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務必要讓陛下看到我們的出色與努力”
這是一卷來自帝國內，一位名不經傳的小貴族的失敗人生的自述。
喬治·阿方索，平平無奇的相貌，平平無奇的出身，平平無奇的男性beta性別，甚至名字都像是百○百科上隨手一搜“西歐人名”跳出來的第一個那般平平無奇。
雖出身於小男爵之家，大小算個貴族，但喬治上有能幹的alpha兄長，下有失去父母，投靠至他們家中的oga表親；身為beta的他平庸地站在老二的位置，既沒有能力，也不漂亮可憐，父母的關注從不會落在他身上，於是他就這麽不尷不尬地成長至今。
理所應當的，在喬治從普通的beta學院畢業後，除了一些小小的錢財之外，家族沒有再給他額外的資源。
身為beta，盡管是貴族，但他的人生似乎從一出生就注定了。
……就這樣普通平凡地生活下去吧。
他習慣被忽視被遺忘，當年幾乎算是被家族當做廢棄資源放棄的事也沒有帶給他什麽扭曲不忿的心情，他心態平和地利用家裏給予的那些資金，從最小的生意開始做起，直到幾年後，因他或多或少在生意上的小小天分，喬治成功地在帝都地理不錯的商業街旁開了一家店鋪。
生意不溫不火，甚至是商業街裏流水墊底的存在，但每日都有金幣賺，喬治已經很滿足了。
有利益的地方就有人情來往，商業街流水前幾位商家通常是被他們這些小魚小蝦巴結的存在，以此想要尋求合作的機會。
起初剛來到這條商業街時，喬治曾隨大流地跟同伴們試過巴結那些流水王們一兩次，但每次都是禮物送出去，卻得不到回音，反複幾次後，喬治也就及時止損地佛係了。
正如他普通的人生一樣，他的店跟他一樣普通，因為不太會人情交際，他在商業街的地位可以說是處於無人在意的狀態了。
他原以為自己一直會這樣默默無聞下去。
直到有一天——
喬治的隔壁，那家一直閑置的，被申請許多次卻通通被厄爾伍德商會回絕，似乎是商會為大人物預留的一家店鋪，突然搬來了一位可愛的，溫暖的，像是鬆鼠般嬌小圓潤的孩子。
起初那孩子並沒有營業，隻是每天都背著自己的小書包來到店鋪，偶爾待在二樓的閣樓上，透過燈火通明的窗邊，喬治看到她很認真地趴在書桌上在做著作業。
……還是個需要每天學習做作業的女孩子呢。
是未來這家店鋪主人的小孩嗎？喬治最開始這樣以為道。
那女孩來得的次數很多，有時還會帶著裝扮貴氣的大少爺們前來，似乎是和她關係非常好的朋友。
因為他們是鄰居，有好幾次喬治站在門外都能對上那女孩的視線，就這樣對視過幾次後，那個beta女孩仿佛與他有了某種心有靈犀的默契，每次看見他會對他燦爛地露出笑容。
笑得喬治很不好意思，有種被晃到眼的感覺，他不由得將視線移開。
但下次，他算著那女孩會來的時間，提前準備好了店鋪裏的一些小吃和糖果，等再見到女孩過來時便匆匆忙忙地上前遞給她。
隨即不敢看那女孩的神情和她身後少年的神色，落荒而逃地跑回了自己的店鋪中。
……啊。
明明他是這麽一個普通且默默無聞的存在，那女孩看起來就是富貴人家的孩子，與她來往的少年們也都衣著不菲，像是身份高貴的大貴族後代。
他剛剛是怎麽提起得勇氣，去和那女孩接觸的呢？
他有些糾結，卻並不後悔自己剛才的決定——事實證明，他鼓足勇氣散發出的善意與些許好奇心在這之後得到了回報，因為那女孩，名叫“夏芙”的beta少女，並不是那家店鋪未來主人的孩子，而是店鋪的主人。
因為那次遞小零食的舉動，小芙逐漸和他關係熟稔起來，兩個人變成了是能互相在不忙的時候互相聊天，談點有趣話題的關係。
得知她正在為開店做準備後，在這條商業街上並沒有其他朋友的喬治還曾開玩笑般提起過，等她開店時，他們可以互相幫襯一下，成為互幫互助的友鄰。
小芙開心地答應下來：“好呀！謝謝您的照顧！”
看到少女真情實意感激的笑容，喬治心裏有種做好事般的成就感。
……畢竟這女孩太年輕了，做生意哪裏是那麽容易的事情呢？他能幫忙就幫忙拉一把，起碼可以讓這孩子的營業額好看一些。
萬一失敗，也可以讓她不那麽難過。
然而。
喬治沒想到的是，這條商業街所有商戶都沒想到的是，小芙在拿到學業水平證書，從正式開店的第一天開始——
她便成為了真真正正流水王冠軍。
還是碾壓級別的，銷售額甩了以前那些流水王加起來乘以好幾倍那種。
——而無人在意的喬治，阿方索，因為一次包含善意的提議，成為了這條街上她唯一的合作夥伴。
……
隻有忙碌、不斷忙碌，才能讓自己的心靜下來，不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
這是夏芙匆忙開業的第三天，半夜十一點，用趕緊的抹布擦完櫃台後，她直接累癱般地倒在了上麵。
“好累哦……”
賽厭與海德溫都在店裏陪著她，海德溫正佩戴著袖套與圍裙，認認真真一絲不苟地慢慢擦拭著另外擺放甜品的櫃台。
而賽厭則一直陪在她身側計算營業額，看見她累倒的樣子，微微一笑，稍稍摘下眼鏡就朝她靠過來。
“辛苦了，小芙。
“唔……”
山風的氣息縈繞在她頭頂，藍發少年微長的發尾落在她眼前，他含著笑意，輕輕俯下來碰了碰夏芙的臉頰，吻幾乎擦著她的肌膚掠過。
夏芙圓圓的臉蛋被他捧起來，露出茫然的神色，在看見賽厭少爺近在咫尺，幾乎快要吻上來的動作後，她下意識地偏過臉頰，沒讓他的氣息真正落在自己的頰邊。
“……”
“……小芙。”
啊，好尷尬——
意識到自己躲避的動作，這幾天心情紛亂的夏芙惴惴不安地去看賽厭的神色，少年柔和地注視著她，唇邊的笑意變得有些無奈。
“對不起、我……”夏芙呆呆張開唇瓣，想要解釋。
“沒關係，小芙，是不是很累了？”
賽厭幫她淩亂的發絲別在耳後，與她的距離略略拉遠一點，低聲笑著安慰她，“是我不好，應該讓你好好休息才對。”
“……”
“不過，現在是剛開業不得不忙碌，但偶爾也需要休息一下吧？”
夏芙一怔，與少年銀眸對視，意識到他又要發出那樣的邀請。
“這周末要不要歇一天，和我一起出去放鬆一下呢？”
他溫和笑著，語氣裏柔和的情緒，雙眸飽含認真投來的注視，以及縈繞在兩人間，粘稠而曖/昧的吐息與低語
這是隻有沒捅破那張窗戶紙的情人之間，才會擁有的氛圍。
……夏芙知道賽厭少爺說出這樣的邀請是什麽意思，這是他這兩周第三次發出“一起出去”的邀請了，從第一次賽厭少爺對她這樣說出口的時候，夏芙就明白了他要做什麽。
賽厭少爺，是想和自己告白吧……然後趁那天確認下來他們的關係。
如果她答應下來的話，他們將會有一整天美妙而愉悅的旅行，賽厭的性格溫柔而細致，夏芙相信他肯定在出行前便將所有都安排妥當，給予自己一場難忘浪漫的告白。
……但是。
若是時間回倒在兩周前，在沒有和凱因少爺發生那場意外的時候，夏芙是會答應的。
但現在……她、是不可能答應下來的了呀嗚嗚嗚嗚。
偏偏理由還沒辦法對賽厭少爺說明，說起來都是自己粗心的錯，不僅不小心對純情的凱因少爺騙心騙身，現在還因羞恥地沒辦法說出那天意外的緣故，隻好這麽不上不下地吊著賽厭少爺。
她怎麽變得那麽壞啊。
夏芙一邊在心裏抽泣地想著，一邊避開賽厭少爺的目光，小腦瓜悲傷轉動，說出了和前兩次大差不差的回複：
“不、不行啦……這裏剛開業，周末走不開的。”
“這樣啊。”
“所以下次再找機會好了。”她蔫蔫地打算拖延時間，先決定好自己應該怎麽辦再說。
“……”賽厭靜靜注視夏芙片刻，隨後很輕地笑了一聲，歎道，“是嗎？那下次可能就要等很久了。”
“咦，為什麽？”
“之前不是對你說過嗎？下周一我們幾人便要出發前去試煉星進行為期一月半的期末考試了，因為考試需要做好對外封閉的工作，所以中間也沒有辦法聯係。”
夏芙茫然了一下，隨後便想起來了，之前大家就給她打過預防針，說是在新年前要出一趟遠門。
指的就是這個嗎？
“那、那……”
為期一個月半，足夠讓自己想清楚了，聽到這樣的消息，夏芙心中完全沒有曖/昧期的異性即將要離開自己很長一段時間的低落感，她隻感覺鬆了一口氣，僵硬許多天的身體像是重新活過來了一樣。
“那我們，就等您回來後再說可以嗎？”
夏芙咬唇，小心翼翼地用狗狗眼祈求般地看向賽厭少爺。
賽厭垂眸，手掌如同捧著一朵潔白嬌嫩的花一樣攏著她的臉頰，指腹輕而緩慢地刮過她唇邊的肌膚，少年笑意隱沒片刻，隨後重新浮現在燈光的陰影下。
“真的需要那麽久嗎，小芙？”
“呃……咦？”
“你明白我的心意嗎？”賽厭稍稍俯下身體，聲音放得很輕，屬於異性的侵略感與吐息噴灑在夏芙肉肉的耳垂上，熏得那塊皮膚一片通紅。
“賽、賽厭少爺。”
夏芙睜大水亮的棕眸，忍不住雙臂抱在胸前，像是隻瑟瑟發抖躲避追擊的小動物一樣退後兩步。
“我以為你從一開始便會開心地答應下來的。”賽厭笑著，輕輕握住她的肩，這次他終於能夠用唇慢慢貼上她頸邊，溫柔地令她小聲吸氣，戰栗起來了，“是我哪裏做得不夠好嗎？
“小芙，告訴我。”
啊、嗚嗚嗚……
夏芙被迫仰起頭，棕眸含淚，可憐巴巴地縮在櫃台前顫抖著，賽厭少爺很自然地擁著她的肩膀，表麵看上去沒有任何異樣。
——但實際上，夏芙悲催地按緊自己的裙擺，力圖不要被賽厭少爺輕易地挑開，他的動作過於挑/逗熟練了，褪去她的衣服比剝開一顆鮮嫩的果子還要簡單。
“不要這樣……”
夏芙趴倒在櫃台前，手臂下意識地放在身前，支撐著自己前傾的身體，她驚恐而小心地看了在另外的櫃台處擦玻璃的海德溫一眼，聲音聽著快要哭出來了。
“別，小海還在這裏、嗚。”
“小芙。”
隨著海德溫若有所覺，靜靜轉身回眸，迎向她無助雙眸的動作，賽厭的動作終於在更深一步前停下來了。
最後隻是停留在抱抱上。
“怎麽了嗎？不舒服？”
似乎她的紅臉讓長相漂亮的alpha少年察覺到不對，他將手裏的抹布收起來，抬步向他們走來。
夏芙趕緊推開賽厭，撥浪鼓搖頭：“沒事沒事啦，剛剛有點累。”
“這樣啊，我聽剛剛賽厭問你他有哪裏做得不夠好。”
夏芙呆住：？！
糟了，忘記alpha聽力很敏銳這回事了！
剛剛他也在這裏，從話語中意識到她和賽厭少爺……了嗎？
夏芙天崩地裂地看著海德溫平靜的神色，說完這句後，少年便輕輕地捏了下下巴，似乎陷入思索，而夏芙機械轉頭，看看旁邊瀟灑如風，依然不慌不忙笑著的賽厭，生怕小海下句話便說出澀澀的事。
“確實做得不夠好，不怪小芙不和你一起出去。”
思索片刻後，海德溫拿起賽厭剛剛用來統計今天營業額的本子，微微蹙眉，頗帶不讚同地說，“我的任務已經完成，而你的工作隻做了不到一半，小芙不獎勵你是對的，賽厭。”
“啊，真是抱歉。”賽厭頗為捧場地笑了笑，語帶歉意地瞥了眼在旁邊石化的小芙。
嗚嗚小海，雖然很感謝你救場——
但你真的是個笨蛋啦！
……總之今晚就這樣蒙混過去了，夏芙也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麽辦，就隻能這樣拖著。
轉眼間，在夏芙的蝸牛下，她終於熬到了少年們要參加期末考試的日子。
在他們出發的前一天晚上，大家又在她的小店中聚了一次——於是在那件事發生後，這是夏芙與凱因彼此疏遠兩周多後的再一次見麵。
……夏芙呆呆地看著坐在她斜對麵，金眸眯起，黑色襯衫解開兩粒，正慢慢酌酒的紅發少年。
她還以為他不會來。
“所以你還沒有告白嗎？”
為了見小芙悄悄再次混到席麵上，奧托十分在意地看看遠處盯著凱因那張黑臉發呆的小芙，又看看身邊若有所思地望向小芙的賽厭，“怎麽回事？”
“誰知道呢？”
賽厭彎起銀眸，麵容掛上一點敷衍的笑意，視線落在小芙身上，片刻後又笑著尋著她的視線追去，望向凱因。
隻投去一眼，賽厭便有意思地發現，凱因與小芙始終沒有對視——卻並不是他的這位表弟始終沒有看向小芙，而是他總是自以為沒人注意、等著小芙移開視線的時候，再敏銳捕捉到那一絲的空隙，抬起金眸注視著她。
隔著一張餐桌，兩個人之間湧動著令人無法忽視的、別扭卻柔軟的氛圍。
賽厭：“……嗬。”
看了片刻後，賽厭便微闔銀眸，有趣地將他們二人的微表情與視線放在心底慢慢品味。
“話說，你是不是告白失敗了？”
奧托越看賽厭的表情，和小芙一點也不在意賽厭反而直直望著凱因的視線越覺得不對，他恍然了一下，隨即便悄悄用胳膊戳戳他偷笑，“是不是被凱因截胡了？你看看小芙，一直在盯著他看啊？”
“說不好。”賽厭風輕雲淡地靠在椅背上，沒有一絲一毫奧托想要的敗犬表現。
“啊，是真的？”
奧托睜大紅眸，這次是真的有些呆住了，他剛剛隻是為了噎一下賽厭隨便說了句玩笑話而已！
“嗯，看他們的表現，說不定已經在什麽時候發生了我不知道的事。”
奧托狐疑：“表現？他們連句話都沒說吧，你怎麽看出來的？”
賽厭笑笑，並沒有多說：“人的微表情和不經意流露出來的情緒是可以說明很多問題的，奧托，蛛絲馬跡就隱藏在這其中，單看你會不會發現罷了。”
“嘖，裝什麽？”奧托不爽地受了一通教導，不過臭臉沒擺出兩秒便煙消雲散了，幸災樂禍地對他擠擠眼，手臂哥倆好地攬上了賽厭的肩，“那你現在可跟我一樣了哦，夥伴來吧，和我一起待在失戀陣營吧。”
“是麽，你自己先待著吧。”
“……你還想掙紮一下？”
“嗯？沒什麽可掙紮的啊。”賽厭假裝疑惑地眨了眨眼睛，看到奧托傻狗般的表情後，禁不住從喉間發出一聲醇厚的輕笑，“要掙紮的是小芙才對。”
“我不打算放棄小芙，也不介意凱因的存在，無論是我加入他們，還是凱因加入我和小芙……嗯。”
“都可以，”藍發少年沉吟了一下，笑道，“也許這樣還能修複我們的兄弟關係呢，最初我幫助凱因讓他和我們一起陪在小芙身邊，也是因為我想要這樣嚐試一下。”
“你是變態嗎？！”奧托震驚地看著友人溫和的笑臉，手臂訕訕地放下來，拖著椅子不動聲色地坐得離他遠了點。
“那麽早時間你就打算三個人了？！你怎麽比我想得還要……”
“不是，最初是很單純的友情向，我想通過凱因和我同樣在意的小芙，和他重新培養起兄弟感情，但現在的話，差不多就是你說的這種情況吧。”
“……”奧托紅眸失語地看著他。
隨後少年戰術後仰，拖著凳子又往後移了一段距離。
“不過這也是之後才能對小芙和凱因說的事了，”賽厭沉思著，歎道，“一個半月啊，這次期末考試一定是趟不輕鬆的曆練，往年都無法與這次相提並論吧。”
“是啊。”
說起這個，奧托也有些愁眉苦臉：“誰知道兄長怎麽想的，他一個皇帝……”
“……居然要跑到荒野試煉星做今年的監考官。”
“……”
氣氛停滯片刻，想到皇帝陛下的威嚴與他所在之地無一人不緊繃緊張的高壓氛圍，兩名少年都有些出神。
“先專注於這次試煉吧，務必要讓陛下看得到我們的出色與努力。”
賽厭笑道：“反正凱因同我們都是皇家的學生，此次與我們一同前去參加考試，這一個半月裏，我們是公平的。”
公平地接觸不到小芙。
這樣回來後，就算最差的結果也就是三個人一起，不會讓凱因在小芙心裏的地位遙遙領先——
……
終於送走少年們後，夏芙總算可以專注於自己的工作了。
脫離了讓自己糾結的賽厭和凱因二人，空氣仿佛都變得清新許多，夏芙神清氣爽，這幾天一大早便來到店鋪外準備開業。
看到門外已經在等待她的鄰居喬治時，她露出了大而燦爛的笑臉，對他招招手問好。
“早上好呀，喬治先生。”
“早安，小芙。”
“咦，這麽早您就有客人了嗎？”
看到喬治店裏坐著的幾名人影時，她探頭看了一眼問道，喬治笑起來，大方地告訴她：“是啊，都是托你的福。”
因為夏芙的店實在是太火爆了，那麽一個小店麵光是排隊的人都快塞不下，於是她想了個辦法，就是將提前預製好的一部分甜品放到喬治的店裏寄售，這樣不僅能為自己的好鄰居帶來人氣，還可以緩解自己店內擁擠的情況。
“沒有啦，”夏芙很不好意思地笑笑，接過喬治給自己遞來的糖果，“祝您今天也有個好心情，喬治先生。”
真是個陽光又可愛的孩子。
完成自己每日的投喂任務後，喬治笑笑轉身，走回店裏，桌邊正享用著寄售甜品的幾位麵容普通的beta客人目送著那女孩歡快地跳進門內後，彼此對視一眼，隨即一人試探發問：
“老板，請問那女孩就是製作了這些甜品的人嗎？”
“啊，就是她。”喬治站在櫃台前，專注地計算著自己昨日的營業額，頭也不抬地回答道。
“真是不錯的手藝。”
另一位客人接上笑道，另有意圖地同他寒暄起來，“事實上，我們那麽遠過來就是為了嚐一嚐這據說連親王都追捧的手藝，聽說那女孩和親王閣下有關係，是真的嗎？”
“哦，這個我倒是沒聽說。”
喬治疏於人情世故，也不太八卦，因此他並不知道自己的小鄰居實際上在上流社會中“頗具盛名。”聽到這個傳聞的第一時間，他並沒有太大的真實感。
“那看來隻是謠言而已，不過看這女孩與您親近，人際關係應該很好吧？”
“是啊，她也有很多朋友，”喬治笑起來，“畢竟是個很好的孩子，圍繞在她身邊的同齡人多一點不稀奇。”
“看起來就是那種外向的類型，”其中那位麵容最為成熟的客人像是嘮家常與他感慨道，他與喬治年齡差不多，都是可以成家的年紀了，
“希望以後我家的孩子也能交到許多知心的朋友，像這樣經常來找她玩，就不會寂寞了。”
“他的朋友確實經常來找她，不過最近似乎有點事，據說要去參加什麽考試。”
喬治想了想，順便提了一句：“就是前兩天走的，聽說這次要去很久，起碼一兩個月才會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