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直接衝進去……？
室內的機甲師們都看著應沉臨，瘋了嗎不是！？
“……”還不如不問呢！
趙樂傑剛想開口，忽然聽到旁側的笑聲。
男人倚在靠裏的牆柱邊，從這邊的視角看隻能看到他的側臉，趙樂傑原先的注意力都在應沉臨身上，現如今看到這張側臉，忽然感覺有點眼熟，像是在什麽地方見過。
遊溯聞言笑道：“行啊，你想怎麽衝？”
趙樂傑：“……”
好了，他的錯覺，他肯定不認識這人。
聽到遊溯應話，旁邊的機甲師不解地看向他，怎麽這個主意也有人讚同？有的人剛想開口反駁，旁邊KID的人一人一句開始應和起來。
霍焱思考了下，點頭道：“反正能源用完咱們就來這邊充能就好了，機甲師也多，說不定能行。”
林垚：“怕什麽，不就是幾個小金蠍嗎？”
季青鋒：“魯莽不可取，賺錢可取。”
鹿溪聽完，也點了點頭。
機甲師們：“……？？？”認真的嗎！
趙樂傑突然發現，從KID人口中得到這個回答毫不意外。
畢竟百歲蘭也殺了，金蠍也屠了，還差個基站高塔嗎？
霍焱儼然已經認同了這個方案，隨即看向應沉臨問道：“要怎麽衝？”
“分兩隊行動，一隊掩護，一隊進去恢複基站點。”應沉臨走到控製台前，直接把基站點C附近的地圖全都調出來，“我們在次防禦區位於高塔的西南方，不超過3公裏的路程，直線開辟的速度是最快的。”
“高級汙染物的下位驅使能力再強，它想要聚集汙染物也需要時間。”應沉臨解釋道：“不久前我們已經清完了一撥金蠍，這個區域範圍內的汙染物數目已經減少一部分，現在不衝，是要給它時間聚集汙染物嗎？”
之前，應沉臨就已經觀察過基站高塔附近的情況，有未知的S級汙染物，也有數不盡的A級或B級汙染物。
問題最難的點在於強風流以及汙染物的襲擊，基站高塔開啟了防禦係統，機甲要進入高塔隻能從唯一的入口進去，而現在唯一入口處是危機四伏的汙染物們。
S級汙染物百歲蘭的影響範圍超過了十公裏，現在少了它流沙的威脅，直麵前行唯一的難點就是逆風。
機甲師們猶豫的地方莫過於是汙染物數目的威脅以及未知的風險，畢竟還有隻虎視眈眈的S級汙染物，著實會帶來潛在的威脅。
霍焱疑惑：“可行嗎？”
“能源充足自然可行。”應沉臨道。
機甲師們覺得他們剛剛說的攻防策略全都白搭，這群人已經開始討論最直接幹脆的方法。
一隊開路，一隊負責衝，衝進高塔裏就完事了。
有位機甲師站了出來：“應兄弟，我們這雖然有14台機甲，但是戰鬥力未必夠啊。”
應沉臨看向他，“大家都是什麽機甲？”
機甲師很快就把機甲陣容情況放了出來，算上KID跟趙樂傑在內一共14台機甲。
其中5台坦克機甲，3台近衛，3台控製，2台槍炮以及1台隱匿。
典型的前排夠肉，但是輸出不足的類型。
趙樂傑看到這個陣容，皺眉道：“這附近除了金蠍，還有其他類型的汙染物，我們有足夠的前排，但是無法對付使用遠程攻擊的汙染物，我們的遠攻能力太薄弱了。”
“那就讓坦克衝好了。”應沉臨不覺得這個陣容有什麽問題，“坦克多是好事。”
趙樂傑：“好事？？？”
應沉臨疑惑道：“你覺得這麽多台坦克機甲開啟的防護罩在汙染物裏撐不過10分鍾嗎？”
旁邊的坦克機甲師見狀疑惑道：“撐得過是撐得過，但是……”
“那就行了。”應沉臨視線微微往控製室的窗外看，外邊的天色已經暗下來了。
霍焱哈哈笑了兩聲：“沒事，反正失敗了我們就回基站補給，現在能源多得是。”
林垚：“是啊，打不過就跑嘛，這麽簡單的事。”
其他機甲師聽了一會，被KID輕鬆的氛圍的感染，他們忽然也覺得問題似乎也不是很大。
遊溯問：“所以呢，你的計劃。”
應沉臨走到窗邊，指著外邊的天色說道：“天域星的夜晚很短，一天隻有4個小時是黑夜，而現在夜晚的時間已經過去半小時了。”
趙樂傑有種不好的預感。
應沉臨接著道：“夜裏，光與能源是最大的引誘源。”
……
天域星汙染區的詭異程度在逐步加深。
進入天域星汙染區的機甲師們被強風流分成三撥人。
位於基站高塔另一處的次防禦區內，YDS的領隊柯林帶著剩下的機甲師，決定製定計劃直接衝向基站高塔，“基站高塔附近有個更近的防禦區，不能在這坐以待斃，我們目標先前往該防禦區，在這個區域休整，再向基站高塔發起衝擊。”
柯林吩咐完，其他人隨即做好出發的準備，“戚司城帶的隊伍應該也會前往這個防禦區，我們沒時間在這裏浪費，次防禦區無法恢複信號，我們隻能去基站高塔。”
機甲師們一一應好，隊伍整裝待發。
沙地廢墟裏，戚司城跟胡羅布循著汙染物死亡的痕跡一路往西走，又遇到一撥聚集的汙染物，這次的汙染物是天域星汙染區裏常見的A級汙染物沙蛇，這種汙染物的絞殺能力極強，他們沒有戀戰，選擇甩掉汙染物。
“這樣下去不行。”胡羅布道：“這個區域完全是亂的，我們越靠近高塔，遇到的汙染物就越多。”
不合常理的怪異環境，他們之前沒怎麽遇到汙染物，可現在幾乎飛兩分鍾就能遇到一群，就好像這一區域的汙染物都在以基站高塔為中心聚集。
黑夜降臨，遠處的高塔越發明亮。
戚司城皺眉道：“這不是簡單的下位驅使。”
胡羅布猶豫道：“可疑目標百歲蘭已經死了，天域星汙染區還有什麽汙染物能進階成S級的？而且這個汙染物的能力太詭異了，我們現在一點情報也沒有，這就很被動。”
戚司城稍作沉思，忽然道：“吸引力。”
胡羅布一停，馬上順著他的思路說：“你的意思是說，聚集汙染物不是高級汙染物下位驅使的原因，而是汙染物的異能……？”
“查一查！”戚司城反應過來：“這天域星汙染區裏有什麽汙染物是具備引誘、魅惑之類特性的。”
天域星的所有資料他們都有，胡羅布毫不猶豫地打開資料開始檢索，約莫過了五秒鍾，他立刻道：“有，B級汙染物異變毒罌，這種汙染物生長於沙地廢墟裏唯一的綠洲上，離得最近的生長地點距離我們這將近五百公裏。不對！還有一個地方有，基站高塔內部有一個植物係汙染物的隔離室。”
他說完又道：“可是不對勁啊，這種汙染物隻有B級，這麽短時間內沒可能進化成S級汙染源，更別說吸引這麽多的汙染物了。”
戚司城也沒想明白，但是想要知道情況，必定要去基站高塔。
飛行一段時間，他看到前方另一處發亮的建築物，“那裏是什麽地方？”
同行的一位機甲師出來道：“戚隊，前麵是高塔另一個防禦區，那個防禦區離高塔最近，說不定能從那裏連接到高塔。”
戚司城當機立斷，“我們直接去那邊。”
這時候，他們忽然看到建築物的高處，突然出現幾處額外的光點。
“那是什麽！？”
“好像是機甲？！”
胡羅布立刻打開了狙擊鏡，清晰地看到遠處次防禦區上空的情況，入眼是十來台機甲，顏色不一，隱約中有一抹特別的藍色，“前麵那是——機甲！是其他機甲師！我們找到人了！”
戚司城：“立刻向他們發送通訊建立請求。”
“等等！戚隊！”
“他們飛走了！”
另一個觀測的機甲師疑惑道：“他們好像所有人都往基站高塔衝了。”
胡羅布睜大了眼睛：“他們這是在幹嘛？？”
戚司城立刻加大了推進器的能量，“跟上他們！”
夜漸漸深了，夜間的沙地廢墟裏，逆風裹挾著沙子，高塔的防護圈亮著防禦層的點點熒光，越發變得清晰。飛行的機甲一離開防禦區，周圍的汙染物就像是嗅到了獵物的氣息，一隻隻在黑暗裏亮著餓狼般的眼神光。
基地高塔2公裏外，夜裏密集的汙染物冒著精亮的光。
飛行的沙地鴉衝向高速飛行的機甲，強烈的撞擊力迫使機甲放慢了速度，地麵的汙染物從地麵跳躍，一隻隻咬在機甲的機械邊緣，如捕獵般地往上爬。
次防禦區出發的14台機甲裏，臨時建立的集體團隊頻道中，幾個人的聲音交錯著。
林垚：“哇，果然夜裏出來，這些汙染物都衝著我們來。”
趙樂傑：“那當然了，你也不想想我們現在的目標有多大。”
行動之前，他們隻是做了短暫的計劃，分為機動跟突擊兩隊，每隊各七人。
其中機動隊的陣容比較特別，裏麵安插了5台坦克機甲以及2台控製機甲。
眼看著汙染物越來越多，其中一個坦克機甲師問道：“我知道機動隊有點冒險，多安排坦克能增加防護，可是你們突擊隊一個坦克也不帶，沒問題嗎？”
“沒問題的。”應沉臨道。
越來越多的汙染物聚集在他們周圍，機甲外露的能源跟精神力對它們充滿了吸引力。
飛行的汙染物以及強風流讓他們的前進受到了阻礙，霍焱道：“現在很難繼續前進了，必須把前麵的路空出來，不然我們的機甲到達不了入口。”
往前走不了，就隻能實行他們的計劃。
幾台坦克機甲正準備上前開路，機動隊的指揮機甲師開口道：“好，機動隊幾人聽我的命令，我們往2點鍾方向——”
話還沒說完，突然通訊頻道裏響起另一個聲音：“不用去2點鍾，原地就行。”
指揮：“原地？？？”
應沉臨看了眼距離，距離基站高塔還有1公裏的路，“機動隊坦克機甲打開防護罩。”
趙樂傑：“……？”
這是什麽熟悉的指令？
應沉臨接著道：“能量閾值30%。”
坦克機甲師們剛打開防護罩：“30%？！”
“嗯。”看到坦克機甲們都開了防護罩，應沉臨操縱機甲退後了幾步，開口道：“我們其他人往後撤百米距離，別被波及到了。”
其他人不明所以，季青鋒解答道：“哎呀，跟你們說退就退，要是被波及到就不好了。”
遊溯幹脆地飛到最後方，見KID幾人都動了，其他機甲師也跟著移動，隻剩下幾個開著防護罩的坦克機甲停在隊伍的最前方。
坦克機甲的背後空****的，莫名帶上了幾分蕭瑟寒意。
“等等？？”其中一個坦克機甲師不解道：“我們開罩子，你們不是該躲在我們罩子裏嗎？”
話音剛落沒一會，隻見底下的汙染物忽然暴|動起來，發了狂地撞向坦克機甲的防護罩。
5台坦克機甲在黑夜裏閃著最亮的光，開著防護罩的坦克機甲本來就外散著能量，能量的吸引在加上噗嗤噗嗤的閃光特效，周圍的汙染物但凡眼睛沒瞎都能注意到，一隻隻如同飛蛾撲火般往坦克機甲展開的防護罩上撞擊。
坦克：“！！！”
通訊頻道裏，不同機甲師的聲音起伏著。
“離趙樂傑遠點，他底下怎麽那麽多！”
“我去！汙染物怎麽都往他們那裏去了！”
剩下的機甲師們總算是反應過來，怪不得要把五個坦克放在機動隊裏，如果說突擊隊的目的是引誘汙染物，那麽這30%能量的防護罩，那絕對是黑夜裏最矚目的一個目標。
林垚：“越來越多了！”
季青鋒眺望遠方：“全天域星的汙染物都來了吧？”
“我的媽，我第一次知道坦克機甲的仇恨這麽大！”
“這個引誘方法好啊！防護罩本來就能抗傷，用來拉汙染物剛剛好！”
“我們把能量輸出調小一點。”
坦克機甲們：“？？？”
應沉臨注意著周圍汙染物的動向，道：“能量可以再大點，好像不夠亮。”
坦克們：“？！！這還要亮一點？”
“黑夜的時間短，遠一點的汙染物動作較慢，可能吸引力不夠。隻是展開防護罩隻能引起周圍汙染物的注意，想要擴大影響，隻能增強視覺上效果。”應沉臨簡單解釋道：“這裏都是動物係汙染物，它們長眼睛。”
“想要更明顯一點啊？”霍焱正在汙染物堆裏，聽到應沉臨這麽講，接著提建議道：“那簡單，用能量頻閃。”
霍焱隨即示範了下，能量罩表麵的光源在他的操作下快速地閃動著，“通過快速操作，能實現亮度的變化。這個夠明顯吧？”
季青鋒佩服得豎起了機甲的大拇指：“牛啊，老霍，你絕對是裏麵最亮的一個崽。”
霍焱哈哈笑了聲：“我們坦克機甲師練開盾開罩的快速反應就是這麽練的，大家都會。”
其他坦克：“……”
趙樂傑：“哥，你記得你是個坦克機甲嗎？？？”
遠處，戚司城帶領的小隊緊跟在機甲群的後方。
他們一共就5人，都是疾風跟YDS的優秀機甲師，可夜裏的環境比他們預料的還要危險，因為前方機甲師們導致的動靜，所有的汙染物更加興奮了。
“該死的，是沙地鴉，它們夜裏更凶了。”
“我怎麽感覺這裏的汙染物更多了！？”
“機甲太明顯了，全部都往我們這邊過來。”
戚司城微微皺眉，現在夜裏最不適合突破行動，人的五感再優秀也沒有這些天生活在沙地裏的汙染物敏銳，夜間行動隻會給機甲師徒增難度，視野也不如白天清晰。
胡羅布皺眉道：“他們這樣太招搖了！這麽多台機甲出動，是怕汙染物不知道他們在這裏嗎？”
話剛說完，遠方那群轟轟烈烈出行的機甲堆裏突然亮起了幾個藍光閃閃的防護罩，能源像是不要錢似的，似乎怕周圍的汙染物不知道他們，一個個還玩起了防護罩頻閃，閃動的頻率比人家星網開演唱會的舞美還誇張。
頻道裏的機甲師沉默了。
戚司城也沉默了。
胡羅布睜大眼睛：“他們瘋了嗎？！一閃一閃亮晶晶嗎？”
幾個閃亮的坦克機甲們沒能停下來，他們燒著最多的能源，在黑夜裏當最矚目的光。
其他的機甲隊友們離他們離得遠遠，一個個都調低了能量消耗，目送著他們被汙染物包圍，還興奮地討論著。
頻道裏幾個坦克機甲師心情複雜。
在基地聽說引誘計劃的時候，應沉臨說讓他們作為主先鋒去引誘汙染物，給其他機甲師創造突破的機會，這倒也沒什麽，因為本來的預訂計劃裏就包括機動隊跟突擊隊，他們最多就是機動隊裏的前排先鋒，誰知道他媽是這種引誘。
尤其是開著防護罩還弄著一閃一閃的特效，他們這輩子就沒開過這麽委屈的坦克機甲，坦克機甲應當是在賽場上一往無前所向披靡，而不是在沙地上空當電燈泡！
季青鋒好奇問：“老趙你能量是不是開低了？”
趙樂傑怒道：“有本事你來弄頻閃，手不會酸嗎？”
林垚哦了一聲，補充道：“大鋒不會，他手速一流，對吧大鋒？”
季青鋒：“……”
趙樂傑：“……”
其他機甲師都注意著周圍的情況，應沉臨見到來的汙染物越來越多，開口道：“時機差不多了，你們把汙染物都拉走。開著防護罩飛，把他們拉離基站高塔。”
林垚道：“你們往外點飛，不要擋住我們衝的路。”
坦克們：“……”
當電燈泡也就算了，居然還讓他們開著防護罩飛？？？
在其他機甲減少能源外泄後，周圍的汙染物大部分都被能量更猛目標更大的五台坦克機甲衝去，烏壓的黑影飛快地移動著，機動隊剩下的兩台控製機甲為坦克機甲提供掩護，沒過一會，隨著坦克機甲往外飛，沙地廢墟上密集的汙染物堆出現了破綻點。
應沉臨調整好推進器的能量，毫不遲疑地往那個方向走，“往10點鍾的方向繞。”
通訊頻道裏其他機甲師緊跟其後，沒了坦克機甲，開路的機甲變成剩下的三台近衛機甲。
林垚衝在最前麵，用他的長刀掃開了一條路，“往我這走！”
近衛機甲們一舉衝了過去，近戰武器殺出一條血路。
汙染物大部隊被引走，剩下的汙染物不足為懼。
空中飛行的沙地鴉也減少了，突擊隊其他機甲緊跟在三台近衛機甲後麵，飛快地往基地高塔的方向前進。
距離漸漸縮小，坦克機甲們沒繞遠，而是側翼吸引著汙染物的注意力，眼見聚集的汙染物越來越多，他們隻能一點點往外飛。
霍焱：“引到汙染物後，往哪飛？”
遊溯淡淡道：“往防禦區飛吧，如果能源耗盡，那邊可以充能。”
霍焱很滿意這個安排：“行，我們這就撤。”
坦克們：“？？？”
你是臥底吧！這麽聽話！
隨著距離縮減，基站C點的高塔近在眼前。
機甲師們也沒想到在黑夜裏用這種簡單粗暴的策略，還真能打開一條相較簡單的突擊路線，他們幾乎緊緊跟在近衛機甲的後方，除了近衛們的近戰武器，他們極大可能地減少著能量輸出，直至闖到高塔外部五百米處。
坦克機甲已經為他們引走大部分汙染物，而這高塔門前的汙染物隻能靠他們自己解決。
“我們近衛給你們開路。”近衛機甲師說完，立刻開了一個防護罩，他攜帶的武器是光刀跟防護罩，算是個半坦，道：“先保證送兩個人進去！”
防禦的光圈保護著高塔內的建築物，除了外部遍及的汙染物，整座高塔看起來沒有其他異樣。可應沉臨總有種詭異的感覺，好像那隻遲遲沒有露麵的S級汙染物就在這附近。
季青鋒的隱匿機甲在黑暗中如魚得水：“能衝，入口的位置汙染物不多。”
這時候，應沉臨果斷開了雷磁炮，驟然提高的能源閾值引起了周圍汙染物的注意力：“其他人掩護，季青鋒你去衝高塔！”
雷磁炮在黑夜裏炸開光芒，緊隨在光芒後的能量轟地一下砸在沙地上，立刻轟出了一個巨坑。
遊溯快速切換著武器，填充蓄力完又接了一發，汙染物瞬間看向他的方向。
轟轟烈烈的火光交錯著，季青鋒在炮火裏穿梭，邊跑邊道：“你們的炮能不能看好點準度！”
話剛說完，季青鋒頭頂擦過一發狙擊炮，一下轟走了他前方的汙染物。
遊溯：“你機甲開這麽慢？”
季青鋒：“……飛太快能量太明顯會暴露的！”
遊溯道：“送你一程，把穩定器關了，看好方向。”
季青鋒：“？？？”
他還在想送你一程是哪一程，就注意到遊溯蓄力的50%的能量炮在他身後的位置炸開，形成的衝擊波帶來的風勁推著他的機甲往前一飛，在黑夜裏猶如一條靚麗的風景線，轟地一下飛了出去。
林垚仰頭驚歎：“哇哦。”
季青鋒：“我去！！！！”
這一飛撞開了十來隻沙地鴉，整台直直地撲向前方，差點摔在了基地高塔的前麵。
空中，拉著一堆汙染物的趙樂傑回頭看了眼，看到那空中爆炸的能源炮，剛想開口又憋了回去。KID這夥人就是一群狠人，坦克拉汙染物甘之如飴，槍炮對準自己人毫不留情。
霍焱拉著汙染物往防禦區跑，忽然看到遠處的光，“哎，前麵是不是有人啊！”
趙樂傑聞言一怔，勉強判斷了下：“好像是機甲！？”
不遠處，緊跟著機甲群的戚司城一行人，忽然注意到那幾個一閃一閃的大燈泡似乎離他們越來越近。那些大燈泡的飛行速度很快，防護罩光效的閃爍越來越明顯，頻道內的機甲師驟然一喜，接連道——
“他們是不是注意到我們了？”
“快給他們發通訊！這麽近的距離，還不能接收到嗎？”
“我去，這防護罩也太亮了！？坦克的防護罩有閃得這麽頻繁嗎？”
戚司城皺眉：“什麽情況？”
胡羅布感覺不太妙，急忙打開狙擊鏡，就看到那幾個大燈泡以及它們身後跟著烏壓壓的一片，宛如千軍萬馬奔騰而來，離他們的距離越來越近。
這時候近距離的通訊接通了，飛在最前麵的霍焱爽朗的聲音出現在頻道裏：“嗨，晚上好！兄弟哪位？”
胡羅布：“……”
嗨你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