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基站高塔內留了三個機甲師等候著修複程序的完成，KID剩下四人飛快地往機甲停放處跑，林垚跟季青鋒緊跟在遊溯的後邊。他們對汙染物版的大家來找茬是一點興趣都沒有，與其留在裏邊盯著那些令人頭暈的紅點，還不如趁著這個時間去外邊浪浪。
“哎你們等等我們。”季青鋒好不容易跟上遊溯，問道：“我們現在要怎麽辦？”
“他們找出汙染物還需要一些時間，我們不能幹等著。”應沉臨看著周圍的情況，短暫地判斷著，剛剛他注意到汙染物們的覆蓋範圍，如果如他們猜測般的，那個汙染物隻有空間強化這兩種特性的話，很有可能它本身的防禦能力較弱。
按這樣分析，它大概率處於汙染物們的核心保護圈內。
下位驅使，也就是離它越近，汙染物受到它的影響也就越強。
S級汙染物的智商水平最高，如果它本身很脆弱，它一定會驅使其他汙染物保護它，那這樣的話，離它越近的汙染物會被外來因素吸引的可能性就會變小。
應沉臨提出了一個建議：“我們繞著基站高塔掃一圈吧？”
基站高塔控製室內，三位機甲師盯著修複程序的持續進行，在通訊信號得到強化後第一時間按照係統智能的提醒開始建立範圍通訊通道。
好在這個操作不太複雜，當信號發出去的時候，周圍的機甲師們同時收到了基站高塔的通訊請求。
通訊請求已建立，機甲師們陸續加入。
胡羅布看到這一情況的時候，“他們已經進入總控室了！”
能進入總控室，說明聯係上管理局隻是時間問題。
而現在僅剩的問題是那隻導致天域星異變的S級汙染物。
戚司城嚴肅的神情有所緩解，見狀立刻道：“這裏是疾風戚司城，基站高塔內部目前是什麽情況？排查過實驗室的B級汙染物毒罌了嗎？”
回複他的不是那個年輕的機甲師的聲音，而是另一個聲音較為粗獷的男聲：“毒罌的汙染數值正常，它不是直接原因。”
戚司城聞言臉上浮現幾分疑慮，而機甲師飛快地解釋了現今的情況，隨後道：“應兄弟交代過了，我們這邊會盡快排查周圍有異的汙染物，第一時間給你們情報。”
又是應沉臨……？
戚司城餘光掃過通訊頻道內所有機甲師的機甲編碼，最後鎖定應沉臨的機甲。
“這附近的機甲師都進來了吧？”
“人齊好辦事，現在是不是要在這堆汙染物裏找到那隻S級汙染物？”
“YDS的領隊也來了！柯林。”
遠處，還在靠近的高塔的柯林一行人也接到了通訊請求，他飛快地點了同意，一進去發現幾乎所有的機甲師都在內部，包括先鋒隊的，也包括戚司城一行人。
柯林：“你們進入基站高塔了？”
“這不是柯隊嗎？”
“原來救援的陣容這麽豪華嗎？戚隊跟柯隊都來了！”
“那找到汙染物隻是時間問題了！”
戚司城道：“長話短說，來防禦區集合。”
話剛說完沒多久，他忽然看到基站高塔那邊似乎飛出來了四台機甲。
明亮的高塔的防禦光罩外，機甲的身影格外地清晰，戚司城眯起眼睛拉進了視野，看到了那幾台機甲微微倒映的紅色條紋，是KID進入高塔的那幾台機甲？他們不留守在高塔內嗎？怎麽出來了？
正當他疑惑的時候，空中突然劃過了一炮能量炮。
槍炮機甲師的能量炮在夜間蓄能發射會帶動周圍的氧氣燃燒，且那凝聚能源形成的能量炮裏裹挾著大量能量，一下子就引起了正在行走的汙染物們的注意力。
一炮也就算了，他還接著轟了兩炮，轟得特別明顯。
在附近開著防護罩拉汙染物的趙樂傑猝然抬頭：“我靠，誰的炮啊！搞事嗎！”
周圍的機甲師們都控製著能量輸出，就怕引起汙染物的注意力，然而那槍炮機甲發出來的能量炮絲毫不在意，甚至裹挾的能量巨大，一下子就超越了所有的坦克機甲。
槍炮機甲轟完，連著近衛機甲也朝著基站門口轟了一發雷磁炮，兩個人的炮火轟得格外明顯，朝著坦克機甲奔湧的汙染物們的動作停了下來，有一部分似乎反應過來，扭頭就朝著基站門口衝。
而KID的人動作未慢，反而就著這炮火引起的動靜，放肆地使用推進器，邊飛邊轟著底下的汙染物。原先就著黑夜環境穩定的策略一下子被打亂。
“那是KID的機甲！”
“KID幾個人在幹嘛？”
趙樂傑切了近視野，一眼就看到KID那幾個狠人，他大概永遠無法KID這夥人的腦回路，“季青鋒你們幾個又在幹嘛！？”
季青鋒啊了一聲，笑笑道：“找S級汙染物啊！”
趙樂傑：“？？？你管這叫找汙染物？我是汙染物我都避著你走。”
這麽大肆張揚地轟炮導火，S級汙染物看到都想避著走！
“沒時間解釋啊。”季青鋒仿佛沒聽見，接著道：“你們也別閑著啊，一起轟，換個方向轟，人多力量大。”
霍焱道：“你們開始轟怎麽不帶我一個？”
鹿溪正好在中間位置，在繼續支援霍焱以及扭頭救隊友的選擇中徘徊，“霍哥，我先去他們那邊。”
其他機甲師們：“……”
這是進入基站高塔就開始放肆了嗎？還到處轟，槍炮機甲那麽脆皮哪來的本事衝最前麵！？
實際上，KID四個人衝了，還大搖大擺地衝著。槍炮帶著近衛機甲，隱匿帶著近衛機甲，兩兩分組從不同的方向繞著基地高塔轟，真真實實地做到不放過一個角落。
“媽的，季青鋒。”眼見著有幾個機甲師往KID那邊跑，趙樂傑操縱著機甲一扭頭，“你他媽話別說一半，你說轟好歹告訴我怎麽轟啊！老子機甲不帶炮！”
“老子也沒帶炮啊！！”季青鋒：“你不帶炮你不會帶刀啊，衝上去一刀亂砍就完事了！”
胡羅布看著自己身邊的趙樂傑扭頭就跑，腦子裏的霧水蹭蹭糊成一片，一臉懵逼：“靠老趙你跑什麽！？”
趙樂傑刷地一下拔出了自己的光刀武器：“老子上那邊去！”
原先被坦克機甲拉開的汙染物們注意到動靜，有序的**開始變得混亂，汙染物們的吼叫聲伴隨著KID的炮灰，將整個高塔外重新歸檔回一個多小時前，重回混亂戰場。
旁邊站著的機甲師們進退不得，可能是被剛剛坦克開防護罩的騷操作震驚到了，現在聽到KID說到處轟，腦海裏第一想法不是質疑，而是想要怎麽轟。
“靠，往哪轟！？”
“呸，往哪砍。”
機甲師們混亂的聲音在通訊頻道交雜著，新來的柯林以及其他的機甲師茫然地站在戰圈之外，他們離基站高塔還有點距離，遠遠就能看到前方炮火連天，機甲的光刀跟防護罩交錯著，空中上演了一場燃燒能量的煙花盛宴。
新來的機甲師：“……”
“柯隊，這……”
“我們也要加入嗎？”
指揮是誰？現場是什麽情況？要衝基地高塔還是找汙染物！？
柯林沒見過這麽混亂的場麵，甚至理智告訴他現在轉身回避戰場才能保證安全，他無法理解這群機甲師，隻能問向一群人裏他唯一認為理智的一個，“戚司城，這到底怎麽回事！？”
戚司城：“不知道。”
柯林：“？”
戚司城正好在基站附近，他飛到高處，利用己身控製機甲的瞄準器觀察著KID幾個人。從高處拉近距離更容易觀察到KID那幾台機甲的動向，觀察一會他發現了其中的細節，瞳孔稍稍一縮。
KID的飛行是有規律的，他們是在引汙染物，而且是有目的地引汙染物。
空間強化異能…下位驅使……聚集的汙染物！戚司城馬上明白過來KID幾人的目標，“他們是在找S級汙染物。”
柯林愣了下：“戚司城？”
戚司城沒有在原地停留，而是飛快地往基站高塔正12點鍾的方向飛，“這裏的汙染物是被S級汙染物引過來的，它如果是空間強化異能，那麽無論它強化自己下位驅使的能力還是其他特性，汙染物受它影響這個前提不會改變。”
“也就是說，離S級家夥越近的汙染物們受影響的程度越深，隻要有一處汙染物的群體舉動與其他的汙染物存在明顯差異，那就說明S級汙染物就在它們之間！”
KID那幾人用的就是這個方法，用最簡單粗暴的方式去吸引汙染物，從而來判斷底下汙染物行動軌跡。
戚司城：“其他人別停著，按照他們的辦法做，所有人分開，趙樂傑帶兩人去9點鍾方向，柯林你們就著高塔3點鍾方向，12點鍾我來，6點鍾交給KID。”
其他人見到戚司城這麽說，注意到KID幾人的行動動向，頓時反應過來。
應沉臨聽到頻道內戚司城的聲音，略微在意地看了眼12點鍾的方向，看到一台機甲已經過去。他沒有過多去解釋別的，而是切入與基站高塔那邊的通訊，問道：“修複進度多少了？”
機甲師回複道：“95%！”
高塔總控室內的機甲師一邊盯著修複進度，一邊盯著那個生物識別係統裏彈出來的異樣數據，彈出來的汙染物什麽樣的都有，變異金蠍變異響尾蛇……稍微不注意就容易看漏數據。
三個人盯得眼花繚亂，發現可疑坐標馬上就報過去。
混亂戰場裏，機甲師們各自飛著，除了高塔控製室裏的三人，其他的機甲師都分布在高塔附近各處，有的拿刀有的拿炮，一腔孤勇對著汙染物宣泄。
“這也太多了吧？要在這堆裏麵找到異常的。”
“你就看哪堆汙染物動作不對勁就行，沒跟你跑的準有鬼。”
“控製室呢！有哪些坐標出現變異汙染物啊，報點！”
高塔控製室內三人：“……”
劉哥抓著通訊器一陣狂噴：“你們不會自己找啊！？我們就三雙眼睛哪看得過來！！有本事你自己進來看，換老子出去砍！”
機甲師們沒說話了。
……
天域星外，管理局會議室裏一眾人麵露愁色，負責人在前不久已經聯係了星盟軍方，對方從邊境軍那邊調任了一隊精銳部隊往天域星這邊趕，過來至少也需要一個小時的時間。
負責人接著道：“現在隻能等邊境軍過來，重新製定營救計劃。”
直接轟擊破壞天域星的防禦層總歸是冒險的舉動，他們必須在保證機甲師安全的情況下進行。
幾個基地負責人的臉色也沒之前好，顯然過去這麽長時間，都給所有人帶來了一定的壓力。斷聯本來就是極少見的情況，在曙光星係這麽多汙染區任務裏，完全失控的情況屈指可數。
就在這個時候，會議室的門滴地一下被打開。
跑得氣喘籲籲的工作人員扶著牆，“好消息！基站C點信號恢複了！”
負責人刷地一下站了起來，“什麽！？”
“基站C點信號恢複，正在嚐試建立通訊頻道！”
“增強程序恢複正常，受汙染環境幹擾的係數正在上升。”
“通訊連接失敗，重新連接。”
“嚐試使用第二套係統，連接進行。”
“定位係統恢複，影像係統恢複中——”
一行人急衝衝地跑向總控室，負責人這輩子就沒跑這麽快過，一到總控室裏就看到主屏幕上逐漸亮起的各種信號，他急忙道：“使用最強的信號係統，天域星的賽時係統全部打開，裏麵有賽級機甲，他們的信號源對C點跟我們來說是最強的。”
修複基站點C的程序，等同於加了個增強版的信號器。
最難的就是跟那邊建立通訊這一步，隻要能建立成功，他們就有辦法繼續維持兩點之間的交流。
終於在近百次失敗後，天域星管理局的係統通過賽時係統及常規係統的同時響應，突破被汙染環境層層幹擾的影響，與基站點C取得了聯係。
負責人抓著通訊器：“這裏是天域星管理局，聽到請回答。”
“這裏是基站點C，機甲編號HJK-liuyi。”滋滋的電流聲中傳來了機甲師的聲音。
總控室裏所有人如釋重負，隨即緊盯著定位係統上其他變化，目前已經亮起來的賽級機甲幾乎全部都聚集在基站高塔周圍，但隻是周圍，每台機甲的分布幾乎都是亂的，還有的機甲定位正在快速變化著。
負責人急忙跟聯係上的機甲師交流，就在這個時候，天域星管理局終於恢複了基站高塔附近的地基信息，整個虛擬屏幕上瞬間彈出來了附近的影像。
影像視角裏，密密麻麻的汙染物占據了整個視角，其中金蠍、響尾蛇、沙地鴉……各種不該在一起的，或者日行夜行的汙染物全跑出來了。
工作人員們：“？？？”
他們接錯視角了嗎？這他媽是什麽情況啊！
沈星棠的目光緊緊跟隨著賽級機甲的信號，看到幾台熟悉的身影，心中的大石終於放下，看來他們那群活寶沒出問題，但下一秒，她的注意力又落到另一處上。
疾風基地跟YDS基地的負責人看著定位上的最新消息，又掃向旁邊的影像係統，隻見自家的隊員有的在東有的在西，甚至有的還在靠近基站高塔的路上。
他們也想問這是什麽情況，怎麽還胡亂搭配的，原先他們的精銳隊都被拆得麵目全非了！
話還沒說完，隻見好幾台機甲從汙染物堆裏飛過，防護罩開得格外亮。
YDS的負責人不由側目看向疾風的人：“你們維修師怎麽想的？把賽級坦克機甲的防護罩改這麽亮？”
疾風負責人沉默了會，道：“有沒有可能是他們自己開的？”
沒一會，一發能量炮從他們關注的影像裏飛過，緊隨其後的是高舉著光刀的藍色機甲，一人舉刀向前衝，一人抬炮跟著跑，場景畫麵勝似世界名畫。
沈星棠道：“這不是你們基地的機甲嗎？我記得機甲編號是zhao跟luobo，趙樂傑跟胡羅布？”
疾風負責人：“不認識。”
YDS：“沈老板看錯了吧？”
另一邊，機甲師飛快地跟負責人交流著，把目前的情況統一說明，“最後我們這邊懷疑出現一隻未知的S級汙染物，該汙染物疑似空間強化異能，隻是我們沒能找到它。”
“太他媽難找了，我練槍圖都沒這麽密。”
“哦對了，你們那人多嗎？”
“我們三雙眼睛實在是看不過來啊！幫個忙。”
“看？”總控室的人紛紛看向通訊器響起的地方。
機甲編號HJK-liuyi很友善地把某個過分誇張的數據包發了過來，一展開就是密密麻麻的生物信息，“來，人多力量大，大家一起找吧。”
天域星管理局麵臨著史上最摸不到頭腦的一次任務指導，在與各方機甲店斷聯多個小時取得聯係後，他們麵對一個完全無法預料的戰場，分散在天南地北的機甲師們，滿天的炮火跟光影，地麵上跟著不知名目標狂奔的汙染物，天上地下沒一處安寧。
尤其是那群機甲師的炮火，還好幾次不分敵我地擦過基站高塔的防禦係統，知道的清楚他們在執行任務，不清楚的以為是世界末日。
這場景，邊境軍來轟防禦係統都沒這麽誇張！
負責人顫巍巍道：“戚隊跟柯隊呢？”
“戚隊在北邊，柯隊在東邊……還有KID的霍隊在南邊。”工作人員問：“要嚐試與他們通訊嗎？”
負責人：“……”
這通訊也解決不了問題！
工作人員問：“那主任，我們幫忙看數據包嗎？他們那邊在催了。”
負責人咬咬牙：“看！”
基站高塔附近，進入天域星汙染區的機甲師兩兩合作，以高塔為中心快速地搜尋著，霍焱在趕往應沉臨等人所在地的時候，忽然發現周遭的環境詭異了起來，機甲程序內部的汙染值開始上下起伏變動，從6800掉到6500，又從6500一躍跳到7000以上。
“小心，汙染波動有點奇怪！”霍焱話剛說出去，周圍的沙地忽然開始震動起來。
應沉臨驟然反應過來，鎖定了前方百米處。
那裏有一處汙染物沒有過於明顯的動作，在其他汙染物被機甲能量吸引走的時候，那處的汙染物的表現很是焦躁，卻沒有離開太遠的距離，他立刻往那個方向飛了過去。
與此同時，高塔總控室的機甲師忽然發現了什麽，在無數的生物數據中他注意到一隻長相極其奇怪汙染物，那隻汙染物形象與天域星早已滅絕的一種汙染物B級汙染物沙蜥極其相似，可它沒有沙蜥略小瘦小的體型，相反它體長兩米多，身上的紋路呈黃白色，一雙眼瞳呈現詭異的猩紅色。
下一秒，沙蜥張開了嘴，露出尖齒獠牙，一種詭異的聲波順著他的方向發了出去。
通訊頻道裏，柯林跟戚司城第一時間注意到空間的異樣，隻是還沒等他們做出應對反應，沙地廢墟各處忽然立起了一道道無形的屏障，像是一個巨大型的透明蜂巢般佇立著，把所有的區域等分成多個空間。
飛行中機甲師們被這落下來的透明屏障阻擋，像是撞在無形的牆上，無法再繼續前行。
落下的空間把機甲師跟汙染物籠罩在內，限定的空間使得機甲的飛行受阻，汙染物一隻接一隻不要命地撲向機甲。
趙樂傑瞪大眼睛：“他媽這空間也太誇張了吧？！”
戚司城看到這個略微誇張化的空間具象，皺眉道：“看來猜對了，這隻汙染物的異能是空間跟強化。”
林垚道：“這玩意也太酷了吧！”
“這是酷不酷的問題嗎？”趙樂傑道：“我們到處轟炮，你看把那家夥給惹毛了吧！”
季青鋒：“我哪知道這家夥這麽輸不起，躲不過還開大！”
“能先不聊天嗎？想個辦法解決問題好嗎？”胡羅布看著與自己被鎖在同一空間內的汙染物，“老子一個槍炮機甲，跟著這麽一群高攻汙染物困在一起！”
趙樂傑掃了眼自己的，他在胡羅布隔壁的空間裏，“坦克說話了嗎？我磨這些能磨到能量耗光。”
遠在太空的管理局也在同一時間注意到天域星的汙染值產生了新的變化，在基站高塔周圍突然出現了區塊變化，負責人神色微變：“怎麽會這麽奇怪！”
“主任！天域星其他地方的汙染值恢複正常了！”
“異常點隻剩下基站C點！”
旁邊的工作人員喊道：“主任，汙染區內部出現空間變化！”
沈星棠快步走到窗戶邊，透過窗戶看向那顆星球，她的視線鎖定在基站點C的位置，隻見原先遮擋在星球上的黃色霧霾漸漸散去，取而代之是一塊塊分開的黃霧。
那團聚集的黃沙霧霾，此時此刻變得七零八碎。
“我們發現疑似變異目標！”
“出現汙染物報告！主任，是從未捕捉到的汙染物信息！S級變異沙蜥！”
隨著空間的具象化，一直潛伏在環境裏的沙蜥似乎已經難以忍受機甲師們的挑釁行為，隨著各方人員鎖定，這隻在天域星汙染區裏潛伏多年的高階汙染物終於暴露。
負責人難以置信：“沙蜥不是早就滅絕了，這一隻是怎麽躲過我們的監控！”
“不好了主任，沙蜥的空間分割形成大型的獨立的空間，機甲師們都被分開了。”
“沙蜥在基站高塔的正南方，南方附近有六台機甲。”
“立刻切到附近的地基信息，把影像給我調過來！”負責人急忙道。
隨著影像的切入，沙蜥附近的機甲信息一覽無遺，入眼就看到被分割在兩個空間的紅色係機甲，隨著鏡頭視野的拉近，一台賽級近衛機甲從眾人的視野中快速飛過，其中似乎夾雜著奇怪的操作。
負責任人一愣：“那是KID的機甲？他剛剛在幹什麽？”
“編號為KID-yao，是機甲師林垚。”工作人員把剛剛畫麵放慢倍數。
隻見那台飛過的近衛機甲倒飛了回來，一下子竄進了汙染物堆，戳開了某隻汙染物的頭部，快速撿起了某樣東西。
看到這一操作，室內所有人陷入死寂。
工作人員謹慎地觀察會，解釋道：“主任，他好像是在撿異能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