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保研被毀(27)
“霍鈞,你早就在算計周家了!你是故意的!是吧?你就等著今天是吧?”
“祝青臣,你早就和霍鈞勾搭上了是吧?你和霍鈞狼狽為奸!你們兩個天打雷劈!”
霍鈞和祝青臣完全不生氣。
兩個人坐在位置上,嘴角含笑,認真地看著周子謙。
他說的沒錯嘛,他們本來就是一夥的,而且早就被天打雷劈過了——
在上一個修仙世界。
有什麽好怕的?
周子謙被幾個高管股東按住,見他們沒有反應,罵得更加難聽。
“祝青臣,我就說你怎麽總是和我作對,你是不是早就看上霍鈞了?一個破大學老師,傍上一個私生子,你們還真是天生一對。”
“不過,霍鈞你還不知道吧?祝青臣為什麽對夏舒這麽好,那當然是因為他……”
周子謙的話還沒說完,就戛然而止。
他整張臉被打歪到一邊,霍鈞站在他麵前,鬆了鬆手腕。
周子謙張了張嘴,隻覺得嘴巴裏一陣撕裂的疼痛。
他的牙劃爛了他的嘴,一張嘴,就是一陣濃重的血腥味。
霍鈞垂眼看他,表情陰冷:“嘴巴放幹淨點,否則我馬上取消報警,把你舌頭拔了。”
周子謙被他駭人的目光嚇到,訥訥地縮著脖子,不敢再說話,嘴裏流出來的血也隻能咽回去。
周子謙就是賤得很,跟他說什麽都沒用,要一拳頭打在他臉上,他才知道閉嘴。
祝青臣也起身上前,扯了扯霍鈞的衣袖。
放狠話歸放狠話,現代社會可不能違法犯罪。
霍鈞收斂了表情,收回目光時,順便掃了一眼周老爺子。
他大概也被嚇壞了,雙手按在拐杖上,止不住地發抖:“霍鈞,我不要股份了,全部轉讓給你,你的分紅也會全部給你的,別報警,求你了,別報警。”
霍鈞沒有理會他,轉身回到位置上。
周老爺子被扶回椅子上,嘴唇蠕動,止不住發出喃喃的低語:“對不起,對不起,我知道錯了,我把錢都給你,股份也給你,集團也給你,別告我們了……”他當然不是知道錯了,而是要進派出所了,知道害怕了。
沒多久,警察就過來了。
幾十個股東高管,再加上在場的員工,近百個人。
不能全都帶回派出所,隻能另外開了一個辦公室,簡單詢問一下。
所有人說的基本都是一樣的。
周老爺子今天召開股東大會,本來想重回公司,還把霍鈞給排擠出去。
結果霍鈞揭穿了三十年前的舊事,還戳穿了他算計整個集團的惡毒心思。
股東高管群情激奮,於是報了警。
周家爺孫還想跑,可能當時人有點多,按住周家爺孫的時候,不小心碰著他們了。
但是絕對不是故意的。
周老爺子乖乖坐在椅子上,沒有一點傷。
周子謙出言不遜,還想打人,被他們反擊打傷的。
但是也不嚴重,就是挨了一拳而已,連傷情鑒定的門檻都夠不上。
基本了解了事情經過,警察把會議室監控調走,又找霍鈞要了相關文件的複印件,便帶著周家爺孫回所裏去了。
霍鈞和祝青臣送他們到樓下,還另外委派了律師跟進這件事情。
警察叮囑道:“您記得保持手機暢通,如果有需要,我們會隨時聯係您。”
霍鈞頷首:“好的,辛苦了,慢走。”
周老爺子被嚇傻了,呆呆地接受安排,坐進警車後排,安安分分的,一動不動。
周子謙活力十足,還想罵人,被警察一把按住,塞進車裏,和他爺爺坐在一起。
送走警察,霍鈞和祝青臣對視一眼。
祝青臣問:“周子謙父親呢?好像從來沒有見過他。”
霍鈞淡淡道:“一個和周子謙一模一樣的貨色,大概還在哪個場子裏睡著沒起來,警察會去找他的。”
“嗯。”祝青臣點點頭。
兩個人一同回到頂層會議室,股東高管重新聚在一起。
霍鈞在最前麵的位置上坐下,淡淡道:“除掉害群之馬,集團才能越來越好。”
幾個股東連連稱是,沒有反對。
霍鈞宣布了接下來集團的發展方向。
“雖然事情是周子謙做的,但是大眾很難不遷怒周氏集團,姿態要低,態度誠懇,發文向社會公眾道歉。”
“當然,不該我們的鍋,我們不背。隻道歉周子謙以權謀私,試圖破壞實習公平這件事情。就說,雖然我們盡力防範,確保實習公平公正,但還是無法阻止周子謙空口造謠。集團會加強管理,盡快從家族企業向現代企業邁進。”
“另外,撥出一部分款項,成立基金會,資助給貧困學生,作為補償。請社會公眾監督。”
幾個股東剛想說話,霍鈞便抬了抬手:“我知道,集團現在正處在艱難時刻,但是這筆錢必須要花出去,不花不行。”
這是挽回社會好感的必要手段。
“還有——”他轉頭看向助理,“去買幾條熱搜,什麽‘周氏集團高管打架’‘周家爺孫被警察帶走’‘周氏集團大變動’都安排一下。”
人都愛看熱鬧,更何況是高管打架這樣的大熱鬧?
先把人吸引進來,然後告訴他們,罪魁禍首周家爺孫已經被帶走調查了,周氏集團馬上就和他們沒關係了,也能在一定程度上挽回好感。
就是……
有人遲疑道:“霍總,高管打架,說出去會不會太難聽了?”
霍鈞想了想:“不想暴露姓名的高管可以私底下把名字告訴我,新聞上就寫‘周氏集團高管(不包括老章)參與打架’。”
說話的老章:“……”
這哪叫不暴露名字啊?
這明明就是大寫加粗的暴露姓名!
老章妥協了:“那還是算了吧,反正事情都這樣了,打架打的也是周子謙,不會比他的名聲就更爛了。”
所有高管沒有異議,全票通過,公關部門馬上開始行動起來。
反派係統對霍鈞道:“你是天生的反派。”
霍鈞沒有回答,轉頭看向祝青臣:“祝老師還挺開心的。”
祝青臣傻樂,晃了晃身子:“對呀。”
看見周家人倒大黴他就開心。
……
所幸霍鈞和周家沒有任何關係。
周老爺子一直防著他,從來沒有在公眾麵前承認過霍鈞是他的兒子,他們在法律意義上沒有任何親屬關係,霍鈞的戶口本上,清清楚楚地寫著父不詳。
周家名下財產和霍鈞也沒有任何關係,沒有算不清楚的爛賬。
周老爺子和周父侵占他人股份分紅,長達十餘年,欠霍鈞的錢簡直就是天價數字。
再加上周家因為嚴重過錯,已經被集團小股東聯合起來驅逐了,集團也沒有他們的份。
周老爺子還想打個時間差,把名下的車子房子變賣,錢轉到親戚名下,給周子謙留條後路。
隻要法院判他還錢,他就說自己沒錢,讓法院強製執行。
反正他是個老年癡呆的糟老頭子,法院的人不敢動他。
結果,第二天,霍鈞的律師就帶著法院的工作人員上門了。
周家拒不配合,為了保障霍鈞的財產安全,法院隻能采取強製措施,把周家所有財產凍結了。
就連他們現在居住的莊園也必須搬出去。
一些生活用品是允許他們帶走的,當然,也隻限於生活用品。
搬離莊園這天,周子謙背著一個大包,一手推著行李箱,一手攙扶著精神有些恍惚的周老爺子,慢吞吞地走出莊園。
周老爺子拄著拐杖,低著頭,嘀嘀咕咕地說:“我錯了……霍鈞,我錯了,不要告我……”
從未露過麵的周父提著東西走在前麵,猛地回過頭:“霍鈞都不在這裏,你演給誰看?才早期而已,又不是晚期,別裝了!”
周老爺子被他吼得哆嗦了一下,周子謙摟住他,厲聲道:“你有什麽資格說這些話?你沒花家裏的錢啊?”
周父冷笑一聲:“對對對,我花的,全都是我花的。你爺爺住這個莊園是天上掉下來的,你打牌喝酒包鴨子的錢是天上掉下來的,給你買水軍的錢是從天上掉下來的。”
他不說話,周父都忘了有這個兒子了。
“你好好的,喜歡男的就算了,隨便在場子裏找個鴨子玩不就行了?誰讓你去惹那個夏舒的?誰讓你去惹霍鈞的?我活得好好的,愣是被你們兩個拖下水,我活該?我欠你們的啊?”
“誰讓你平時不管公司的事情?你要是管公司,輪得到霍鈞一個野種騎到我們頭上?你要是跟霍鈞一樣,整天泡在公司,他怎麽可能把公司搶走?”
一家人一邊狗咬狗,一邊提著大包小包,來到路邊。
周老爺子住的莊園在郊外,很是偏僻。
周父沒好氣地吩咐兒子:“還不快點喊車?荒郊野嶺的,我們走回去啊?”
周子謙拿出手機,剛準備喊一輛網約車,卻不知道目的地在哪裏。
他同樣語氣冷硬:“去哪裏?”
周父一點就炸:“我哪兒知道去哪裏?房子全被封了,你說去哪裏?”
周子謙沒有辦法,隻能給自己的狐朋狗友打電話:“喂……”
電話那邊的劉浩應了一聲:“誰啊?”
因為有求於人,周子謙不自覺放緩了語氣,但說的話還是和以前一模一樣:“是我,劉浩,你來接我……”
可是這回,劉浩沒有像以前一樣,語氣輕快地應一聲“好嘞”。
他直接破口大罵:“滾!就因為你,就因為我幫你說話,結果夏舒要告我造謠!”
“是不是你自己說的,夏舒纏著你不放?是不是你自己說的,夏舒死皮賴臉要和你和好?你自己瞎說,害得我被告,你是不是腦子有病?”
“人家根本就不稀罕你,人家把你當臭狗屎,你自己為了麵子瞎說,害了我們一群人,滾!”
劉浩就是一開始,在打人視頻底下蹭熱度的那個小網紅。
他就想不明白了,事情明明都是周子謙告訴他們的,他隻是起起哄,把周子謙說的話發出來了而已,夏舒憑什麽告他?
他不能罵夏舒,難道還不能罵周子謙嗎?
周子謙竟然還想讓自己去接他,簡直瘋了。
周子謙厚著臉皮跟他對罵兩句,然後掛斷電話,又打給一個朋友。
“張……”
結果他名字還沒喊出來,對麵就掛了電話,隻留給他“嘟嘟嘟”的忙音。
周子謙繼續打電話。
他們一家人總得找到一個落腳的地方。
否則郊區這麽遠,他們靠腿走回去嗎?
結果,他翻遍整個手機通訊錄,愣是沒有一個人要來接他。
要麽一聽見他的聲音,就直接掛了電話,要麽像劉浩一樣,罵他一頓,和他劃清界限。
終於,有個人說可以來接他。
周子謙重新燃起希望,在路邊找了個花壇坐下,靜靜等待。
隻要對麵有車過來,他都站起來看看,可都不是來接他的。
一個小時過去,周子謙才終於明白——
他是被人耍了。
說不定這群人正聚在一起,嘲笑挖苦他的醜態。
周子謙幾乎能想象出他們的語氣。
“你還真答應他了?”
“答應而已,有沒有說真的要去。”
“讓他等著吧。過一會兒,我們開車過去看看,看他是不是還在原地等。”
就和當初,他們聚在一起嘲笑夏舒一樣。
幻想中的眾人哄堂大笑,尖銳的笑聲幾乎刺穿周子謙的耳膜。
他氣急敗壞,想要把手機砸在地上,但是又想起,他們家現在沒錢了,要是砸壞了手機,可沒錢再新買一個了。
周父嘲諷他,他也懶得理會了。
忽然,他想起一個人。
對了,許溪!
前不久,他還給許溪送了一套房子、一輛車子,許溪這麽愛他,肯定不忍心看他流落街頭。
周子謙馬上打電話給許溪:“喂,小許,我記得我給你買的是大平層,有好幾個房間對吧?”
大中午的,許溪卻好像沒睡醒,迷迷糊糊地應了一聲:“誰啊?”
周子謙燃起一線希望:“是我,周子謙。”
“噢,周少。”許溪笑了笑,“有什麽事嗎?”
“我和我爺爺暫時沒地方住了,你過來接……”
他話還沒說完,許溪便打了個哈欠,應了一聲:“你沒搞錯吧?周少,這是我的房子。”
“我知道,但是我現在沒地方……”
“你沒地方住,關我什麽事?我們的陪玩合同在七月份就結束了。看在你送我車子和房子的份上,你上次砸壞我的車子和手機,我就不跟你計較了。”
“什麽?”周子謙震驚了,“你……你不喜歡我嗎?”
許溪簡直要笑出聲來:“我一開始沒跟你說過,你花錢,我陪玩,我們還簽了合同,全程都有錄音,你在想什麽啊?”
“夏舒不圖你的錢,你非說他拜金;我就是個被雇傭的陪玩,你覺得我是真愛。你沒事兒吧?你要是沒錢的話,你也可以去做陪玩啊,說不定你和我一樣……”
周子謙怒火中燒,直接掛斷電話,打電話給警察:“喂,我要自首,我在財產凍結之前轉移了一輛車子、一套房子,你們快點來查!”
周子謙把地址報給警察,掛斷電話,頹喪地坐在路邊。
許溪的話在他耳邊回**——
“夏舒不圖你的錢,你非說他拜金;我就是個被雇傭的陪玩,你覺得我是真愛。”
周子謙捂著腦袋,隻覺得頭疼欲裂。
從一開始就錯了,他從一開始就不該玩弄夏舒的感情。
現在,他也被許溪捉弄了。
……
周家從莊園搬走、不知何去何從的這天,夏家一家人卻喜氣洋洋。
夏弛的身體已經基本恢複,可以出院了。
先前沒來得及感謝祝青臣和霍鈞對他們家的幫助,正好今天夏家父母張羅著,在家裏請他們吃飯。
傍晚五點,集團準時下班,祝青臣和霍鈞準備前往夏家。
剛下樓,祝青臣就看見有個人站在大廳的門前,四處張望。
係統疑惑:“他來找你幹什麽?”
祝青臣搖搖頭:“我也不知道。”
正巧這時,許溪也看見了他了,連忙朝他揮揮手:“祝老師!”
祝青臣朝他笑了笑,轉頭看向霍鈞:“要不我們分頭行動,霍總去開車,我去取花和蛋糕?”
他們上門去做客,總不能空著手去。
霍鈞淡淡道:“他本來從周子謙手裏拿了一套房子和一輛車,結果簽了合同還沒過戶,周子謙今天把他給舉報了。”
“找你大概沒什麽好事,我讓助理去開車,讓他進大廳來,有什麽話,當著我和祝老師的麵一起說。”
“也好。”祝青臣朝許溪招了招手,讓他進來。
許溪馬上推門進來,一臉委屈:“祝老師,你可得給我做主啊!”
祝青臣故意問:“怎麽了?出什麽事了?”
“周子謙……”
“過來坐著說吧。”
一行人在大廳沙發上坐下,前台送來三杯氣泡水。
許溪一坐下,就開始大倒苦水:“祝老師,你不知道,我跟著周子謙幾個月,他就送我一套房、一輛車,結果他扭頭就舉報我,讓警察把房車都收走了。”
“我現在連住的地方都沒有了,吃飯也吃不起了,你說我該怎麽辦啊?祝老師能不能幫幫我?”
祝青臣抿了抿唇角,卻問:“你確定那是你的房子和車子嗎?”
“當然……”許溪頓了頓,“怎麽不是我的?我都簽了合同的,是他強行拿走的。”
祝青臣反問:“既然你說你自己是正經陪玩,那你就應該拿你應得的工資。房子和車子,應該不包括在你的工資裏吧?”
“我……”許溪試圖蒙混過關,重新支起笑臉,看向祝青臣,“祝老師,你也知道這件事情了?”
他握住祝青臣的手:“那就好辦了。我實在是沒錢了,飯都吃不起了,您看您和霍總這麽熟悉,能不能幫我把車子房子要回來?您肯定也認識其他有錢人吧?能不能幫我介紹一下?或者您自己就是個有錢人呢?您需不需要……”
祝青臣連忙把手收回來。
霍鈞一言不發,默默上前,把祝青臣和許溪分開,目光冰冷,讓許溪說不出話來。
好家夥,祝青臣就說他怎麽忽然找上門來,原來是想讓他幫忙介紹客人?
虧他還開得了這個口!
隔著霍總,祝青臣認真地看著他,擺出老師的架子來:“別嬉皮笑臉、胡說八道。”
許溪見他認真了,連忙收斂了表情,坐得也端正了。
祝青臣道:“上次見麵我就想跟你說了,你既然說陪玩是正經工作,怎麽可能連飯都吃不飽?既然連飯都吃不飽,為什麽不早早離開周子謙,另尋出路?偏要在夏舒麵前賣慘?”
許溪說不出來。
“我幫你回答。”祝青臣定定地看著他,“因為你根本就沒有到飯都吃不起的地步,因為你不僅想吃好的喝好的,還想要車子房子奢侈品。”
“你既想要周子謙給你錢,又擔心夏舒會反擊,會把周子謙拉下馬,所以你想兩邊都討好,兩邊都不得罪。”
許溪辯解道:“我就是想要車子房子,我就是不想被記恨,我有什麽錯?又不是我傷害夏舒的,是周子謙。那些短信和照片都是周子謙讓我發的,和我沒有關係。”
祝青臣正色道:“你想要什麽都可以,但是要自己腳踏實地,一點一點掙來的東西,才是你自己的。”
“你那邊討好周子謙,這邊又和夏舒套近乎,自以為長袖善舞、天衣無縫,結果呢?你好不容易弄來的車子房子,被人收走了,你什麽都沒得到。”
“你以為世界上所有人都跟周子謙一樣好騙嗎?就算他被你騙了,可你又得到了什麽?就算他和你簽了合同,你還是被他算計了。”
“你很聰明,但是僅限於小聰明。為什麽不能像夏舒一樣,腳踏實地,自己想要什麽,一點一點掙來呢?”
“我上次跟你說的話,你是一點都沒聽進去。”
許溪的聲音越來越小:“我本來就不像夏舒一樣聰明,也沒有他那樣的毅力。祝老師你別說了,我就是好吃懶做,想掙快錢。”
“那你掙到快錢了嗎?你做陪玩做了這麽多年,存到一點錢了嗎?”祝青臣了然,“恐怕沒有吧?如果你真的賺到了錢,你就不會急著來找我了。”
被祝青臣說中,許溪漲紅了臉。
的確如此。
在場子裏做陪玩,完全就是個無底洞。
那些有錢人都不是傻子,就算是周子謙,也知道防他一手。
他那點工資,每個月到手就花光了,偶爾還要借信用卡。
他隻是……習慣了紙醉金迷的生活,再也回不去了。
許溪低下頭,不敢對上祝青臣的眼睛。
祝青臣又問:“你有沒有想過,這次你能保全自己,完全是出於僥幸?”
“如果夏舒是個拎不清的人,周子謙一求和,他扭頭就和周子謙和好,和周子謙甜甜蜜蜜,你會有什麽下場?”
“如果周子謙拿你刺激夏舒的行為真的成功了,他和夏舒和好,你覺得他會怎麽對你?他會不會為了討夏舒歡心,對你趕盡殺絕?”
“你現在隻是被收走房子車子,沒有其他損失,已經是萬幸了。怎麽還敢來找我幫你做主?”
許溪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
祝青臣挑明了跟他說,他才感到一陣後怕。
正巧這時,夏舒也結束了今天的工作,坐電梯到了一樓。
許溪想上前賣慘,卻被下意識去看祝青臣的臉色:“祝老師……”
祝青臣正色道:“夏舒的精神狀態一直不是很好,你要是再敢打著‘我也很無辜’的旗號,去刺激他,我就不是說你兩句這麽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