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你喝酒了?
你喝酒了?
徐離淵越想越覺得自己的一腔真情付出都白費了,但又怎麽甘心,怎麽甘心?一打啤酒喝完,徐離淵已經半醉,心裏卻隻有一個聲音:好想見她。
蘇茗對徐離淵有些失望,因為他曾保證過不再無緣無故地發脾氣,所以現在即使生氣也不讓她看到嗎?不是不傷心的,但是五天積累的思念卻不知多過傷心幾倍。因為濟華電子沒有廣告案,所以這周她做了幾個其他公司的設計。現在忙完了,又想起來那個人,蘇茗落寞地長歎一口氣。
她是不可能主動打電話給徐離淵的,就是這樣,即使現在思之欲狂,她也不會主動聯係他。其實蘇茗又何嚐不是一個完美主義者,隻是他們兩人的出發點與落腳點完全不同,這才產生了衝突。
眼看都要淩晨十二點了,蘇茗感覺有些困乏,正要熄燈睡覺,外麵卻傳來“砰砰”的敲門聲。蘇茗被嚇了一跳,但很快想到十有八九是那個人,她連忙下床來到門口。為了保險起見,她還是問了一聲:“誰?”
“是我,開門。”有些含混的發音,但依然可以聽出來人是誰。
蘇茗立刻打開門,那人便似站不穩般猛地向蘇茗撲過來。蘇茗一開門就聞見一股酒氣,再見他這幅樣子,氣惱地問他:“你喝酒了?”
半醉的徐離淵抱著蘇茗不放手,嘴角露出一絲微笑,仿佛終於找到了歸宿。蘇茗困難地關上門,帶著他走進臥室。徐離淵一直覺得腳下好像騰雲駕霧,輕飄飄的,如今坐到蘇茗的床上,抱著心心念念的人,原本還有些清醒的意識更加迷糊了。他慢慢磨蹭蘇茗的頸項和臉頰,嘴裏含糊地叫著:“茗茗,我想你。”蘇茗有些無奈,有些感動,倒沒有推開他。
沒想這人卻得寸進尺,他閉著雙眼剛找到蘇茗的唇,立刻探出舌衝進蘇茗的口腔深部,開始了帶有侵略性的深吻。他吻得很專注,他的舌一點一點掃過那柔軟的內部,然後緊緊纏著蘇茗的舌不放。
蘇茗被他吻亂了氣息,想結束這個吻,無奈根本抗爭不過他的力氣。就在蘇茗幾乎缺氧而意識模糊的時候,徐離淵放開她的唇,轉而吻向她的脖頸。他的手也開始向她身上滑去。他的手很燙,很輕鬆地從睡衣下擺伸了進去,直直地扶上一座玉峰,輕輕地揉捏起來。另一隻手居然開始向下探去,蘇茗一驚,漸漸有些混沌的意識立刻清醒過來。她穩住聲音,努力瞪著他,沉聲道:“徐離淵,你放手。”
徐離淵卻已經被酒精與情yu蒙住了六識,眼中隻有身下所愛的人,隻想趕快得到她。他開始伸手去脫她的衣服,夏天的衣服單薄又寬鬆,沒怎麽動手就露出了大片肌膚。蘇茗大急,抬手給了他一巴掌,順勢大喊:“住手!”
徐離淵終於停下了手上的動作,迷茫地看著慌忙用薄被掩住自己的蘇茗,眼神慢慢清明起來。他聽著蘇茗氣喘籲籲的聲音,看到被下輕輕顫動的身體,以及她緊緊閉合的雙眼,意識到自己差點鑄成大錯。他滿臉懊悔,慢慢俯下身憐惜又愧疚地抱著她,兩人一陣沉默。當他們的氣息終於平穩下來的時候,蘇茗說:“放開我,我要去洗澡。”
此時的臥室已經充滿了酒氣,徐離淵立刻反應過來放開蘇茗。他無措地坐起身,愣愣地看著蘇茗拿出換洗衣服走去浴室。等蘇茗再出來的時候,徐離淵還是那一副愣愣的樣子。蘇茗對他說:“你也去洗一下,上次給你買的東西還放在原處。”
徐離淵看看她,順從地將外套脫下來走進浴室。蘇茗調高空調的風力,試圖將酒氣與空氣的熱度消散。可是,蘇茗等了半個小時,徐離淵也沒有出來,卻又沒有聽到什麽聲響,蘇茗懷疑他不會在裏麵睡著了吧。又等了十分鍾,蘇茗過去敲門:“徐離淵,你還好嗎?”
“……”無人應答。
蘇茗使勁拍了幾下門,依然沒有聲音,她有些氣急地打開門,看到裏麵的一幕時立刻羞紅了臉。徐離淵全身赤luo地躺在淋浴下睡著了,不得不說他還真會享受。蘇茗忍著想要奪門而去的衝動,走過去將水關掉,輕輕地拍打他的臉龐,試圖叫醒他:“徐離淵快醒醒,你這樣會感冒的。”
蘇茗費了好大力氣,才把徐離淵叫醒。當徐離淵睜開雙眼,那朦朧的眼神打量了蘇茗半晌,才意識到自己身在何處,立時有些窘迫。蘇茗連忙移開眼,對他說:“快站起來,要不該感冒了。”
徐離淵的酒勁還沒有過去,浴室裏又滑,他努力半晌,也沒有站起來。蘇茗無奈,伸出手扶在他的兩肋,徐離淵一手撐著她一手撐著牆才站起來。蘇茗將睡衣拿出來給他,說道:“你先出去把衣服穿上,我把這裏收拾一下。”
其實根本沒什麽好收拾的,但她怎麽好意思再跟著全luo的他出去,看他將衣服穿上。徐離淵了然,他臉上還帶著被酒氣與水氣蒸出的紅暈,眼神遊移著,道了聲“嗯”便出去了。
蘇茗在浴室裏站了一會兒,聽到外麵那人說:“你出來吧,我好了。”
蘇茗走出來,從衣櫃裏取出一條薄毯,遞給徐離淵,不自在地說:“很晚了,睡吧。”
徐離淵看看房間,好像沒有地鋪啊。他不解地看向蘇茗,眼神居然像個犯了錯的小孩子。
蘇茗忍不住笑了笑,指著大大的床說:“一人一邊,誰也不準搶。”
徐離淵立刻咧著大嘴笑了,然後生怕蘇茗反悔似的,立刻展開薄毯將自己蒙上,規規矩矩地躺下閉上眼。
蘇茗忍著笑將燈熄滅,小心翼翼地走到自己的領地,輕輕地躺下了。兩人沒有再說話,隻能聽到耳邊輕輕的呼吸聲。
蘇茗睡不著,今天的事情對她來說太刺激了。她想到這人吻她的感覺,想到這人滾燙的手掌幾乎將她灼傷,想到他赤luo的身體,想到自己扶他起來時,觸到的緊致肌膚。她覺得渾身有些發燙,呼吸有些紊亂,再想到這人現在就睡在她身邊,兩人就像夫妻一樣,便羞不可抑地將頭蒙在了被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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