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獎勵(七)

反正,遲韻沒能扛得住,她一下子就把手機拋到了身後,什麽招不招聘會的都得往後靠靠。

遲韻抬手捏了捏非白頭頂的貓耳朵,雖然和真貓耳朵的手感差別很大,但那不重要!

吸貓的快樂,好像又回來了!

遲韻在非白臉上重重親了一口,非常沉迷於貓貓的美色,連聲音都甜了不少:“寶,你好可愛!”

色令智昏,就是她本人了。

非白看到遲韻的注意力全都在他身上,頓時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之前拍照的時候,他就發現了,遲韻特別喜歡這個貓耳朵,所以他悄悄把它帶走了。

果然,和他想的一樣,遲韻很開心。

遲韻特別熱情,吸的特別起勁。

身下是特別乖巧,任她為所欲為的男朋友,很難讓人不上頭。

她原本還在玩那個貓耳朵,可捏著捏著,就沒忍住把手按到了非白的頭發裏,她一直很喜歡這個如絲綢般順滑的手感。

遲韻一邊把玩著非白的頭發,一邊湊到了他臉側,在他的臉上啾了幾口,緊接著……往下,靠近了喉結和鎖骨,無師自通地輕輕舔舐啃咬,專注地在他身上留下自己的痕跡。

快樂到大腦都已經放棄了思考。

這就導致遲韻並沒發現非白的眼神已經沒有那麽澄澈,漆黑的眼眸裏透著一絲說不出道不明的隱晦欲望。

與往日的單純無害截然不同,帶著一絲絲的攻擊性。

遲韻這才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橫坐在非白的身上,他的兩隻大手正搭在她的腰側,透過衣服,傳來了熱度。

而她此刻坐著的地方好像……起了點變化,有點硌得慌。

遲韻的大腦已經徹底宕機了,作為一個互聯網十級衝浪選手,她要是不懂非白身上發生了什麽,那顯然不太現實。

可、可他是鬼怪誒!

遲韻看著非白發愣。

隻見她身下的非白連脖子都透著粉,被她啃過的地方起了紅印,勾的人挪不開眼。

他胸膛在不斷起伏,聲音都帶上了點顫音,顯得格外可憐:“遲韻,我好難受。”

哪裏難受,不言而喻。

遲韻的身體僵住了,一種難以言喻的灼熱席卷全身,讓她的腿都軟了,禁不住整個人都在發顫。

該怎麽辦?這好像就是傳說中的“騎虎難下”?!

心態一向很穩的遲韻,現在慌得不行。

知道流程是一回事,可是她沒經驗啊!

大腦直接變成了一灘漿糊。

可非白還不肯放過她,他可憐巴巴地望著她,聲音都有些啞澀:

“遲韻,你親親我。”

“……沒準,我就不難受了。”

這兩句聽在遲韻耳裏,就恍若惡魔低語。

腦海裏有根名為“理智”的弦,一下子崩掉了。

無數個“可恥”的念頭瞬間冒出來了。

他這麽難受,反正……也沒有人看到,氣氛都到這了,她幫幫他也沒關係吧?

他們都是成年人,做點成年人能做的事情,好像也不是什麽不可饒恕的罪過吧!

他們是男女朋友,親密一點不是很正常?她又不是那種不負責任的人!

不知道自己給自己找借口的流程太習慣,還是給自己洗腦的效率很高,遲韻越想越覺得是那回事。

在進行了一番自我拉扯後,遲韻終於下定了決心,從背包裏翻出了一件物品。

這是她之前從趙超然那邊“打劫”來的一瓶葡萄酒。

她太了解自己了,那是隻有賊心沒有賊膽,肯定會臨場退縮。

酒壯慫人膽。

遲韻一咬牙,直接拔開了酒瓶的鬆木瓶塞,對瓶一口氣吹了半瓶,甜中帶澀的酒液灌入了喉嚨,火辣辣的,讓人有些燒的慌。

因為喝的太急,她甚至還嗆到了,嫣紅的酒液一下子沿著她的嘴角滴到了非白的白襯衫上。

酒漬在白襯衫上一點點暈染開,宛若開到荼靡的花朵。

濕答答的襯衫緊緊貼著皮膚,能看到衣服之下肌肉的線條,光看著就令人臉紅心跳。

半瓶葡萄酒的效果非常好,遲韻現在就已經感覺自己輕飄飄的,仿佛人飄在雲端,不知今夕何夕。

她又猛猛灌了一口,甚至因為動作幅度太大,有好幾滴酒都濺到了她的臉上和脖子上。

為滾燙的肌膚添了一絲絲涼意。

黑暗和酒精都會讓人變得格外衝動。

她低下頭看著非白那張毫無瑕疵的臉,誠實地尊重了自己的欲望,抓著他的頭發,就低頭重重親了下去。

太用力甚至還把嘴唇磕破了,舌尖瞬間感受到了一絲血腥味,但很快又消散了。

非白第一次嚐到了酒的滋味。

是他從未品嚐過的甜味,讓他忍不住想多嚐一些。

他小心而又仔細地將濺到遲韻身上的酒液一一舔舐幹淨。

眼神已經有些迷離的遲韻沒忍住蹙起了眉,嘴裏嘟嘟囔囔,譴責道:“你是小狗嘛,嗚……癢。”

但是遲韻還沒說完,她又看了眼非白此時的樣子,她又說不出話了。

漆黑的發,雪白的貓耳,漆黑的瞳,雪白的皮膚,配上那雙不諳世事的眼眸,他好像不知道自己此時有多誘人犯罪。

空氣一片寂靜,隻能隱隱聽到兩人的呼吸聲。

“可惡的男妖精。”

像是想到了什麽,遲韻的臉蛋突然泛起了紅暈,一雙小手也開始不安分了,她摸索著解開了非白的衣扣,一個接一個,直到最底端。

她的手一下子就觸碰到他滾燙的皮膚,有些燙手。

遲韻像是被嚇到,帶著醉意的眼神裏偷著絲絲迷惘,她俯下身用臉貼了貼非白的胸膛,不解地嘟囔:“非白,你怎麽這麽燙。”

她又抬起了身,擔憂地看著非白:“你不會是生病了吧?”

“唉,我真是禽獸,不能對病人做這些事……”

遲韻一邊念叨,一邊踉踉蹌蹌地從非白身上爬起來,準備去廚房燒個熱水,照顧病人。

眼看著遲韻要離開,非白終於沒忍住抬手又拽住了遲韻的衣角。

遲韻露出了迷茫的眼神:“……嗯?”

遲韻還沒來得及說什麽,就發現自己又被按回到了沙發上,這次她在下麵,微微一抬眼就能看到非白的下巴。

以及他那漂亮的喉結,正在上下滾動。

再然後,就是猝不及防地看見了他的眼睛,眸光如濃濃夜色裏的皎潔月光,明亮而又溫柔。

黑暗之中,遲韻眨了眨眼,盯著非白右眼下方的那顆紅痣反複看,突然覺得……自己有點口幹舌燥。

非白隻是憑借著本能幹了這件事,但是對於接下來要做什麽,他一點也沒有頭緒。

他隻是不想讓遲韻離開,他想和她待在一起。

隻有這樣,他的心才不會是空落落的。

可是不知道為什麽,此時本該滿足的他,又變得很不滿足。

單純的靈並不知道,它已經沾染上了人類的陋習。

人類的欲望本就溝壑難平,一旦開了一個口子,就再也停不下來。

他貪戀她的溫暖,想讓身上沾滿她的氣息,想完完全全歸屬於她。

想要……有一個家。

他小心翼翼地問:“遲韻,我能和你一直在一起嗎?”

而遲韻在聽完這句話後,莫名就濕了眼眶,她不知道為什麽,覺得心如刀割。

大腦在此刻格外清醒,遲韻抬起了手,捧著非白的臉,認真地承諾:“我們會一直一直在一起的。”

直到死亡將我們分開。

後來的事情,遲韻其實已經有點記不太起來。

一半是酒精的副作用,一半是她那岌岌可危的羞恥心。

但比較深刻的記憶還時不時在腦裏循環播放。

例如她急不可耐地把非白的衣服扯掉了,如朝聖般,虔誠地撫過他的每一寸肌膚。

例如情到濃時,到了實際操作的階段,兩個沒經驗的人,在黑暗之中兩兩相望,她本來試圖自己來,結果發現……有點過於勉強,她也不太行。

最後還是她還對非白用了個【心靈感應】,共享了一下她腦裏那些不是很靠譜的學習資料,磨合了好久,才勉強成功。

她都教了他些什麽啊?!

……純情貓貓被她帶壞了。

想到這些,遲韻已經不敢睜開眼睛了。

無法麵對現實。

可是臉上這股灼熱的視線,又無法忽視。

也許都是她喝醉了,做的夢呢?

遲韻還是磨磨蹭蹭地睜開了眼睛,看到了身側的非白。

他側著身,正單手撐著頭靜靜地看著她,嘴角都止不住上揚,一副心情非常好的樣子。

“遲韻,你醒啦。”

也不知道這隻傻貓貓看了她多久。

遲韻一下子坐起了身,在看到臥室的地板,她又躺了下來。

絕望地閉上了眼。

皺巴巴的衣服扔的到處都是,甚至……她還撕壞了一條西裝褲。

這很能證明一切都是真的,不是她在做夢,也不是她的幻想。

但身上也沒什麽不舒服的感覺。

遲韻掀開被子看了一眼,發現自己身體上也沒留下什麽奇怪的痕跡,身體也沒有別人說的什麽酸痛感。

甚至可以說是神清氣爽。

也對,她現在也不能算是正常人了,身體恢複能力不要太好,被車撞飛都不會有太大問題,不要說這個了。

想到這,昨夜那混亂的畫麵又冒出了一些。

她明明沒有教他那些奇怪的事情,可某人還是把她當小蛋糕一樣細細“品嚐”了一遍,弄得她皮膚上都濕漉漉的、黏糊糊的。

不僅如此,還特別坦然地誇她比蛋糕甜。

能這樣誇嗎?

該說有時候什麽都不懂,能幹出來的事情更驚人嗎?

別想了別想了!

遲韻瞬間往下挪了挪,用被子蒙住了頭,像一隻把頭埋進沙子裏的鴕鳥。

非白看著旁邊的遲韻,不知道她為什麽是這個反應,他好奇地看著鼓起的“小山丘”,又伸手戳了戳。

裏麵隻傳來了遲韻含糊不清的聲音。

“我餓了,想吃煎蛋。”

“我去!”非白特別積極地響應,立刻起身開始穿衣服。

聽著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聲,又聽到了一聲臥室房門打開的聲音,遲韻才鬆了一口氣,掀開了被子,露出了她漲紅的臉。

差點喘不上氣,遲韻抬手摸了摸自己胸口。

心髒跳的太快了,都快飛出胸膛。

真是要命,她都感覺不好意思和非白對上眼了。

難道是她沒談過戀愛,反應才會那麽大嗎?

不行,她得轉移一下注意力,找個人聊聊才行。

遲韻火速站起了身,從背包裏重新拿了件非白的衣服套上,無聲無息地走到了客廳裏,撿被她一腳踹到地上的手機。

她一眼就看到了,還在廚房手忙腳亂和煎蛋作鬥爭的非白,差點沒忍住笑出聲。

遲韻連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又悄悄溜回了臥室,關上了門。

“白鶴子的手機號……找到了。”

遲韻按下了通話鍵,電話很快就被接起。

白鶴子甜美的聲音一下子出現在聽筒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