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一邊歡喜一邊愁
一邊歡喜一邊愁
徐離淵又一次看直了眼,原以為蘇茗隻適合穿清淡的顏色,沒想到她穿花色更是添了一種別樣的風情。少了學生氣,多了女人味,而且是成熟女人味,修身白襯衣又顯得時尚幹練,仿佛一個小女孩一夜之間成長為一個氣質美女。
徐離淵覺得自己的眼光真是好啊。他兩眼放光地盯著蘇茗,從上到下看了一遍又一遍,讓蘇茗忍不住懷疑她平常穿的難道是乞丐裝。
蘇茗有點不耐:“你再看下去,我們就改下周吧。”
“不行,今天我一定要讓老徐家二老看看我有一個多麽漂亮的媳婦兒。”徐離淵信誓旦旦。
蘇茗瞪他:“不準在長輩麵前亂說。”
“好,不說不說。請問蘇小姐,想好要買什麽了嗎?”徐離淵做出一副謙謙君子之態,彬彬有禮地問。
“哎,先去商場吧。”語氣好惆悵。
最終,蘇茗給徐離淵的父母買了一盒高級茶葉和一支人參,另外又給他妹妹買了一套名貴化妝品,幾乎花去了她一個月的工資,快兩點的時候,才苦哈哈地去吃午飯。
徐離淵一直很哀怨地看著很哀怨地蘇茗,最終他實在忍不住了,問:“茗茗,為什麽沒有我的禮物呢?”
蘇茗瞪他,把他當碗裏的飯一般使勁嚼都不解氣。要不是他買那麽貴重的禮品去她家,她能這麽進退兩難麽?買貴了也不是,顯得花錢大手大腳,買便宜了又容易被說成小氣,她這是兩麵不討好的活計啊,全拜麵前這個男人所賜,他還好意思問。
蘇茗不理他,那人自覺無趣,兩人便一個比一個哀怨地吃完了午飯坐在飯店裏發呆。剛神遊回來,蘇茗便聽到旁邊服務員竊竊私語道:“哎,你說那兩人是不是沒錢了呀,怎麽那副表情呢?”
“看樣子不像吃白食的啊……”
“那我們都要休息了,他們怎麽還不說走啊,真討厭!”
“穿的倒是人模人樣的……”
蘇茗再也無法忍受下去,看著對麵目光呆滯的某人:“小淵子,結賬去。”
“你終於肯和我說話了?”某人真是超脫啊,閑言碎語不用管。
“去結賬!”蘇茗忍不住咬牙,他今天害她大出血,還不知道出得對不對,怎麽看他怎麽不順眼。
下午快五點的時候,蘇茗與徐離淵以才子佳人的形象站在了徐家二老麵前。徐家二老愣了一下,徐離淵立刻介紹道:“爸、媽,我把你們未來的兒媳婦帶回來了。”
蘇茗臉上的笑容一僵,不著痕跡地瞥了某人一眼。她連忙溫婉道:“伯父伯母你們好,我叫蘇茗。”
二老仿佛終於經過了嚴寒酷暑迎來了春天似的,滿麵春風啊。他們將蘇茗讓進屋裏,一直看著她笑。蘇茗很窘迫,她拿出一直拎在手裏的禮品,對二老道:“伯父伯母,這是送給二老和離洛的,第一次來拜訪二老,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好,好!”徐家二老接過禮物,細細看了一番,誇道:“你買的東西很合我們心意,居然還有離洛的,你很用心,我們很喜歡。”
“伯父伯母喜歡就好。”蘇茗顯得很開心。
徐離淵從頭到尾沒說一句話,僅僅坐在蘇茗身邊,看著三人傻笑。蘇茗在內心裏不知道將這個男人的笑臉pia飛了多少次。
蘇茗的見公婆行動便在這樣一個和樂融融的氛圍中結束了,然最後並沒有令蘇茗鬆一口氣的是徐家母子果然都是以壓軸方式出場的,徐母:“蘇茗啊,你們什麽時候辦婚禮啊?”
“啊?”蘇茗忍不住望向徐離淵,心想你再敢不說話試試。
徐離淵不敢,所以他回答:“媽,您怎麽能跟茗茗這樣說呢?改天把她爸媽接來再好好商量吧。”
蘇茗覺得今天吃的飯又得消化不良,因為離開徐家一個小時了,她還沒消化完最後一句話。
“小淵子,你夠狠!”蘇茗顫抖著手指,仿佛死不足惜。
“一切都是老佛爺您教導得好!”徐離淵大悅。
此所謂:
上聯:徐小奴哄媳婦盼姻緣高高興興俯身酬月老
下聯:蘇同學見公婆提結婚顫顫悠悠無語問蒼天
橫批:一邊歡喜一邊愁啊
蘇茗對於婚姻大事采取的是“拖”字訣,比如她還沒有畢業啊,又要忙著實習啊,他們才開始交往不到兩個月啊,她還不夠了解他啊等等。徐離淵學聰明了,口上不說什麽,直接按計劃一步步付諸行動。
又是一個周六,蘇茗將要開學,正為實習做準備。她忙了一天剛消停下來,徐離淵便打電話過來:“茗茗~”聲音那叫一個千回百轉啊。
蘇茗無奈:“你怎麽啦?”不就是沒和他去約會,至於這種語氣嘛?再說,今天天氣不好,還下起了大雨,可見她是多麽明智啊。
“我生病了~咳咳咳……”徐離淵有氣無力地說。
“啊,怎麽回事啊?你不是身體挺好的嗎,怎麽突然病了呢?”蘇茗大驚。
“就是一不小心淋了雨~”好像小孩子撒嬌的聲音。
“你還小啊,下雨不知道帶傘嗎,這樣都會生病……”
“茗茗~我好難受~”
“……把你家地址給我,我去看你。”
“還是不要了,這樣你太辛苦了,你放心,我很快就會好的。”
“少廢話,快說!”
“哦,那你記一下,來的時候坐車要小心。還有,記得打傘。”
“……”
掛掉電話之後,徐離淵立刻爬回床上,拿著體溫計、熱水袋,連人一起捂到被子裏,等著蘇茗過來。
蘇茗是第一次來徐離淵的家,至於什麽感覺因為某人生病的關係已經忽略不計了。蘇茗摁下門鈴,等了一分鍾,聽到門內輕一步重一步的腳步聲,心中焦急,這人都病成什麽樣子了。她看到來開門的人,麵色微紅,眼神迷蒙,完全一副燒得暈暈乎乎的樣子。
蘇茗連忙走進來扶住他,擔心地問:“你怎麽樣了,怎麽這麽燙?”他身上熱得很,而且他幾乎全身的重量都放在了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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