！”
此前一直迷迷糊糊的王小雨在這個問題上難得地機智了一次：“別大意，其實應該算是兩天。明天17:00才能走，稿子肯定還是要寫再寫一輪的！”
宋盈盈：“也對也對，不能因為麻痹大意出錯！”
之後就又是叫外賣、吃飯的過程，像葉汐這樣有午睡習慣的，在午飯後還回到主臥小睡了一會兒。
群裏因此安靜了將近兩個小時，葉汐再注意到群聊，是因為手機的震動直接傳進了她的夢境，把她從睡眠中拉了回來。
早先拿著電腦回臥室的周文說：“Breaking News！！朋友們！！我發現這個怪談的隱藏逃生方法了！！”
隱藏逃生方法？
葉汐的腦神經一下子被激得清醒，其他人也顯然為之一振，沒等葉汐打字，群裏就已經刷出好幾條：“什麽？”“啥？”“隱藏逃生方法？？”
周文甩過來一條語音：“你們看一眼，臥室衣櫃和牆之間的角落裏有一張折疊桌。我想找地方放電腦，就把那張桌子拿了出來。”
“那張桌子上麵用筆畫了一個長方形，正好跟電腦一樣大，我覺得這不是巧合，就把電腦放進去試了試。”
“然後就響起提示，說我成功分析出了逃生思路，本次規則之境提前結束！”
他的聲音裏飽含喜悅與激動，聽起來的確像是死裏逃生的感覺。
不過謝維還是維持住了冷靜，同樣發了一條語音：“你誆我吧？規則之境怎麽會這麽容易出去？再說，就往長方框裏放個電腦，你分析啥逃生思路了？你是不是被汙染了！”
周文再度發來語音：“我誆你幹啥，我覺得那個「逃生思路」指的是我成功把電腦弄進主臥的方式，那算是卡了規則之境的bug嘛！再說，我真逃出來了，不信我拍個照給你看。”
葉汐坐起身，靠在枕頭上把周文的語音聽了一遍，然後拇指滑動屏幕，尋找之前的聊天記錄。
之前的一天多裏，大家大多數時間都在用文字溝通，但偶爾也發過語音。她翻出一條周文之前的語音，和這兩條仔細對比了一下，確定聲音沒有問題，都是出自同一人之口。
她等了等，兩張照片隨即發來，是兩張連貫的街景。一張是遠景，拍照的周文應該是走在馬路邊的人行道上隨手拍攝的，畫麵中除了車水馬龍，還能看到對麵的寫字樓，底商的便利店、咖啡廳都是大家再熟悉不過的牌子。
第二張是近景，周文將鏡頭拉到路牌上，藍底白字的牌子上畫了個箭頭，標注的路名是「西善大街」。
西善大街。
葉汐的目光在這個路名上停留了三秒，打字詢問：“@周文，請問一下，你之前在什麽地方？”
周文：“啊？”
葉汐：“在進入這次規則之境之前你在什麽地方？也在西善大街嗎？”
這回大家都多等了一會兒才收到周文的回複：“對，我當時正在西善大街的一家咖啡廳等人呢，突然眼前一黑暈了過去，再睜眼的時候就在規則之境的**躺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